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亞心中想到，淩天這次你敗了，因為你的伎倆已經被我看穿了，你對我還不夠了解。為了殺董天我深入的了解過你，而你們因為同情心似乎在主觀上不願意承認我是凶手（帶大牛去吃飯可以說明）。大牛已經和狸貓一同死去了，在你麵前隻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惡魔，我的善良已經被仇恨燒的體無完膚，當子彈擊穿董天的頭顱，但五百六十攝氏度的子彈灼燒董天皮膚的時候，我已經不是你們認識的人了。在你們麵前的已經是一個隻懂得黑暗律法的複仇幽靈。

    “更何況，我還有絕招。”馬成亞心中想著，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他瞳孔不自覺的收縮，而且因為坐姿的調整，攝像頭無法正視他的雙眼。對麵審訊人員桌子麵前的台燈，光暈在馬成亞眼中反射，讓淩天無法看到馬成亞瞳孔的收縮，在馬成亞麵前，他自己腦補了陸玲莉在燈光中翩翩起舞，此時馬成亞眼光有些渙散，雙眼充滿淚痕，表情一如既往的木那。在高振宇的角度他看的一清二楚，此時淩天對高振宇比了一個手勢。左手掌按在桌子上，食指指肚向手掌慢慢回縮，隨後食指的指尖。、指節還有桌麵形成一個三角形，隨後指尖輕點桌麵兩次。意思是讓高振宇看看馬成亞的眼神有什麽變化，淩天用餘光看見高振宇在審訊紙的一側寫到“犯人在審訊被要求詳細描述時，陷入回憶，眼神略顯悲泣。”隨後高振宇把持紙張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兩個指尖合攏，來回抿著紙張。“我會好好盯著的。”這是高振宇表達的意思，隨後淩天開始聽著馬成亞的陳訴。

    “隨後我出門買了早點，大概是七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到店裏的。到店裏我待了一會兒之後，大概八點左右，大家陸陸續續的上班了，一般的話不是客人特別著急要提車，我們店麵都是八點上班。如果客人著急，或者有明確要求需要早上上班前提車的話，我們基本上都會這個點上班，我會提前上班，打掃下衛生什麽的。隨後我們經理到了，他讓我吧昨天周廣鑫老板的車給他送過去，周老板昨天在梧桐酒店住，我就把車開過去了。”在這裏馬成亞采用了避重就輕的談話技巧，經理的名字無所謂，然而周廣鑫淩天一定回去調查的，馬成亞有意識的忽略經理的名字，如果淩天讓馬成亞反複訴說那天的行事細節，馬成亞會在下次回答時加上經理的名字。這樣能在大方向不變的前提下，讓證詞有所變化。

    “我大概八點半左右到的梧桐酒店地下停車場，過去了之後，看見了董天。”馬成亞控製身體，拳頭好像不自覺的緊握，牙關咬緊，其實這寫憤怒是為了掩蓋自己暢快的感覺，我終於殺了董天，在隨後涉及到董天時自己會有意識的不那麽憤怒，第一董天死了，第二正常人在說道自己討厭的人的時候，第一次總是最明顯的有外在表現，而隨後則會淡化一些。

    “董天看著我說了幾句嘲諷的話，隨後走了。我等了周老板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周老板來了之後我把車交給他，我就出門打了一輛車，到店裏的時間大概是九點五十多。馬上十點的樣子。”

    淩天對馬成亞說：“好的你先坐一下，老高我們出去一下。”老高站起來對馬成亞說：“坐一天了，你可以適當的活動一下，但是不要碰房間裏麵的任何東西，也不要走出監控範圍。”隨後收拾東西和淩天出去了。

    淩天在顯示屏下說道：“大家都過來吧，吳斌調出剛才的監控。”

    所有人都來看了一遍審訊錄像，隨後淩天問道：“大家有什麽意見。”這時候高振宇必須要說點什麽，如果不說，馬上會讓人懷疑，所以高振宇除了馬成亞瞳孔收縮，別的問題都說了出來。高振宇：“我認為最奇怪的一點，馬成亞過於鎮定。”高振宇說完問題以後就閉嘴了，所有的疑點自己都不能幫馬成亞開脫，否則自己會有嫌疑的。但是高振宇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會引導別人去說，在這裏隻有吳曉燕對自己的戒心最小。首先，吳曉燕認識自己比認識別人要早，況且自己多次在生活和工作上幫助過吳曉燕。其次是她的善心，而且她經驗不足。就像上次淩天讓吳曉燕去現場一樣，當高振宇到了之後，本來高振宇是想暗中破壞吳曉燕的工作，但是沒想到吳曉燕看到高振宇之後，盡然因為在地下停車場害怕，信任高振宇等原因讓高振宇一個人在現場，雖然高振宇什麽都沒有發現，也什麽都沒有破壞。但是上級既然安排任務了，那麽就沒有理由擅離職守，高振宇都來了，害怕這個理由也說不過去，那隻有一個理由了，信任。

    燕子，對不起了，這次又要利用到你。高振宇心裏想著。

    “我認為最奇怪的一點，馬成亞過於鎮定。就算和本案沒有聯係，也不能這麽鎮定。我查過馬成亞，以前沒有案底，那麽可以說沒有，或者說沒有正式的被審問過，那麽正常人麵對審問會有害怕等情緒。這是我認為最大的疑點。”高振宇在等淩天，淩天會解決鎮定這個問題，隨後吳曉燕會幫他圓滿解決這個問題，高振宇在等。

    果然淩天說道：“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怕，有兩個方麵的因素，第一個是確實與此事無關，內心坦蕩蕩，那就會無所畏懼。第二個就是此人的經曆、社會閱曆有關。如果長期不做好事的人，就算和他沒關係，他在遇見警察的時候也會畏畏縮縮，賊眉鼠眼的。”“對啊！”吳曉燕說道。“大牛以前是大老板，遇見的大人物很多啊，他的心態和心胸一定很大，不害怕，大氣一點也正常。”果然啊，一切都按照高振宇的劇本再走，奧斯卡欠我一個最佳男主角獎品，還有一個最佳導演獎。高振宇得意的笑了，為了掩飾這個得意的笑，高振宇說道：“果然，不是大牛1”

    淩天說道：“現在說還為時過早，現在看來，馬成亞的嫌疑還是最大的。我懷疑一個問題，在馬成亞提起董天的時候，憤怒的情感有些淡。董天可以說殺了他的三個親人，他與孫德全的關係如何不知道，但是在‘湘思湘許’飯店，馬勝龍提起過，馬成亞他母親的死亡也是董天策劃的。還有馬成亞對陸玲莉的愛，根據我們調查馬成亞的表姐錢君君後知道，為了約陸玲莉吃頓飯能等三年，所以他的憤怒應該是聲嘶力竭的，然而他的表現過於冷淡。”高振宇不慌，這個問題吳斌會幫他解決的。

    淩天問道：“寶麗，你有沒有帶她去看過董天的屍體。”寶麗說道：“沒有。”高振宇等著吳斌，吳斌半天不說話在咬手指。看來隻有自己說了：“組長，我帶馬成亞看過。”吳斌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是的，老高帶他去看過。”雖然完了一點，但是吳斌還是幫了高振宇，劇本走向沒什麽問題。

    “那就說的過去了，畢竟親眼看見了董天的屍首被寶麗切割後的樣子。”淩天說道。

    寶麗看著高振宇說道：“原來是你動過啊，我還以為是吳斌。老高你帶馬成亞看錯了，那不是董天的屍首，那時我幫吳斌醃的牛排，放在裏麵保鮮，你隔壁的才是董天，不過都是我用手術刀切的，外表看起來沒什麽分別，不是專業的屠夫和醫生，基本看不出來。”寶麗看了一眼吳斌“希望吃貨能分辨的出來。”

    其餘人看著寶麗和吳斌：“你們兩個也不怕吃錯了啊？”今天起，不吃吳斌和寶麗做的飯，取消bbq的活動，沒準肉不夠，這兩個人不知道拿什麽東西出來烤。

    高振宇對淩天說：“組長，再審問的時候你和張天寶去吧，我怕我對大牛的印象，對造成我的判斷錯誤，剛好讓天寶學習學習。”淩天點頭到：“這種情況，我自己也很怕，其實最好的人選是寶麗和吳斌去，但是他們兩個人不專業，我估計進去以後他們最大的想法是肉醃好了沒有。這樣我和天寶先去審一下，接著讓你們警隊不認識馬成亞的人審一下。天寶進來了吧。”淩天和張天寶進入審訊室，這次由張天寶問，淩天寫。

    馬成亞其實在淩天和高振宇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吧椅子調整過了，角度向原來淩天的作為偏轉了十五度，他以為淩天和高振宇進來的時候會交換位置，沒想到情況有所變化，但是一切還是按照劇本寫的在做。

    張天寶問道：“姓名。”馬成亞回答：“馬成亞。”張天寶：“年齡。”馬成亞：“三十二周歲。”張天寶：“職業。”馬成亞：“汽車修理學徒。”張天寶：“請詳細訴說5月5日，你那一天的行蹤，越詳細越好。”馬成亞：“那天我早上七點五分之前起的，因為我起床的時候鬧鍾還沒響，衣服穿一半的時候想的隨後郝經理周光輝地下停車場董天等了周老板半小時9點五十幾分快十點回到店裏。”一切訴說的關鍵點都是審問人員想要的，也沒有什麽節奏點是容易被打斷的。

    張天寶看著馬成亞說道：“你在等周廣鑫半小時的時間內，在做什麽？”馬成亞：“就站著幹等，想事情。”

    張天寶：“組長，問完了。”淩天略一思索：“把他交給所裏的人再問一次，隨後按照流程扣留72小時，沒什麽問題之後放了吧。”

    成亞麵對審訊逃過一劫，是因為淩天的錯誤估計，淩天知道馬成亞在部隊待過，但是在部隊經過大體力的訓練後，大家都會選擇休息一下，一群戰友圍著聊聊天放鬆一下，或者領導會組織一些娛樂活動。我（作者）記得那時候我當兵，連長有時候會組織我們在部隊唱卡拉ok，有幾個戰友唱的很不錯。淩天當兵的時候也不例外，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馬成亞厭倦讀書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他本人非常喜歡看書。在部隊閑暇時間每天都有二到四個小時，馬成亞在這段時間看了好多書，其中就有《審訊心理學》、《犯罪心理學》。

    人間私語，天聞如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

    馬成亞雖然逃過一劫，但是正義始終是存在的，劉群在車內是否有所發現呢？而淩天已經懷疑高振宇了，高振宇的行動都很正常，但是這不是他的性格，如果是以前的高振宇，淩天按照心裏模擬，這時候一定會和淩天大聲說：“還抓著馬成亞幹什麽，就算他殺的董天也是為名除害！”自己好像在看一場小成本，小投入，卻又十份精彩的演出。

    “吳曉燕！”對了淩天心裏想著，可以利用吳曉燕試探高振宇！

    馬成亞被張天寶帶走的時候，經過淩天，餘光看到了淩天的表情！

    “遭了！淩天發現了什麽？這場對局我算漏了什麽？”馬成亞麵不改色心不跳，“八成是高振宇那裏，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太短，對人心的把握還不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