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你太好了！”林玉竹高興地搖著他的袖子。其他人聽到這個決定，也歡呼起來，隻有定之儀一個人皺著眉頭，但現在沒有人理他就是了！

    莊珮然看著扯著自己衣袖的小女娃，帶著絲苦笑。因材施教是不錯，但是卻對先生自身知識的寬度和深度，都有著嚴格的要求。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看著這些孩子發自內心的喜悅，還是想努力一把。

    接下來的課，都是由莊先生給他們上的，這些孩子也就安份了許多。

    莊先生也變得更忙了，上完課，就要趕緊回到自己的學舍裏，開始學習。

    “居然一個人還想教所有的課，他當自己是聖人呢！”有先生從莊珮然身邊路過，聲音似乎很平淡，但眼神裏是毫不遮掩的不屑。

    “哼！狂妄自大！”有人不客氣地當麵道。

    “他當自己了是天才怎麽的？”

    ……

    林玉竹和燕綺路重從這裏經過，正好聽到這些話。她小臉一沉，快步走了過去，站在莊先生麵前。

    “我們先生現在當然不是聖人，但以後一定會在為聖人的！你們自己做不到一個教所有學業，就認為別人也做不到，這是什麽道理？我們先生不是修煉上的天才，但誰知道他不會是教學天才呢！”

    “你們才狂妄自大呢！仗著自己教的學生天資比較好，就認為自己比別的先生高一等似的。但人家本來就有天份，誰去教都能教好，那也未必是你們的本事！我們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是廢材，隻要有一點點進步，那可都是我們先生的功勞和本事！”

    林玉竹仰著小腦袋，正氣淩然地劈裏啪啦一通說。那副維護著己先生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說話的空檔，燕綺和路重也站到林玉竹跟前，他們兩人收起往日裏的痞樣，謙謙有禮地行了一禮：“眾位先生好！”

    “小師妹剛來兩天，書院的規矩還不太清楚，再加之年紀小，正是小女孩天真的時候。我們都很敬重莊先生，她也是聽不得別人說先生不好，所以一時衝動，童言無忌，還望眾位先生不要和她計較！”燕綺再施一禮，不待眾人開口，就為林玉竹開脫道。

    他此話一出，將幾位先生訓斥的話都堵在喉嚨裏，說也不是，不說，自己憋著難受。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蓮院那群無法無天的廢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話了，什麽時候又變得這麽懂禮了？難道真如那小女孩所說，都是莊珮然的功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倒是實實在在地被打臉了，不好再說什麽。

    莊先生眼裏有著笑意，心裏也劃過暖流。以往，都是他想辦法護著這群孩子，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的學生護著自己。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做一個先生的喜悅和成就。

    但看到其他幾位下不來台的樣子，他幹咳了一聲，“不得無禮！怎麽能這樣和先生說話，還不給眾位先生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