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遺留的筆記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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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膠囊是在腸內溶解吸收的,並不會被唾液分/泌或者在胃酸破/壞,如果灰色風衣男人吃的是一顆普通藥片,恐怕就算是再怎麽“催吐”,現在也和那些嘔吐物融為一灘了。

    謝紀白麵色不太好,說實在的,他有點嫌棄,好在唐信戴著手套,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讓人覺得不太好。

    唐信說:“老大,蘇老板交給我,這裏是醫院,我帶蘇老板去抽血急救,你們把這個人先處理一下,以免時間長了發生意外。”

    陳萬霆看了一眼處於半昏迷的蘇半毓,他現在實在很想陪在蘇半毓身邊,他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著,然而並不是時候。

    陳萬霆知道這個工作交給唐信來說最靠譜,遲疑了一下,點頭說:“小白,你和唐信一起吧。”

    “我知道。”謝紀白說。

    灰色風衣男人腿部受傷,被唐信的“催吐”手段弄的幾乎爬不起來,看起來真是沒比蘇老板強到哪裏去。陳萬霆立刻帶著人把灰色風衣男人帶走了。

    好在這裏就是醫院,他們完全不需要浪費什麽時間。唐信把膠囊放在證物袋裏,交給謝紀白,然後把蘇半毓抱了起來,快速的往搶救室去。

    謝紀白在路上聯/係了醫生,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立刻開始搶救。

    謝紀白幫不上忙,他在外麵等著,唐信跟進去了,去看蘇半毓的情況。

    蘇半毓呼吸困難,心跳也不穩定。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一個注射針/孔,因為有出/血和紅腫,所以非常的明顯。

    醫生立刻給蘇半毓抽血化驗,同時給他做必要的搶救。

    蘇半毓半途醒過來了,看到了唐信,他似乎鬆了口氣。

    唐信立刻說:“蘇老板,你看的出來我是誰嗎?”

    蘇半毓艱難的點了點頭。

    唐信說:“不要放鬆,蘇老板。你已經獲救了,再堅持一下,千萬不要放鬆,老大在等你呢。”

    “我知道……”蘇半毓似乎在說話,不過聲音過於微弱,以至於別人都聽不到。

    他雖然很困,但是不敢睡覺,生怕自己一閉眼就會徹底的睡過去。他現在無比的想念陳萬霆,他努力睜著眼睛,在心裏安慰自己,馬上一切就都過去了。

    陳萬霆將人押回了警探局,安排好了看/管的事情,畢隊和艾隊都在,他們也知道陳萬霆擔心蘇半毓,就讓他趕回醫院去,這裏暫時有畢隊和艾隊負責。

    在蘇半毓搶救的時候,唐信還讓人將那顆紅色的膠囊拿去化驗。那顆膠囊或許是□□,或許就是解藥。

    灰色男人吞噬這顆膠囊,沒準是想要自/殺,另外一種可能自然是不想讓他們得到這顆膠囊,說明它很重要。

    分析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並不是毒/藥,服用之後並不會致/死,但是一時半會兒,他們沒有全麵的實驗儀器,也不能得知這顆膠囊的具體作用。

    而蘇半毓情況不穩定,雖然在急救,不過他的狀況時好時壞,說不定能支持很久,說不定下一刻就會不行,醫生隻能做常規搶救。

    唐信看著那顆膠囊,最後決定留下一部分樣本,剩下的藥粉重新裝進新的膠囊裏給蘇半毓服用。

    這或許是是最後的辦法。

    大家全都在搶救室等著,已經是三更半夜了,誰也沒覺得有一丁點的困意。

    唐信終於走了出來,搶救室的燈也滅了。

    謝紀白衝過去,問:“怎麽樣?”

    唐信說:“暫時沒有危險了,蘇老板睡著了,讓他好好休息。”

    蘇半毓被轉移到病房24/小/時看/護,他在服用膠囊後大約兩小時,各項指標穩定下來。

    那顆藥是真的解藥,但是藥效多長時間,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因為蘇半毓情況的問題,隻能有一個人陪護,陳萬霆留下來,其他人就都離開了醫院。

    大家全都回了警探局去,那裏還有個灰色風衣男人等著他們。

    不過唐信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先帶著剩下/藥粉的標本去做化驗。他們需要根據藥粉標本,合成出更多的藥才行,不然等藥效果了,蘇半毓還是會危險。

    謝紀白聽唐信這麽說,忍不住有點擔心。

    唐信說:“別擔心,這並不是很難,我有朋友就是專攻這個的,我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從國外過來一趟。”

    唐信是唐家的少東家,人脈自然是很廣,尤其他開口托人辦事,別人也樂意賣給他一個人情。

    唐信打了電/話,對方答應明天一早就到。

    被/關在警探局的灰色風衣男人很安靜,他身上有一把手/槍,不過並沒有派上用處。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帶通信工具。

    謝紀白和唐信回來的時候,畢隊看到了他們,就走了出來。

    謝紀白問:“情況怎麽樣?”

    畢承遠說:“他什麽都不說。而且,這個人好像真的有短期記憶喪失症,有的時候他表情挺奇怪的。”

    “什麽都不肯說。”謝紀白說。

    “別著急。”畢隊說:“他不說不代/表我們什麽也不知道。陳豔彩已經在調/查關於他的信息了。”

    陳豔彩信心滿滿,以前他們隻是在錄像裏或者照片裏看到灰色風衣男人,那些東西都是可以被動手腳或者處理,所以他們無從知道灰色風衣男人真正的信息,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個人就被/關/押在審訊室裏。

    陳豔彩給他做了生物分析,說:“他又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需要一些時間,就能知道他以前都在哪裏住過待過了。”

    這種舉動,聽起來有點像是大海撈針,不過陳豔彩還是很有信心的。

    唐信笑眯眯的說:“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樣線索。”

    他說著就拿出一個證物袋,裏麵裝著一顆紅色膠囊。

    謝紀白看到這顆膠囊就想起那攤嘔吐物,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說:“你怎麽還留著?”

    唐信說:“裏麵的藥粉我留了一點樣本,然後就裝在新的膠囊裏給蘇老板服用了。這個膠囊皮是我留下來的。”

    “留這個做什麽?”陳豔彩問。

    唐信說:“你們仔細看,有沒有發現它和那種普通又廉家的膠囊皮不一樣?”

    謝紀白和陳豔彩全都搖頭。

    唐信耐心的給他們解釋,說:“這種膠囊皮和普通的不一樣,我們可以從這個膠囊入手查,找生產這種膠囊皮的廠家,我覺得,這種廠家可能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找出這些廠家,順藤摸瓜,範圍就要小很多了。”

    “聽起來可行。”謝紀白說。

    ……

    蘇半毓在醫院住了三個月,期間吃了不少藥,唐信的朋友用標本配出了相似的解藥,不過這種藥本身對於身/體的損害很嚴重,不能長期服用。然而蘇半毓的情況又必須要長期服用,所以就算正常之後,也要恢複很長時間才行。

    陳萬霆全程陪著他,他請了一個長假,c組的隊長的工作就先交給謝紀白了。

    蘇半毓說:“我早就沒事了,你不用每天陪著我。”

    陳萬霆說:“我被你嚇怕了,我一步都不能離開。”

    蘇半毓笑了笑,說:“上次你出事,我也是這種想法。”

    陳萬霆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今天身/體感覺怎麽樣?”

    “很正常。”蘇半毓說。

    陳萬霆說:“醫生說再觀察一周,如果沒問題就讓你自己回家去吃藥了。”

    蘇半毓說:“小白那邊怎麽樣了?”

    “他和唐信還在外地,估計也要一周後才能回來。”陳萬霆說:“他們說回來就來接你出院,小白說讓唐信給你做點補品養養身/體。”

    蘇半毓說:“他們還順利嗎?”

    陳萬霆說:“別擔心,一切都順利。”

    三個月的時間,謝紀白他們忙的幾乎都在警探局住下來了,家裏都落了厚厚的灰土。他們追查這灰色風衣男人背後的勢力,直到半個月前,終於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蘇半毓所說的那個培養基/地,就是離得c市有些遠。

    他們發現之後,立刻聯/係人趕到了那個地方,不過情況不怎麽樂觀,培養基/地已經處於半空的狀態了。裏麵的人走/光了,留下了大量的儀器和設備,不能拿走的東西很多,倒是給謝紀白他們提/供了更多的線索。

    陳豔彩那邊大海撈針三個月,總算是有了進展。竟然找到了灰色風衣男人在c城落腳的地方,在警探局不遠。

    灰色風衣男人和莫隨一樣,也有短期記憶喪失症,眾人找到他的家裏,在他家裏找到了大量的筆記本,他必須把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記錄下來,不然就會忘記。在一個單獨的房子裏,密密麻麻的擺放在數不清的筆記本,那種場麵竟然有點壯觀。

    這麽一來,他們發現了更多的東西。灰色風衣男人有一個單獨的筆記本,記錄了很多名字和聯/係方式,有一部分是他選中的目標,另外一個部分就是培養基/地成員的信息。

    他們找到了重要的名冊,就又開始忙碌起來了,他們要找到名冊上所有的人,一個也不能漏掉。

    讓謝紀白震/驚的是,莫隨培養的現在的灰色風衣男人,而現在的灰色風衣男人已經開始培養的他的繼承人。五個名字,也是下落不明。

    唐信本來以為三個月忙完就能大功告成了,然而他想的太美好了,接下來又是三個月和三個月。

    唐信瞧著窗戶外麵黑漆漆的天,在路燈的光線下,竟然能看到幾片雪花飄下來了。

    唐信說:“小白,外麵下雪了,一會兒路該不好走了,不如先回家吧。”

    謝紀白這才抬起頭,外麵真的下雪了,好像雪花還不小。現在天氣已經冷了,也難怪會下雪,眼看著馬上就要過春節了。

    謝紀白答應了,收拾好了東西和唐信一起出門。

    唐信早上開了騷包車來,因為是周五,還想著抽空和謝紀白去約會,不過現在都淩晨一點了,適合約會的地方早就關了門,隻好開著車帶謝紀白回家了。

    車子開到了停車庫,謝紀白準備下車,唐信忽然說:“小白,過年有什麽打算?”

    謝紀白搖了搖頭,說:“沒什麽特別的。”

    唐信說:“和我回家吧。”

    “回家?”謝紀白一愣。

    唐信說:“我已經和段局說好了,給我們一起請年假,我們都累了那麽長時間了,總該放鬆一下,趁著春節,你也沒什麽事情,我想帶你回家,就是回去見見我小叔。”

    謝紀白更傻眼了,唐信的意思是見家長?

    唐信父母去世之後,都是他小叔照顧他的,聽說非常有錢,一直在國外生活,家族還挺大的。

    謝紀白有點發怵,不太想去。

    唐信立刻伸手將人摟住,抵著他的額頭,說:“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嗯……當然了,順便帶你到國外結婚領證。”

    唐信說著就牽起了他的手,謝紀白左手無名指上和唐信戴著款式一樣的對戒,唐信低下頭來,吻了他的手指一下。

    謝紀白耳根有些發紅,剛才想拒絕的話完全說不出來了。

    謝紀白終於點了點頭,說:“好。”

    然後想了想,問:“你叔叔喜歡什麽東西?”

    唐信被逗笑了,說:“我小叔很開明的,而且也很疼我。我喜歡的他肯定不會不喜歡,所以小白,不如你就來討好我吧。”

    謝紀白正在很認真的思考問題,聽唐信不正經,翻了個白眼,就要下車。

    唐信又把人給攔住了,說:“別走別走,小白,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唐信說著就拿出一個口袋來,特別精致,白色的紙袋子,帶著金色花紋,上麵係著紅色的綢緞蝴蝶結。

    謝紀白狐疑的打開,從裏麵掏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兔尾巴一樣,手/感特別的好,有點像個手/機掛鏈,或者說是手/機防塵塞?不過這個防塵塞的塞子也太大了。

    謝紀白忍不住都摸了兩下,順著毛球,說:“這是什麽?”

    “看來小白很喜歡。”唐信說:“那太好了,我們快點回去用上它。”

    謝紀白不明所以,然後就被唐信抱上了樓。

    很快的,謝紀白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氣得直想把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塞/進唐信的嘴裏。

    上次唐信弄了個羞恥的情/趣貓尾,謝紀白已經記一輩子了。這回唐信又弄來個情/趣兔尾巴……

    謝紀白不戴,唐信也沒轍,他可不想睡一晚上的客廳。而且陳萬霆還在隔壁,牆也不隔音,要是讓他聽到自己欺負小白了,估摸/著明天就活不下去了。

    唐信隻好把兔子尾巴扔出了臥室,這才心滿意足的將謝紀白吃下肚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紀白睡到自然醒,發現唐信不在身邊,應該是在廚房做飯,他能問道一股飯香味兒,肚子裏瞬間就熱鬧起來。

    謝紀白翻了個身,腰有點酸,昨天唐信太瘋狂了,讓他稍微有點吃不消。他不想起床,趴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手/機。

    手/機好像比平時沉了?

    謝紀白將手/機抓過來一瞧,原來是因為手/機上掛了一個掛墜。

    謝紀白臉色瞬間很精彩,五顏六色的閃變著。

    唐信竟然把昨天的情/趣兔尾巴改造成了手/機掛墜,然後就掛在了謝紀白的手/機上……

    唐信在廚房接到了謝紀白的短信,立刻關上了火,然後往臥室去。

    謝紀白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沒有字,就一個顏文/字“(╯‵□′)╯︵┻━┻”,這可把唐信逗笑了。

    唐信早飯也不做了,剛邁進臥室,頓時就被“兔子尾巴”給砸了個酸鼻,謝紀白完全沒有因為腰疼而影響到準頭。

    唐信走過去,在謝紀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小白,早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