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大牛啊，你來了，這些是你的朋友嗎？“

    馬成亞跟隨專案組眾人來到”湘思湘許“飯店，”大牛哥哥你來啦？“飯店一角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放下手中的筆跑到馬成亞邊上，”大牛哥哥，我作業好多都不會做，你教教我吧。“”好的，我們過去。劉姨，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我估計他們是來找你的。“

    ”你們幹什麽？我老公都死了，飯店也賣給你們了，你們還找我幹嗎？“劉雨軒哭得梨花帶雨。店裏麵幾個吃飯的人看向這把，有幾個客人怒氣衝衝的走過來，還有一個跑出門。淩天看來一眼吳曉燕，嘟嘟嘴，示意吳曉燕去說，確實吳曉燕是最合適的人選。

    ”阿姨，你別激動，我們是警察，看這是我的證件。“吳曉燕拿出證件給劉雨軒看。因為來別人飯店吃飯，出於同情心，大家都沒有穿警服，要是穿警服過來，怕給店麵造成不好的影響。”你們幹什麽，人家母子招你們惹你們了，要把別人逼上絕路啊？“其中一位客人站起來向淩天他們喊道，周圍食客也是怒氣紛紛的看著淩天他們。”馬大哥來了。“”馬大哥，又有來鬧事的了。“馬勝龍怒發衝冠的走進來，當看到是淩天他們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都去吃飯吧，他們是來幫鳳凰的。“”那就好，我以為董天那貨死了，他手底下的人還敢那麽囂張。“”都去吃飯。“

    ”亞，你也在啊。“馬勝龍走進來一看，馬成亞正蹲在地上抱著劉雨軒哭鼻子的兒子。”嗯。“馬成亞冷淡的回到。

    ”馬大哥，你好。“淩天站起來伸出手，馬勝龍也伸出手和淩天握了握。淩天感覺馬勝龍的手渾厚有力，手上的繭子很厚，看來到現在也沒有停止練武。馬勝龍一改上次嘻嘻哈哈的嘴臉，鄭重的說道：”警官你好，剛才那些都是原來飯店的老顧客，鳳凰在這裏開飯店之後，還有不少地痞流浪因為貪圖我弟妹的姿色來鬧事，我趕走了一批又一批，因為怕他們做出更缺德的事情來，就沒有下重手，不過隻要我在，他們還是不太敢過於囂張的。“”馬大哥，坐吧，今天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劉阿姨當年的飯店的情況。劉阿姨你也回來坐啊。“劉雨軒哭哭啼啼的坐下了。這時候淩天才能仔細看看劉雨軒，劉雨軒雖然年過50了，但是依舊風姿綽約，頭發盤起，臉色光潤，皮膚保養的很好，非常細膩，十指修長，穿著一聲紅色的旗袍，腳下是一雙紅色的布鞋，肉色的絲襪煩著隱隱的閃光。如果不說，沒人能想到對麵的美婦人已經年過半佰。而且因為歲月的洗禮，更給人一種成熟的韻味。

    淩天問道：”當年酒店的事情我想具體了解一下。“

    當年劉雨軒和孫德全來到東新市，在現在的梧桐酒店的地址開了一家梧桐小店，梧桐小店就是梧桐酒店的前身。有一次馬勝龍到東新市辦事，肚子餓了走進這家小店。從此拉開一了一場傳奇商業的序幕，這場商業傳奇甚至影響了東新市的商業挪移。本來梧桐小店雖然不算偏遠但是也不算繁華的地段，可是那個地下停車場卻使得一切都變了，還有那一場場派對，一次次的露天演出，是的周圍的地區人員越來越集中。現在梧桐酒店可以說是那個繁華商業地區的中心，也是標誌。

    第一次在梧桐小店吃過飯以後，馬勝龍每一次來到東新市，不管辦事的地方在哪裏都要到這家店吃飯。因為他看到院子裏有一個木人樁，就是現在梧桐小店的大堂中心還有一個用水泥鐵皮打造的木人樁，現在的人到飯店可能以為隻是一個裝飾品而已。但是老客都知道，以前木人樁有兩個，馬勝龍和孫德全經常在大廳打木人樁給別人看，自從馬勝龍撤股以後，木人樁就隻有一個了”飯店是你們的，兄弟一場，孫老弟可不能陷我於不仁不義啊。“後來馬勝龍帶客戶到酒店，偶然也會打給客人看看，但終究是少了。因為木人樁，兩人結下了兄弟之情。具體飯店怎麽成長的再次不表，請會看第二卷第四章《鳳凰棲於梧桐》。

    但是有一天，事情變了。當馬勝龍趕到現場的時候，劉雨軒緊緊的抱著孫德全，而孫德全躺在血泊中，吊著最後一口氣。”馬大哥，我兒子還在他們手中，他們要酒店，以後侄兒和弟妹就交給馬大哥照顧了，小弟先給大哥去前方探探路。酒店他們要就拿去，大哥千萬不要和他們爭，還有還有噗、噗、噗！“話沒說完，孫德全就咽氣了，而救護車遲遲都沒有來。馬勝龍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都嵌入血肉內。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旁的劉雨軒看到了，跪在地上，哭喊著說：”馬大哥，孫曉旺還在他們手裏啊，不要衝動啊，你鬥不過他們的啊。“那一天，孫德全接到一個電話，兒子被綁架了，當他開車前去的時候，董天的刀手早已埋伏在路上，幾輛車撞向孫德全的座駕，逼停孫德全後十幾個壯漢下來拿刀亂砍，在武林中，拳腳始終是末技！隨後給劉雨軒打電話，你不賣掉飯店，下一個就是你兒子。而救護車遲遲不來，附近也沒有任何警察。

    其實在幾天前孫德全就接到電話，要他賣掉飯店。一開始孫德全甚至懷疑是馬勝龍讓人這麽做的，因為馬勝龍也勸他賣掉酒店已報平安。畢竟馬勝龍那一年也逼不得已賣掉了工具廠，死掉了妻子。後來馬勝龍把自己的情況發信息給孫德全的時候已經完了，在看到短信之後不到五分鍾，劫匪的電話就打來了。他隻能匆匆給妻子發了條信息：”我們錯怪馬大哥了。“就此奔向了黃泉路。

    （武術的最高境界不是殺人，而是救人救己，強身健體。其實練武的最大目的是延年益壽，大家不要抱著好勇鬥狠的目的去學武，要記住天理循環。人心動一念，天地盡相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馬勝龍拿出一張紙，是原來販賣酒店的契約合同。把他交給淩天後說道：”我自己做過老板我知道，這份合同根本沒有法律效益，但是董天的勢力太大，手段太狠，所以我一直沒有去起訴。而且我當時知道這張合同無效的時候，就在等一個機會，我相信善惡有報，現在董天死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讓鳳凰回到梧桐樹上麵。“店內食客也紛紛過來。”警官，幫幫他們吧。“”青天大老爺，幫幫他們吧。“”萬人血書，現在董天死了，最大的障礙沒有了，幫幫他們吧。“

    ”幫幫他們吧，組長。“吳曉燕也在幫著說。”是啊，組長，幫幫他們吧。“淩天看著眾人說道：”不用看著我了，合同無效，現在的法製和以前的不同了，更加的公正、公平，你們自己去起訴就可以了。“大家還在看著淩天。

    ”好吧，我就盡我全力，讓鳳凰棲於梧桐！！“

    吃完飯，大家回到專案組，淩天打了不少電話，讓吳斌將複印件傳真給不少人。隨後，進入審訊室，審問馬成亞。

    依舊淩天詢問，高振宇做筆錄。

    淩天問道：“姓名。”大牛回答：“馬成亞。”淩天：“年齡。”馬成亞：“三十二周歲。”淩天：“職業。”馬成亞：“汽車修理學徒。”淩天：“案發當天的行蹤說一下。”馬成亞本來想問是哪一天，看到了高振宇的手豎著：“那一天早上我去上班，經理和我說周廣鑫老板的車修好了，讓我去給他送過去，我就給他送過去了。後來一直在店裏麵上班。”馬成亞如果問幾號，那就暴露了，第一全城皆知的事情，根本不用打聽，第二董天可以說和馬成亞有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誓不兩立。他三個親人幹叔叔、母親、愛人都直接或間接死於他手，要是不“關心“董天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淩天：“具體一點，像流水賬一樣，幾點幾分到了哪裏，見了什麽人，幾點回家，有多詳細說道詳細。”這也是一種審問技巧，類似於“多審查糾”，期間會不時打斷被審問者的對話，在被審問人員思想出現空缺的時候問出關鍵點，原理也是利用了正常人大腦的思維慣性，因為說謊的人，就算謊話編的再完善再完美，那終究也隻是編造的謊言，遠遠比不上自己親身經曆的內容來的真實。特別是在犯罪的時候，那種刺激給人造成的興奮感，會一直存在腦海中。就算你特意要掩飾的時候，但是那種骨子裏的興奮、恐懼或者懊悔的情緒會不由自主的從麵部表情裏透露出來。這種微表情學也是一門大學問。

    比如你今天吃了一塊特別好吃的蛋糕，但是別人問你吃的什麽，你不想說，你說我吃的是鹹菜，但是你的大腦會發出一個指令對自己說，我今天吃的是蛋糕。辦案人員就要需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你的大腦的本能代替你的思想，使你的指令不由你思考，而是讓你的大腦指揮你的記憶說。他不會直接問你吃的什麽，他會說你，今天都幹什麽了？哦，我今天幾點起床，洗完臉以後怎麽怎麽樣。這時候在你大腦還沒反應的時候，突然問你，你今天吃了什麽？很多人都會脫口而出，蛋糕！部分人或許在那一刻反應過來，說鹹菜，但是你思想就算反應的過來，你的大腦本能不一定反應的過來，在你說吃鹹菜的時候，你會露出吃蛋糕的表情，眼角微微上揚之類，而你今天要是吃酸的東西，你大腦會給口腔發出一道指令，產生延水，也會給人從微表情的變化中透露出來，沒有經過訓練，一百個人超過八十個人會中招。而馬成亞曾經因為倦怠學習，被馬勝龍送到部隊幾年（前一卷有提到的。），他被動的學習了部分反偵察，反刑訊訓練。

    馬成亞：“我那天早上大概七點左右起床。”“七點幾分。”“大概七點左右吧，具體了不會超過七點零五，我的鬧鈴是七點零五，起來的時候還沒響。”淩天這一問，隻是放鬆馬成亞的戒心，在審訊時也不會過多的打斷對方，以免讓人產生抗拒心理，或者習慣性心理，在哪個節奏點打斷，如何打斷，是恐嚇大聲，還是像聊天般隨意的打斷，這全靠辦案人員的經驗和對案件的了解程度。

    “繼續吧。”“隨後我出門買了早點，大概是七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到店裏的。”這時候淩天沒有詢問馬成亞早飯吃了什麽，因為這對案件不重要。但是他不問，別忘了邊上還有高振宇，當高振宇聽到淩天要馬成亞這樣訴說的時候，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他準備讓馬成亞大腦形成習慣性斷續思考，所以他準備在不關鍵的地方來回打斷馬成亞的訴說，而且淩天既然使用這一種文化方式，那他對微表情學必將精通，自己一定要自然。當他正準備說話時，當氣流當進入口腔，淩天左腳不動聲色的在桌子下麵踩住了高振宇的腳麵，並且用左手小拇指在高振宇的筆尖前麵空白處，大概三公分的地方輕輕的點了三下，這是審訊時候內部使用的暗語，意思說讓我來，你不要參與，負責認真記錄的意思。

    雖然馬成亞沒有看到淩天腳下的動作，但是小拇指輕點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馬成亞屁股抬起，頭低下，身體向椅子裏麵靠了靠，在外人看來隻是因為長時間的久坐而在調整一個姿勢，比較馬成亞今天在審訊室被關了一天，其實馬成亞是在掩蓋。第一個掩蓋的是微表情震驚和得意，震驚是因為發現淩天在使用“關鍵節奏點，點斷判斷”的審訊技巧，得意是因為他看出來了，當你的招式被看破，那能起到的作用還有多少。第二個掩蓋是動作，審訊室除了地麵和天花板都是攝像頭。自己在調整位置的時候右手豎了一下，給高振宇傳遞了一個我知道怎麽做的意思，當位置調整完之後，見到高振宇回複的自由發揮的指令後，左手握住審訊筆錄紙時。他知道，現在開始是他和淩天的個人博弈了，高振宇現在開始不會給馬成亞任何指示與提示了。

    因為馬成亞那個動作之後，高振宇再做出類似的動作，那高振宇就回暴露，在審訊完成之後，淩天等人，不不是淩天，而是所有的審訊人員在審問完犯人之後都會重複觀看審問錄像，不短聆聽受審人員的聲線變化，判斷受審人員是否緊張，這緊張是害怕還是因為說謊，不斷觀察受審人員的微表情。

    不僅如此，審訊人員也會被重複觀察，剛才拿個動作馬成亞和高振宇不會再做了，如果說一次還是巧合，如果說一個人還是習慣。但是兩個人，多個人多次重複一個動作，那此次審訊你說什麽做什麽都不重要了，接下來會各種千奇百怪的審問人員，用各種難以捉摸的審問方式，直接審問到你說實話為止。

    那個動作淩天也做過一次，現在開始的所有表情都要控製。來吧淩天，看是你這個一直遵循法律審判罪惡，被稱為最年輕的處長，能不能抓到我這個從小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靠說話，就能賺取千萬資產的商人家庭中成長的鬼才。

    是你在大學深造，倚靠多年辦案積累學到的心理學高明，還是我從三歲起就被培養的腹黑學高明，而且你現在已經被我看穿了，而對我你始終未曾深入了解過，微表情學我也學過，淩天，你敗了。

    其實經商也需要學一定的心理學，揣測對方的心理，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和犯罪心理學一樣，經商的心理學隻是一種另類的犯罪心理學。我是這麽認為的，心理學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到最高明的時候都是讀心術，隻是在使用地方不同。

    進退維穀，釋義為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是處在困境之中。形容處境艱難，進退兩難。其中：維，是。穀，窮盡，指困境。出自《詩經·大雅·桑柔》：“人亦有言，進退維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