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們的差距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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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被張洪打傷,現在不是井上雄對手……”石堅白一顆心不安的跳了起來,急道:冉香姐姐,現在是什麽時辰?
“巳時!”
“謝天謝地,還來得及。”
石堅白取下牆壁上的寶劍,急道:奉畫姐姐,你知不知道馬廄在哪裏,我得快些趕到校場。
奉畫皺眉道:我們輪回教向來和朝廷對立,你去校場做什麽?
“你別問了,救人如救火,快給我找匹快馬。”
“你想活命就呆在這兒,哪裏都別去。”嚴老七突然像鬼一樣跳了出來,有些凝重的道。
這位“閻王爺”見石堅白一臉的焦急憤怒之色,根本就是把他說的話當成了個響屁,怕他不知道利害,又補充道:昨天我看過井上雄的刀法,不要說是你一個人,就算風雲榜前十一起出手都不是他對手。
說到這裏,嚴老七不無感歎的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向天笑雖隻是內功十重境界,但傷他手上的真氣境高手不少。
他說的是真話,石堅白見過向天笑的劍法,劍法快到不可思議,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事實上無論內功和真氣再強悍,出手應敵之前,都有一個緩衝的過程,而向天笑修煉的“閃殺快劍決”不同,注重修煉劍意,劍招簡單,快如閃電,對手往往來得及調動真氣,就被他一劍殺死。
東瀛的拔刀術和閃殺快劍決相似,都是把追求一個快字。
石堅白深吸口氣,道:井上雄的刀難道比得過冰塊臉的劍?
嚴老七非常不屑的道:他和向天笑相差十萬八千裏。
石堅白鬆了口氣,道:我和井上雄的差距真那麽大?
嚴老七道:你和他差距要小一些,隻差十萬七千裏。”
冉香奉畫二女掩嘴偷笑,美目打量石堅白,露出同情之色,嚴老七的毒舌她們可是經常有領教的,真怕石堅白心髒受不住打擊,氣出什麽疾病來。
不過,石堅白讓她們白擔心了。
他還很鎮定,臉色一點都沒變化,抿抿嘴,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事在人為!”
七八年朦朦朧朧的情愫,世上隻有一個張惜惜,不要說是一個井上雄,哪怕是刀山火海,石堅白也會義無反顧的回去。
嚴老七沒生氣,有些驚訝的道:想不到你對自己這麽有信心,這是好事情,打敗井上雄救那個小美人兒還是有可能的……
嚴老七提到張惜惜,石堅白有些不淡定了,催促道:有什麽法子你快說?
嚴老七幹咳道:這是我們的地盤,找個人把他做了。
這看上去是一個辦法,但行不通,井上雄來曆不凡,把他宰了,隻怕又要惹得滿城風雨,那天撞見漠比,已經惹到一條瘋狗了。
石堅白自認還留戀這個花花世界,不想這麽早去找閻王爺報道。
石堅白翻個白眼,道:說點正經的。
嚴老七臉色終於變得無比的正經,可能當初拜見丈母娘都沒這麽正經過,他有些肉疼的道:你的身份尷尬得很,本領小,仇家一大堆,昨晚我和四哥二哥他們商量,由我這兩個婢女貼身保護你,你小子真是專撿大便宜啊,為了請老六教她們撫琴作畫,七哥我可是挖開嵇康和吳道子的墓,用“廣陵散”和“嘉陵江”才讓他動心,現在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說走就走了,想著就心疼呐。
石堅白看著滿臉肉疼的嚴老七,心裏感到好笑,一本正經的道:你不用心疼了,奉畫姐姐她們生得跟個官家小姐似的,跟著我不合適,小弟居無定所,孤家寡人一個,怎好連累兩位姐姐和我一起吃苦?
聞言,奉畫二女突然單膝跪地,玉手半抱胸前,齊聲道:冉香奉畫願一生追隨侍奉五爺,聽從五爺差遣。
她們所行的正是輪回教下屬拜見上級的禮節,二女拜石堅白,表示心裏已經認同了他這個輪回教第五殿閻羅王的領導。
“冉香姐姐,有話好好說,你們快起來……”
石堅白奴仆出身,以前都是拜別人,現在場景卻顛倒過來,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見二人不起,一下子急了,求助似的看著嚴老七,希望他出麵解圍。
嚴老七翻個大白眼,道:你是輪回教下五殿閻羅王,她二人是你的屬下,看我做什麽?
石堅白知道金瘋子這樣安排的目的,輪回教下厲害的壇主閻王都在外麵拋頭露麵,仇家一大堆,而冉香和奉畫這兩個姑娘不易招人耳目,加之心思巧,武功不俗,是石堅白最理想的幫手。
石堅白見她們跪地不起,自己確實也需要幫手,接受這個事實,沉聲道:“冉香,奉畫聽令,給我備馬。”
“五爺稍等。”
“以後不要叫再叫我五爺,叫我名字即可。”
見冉香奉畫離去,石堅白大大的鬆了口氣,道:有什麽注意,你可以說了吧?
“冉香奉畫本領不小,白天能幫你小子大忙,晚上還可以暖被窩,白占了個大便宜,搞得跟我欠你錢似的。”嚴老七悄悄給他塞了個東西,扯著八字步離開。
不一會兒,冉香奉畫就牽著匹黃驃馬走來。
奉畫見嚴老七不在,笑嘻嘻的道:冉香姐,我們終於可以擺脫嚴扒皮,去外麵好好見識一下了,馬和盤纏都準備好了,公子快些走吧。
看她一幅出籠小鳥般的興奮的模樣,石堅白大為頭疼,一時想不清楚在該怎樣處置兩個嬌滴滴的隨從。
冉香見他皺眉,笑著遞給他一個錢袋,道:公子無需擔心,你去做你的事,我們暗中保護你就行啦,這錢袋被我種了“隨風香”,無論你走到哪兒,我都能根據香味找到你的。
“如此,甚好!”
石堅白接過錢袋,空中傳著淡淡的幽香。
……
太陽當頂,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適。
張惜惜雖說是在下午挑戰井上雄和漠比,但午時未到,校場早已經是人滿為患,幾個小輩的爭鬥已經不是武林中人比武切磋那麽簡單,而是大炎和外族人的爭鬥。
自古以來,涉及到民族尊嚴和國家利益的都不是小事。
石堅白失蹤兩天,一切的重擔都壓在張惜惜身上。
雲崖往人群裏看去,隻見漠比和井上雄已經來了,他們周圍都簇擁著不少人,氣勢非常不弱。
從昨天開始,張惜惜就一直沒露過麵,雲崖那天明明點了她穴道,按理說她應該不知道井上雄在戰鼓上挑戰她,她內傷很重,行走都成問題,即使事後聽到消息,也不可能不自量力的答應今天挑戰井上雄。
可張惜惜約戰井上雄的消息卻傳得滿城皆知。
這顯然是巴達爾和井上雄故意傳出的假消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武王還是作為當事人的張惜惜都隻能吃這個大啞巴虧。
如約接受挑戰。
一天之中,陽氣從午時開始衰退,陰氣匯攏,是執行處斬囚犯的時刻,張惜惜和井上雄對上,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這一天,雲崖皺著眉頭。
太陽爬上正空,午時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