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春他們一下飛機，四個黑西服的男子走了上來，對了對手中的照片，冷冷地說：“帶走。”

    “等等……”鍾離春第一反應說了這話，被他們套進黑布袋，直接扛起朝著出口走去。不明事理的吃瓜群眾，主動聯係了機場警察，說是有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地把兩個年輕小夥綁架了。

    警察叔叔攔住他們的去路，正想著好好盤查一番。四個人同時拿出自己的證件，冷冷地用法語說了幾句。警察叔叔點了點頭，讓開了。

    同時酒莊，鍾離歌依舊安逸地等著，黎芳正在處理地下庫房的事。鬼衛和花語承來到這裏一看，安若殤的心血算是沒了。默默地走到花圃悼念一下她，“若殤，酒莊沒了，你可知道？”

    鍾離歌走過去，看了看鬼衛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要罵人？”

    “罵人有什麽用，你和雲家那個小夥子簽得什麽契約，簡直就是賣身契。”

    “本來是賣身契，是老爺子你沒看清。”鍾離歌看著自己這兩天的得意之作。一輛黑色麵包車從大門口開進來，接著那四個黑西服的男子把兩個黑布袋扛到他們跟前，“任務已經完成，請驗貨。”

    “這麽快就到，果然是協會服務。”鍾離歌立刻蹲下身子解開布袋的鬆緊帶，將他們放了出來。鍾離春張眼就看到她的笑臉，便知道是她的惡作劇。“東家，不帶這樣玩的。”

    “嘻嘻嘻……”她樂嗬嗬地笑著。

    “她會比宗主更有出色。”黎芳冷不丁地插了句。將手裏的報告塞到鬼衛的手裏。鬼衛戴上眼鏡仔細地看著這些損失費，“你想敲竹杠？”

    “真要敲的話，你們鬼家還能在巫師界活下來？”他坐在折疊椅上，擰開礦泉水瓶的瓶蓋，“其餘的花費是找人訂製青銅幻境裏麵的樟木箱子。”

    “圖卷呢？！”

    “被偷了。”

    “哦。”鬼衛聽起來怪怪的，回過神，“你再說一次。”

    “被偷了，宗主期待的安寧日子還是沒有到來。這個曆史遺留問題還是要交給小歌你們一代解決。”

    “難得能與師祖齊肩的機會，師傅的性情溫和，我卻恰恰相反，沒有師祖的忍耐，沒有師傅的溫和。黎芳叔，那你就再瘋狂一把如何？”她一邊解開雲迪身上的絲帶，一邊看著黎芳的表情。

    “好，我就看看誰更瘋狂。”他隨手把瓶子裏的水倒入花圃，輕輕地摸了摸正在盛開的路易十四，“走了，鬼衛留在這裏陪你，你可以半夜讓他烈火焚身。”

    “你們去哪？”

    “去休息，一天兩夜沒睡了。”黎芳直接把爛攤子丟給鬼衛，扛起雲迪，和鍾離歌他們離開這裏。

    兩天後……

    雲迪就像一隻受驚的野獸一樣警備地看著坐在對麵的鍾離歌，鍾離歌帶著狐狸一樣的笑意，“唱征服，還是寫真？”

    鍾離春手裏捧著一個紙箱，紙箱的一角掛著一件隻有幾根絲帶做成的衣服。

    “契約上沒有這種條款！”雲迪一臉寧死不從地坐在那裏。鍾離歌立刻翻出契約，看了看，在第三頁的中段找到條款，指著說：“這裏，護衛基本日常事務，除同房同睡，端茶遞水，還有（不可描述）。”

    “這和我之前看的不一樣，之前明明沒有的！”雲迪一把奪過契約，看著那裏的條款。“你剛剛加上去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到底從還不從！”

    “寧死不從！”

    “那就別怪我了。春，你去準備吧。不愧是金盤酒店要啥有啥，哈哈哈……”鍾離歌拿起酒杯，一步步靠近雲迪。雲迪給鍾離春拋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春哥，救命！”

    “東家，攝影師按小時算，趕緊。”說完，捧著箱子走到預定的房間裏等著。

    “好的。”鍾離歌朝他一潑，衣服立刻濕了一半。她的腳邊泛起一圈圈白霧。“再問一次，唱征服，還是寫真？”

    “有第三條嗎？”

    “有，我親自給你綁一個姿勢。”

    “給我想想！”

    “給你十秒。”她停下腳步，看了看他。“時間到，我直接告訴你，不幹也得幹，不從就去給我賺錢去，不然純金仕女像就虧本了。”

    說完，一股寒氣逼人，雲迪身上的衣物凍成盔甲，被她強行拖進房間。

    房間裏，黎芳好奇地看著一箱子的捆綁裝，朝著某人的身上對比著。鍾離歌就看著調整著錄影鏡頭，鍾離春則和攝影師調節角度問題。黎芳把更衣間的燈光調暗，方便行事。

    雲迪欲哭無淚地被配合拍攝了這套寫真，看著自己羞澀的神情，還有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姿勢。鍾離歌看著樣書，“應該能賣掉，在牛郎店裏。”

    “離歌，我給你跪著唱征服，你別出可好？”雲迪坐在她的身邊，討好地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錯失良機。”她喝了一口紅酒，看著對麵的鍾離春，繼續說：“春，印上五百二十本送到牛郎店裏，後天回去。”

    “好的。”他開始聯係廠家開始印製。

    兩天後……

    雲迪如同小鮮肉一樣被所有客人輪流點名坐台，同時牛郎店的特色日，按照以往的流程隻限女賓，牛郎們穿上燕尾服，彬彬有禮地和客人們聊天。而雲迪的誘惑寫真集和一般模特寫真集的價格出售，僅僅是光臨牛郎店的客人才有權利購買，不做外部銷售。

    鍾離歌依舊坐在吧台那裏看場，酒保看著她說：“雲迪挺受歡迎的。”

    “大夥都是圖新鮮，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大夥還是喜歡和誰聊就和誰聊。”鍾離歌看著從黎芳那邊發過來的郵件。

    “給我一杯茶。”雲迪收斂起笑意，癱坐在轉椅上。酒保笑了笑，將一杯茶遞了過去。

    “一身熏死人的香水味。”鍾離歌平靜地看著他說。

    “今晚就是要熏死你！話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雲迪看著酒保溫文爾雅，一臉溫和的微笑，“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裏的日薪可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