第90章 烤羊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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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閣內,我本意是與圖拉高高興興地來談瓷器生意的。未曾想,他先是無緣無故的刁難寶來仨人,接著又是莫名其妙的要給我分成,最後竟對本貝勒爺摔起杯子、瞪起眼睛來了。
本貝勒爺雖然年幼,但是爵位可比你高,更是有阿瑪醇親王在背後為我撐腰。我還會怕了你圖拉不成?
我拍案而起,怒道:“他n的,你的那些個齷齪生意,本貝勒爺連聽都不想聽。你他m的,還在這兒跟爺我顯擺?還要分什麽成給我?我醇王府,豈會沾碰你這些肮髒的東西?”
說著話,我一腳踢開椅子,便要離去。
向門口走了兩步,我又回頭,指著圖拉的鼻子,道:“圖拉,我告訴你。本貝勒爺,今兒是給溥苣的麵子,才會坐下來與你吃飯的。若是依著我,直接捧著老佛爺的懿旨,找上官窯就是了。何須,跟你在這兒瞎扯蛋?”
說罷,我便轉身,邁步向門外走去。溥苣和寶來等人,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見貝勒爺發了火,自然不會與圖拉好臉色。也怒氣衝衝的站起身,緊跟在我的身後,向門外行去。
圖拉未曾想,我會發如此大的火,又從我的話中,聽到了“老佛爺”三個字。恍然醒悟,貝勒爺此番找上自己,竟涉及到了老佛爺,那就絕非是小事,斷然不可疏忽。
圖拉想到此,一把推開屁股下的椅子,擋在我的麵前,陪著笑臉道:“貝勒爺,貝勒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惹您生氣了。您請回坐,您請回坐,給小人一個賠罪的機會。”
我不理會圖拉,轉頭對溥苣道:“溥苣,給老佛爺進貢的貢品,是否需要精致的瓷器來盛裝?你說,官窯應該是不應該,為老佛爺盡心竭力?”
溥苣點點頭,附和我道:“那是自然,能為老佛爺進貢貢品,那是我們的福分,自然要精心的準備才是。官窯是專為皇家燒製瓷器的窯口,莫不敢為老佛爺盡心竭力。”
我點了下頭,接著問道:“老佛爺有旨,要我進貢貢品,但需要官窯的瓷器盛裝。你說,此事我是應當與我阿瑪說呢?還是應當與你二爺爺說呢?”
溥苣聽到此,才略品出我的“深意”,接著附和道:“老佛爺所需的禦用器皿,按理說,本不該由醇王爺和我二爺爺慶郡王過問的,應當先經內務府,再轉至官窯進行燒製的。但…”
我見溥苣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繼續往下說,便接口道:“但,本貝勒爺,急需這批精美的瓷器。若是經過繁雜的奏批,何時才能辦成?本預直接去找官窯的陶官,可惜,人家好似不太願意,竟對本貝勒摔杯子,掉臉子。你說,本貝勒當如何處理?”
溥苣聞言,心中自是了然,仰頭傲然道:“貝勒爺,這還用如何辦?不用請老佛爺的懿旨,不必醇王爺和郡王爺出麵。隻要與內務府說一聲,不出兩日,自有下一任的陶官,為進貢的貢品準備所需的器皿。”
圖拉傻傻地聽著我與溥苣的一唱一和,漸漸地明白,這二位爺是要拿自家唯一做官的大伯開刀呀。
我的親n呀,有違老佛爺的意,那還了得?若是這二位爺,當真去內務府說句話,恐怕大伯真的就“倒”了。那時,不僅連累地整個家族沒落,更是無需再為自己的生意而煩心了。
圖拉急忙擋住門口,跪在地上,哀求道:“貝勒爺,溥爺,幾位爺。小的絕沒那意思,您幾位高抬貴手,給小的一條活路,給小的一條活路吧。”
圖拉跪在門口不住的磕頭,與我苦苦的哀求著。這時,剛好小二敲了敲房門,身後跟著兩個夥計,抬著烤全羊準備進來。
打開房門,小二等人見到此情景,愣在門外不知該如何是好。
圖拉也不理會別人是否嘲笑於他,依舊不斷地將頭磕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我衝七喜使了個眼色,聰明伶俐的七喜,會意的嗅了嗅鼻子,開口道:“貝勒爺,烤全羊好了,聞著可真香呀。咱要不要嚐嚐?”
圖拉聞言,終於抓著了救命稻草似得,急忙道:“對,對,對,這位爺說的對。貝勒爺,您留下來,留下了嚐嚐這烤全羊的味道如何?”
我轉身,皺了皺眉,但見身後卻是一片狼藉的桌椅,正預搖頭拒絕。圖拉見此,順著我眼瞅的方向望去,卻見椅子倒地,桌上淩亂不堪。
圖拉急忙躥到桌前,將椅子扶起,招呼小二道:“小二,快,把桌子給我收拾一下。撤了,都給我撤了,重新上。碗筷,酒杯,茶水,都給我重新上。”
圖拉說罷,用期待的眼神望向我。我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回主座上坐下。暗道:你他n的,就不會換一間雅間?
圖拉親自將眾人一一請到座位上,即便是仆人寶來和七喜,甚至是丫鬟秋紅,他同樣是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臉色對待。
小二將烤全羊架於桌上,複又重新擺上碗筷。剛剛的幾盤菜品,也是新做了端來的。圖拉端著茶壺和酒壺,挨著將桌上的杯子酌滿。當然,寶來仨人的酒杯,也未例外。
圖拉端起酒杯,討好般地道:“嘿嘿,貝勒爺。剛剛是圖拉的錯,圖拉在這裏給您賠罪了。”說罷,圖拉提著酒壺,連幹了三杯。
我端起茶碗,輕輕地抿了一口,道:“圖拉,本貝勒今兒就明著告訴你。那劉捕頭在你的賭坊裏找事兒,就是本貝勒爺指使的。而且,讓溥苣敲你的銀子,也是本貝勒的主意。這些隨你去說,不管是在我阿瑪麵前,或是在慶郡王那裏,本貝勒都不怕。”
說著話,我又將茶碗湊近嘴邊,吸著茶碗裏的茶水,偷眼瞄了一下圖拉,見其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麵孔。
我抬眼看了看圖拉,接著道:“知道,我為什麽讓溥苣和劉捕頭如此做麽?為的就是個麵子,咱旗人就要爭個麵子。”
我將茶碗放於桌上,繼續道:“雖說,我與溥苣是因打架而相識的,但他後來幫了我,我自然要認他這個兄弟。”
頓了一下,我又道:“兄弟折了麵子,我就必須出麵,為兄弟找回麵子。不僅是他溥苣,就是那劉捕頭,日後也由我罩著。為什麽?就因為,我找他辦賭坊的事兒,劉捕頭他應了。”
圖拉“無奈”地點著頭,吹捧道:“貝勒爺,您仁義,為兄弟您仗義。能做您的兄弟,您的朋友,那是福分。”
圖拉起身給我續茶,道:“貝勒爺,您放心,您要圖拉辦什麽事兒,圖拉絕無二話,就因為您仁義。”
我將茶碗蓋上,對圖拉道:“行,既然你圖拉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揪著這麽點事兒,而不放。從今往後,你、我還有溥苣,不愉快的事兒就讓它過去了。”
圖拉端起酒杯,向我敬道:“貝勒爺,您寬宏。能結識貝勒爺,是圖拉的福分。我敬您,敬諸位一杯。”說罷,圖拉一仰頭將杯中酒喝下。
我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眾人見此,也分分端起酒杯,將杯中酒喝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