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死神忍住，冷冷的道：“你想怎麽死？”

    我咬牙道：“死法隨你，不過……我想聽聽你的身世，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死在什麽人手裏！”

    她凝視著我，好一會兒，竟然點了點頭，歎道：“那我就說跟你聽。”

    我麵上無表情，心中卻是詫異無比，我說這些話無非是為了拖延時間，想讓白婉醒過來，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這樣也好，時間拖得越久，白婉就越有可能醒過來。

    我找了塊大石頭坐下，讓出一個身位，道：“坐嗎？”

    白夜死神瞥了一眼，淡淡道：“不……我不坐。”

    我看著她，那張俏臉多麽熟悉，雪膩的臉蛋，精致的五官，前一刻還散發著柔情蜜意，後一刻就變得冷若冰霜，這期間的落差讓我感到絕望。

    接觸到我的目光，白夜死神立刻把頭轉向別處，冷哼了一聲。

    她冷冰冰的道：“你看夠了沒有？”

    我老臉一紅，低下頭去。

    白夜死神道：“你要記住，我現在不是那個傻丫頭，你如果再這樣看我，我立刻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渾身一顫，道：“是。”

    我的態度軟弱下來，白夜死神的神情才稍稍緩和，雙臂抱在胸前，把那高聳的雙峰擠壓得更加波濤洶湧，我看得眼睛發直。

    白夜死神的臉又沉了下來。

    我連忙低下頭道：“你說，你說。”

    過了很久，白夜死神緩緩道：“你……知不知道黑暗之神？”

    我動容道：“數千年前的神邸之一？”

    白夜死神道：“是的，其實黑暗之神算得上是邪惡聯盟的創始人，因為如今的邪惡聯盟魔頭，有很多都是出自他之手，”

    我問：“出自他之手，是什麽意思？”

    白夜死神沉默片刻，道：“就是……由他製造而出，包括我。”

    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們都是黑暗之神的製造品，他起初製造我們的目的，其實是協助他作戰，但後來眾神之戰發生得太快，無數神邸淪陷在那場戰爭當中，包括黑暗之神，怎麽說呢，我們就像是雞蛋一樣，還沒來得及孵化出來為主人效力，主人就已經消亡。”

    我略感震驚，忍不住道：“魔頭……是製造品……邪惡聯盟現在的十一魔頭，全部是黑暗之神的製造品？”

    白夜死神回答道：“當然並非所有，緋顏就跟我們不一樣，他是很早生活在極北之地的強者，跟黑暗之神並無關係。但在我所知的魔頭中，我、奧斯汀、埃克斯、安娜、影、卡伽都是黑暗之神的製造品。”

    我立刻問：“阿斯卡倫呢，他是不是黑暗之神的製造品？”

    白夜死神搖頭道：“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邪惡聯盟的領導者。”

    黑暗之神的製造品都這麽強大，能夠成為邪惡聯盟的領袖人物，那他本人的實力，究竟會強到一種什麽樣的程度？

    白夜死神繼續道：“我雖然也是製造品，但我跟其他製造品有所不同。”

    我問：“有什麽不同？”

    白夜死神道：“其他製造品沉寂了千年，終於被阿斯卡倫所釋放，理所應當的成為邪惡聯盟的領袖，而我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能量強大到為天地所不容，我的存在會破壞天地間的秩序，所以我隻能以靈魂的狀態存在於世間，我是個……失敗品。”

    我詫異道：“強大的失敗品？”

    白夜死神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總算理解了，就是因為我的能量太過強大，所以無法以生物形態存在，也就無法施展出能量，黑暗之神就把我的靈魂封禁在毀滅深淵，他也找不到讓我活下去的辦法。直到前不久，當我的能量隨著時間漸漸消亡，終於能被天地間的秩序所接受，然後我的靈魂就被某個人印刻在白婉那丫頭的身體裏，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道：“毀滅深淵……難道印刻你靈魂的那個人，是阿斯卡倫？”

    白夜死神平靜道：“也許吧，我在靈魂狀態的那段時間，記憶模糊，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現在想來，也隻有阿斯卡倫大人能夠將我複活。”

    她用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另一隻手，道：“當然，這一切儀式都少不了白婉的身體，所以，無論是誰想傷害白婉，我都要殺了他。”

    白夜死神的靈魂被封印在毀滅深淵，這樣看來，難道選擇用白婉的身體來複活白夜死神，真的是阿斯卡倫所為？

    但白婉當初一直在南宮燕手裏，阿斯卡倫根本沒有機會接近白婉，更別說用來做印刻儀式了。

    既然南宮燕實力這麽強大，為什麽不能進入毀滅深淵，帶走白夜死神的靈魂？加上他手裏本就有白婉，他來做這件事情，也許比阿斯卡倫還要容易得多。

    我看著白夜死神，忽然道：“但是，你並沒有真的複活，你隻是占用了白婉的身體，這個身體本就是屬於白婉的，你沒有權利替她做選擇。”

    白夜死神微怔。

    我看到了一點希望，道：“我和白婉互相愛戀，你……你應該知道的。”

    她當然知道，而且她還感受過。

    她變得太過突然，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放開她。

    雖然都是白婉的身體，但卻是兩個不同想法的靈魂。

    白夜死神麵上一紅，但冰冷的眼睛裏卻全是殺意，咬牙道：“你還敢提這件事，不管是為了那個傻丫頭，還是為了我自己，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白衣一閃，她的身形已經來到近前，匕首的鋒芒奪人心魄。

    我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凝聚出無量盾，下一刻，兩者相撞，護盾破碎，我整個人止不住倒退數步。

    短時間內無法凝聚無量盾，看著她眼中滿滿的殺意，我已經退無可退，情況十分危急！

    情急之下，我大聲道：“死神，你若是實在不喜歡我，可以跟我說，我幫你重塑身軀，到時候你有了自己的身體，愛喜歡誰，就喜歡誰！”

    我本來已經抱頭等死了，但卻遲遲沒有出現動靜，我忍不住抬頭起來看，卻見白夜死神站在前麵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她眨著眼睛，湊近問：“你說的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