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在外麵浪多久。當前時局緊張，魔王和希爾薇是懷著一種放鬆心情的念頭出來兜兩圈的，因為後天就要全球通報所以不怕事情鬧大——況且昨天連高達都出現了！誰他媽在意多出一條龍？人們的基本三觀都崩潰了！

    但魔王最後還是把希爾薇給帶回了別墅，被瑞秋給訓了一頓。

    “成吧……反正你貫穿地球你牛逼，這事兒我也不管了。”瑞秋絮絮叨叨了一堆之後扶額輕歎，“不過你知道這件事情鬧的多大吧？”

    魔王點點頭。他是宅了那麽多年，各大貼吧論壇都混著，還不清楚人類文化？人類的文化層次已經屬於s級別，意味著擁有獨特個性的文化氛圍。基本氛圍的其中一點是過於冗雜難辨的個體思維匯聚成主體思維，而非某一個體或群體直接控製思維——簡而言之，遇到這種爆炸性大消息，每個人都方，而且方的方式還不一樣。千姿百態。

    “看著。”瑞秋把手機遞到魔王跟前，魔王上去瞅了兩眼：

    “震驚！昨夜顯高達，今日出巨龍，世界究竟發生什麽！”

    “男默女淚！是否外星人真的出現地球！”

    “五十一區發出通告：類似外星人和高達事件與他們沒有關係！”

    熱搜第一，第二和第三如是寫到。

    魔王沒敢看評論，他知道心理素質差的網友們已經崩潰了。

    “國家領導人已經全亂了，在你這鬧了一下之後。我們本來準備舒緩一點接觸，可現在就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有抵觸情緒了。”瑞秋歎口氣，“事情可以說很大，也可以說很小，其他最高決策們都很不滿，但是礙於我的麵子和你的身份——主要是你的身份——他們不說什麽。況且無論人類世界出現什麽變動都隻是我們來疏導，他們抵觸也好不抵觸也罷，我們總有辦法讓他們服從。還是那句話，你貫穿地球你牛逼，這事兒我也不管了。”

    這語氣……就像是初中班主任拿著一遝四五十分的試卷看著你失望搖頭，說既然你你都自我放棄了，那我也不管了。

    忽然好有負罪感！

    “不過沒關係……這些都是必然發生的步驟。”瑞秋說，“‘新時代’降臨之後，地球人肯定不會適應，個別的吞槍啦反社會啦都是小事，擔心就擔心這個世界的金融體係和政治體係會被宏宇宙之大給嚇到。10086號生態圈是由大量個體組合成的集群，組合效果上看是效率很低下的，因為每一個個體都太纖細敏感，組合起來的集群也好不到哪裏去。就從這個世界極其容易被影響的金融體係看，一旦衝擊夠大，敏感的個體們集體去買不動產都是可能的，然後就是很大的金融危機。強製性財產凍結也不是不行，隻是那樣子就從金融方麵的危機變成了更大的全球性社會危機了。政治也得受影響……所以無論你是否這時候出現，長遠來看該被改變的還是會改變，而短期來看，異聯局可以用十分強硬的手段強製保護他們渡過難關，之後就撒手人寰……啊呸！撒手不管了。”

    魔王歎口氣，“那就是沒我事兒唄。”

    “想都別想！”瑞秋冷冷地瞥他，“你以為這是可以隨便鬧著玩的？我是別讓你有什麽心理負擔，也別讓讀者覺得你這個主角太傻逼。你撩妹就撩，你還變龍去撩？！見鬼那些說‘哎呀你的眼睛好漂亮像是裝著太陽裝著月亮裝著星星裝著寶石裝著發光的河靜靜地流淌’，把女孩子眼睛當成哆啦a夢百寶袋啥都能裝的那些無腦言情男主角都比你智商高！”

    魔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圍：房間裏就他和瑞秋二人。幸好希爾維不在……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我心虛個毛線，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他媽哪裏動歪念頭了！我思想上走的是正的！

    “誰去撩她了啊！”

    瑞秋冷冷地瞥他，“就你這毛孩，心裏想的啥我還不知道。”

    “沒有的事！”

    “成了成了我也不跟你扯皮，”瑞秋擺擺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你這兒已經被攻擊兩次了——兩次忽然出現的攻擊都集中在這個小城市裏，不容異聯局高層不注意。你想想，兩次你都在場，這個還能說明什麽？”

    “淵麵獸和異聯局都有很明確的目標，”魔王說，“而我是他們的目標。魔族在對淵麵獸和對異象軍的戰場都很活躍，可是這一次事情沒那麽簡單，兩個種族仿佛在配合……這兩個族群為何會一起想要我死？”

    “這兩個族群一直有讓人費解的共同點，包括對能量攻擊的免疫性和物理攻擊的高抗性，異聯局有不少專家認為他們可能在界門綱目科屬種的“目”一級上是同屬。”瑞秋說，“可是真實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更糟糕的是，他們似乎總是能得到我的精確位置。”魔王歎氣，“這實在讓人心情壞透了。他們得知了我降臨時的落點，以及我之後出門去的方位——他們怎麽能知道這些？我身上要是有追蹤器或者追蹤魔法，很快就會被魔王劍識別的。”

    “所以肯定是有人報告。”瑞秋輕聲說。說這話時她眼裏閃過一些什麽。

    魔王點點頭。“異聯局給我下過標記，對麽？相當於是變相的追蹤。”他問。

    瑞秋點點頭。

    “標記可以被查詢？”魔王眼裏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這是在隱晦的跟瑞秋說：有內鬼。

    “兩種被查詢到的方式：首先，你得是五位特殊的最高決策之一。我雖然是一位最高決策，但是還沒到那種級別，每一顆星球上的那些特殊的最高決策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叫做‘執政人’他們可以有權利知道這顆星球上沒有被星係級執政官加密過的情報。你的定位沒有被特別加密過，所以五位‘地球執政’可以調出來。”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內奸……可能就在地球執政人上？”

    瑞秋麵色凝重的點點頭，“但是不要忘了第二種情況：如果有人可以破解異聯局的ai精靈凱蒂斯的防火牆，他們也可以調動你的定位信息。”

    “那個好破解麽？”

    “如果被破解了，我們肯定會得到消息，而現在的消息是，凱蒂斯一直安好。”瑞秋沉默了會兒，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說，“但是，實際上，地球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調動你的信息。”

    “誰？”

    “禹洵。”她輕呼一口氣，道出這個沉重的名字，藍紫色的眼眸帶著銳利。

    魔王皺了皺眉，“你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