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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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姐姐離開黑貓居之後,協會依舊保持著沉默,刻意回避所有關於青銅門一切。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四大家族的人都齊聚一堂,花家和鬼家最先派出掌印者出席會議。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家也出現了,她手上拿著安若殤的信物,以及白家的印鑒。而贏家的掌印者依舊是贏坤,在他身邊的人早已不在。傲字門隻剩戰天一人作為掌門隱於世間某處。
當四大家族的人坐在那裏的時候,總有一種活久見的感覺,不約而同地說:“你怎麽還沒死。”
“哈哈哈,他們不在了,你就可以胡來了?”贏坤看著鬼衛感覺說。鬼衛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近衛,“嬴坤,你說什麽呢。她說會在那裏等我,我也會去那裏找她。”
“話說,她的大師兄在哪。”白姐姐坐下來,整理一下裙擺,扭頭看了他們一下。
“掌門師兄就雲遊四海,我讓使魔給他捎信了。找不找到人也是個問題,自從師妹不在那天開始。”花少傑這樣說道。
“那就開始今天的議題吧,關於青銅門失竊的事情。”鬼衛帶頭說道。突然有人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怎麽不等我和黎芳呢?”
他們扭頭看過去,戰天和黎芳一同從鏡麵裏走出來。年過四十的戰天站在黎芳身邊,遠比依舊年輕的黎芳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他們坐到空位置上,生姬出現在黎芳身後,滅姬到不知道去了哪裏了。生姬笑著說:“滅姬不願意見到某人所以躲著不出來。”
“開始吧,讓這塊滾石繼續滾動下去。”花少傑催促道,的確他的手邊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尤其是安若殤留下來的產業。鬼衛將鏡麵入口封閉,他們就在密室之內討論了一天一夜。
數天之後……
依舊想著法子給雲迪拍攝惡趣味寫真的某人,鍾離春送來了協會的密函,請他們到龍井別墅那裏小住一段時間。鍾離春接過密函看了一下,“東家這可能有詐,協會太好心了。”
“沒關係,協會某些人的確從來沒按什麽好心,但是那個花押我知道是誰就可以。那個人你也認識,我對他放心。”鍾離歌開始動手收拾行李,而無所事事的雲迪看著,自己的行李本來就不多,收不收拾都一樣。
鍾離歌帶著簡簡單單的一個背包的行李,拉著雲迪一塊離開了,鍾離春和傅文客立刻開始對此做出了一些安排。
第二天的黎明時分,鍾離歌讓鍾離春把準備好的行李搬到小型飛機的貨艙上。笑著說:“估計我和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坐在地上的雲迪抬頭看著她,“為啥?”
“因為黎芳叔是這次協會任務的教官,而花家和鬼家作為後援。”她嘴裏叼著一根百樂滋,說道。
鍾離春提著兩個背包走過來,塞到他們的懷裏,“東家,這是你們的降落傘。你們的行李我也把空間法陣畫上,隻需要你發動法陣。”
“好的,休假的時候給我準備一個與我家帥哥共浴的機會。”鍾離歌背上傘包,自覺地跳到雙翼的夾縫中,緊緊地抓住那些鋼繩。鍾離春幫著雲迪戴上藍牙耳機,推著他到另一邊,口述如何安全跳傘。接著跟飛行員打了手勢,飛行員也回了。機艙的大門緩緩打開,飛機隨即被牽引車拖到跑道上。一位工作人員解開牽引繩,使勁搖了一下螺旋槳,立刻推到安全地帶。
鍾離春朝他們揮了揮手,權當送行。看著飛機漸漸離開自己的視野,不禁歎了一聲,默默地說:“希望這不是永別。”
此時的他們,看著腳下從高樓林立的繁華,到青蔥茂盛的山林,最後的茫茫荒漠,黃沙大地。
飛行員伸出手,朝她豎起大拇指,耳機裏傳出他聲音,“到了沒?”
“快了。”鍾離歌看了看手表上的定位。
過了一會,鍾離歌隻是說了兩個字“鬆手”,兩人開始了極速墜落。雲迪看著她,罵道:“女人的話,永遠也不能信!”
鍾離歌抓住他的手,將他的傘包打開。兩腿盤住他的腰間,加緊,拉住拉環,調整一下角度,“這將會是我們最刻骨銘心的回憶。”
雲迪抬頭看著她,“不,最驚心動魄的記憶。”
鍾離歌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兩人平安著陸。雲迪連忙脫下傘包,“還是腳踏實地好。”
鍾離歌從降落傘那裏擱了一些繩子,捆好塞進自己的褲兜裏。又從另一個褲兜裏摸出一張符紙,貼在降落傘上,默念一段咒文,兩個行李包就被吐出來。丟在一邊,將降落傘收好。
“改走路了?”雲迪看著她收拾東西的架勢。
“以我的腳程來說,走到半夜就能到了。如果拖上你的話,第二天的這時候。”她把行李丟給他,“自己的行李自己背。”
“鍾家有這麽窮?!”
“我叫鍾離歌,複姓鍾離,單名歌,字傲然。傲然是我在傲字門當學徒時候的名字。”伸手拽了雲迪一把,繼續第一次的訓練,穿越沙漠尋找到龍井別墅的所在。
同時,沙漠某處的龍井別墅。
黎芳正在調整著各個訓練空間的定位,白姐姐就像個大小姐一樣坐在地毯上,享用新鮮葡萄。“黎芳,你有沒有想過到那個世界。”
“暫時沒有,因為她給我留下一個謎題。如果我能解開的話,或許,我……”黎芳將手裏速寫板放下,坐到地毯上,看著那隻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你和我一樣,活著早就沒有意思,何必強求。”
“的確,最後她也沒有選擇那個將來,僅僅選擇等價交換。”
白姐姐親自給他到了半杯紅酒,“青銅魚的事情還沒完?”
“看來是的,青銅魚號稱是青銅幻境的鑰匙,我也不知道到底缺少了哪一步。”
“是啊,我也想不透,為什麽她也無法鎖上青銅幻境的大門。”她打開擱置在矮桌上的那個樟木漆盒,一對黃燦燦的銅製小魚安靜地躺在錦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