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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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清風並沒有繼續深想下去。

    自從決定不再求索因果之後,很多事情他早就想開了,風逐月不是為因果布的局最好,若是話,也無所謂,順其自然,愛咋咋地,至於欠下的情誼,能還就還,還不了拉倒。

    古清風很少會為以後的事情去自尋煩惱。

    更何況這件以後的事情還充滿了未知。

    甭說是未知,哪怕知道這事兒以後很可怕,他現在也懶得去折騰。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首詩詞是他的人生格言,亦可以完全詮釋她對生活的態度,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在小月峰的山峰之巔有一顆大樹。

    名為陰月樹。

    山巔是以前他和風逐月經常來的地方,而這顆陰月樹也見證了他與風逐月的一切。

    在他的印象中,這顆陰月樹每年圓月之時才會開花結果,而現在距離一年一日的月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為何樹上也結滿了果子。

    果子是淡藍色的果子,名為陰月果。

    這種果子蘊含極其強烈的陰月靈氣,一般修行之人根本承受不了,當年古清風就因為誤服一顆,結果被折騰的不輕。

    不過。

    當年是當年。

    當年古清風承受不了強烈的陰月靈氣,並不代表現在承受不了。

    莫說是小小的陰月靈氣,縱然是懸掛在夜空那一輪明月,他若想吃,也就吃了。

    走過去,從樹上摘下一顆果子吃了起來,點點頭,稱讚道:“當年雖然吃過一顆,不過隻啃了一口就有些扛不住,也不知道味道如何,現在仔細品嚐,別說,這玩意兒的味道還真是不錯,苦的夠勁兒,外加又蘊含濃鬱的陰月靈氣,用來釀酒的話,再也合適不過。”

    當下。

    古清風一揮手,將陰月樹上的陰月果全部收入囊中,原本一顆茂盛的大樹眨眼之間如秋風落葉般變的光禿禿一片。

    正要離去的時候,古清風忽然又轉過身,凝視著光禿禿的陰月樹。

    樹上雕刻幾行字。

    月圓之夜風逐月,月缺之夜狼嘯月……

    他記得很清楚,這是當年風逐月親手雕上去的。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這兩行字上還插著一支藍色的釵。

    這釵如月牙一般。

    古清風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當年自己親手煉製的月釵,也是送給風逐月唯一的一件東西。

    不知為什麽現在會插在這顆陰月樹上,而且還是風逐月親手雕的字上。

    或許是自己當年做的事情太過令風逐月太過傷心了吧。

    古清風沒有想太多,將月釵從陰月樹上拔了下來,放在儲物袋裏。

    往事不堪回首。

    古清風現在也不想再回首與風逐月的往事。

    又在小月峰上待會了片刻,而後便離開了。

    剛剛回到後山,耳旁便傳來一道急迫的叫喊聲。

    老九!你這個家夥給我站住!”

    嗯?

    古清風轉身張望過去,隻見一位冷豔的女子和一位嬌美的女子正急匆匆的向這邊飛來。

    正是寒冬與歐陽夜。

    該死的家夥!你跑哪去了!”

    歐陽夜一副氣衝衝的樣子,跑到古清風麵前就吼叫起來:“知道不知道我和寒冬姐找你找的都快急死了!!”

    走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嘛,去外麵逛逛,再則說了,你們找我做什麽,我這麽大的人難倒還能丟了不成。”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冒充的可是寒冬姐的道侶赤炎公子,而這裏又是妖月宮,你一個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在這裏亂逛,萬一遇見妖月宮的人,露出馬腳怎麽辦!”

    妹子,你們想多了,像咱演技如此精湛的人,怎麽會露出馬腳呢,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歐陽夜本來還想說什麽,旁邊的寒冬將其製止,望著古清風,問道:“公子,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什麽事兒。”

    你先前到底和我師傅說了些什麽話?”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著寒冬,她始終都想不明白,這個家夥到底和師傅說了些什麽話,以至於師傅會失聲痛哭,又是跪拜又是磕頭,而且還讓自己以後要對他心存敬意,不得有任何怠慢。

    沒說什麽,隻是隨便聊了聊,怎麽著?”

    隻是隨便聊聊?”

    顯然,寒冬並不相信。

    不然呢。”

    或許是有些累了,古清風找了一顆大樹隨地坐了下來,掏出桃花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歐陽夜搶話問道:“還有!老九!你是怎麽知道飛燕婆婆當年為君王他老人家療過傷,而且還知道的那麽詳細。”

    你說這事兒啊,我是聽說的。”

    聽說的?”

    怎麽了?”

    放屁!”歐陽夜怒喝道:“姑奶奶是君王的崇拜者,對他老人家的生平所有事跡都了如指掌,這件事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都從未記載過,也沒有任何傳言,說書人把君王的事跡說的那麽誇張離譜,都從來沒提起過,你聽誰說的?”

    江北那老頭兒。”

    江北?是誰?姑奶奶怎麽沒聽過!”

    妹子啊,你才活多少年啊,不知道的事兒,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古清風百無聊賴的說道:“江老頭兒是妖月宮的一位前輩,寒冬妹子,我記得先前跟你提過這個人吧。”

    妖月宮的前輩?寒冬姐,你知道嗎?”

    寒冬的確聽古清風提起過,但她並不知道妖月宮有江北這麽一個人,也從未聽說過,更沒有任何印象,問道:“上古時代逐月娘娘還擔任宮主的時候,我們妖月宮的弟子遍布大西北,浩劫發生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失蹤,至於江北是誰,我也不知。”

    哼!連寒冬姐都沒有聽說過,想來那江北也隻是籍籍無名之人,就算他當年是妖月宮的人,又怎麽會知道飛燕婆婆為君王療過傷?還知道的那麽詳細?難倒他在現場不成?”

    誒,這事兒我怎麽知道。”古清風聳聳肩,飲酒道:“你也別問我,要問去問江北那老頭兒,不然,問飛燕前輩也行,她應該知道。”

    去就去,怕你不成?”

    歐陽夜想現在就去詢問飛燕道尊有沒有江北這個人,不過卻被寒冬攔下,道:“師傅現在很虛弱,讓她先休息吧,我們改日再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