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遺留的筆記本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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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上跳了一下,抽掉了一段,因為銜接的比較緊,畫質又不太好,所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眾人一陣激動,立刻聯/係了醫院的人,將那間避光儲存室的房門鑰匙找了出來。

    他們調配好了人手,秦續在對麵的大廈裏,他調到c組來之前都是狙擊手,這還是頭一次幹老本行,讓秦續稍微有點緊張。

    “我準備好了。”秦續說。

    那間房間沒有窗戶,所以沒辦法監/視,秦續瞄準的是走廊窗戶。要想從避光儲藏室離開,必須選擇走旁邊的通道,不管是坐電梯還是走樓梯,都要經過那扇窗戶。

    秦續又說:“如果有情況,就把人往窗戶口引。”

    “好。”陳萬霆說。

    他們都有些緊張,陳萬霆帶人衝了進去,打開門的一刹那,陳萬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房間不到,而且根本沒有擺放任何的東西,一個人影也是沒有。

    秦續聽到耳麥裏的聲音,問:“怎麽了?”

    眾人跑到房間門口,也都是很震/驚,沒有蘇半毓,也沒看到任何人。

    “我們上當了。”陳萬霆忍不住狠狠的踢了牆壁一下。

    謝紀白皺眉,心髒騰騰猛跳,也有點心慌。難道說,這些隻是一個陷阱?那個灰色風衣男人布置好的?引他們浪費時間的陷阱而已?

    唐信說:“是我們太著急了。”

    錄像有一段被動過手腳,灰色風衣男人既然動過一段錄像,怎麽會忘記抹掉其他的錄像?

    或許真的是他們亂/了方寸,所以才會上當。灰色風衣男人顯然已經把他想要抹掉的錄像早就抹掉了,剩下的隻是一個陷阱而已,故意把他們引到這裏來的。

    陳豔彩在警探局,聽到他們的回/複,頓時有點發蔫,說:“蘇老板到底被帶到哪裏去了?這可怎麽辦?”

    畢承遠站在旁邊,盯著屏幕不說話。

    艾隊說:“別急別急,冷靜點。”

    陳豔彩說:“我都要瘋了!”

    ……

    蘇半毓昏昏沉沉的,他渾身無力。外麵應該已經天黑了,他雖然看不到太陽,也沒有時間,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證清/醒,所以他不斷的數著數,在心裏默默的記錄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外麵應該已經天黑了。

    蘇半毓以為麻/醉藥過去之後,自己就能舒服一點,可以想想逃跑的事情了。然而他想的太好了,麻/醉藥過去,然而他更難受了。

    灰色風衣男人給他注射/了一種藥物,蘇半毓感覺心慌的厲害,幾乎讓他集中不了精神,他的雙手都在顫/抖,感覺自己情緒也很不穩定,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但是效果並不好。他靠著牆壁,無力的喘息。

    他現在要做的是多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了。

    以前他們對灰色風衣男人無從下手,是因為他過於狡猾,總是不在人前出現,沒有辦法正麵交鋒,所以總是讓他逃走。

    然而這次不同,蘇半毓知道,他已經露麵了,隻要露麵就會有破綻,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隻要多一點時間,陳萬霆他們一定會有所發現的,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蘇半毓正在胡思亂想,他覺得自己的意思就要不清晰了,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之後,灰色風衣男人就會離開這裏了,那麽就又會前功盡棄。

    “哐”的一聲。

    蘇半毓耳朵貼著牆壁,所以聽得很清楚,好像是有人再踹牆,因隔著樓層,所以不算重,然而蘇半毓耳朵貼著牆,所以聽得很清晰。

    這個聲音讓蘇半毓清/醒了一些,他又聽到有人的說話聲音,從牆壁裏傳來,因為介質的不同,貼著牆壁聽到的聲音顯得很怪異,“嗡嗡”的聽不清楚。

    然而就是這樣,蘇半毓忽然精神一振,因為他好像聽到了陳萬霆的聲音。聲音並不遠,應該就在附近的房間,但是究竟在哪裏,蘇半毓卻分不清楚。

    蘇半毓心跳更快了,因為興/奮,他更加心慌。蘇半毓勉強坐直身/體,他雙手綁在後背,用/力的朝著後麵的牆壁砸了一下。

    身後是承重牆,根本敲不動,蘇半毓的手指骨頭砸的很疼,不知道有沒有蹭流/血,這麵牆顯然是不行的,傳不出什麽聲音。

    蘇半毓挪動著身/體,慢慢的往旁邊的那麵牆蹭過去。他的時間不多,再過幾分鍾,那個灰色風衣男人恐怕就要來了。

    那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詢問蘇半毓有沒有改變想法。蘇半毓算了算時間,他應該就快來了。

    他艱難的蹭到了旁邊的牆邊,用背在身後的手試著敲了一下,牆壁不/厚,並不是承重牆,敲起來有“空空”的聲音。

    ……

    陳萬霆暴躁的抓亂/了自己的頭發,說:“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布置好的,是不是從那個店員開始?他就是想把我們引到這裏來,浪費我們的時間。”

    劉致輝說:“難道蘇老板並不在這裏?”

    正當陳萬霆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謝紀白忽然“噓”了一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眾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房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大家全都屏住呼吸。

    “叩叩叩”的聲音,一聲一聲的響在房間裏,聽起來很詭異。尤其現在是晚上,這個房間裏又沒有窗戶,非常的黑/暗,這種有規則的聲音好像鬼在敲門一樣。

    “什麽聲音?”劉致輝問,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頂,感覺聲音是從頭頂放出來的。

    有人在敲牆壁?聽起來又不像是裝修。

    “是求救信號!”謝紀白說。

    “在樓上!”唐信說。

    陳萬霆立刻扶住自己的耳麥,說:“秦續,你能看到我們樓上的房間嗎?”

    秦續在對麵的大廈,聽到陳萬霆的聲音立刻往上瞧,說:“樓上的房間也沒有窗戶,跟這間差不多,旁邊通道裏有窗戶。”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陳豔彩呼叫他們,陳豔彩非常激動,說:“老大,小白?你們還在醫院嗎?你們樓上的樓層有問題,監控被做了手腳。”

    陳豔彩剛才打算重新看一遍監控,說不定能找到什麽。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樓上的樓層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樓道裏一個人也沒有,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整天了。

    樓上是內科病房,又不是什麽罕見病的病房,怎麽可能一整天都沒有人走動?

    陳豔彩再一查,原來監控被動了手腳,監控畫麵被定格了,就算有人在那裏走動,監控也什麽都拍不到。

    他們本來以為醫院隻是一個障眼法,灰色風衣男人把他們引到了這裏,把蘇半毓帶到了其他地方去,或許還是個遙遠的地方,這樣他們就算找到也要再浪費很多時間。

    然而並非如此,有的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灰色風衣男人設了一個騙/局,的確騙過了他們,但是他有太輕敵了,他把蘇半毓就安排在樓上。

    蘇半毓不知道他們聽到沒有聽到自己的求救信號,不過他已經沒有更多時間了。他又挪動著坐回了原來那麵牆邊。

    他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一定是灰色風衣男人來了。

    走廊裏人不少,一個身材勻稱,大約一米七/五多一些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還有一條灰色的褲子,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他坦然的經過護/士站,出示了自己的陪床卡,然後就繼續往裏走了。

    很快的,他出了病房區,水房那邊人就少了很多,誰也沒有在意他。

    男人突然停住,打開了水房旁邊的一扇小門,裏麵堆著一些雜物,什麽都有,看起來是清潔工用的小儲藏室。

    男人快速的從裏麵掏出一件灰色的風衣,將風衣穿上戴好帽子,繼續往前走,擰開前麵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消失了。

    蘇半毓抬起頭,看著那個灰色風衣男人,說:“你很有耐心。”

    “殺/人當然要有耐心。”灰色風衣男人說。

    男人抬起手來,看了一眼腕表,說:“你隻剩下幾個小時了。”

    “我知道。”蘇半毓說:“當我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男人將一粒藥從口袋裏拿出來,說:“它能救你的命,比你等的那些人可靠多了。隻要你答應我,把那些相片拿回來毀掉,那麽這顆藥就歸你了。”

    蘇半毓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男人說:“我開始佩服你的愚蠢了。”

    蘇半毓說:“我也一樣。”

    蘇半毓話剛說完,忽然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灰色風衣男人一驚,他立刻想要撲過去抓/住蘇半毓做人質。蘇半毓用/力一挺/腰,一下子跳了起來,雙/腿狠狠的在那灰色風衣男人胸口踹了一腳,將他一下子踹了出去。

    灰色風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蘇半毓也隻是用了最後一口氣了,他用盡全力,感覺身/體被抽空了一樣,身/體像是癱瘓了一樣,完全不能動了,而且他的身/體在抽/搐,呼吸也有些困難。

    破門衝進來的人當然就是陳萬霆他們,陳萬霆衝進來,立刻將倒在地上的灰色風衣男人抓了起來。

    那男人還想要掙紮,“嘭”的一聲,謝紀白對著他的膝蓋就開了一槍。

    灰色風衣男人“啊”的大叫了一聲,站不起來,被陳萬霆狠狠的按在地上。

    “老大,蘇老板情況好像不太好。”劉致輝衝過去扶住蘇半毓,感覺蘇半毓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了。

    陳萬霆對著耳麥說:“人找到了,現在可以把人押走了。”

    那灰色風衣男人被製/服,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一樣。

    “你們以為抓到了我,一切就都結束了嗎?我告訴你們,遠遠沒有!永遠沒有終結的那一天。”

    他喊著,就張/開嘴巴,有個什麽東西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唐信眼尖,看得清楚,是一粒紅色膠囊皮的藥丸。

    “他服毒了?”謝紀白驚訝的問。

    唐信拽著灰色風衣男人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倒在一邊的蘇半毓,說:“可能不是毒藥,不過必須把這粒藥丸取出來才行。”

    他說著,拽著男人突然狠狠的就在他腹部走了一拳。

    男人被防備,大叫一聲,看來被打的很慘。

    旁邊的大家全傻眼了,生怕唐信把他給打死。

    劉致輝剛要阻攔,謝紀白已經抬了手,他相信唐信不是胡鬧的人。

    唐信下手挺狠的,在灰色風衣男人身上連揍了幾拳。那個男人剛開始還咬牙忍著,後來實在受/不/了/了,被唐信揍得倒在地上,“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那顆紅色的膠囊本來剛吃下去沒多久,一下子就被吐了出來。

    地上一灘嘔吐物,看起來實在很惡心。

    唐信戴上手套,蹲下去撿那顆藥,說:“真是萬幸,如果他吞的是藥片,我就無/能為力了,好在是一顆膠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