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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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敬回漁村已經有快三個星期,假期還剩下最後一個禮拜。

    過了兩天,就到了周末,方敬周五的時候把方小樂從學校接了回來,想到周末同學要來家裏,又擔心漁村太偏,晚上沒什麽好玩的地方,還買了燒烤架,還有烤肉的工具什麽的,萬事齊備。

    幾個同學裏,有兩個家境比較好的,早已經在海城站穩了腳跟,有房有車。六個人,一共開了兩台車自駕遊,出得比較早,下海靖高的時候,才上午九點半。

    方敬在高入口的地方等著他們,東莊的位置比較偏,如果沒有熟人帶路,不太容易找到。

    “喲,小敬子最近春風得意呀,看這一臉喜氣,跟做新郎倌似的。”開口說話的是大學跟方敬一個宿舍的老大範思明,比較年長,所以最先開口,一向就比較有老大的風範。

    “嘿,範哥。”方敬笑著和他碰了碰拳。

    “我要是像他,白撿了一百多萬,我也跟他一樣,每天樂得跟新郎倌似的。”副駕駛上的張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大律師還眼紅我這兩個小錢。”方敬揶揄著道。

    當初因為家裏的緣故,方敬一度不想去上大學,最後雖然被方爸爸勸去了學校,因為報到太晚,最後分到的宿舍是一間混合宿舍,一個宿舍八個人,住的居然是八個不同的專業學生,奇異地是關係居然還挺融洽的。

    六個人裏,有三個是當初方敬大學一個宿舍的好友,兩個是同專業的,還有一個女同學,方敬沒什麽印象了,以前一起上過公共課。

    方敬上了車,在前麵給他們指路,一路磕磕絆絆,顛得心髒都要蹦出來了,總算到了漁村。

    方媽媽對方敬同學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中午的時候,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他們。

    幾個人非常有眼色,對方媽媽的手藝誇了又誇,非常捧場地全部都吃完了。

    吃過午飯,眾人提議出海釣魚,方敬拿了工具,借了根叔的船,載著這幾個城裏娃出海垂釣。

    方敬把船停在一個礁島附近,從船艙裏搬出幾張帆布躺椅,擺在甲板上,招呼他們自便。

    “這裏環境真不錯,山青水秀,空氣也好。”張越率先搶占了一張躺椅,一甩魚杆,做起了釣魚翁。

    他大學讀的是法律專來,畢業後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早已經拿到了律師執業資格證,開始獨立接案子了,工作非常忙碌,有時候接了棘手的案子,還要當空中飛人,到處跑來跑去調查取證,雖然薪酬豐厚,但個中辛苦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能這麽悠閑地度假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似的。

    男人們釣魚,喝啤酒,唯一的女性同學謝景桐對這個不感興趣,換上了性|感的泳衣,拿著相機開始拍拍拍。

    拍完遠山拍藍天,拍完藍天拍白雲,拍完白雲拍海水,景色拍完了又開始各種自拍,臭美得不行。

    “方哥,來幫我拍下照片唄。”同行六七個男人,謝景桐眨巴著塗了眼影的漂亮大眼睛,頻頻對方敬送秋波。

    大學時代就對長相俊美的方敬有那麽一點意思,隻不過那個時候方敬因為家中遭逢巨變,每天忙著自習打工,把時間排得滿滿的,實在沒什麽心思跟人風雪月,謝景桐明示暗示了幾回無果之後,便歇了這個心思。

    畢業後方敬因為導師的關係留在了博物館,謝景桐則托人找關係去了當地一家國企上班,工資不多,但勝在安穩。

    大家都知道謝景桐對方敬的這點心思,會心一笑,半開玩笑地起哄。

    “這麽多人,怎麽就叫小敬子幫你拍?哥也會拍照的好吧,還是專業的。”六人中家庭條件最富裕的朱智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曖昧,“果然在桐桐眼裏,小敬子是不一樣的吧。”

    “當然不一樣,瞅瞅小敬子那長相,再瞅瞅你那張被鍋拍平的臉,我是桐桐我也願意選方敬。”

    幾人嘻嘻哈哈,方敬把魚杆放下,正要去幫謝景桐拍照,冷不妨自從這幾個人來了之後,一直刻意隱藏身形,存在感稀薄的岑九突然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塊濕毛巾邊擦邊走到方敬身邊,說:“操作杆好像不太好用,你幫我看看。”

    方敬立刻起身,跟著岑九進了駕駛室,調適了一下,現一切正常。

    “沒問題啊。”方敬說。

    岑九淡定地轉過身:“可能是我剛才操作失誤吧。”

    自從拿到臨時身份證,知道自己的“主人翁”地位後,岑九的人生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變得格外積極,甚至靠著幾次出海,默默觀察方敬駕駛漁船的方式,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漁船的基本駕駛方法,雖然隻是基本的操作方法,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方敬深覺岑九非常有駕駛天賦,剛才出海的時候,一直讓岑九呆在身邊,慢慢教他。

    岑九明顯對漁船的興趣遠大於對活人的興趣,出海之後,一直呆在駕駛室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如果剛才不是他主動出聲,幾乎沒人注意到他。

    出海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船上還有外人在的情況下,方敬非常謹慎地把所有的設備都檢查了一遍,確信設備都能正常運轉之後才放下心。

    “沒事,挺正常的。”方敬擦了擦手,說,“船都停好了,別一個人呆在駕駛室裏,多無聊啊,出去外麵跟他們一起釣魚啊。”

    岑九目光瞥了窗外甲板一眼,看見謝景桐穿著三點式的泳衣,在外麵撓弄姿,擺出各種誘惑的姿態拍個不停的時候,擰起了眉。

    真是傷風敗俗!

    就穿著那麽小點兩塊布,什麽都遮不住,對著男人撓弄姿,要是在大齊朝,這樣的女人早就被當成蕩|婦被人活活打死了。

    方敬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了什麽,頓時滿頭黑線。

    “那是泳衣,我們這都這麽穿的。”方敬覺得好笑,解釋說。

    岑九看了他一眼,現方敬光著胳膊,隻穿了一條老頭沙灘褲,露出白的胸膛和大腿,眉頭擰得更緊了。

    都露兩點了!

    方敬的皮膚很白,而且是那種曬不黑的白,回來大半個月,每天頂著大太陽出海,居然也沒有曬黑。身上穿著一條老頭沙灘褲,腰間隻用一根鬆緊帶鬆鬆地固定,彎下腰的時候,能看到大半個後腰。

    岑九轉過頭,耳根微微有點熱。

    方敬弄不清岑九在別扭什麽,外麵又有人喊他,說啤酒喝完了,他應了一聲,說:“別管這個了,出去跟他們一起玩吧。”

    說著打開冰箱,拎了一箱啤酒出去。

    岑九把毛巾往方敬身上一扔,正好掩了他大半個胸膛。

    “把衣服穿上。”岑九說著,彎下腰,把啤酒勾在手裏,頭也不回地朝外麵走去。

    方敬:“……”

    這是吃醋了還是吃醋了還是吃醋了?

    這可怎麽辦?

    家裏已經有方小樂這一個小管家婆了,現在又多了岑九這個管家公,人生真是了無生趣了。

    方敬深深地思索著,思考了半天,也沒得出個什麽結論,方敬也懶得去想了,在駕駛室裏蹲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跑到甲板上,對岑九說:“我下水去看看能不能撈到什麽,一會兒就在船上煮了吃。”

    隻要方敬不是露著白的身體給人看,岑九就不多管,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方敬勾起魚簍,掛在腰裏,跳到水裏。

    自從有了水泡泡後,方敬現自己在水裏不僅遊泳度提高了,視力變好了,甚至其他五感都好了不少,附近幾十米海域內的景象都能清晰地收入眼裏。

    他看了一眼,沒有現什麽大型的危險動物,便放心地朝遠方遊了過去。

    他沒有穿潛水服,怕人看出什麽不對勁來,隔幾分鍾都要浮到海麵上冒個頭,直到遊得遠了,估計船上的人看不到他後,才一直往海底潛去。

    遊了好一會兒,方敬現自己又來到上次的海穀。

    近海的漁類資源少得可憐,基本看不到大的魚群,方敬又不想禍害那些少得可憐的小魚小蝦,索性往海穀深處遊了過去。

    海穀裏的資源比淺海還是豐富許多,潛到海底的時候,能看到不少魚蝦遊來遊去,個頭還不小,不一會兒,方敬捉了好幾隻大龍蝦,又看到兩隻個頭比較大的梭子蟹,也不管它們在一起會不會打架,都扔進了魚簍裏。

    打架就打架吧,反正一會兒就要把它們煮了吃掉。

    捉了半簍子之後,方敬估摸著差不多了,怕岑九他們擔心,正準備往上遊的時候,突然,海底一顆泛著金色光澤的東西從眼前一閃而過。

    現在的視力非常好,眨眼之間已經看清楚,是一隻武裝深海蟹鉗著一隻圓圓的珠子從他麵前遊過。

    方敬伸出手,想把這隻外表威武雄壯,其實膽小無比的武裝深海蟹抓起來,不想這隻海蟹卻從他手側遊了出去,一頭紮進岩石縫裏。

    方敬覺得有意思,順著扒開岩石縫,那隻膽小的武裝深海蟹越往裏縮,最後避無可避,被方敬一把捉了出來。

    蟹鉗一鬆,一顆圓滾滾的金色珠子從海蟹兩隻強壯的蟹鉗裏滾了出來,沒入海底。

    方敬將這隻海蟹扔進魚簍裏,將那顆珠子撿了起來,看了看,似乎是一顆金珍珠,但是珍珠正常情況下不是長在貝殼裏的麽?

    不管怎麽說,方敬先把這顆珠子收了起來,想起那隻武裝深海蟹的舉動,用手撥了撥,柔軟的沙泥扒開,一直往下扒了幾十厘米,看到一個小小的“窩”裏躺著好幾隻金色的珠子,除此之外,還看到一隻極具異國風情的紅寶石耳墜。

    方敬:“?!!”

    他這是抄了海蟹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