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五彩錦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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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彩錦鯉旗?

    方敬怔了一下,上大學的時候,他修過陸教授的明清史,對明清的曆史了解深刻,五彩錦鯉旗也是知道的。

    史書上雲,鄭公公死後的明朝,因財政困難,一度裁徹下西洋的船隊,聞名天下的鄭和寶船拆的拆,毀的毀。十六世紀的明朝早已不複海上霸權的威名,而航海術遠遠落後於大明王朝的西方國家,卻開始大肆發展海軍勢力。曆史上有名的澎湖水戰,荷蘭艦隊更以十二艘的戰船,擊毀明軍軍艦七十多艘,並在明朝數十水師重重包圍之下安然離去,更是大明之恥。

    *軟弱的明王朝中後期,卻有一支艦隊橫空出世,打破了明王朝鄭和之後,再無海軍的神話,那就是赫赫有名的鄭家水師。

    海盜出身的鄭芝龍,積極學習西方國家的造船技術,打造了一支實力強大的私人海軍,並大敗明朝福建艦隊,震驚朝野,明王朝欲招安,鄭芝龍接受朝廷招安,賞穆字金刀,恩準籌建福建水師。此後,鄭芝龍率領的鄭家水師數次擊潰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從此控製海路,成為閩南的海上霸主,並對過往的各國商船收取費用,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當時北至日本北海道,南至印度尼西亞的海洋航線,各國船隻都必須購買鄭家的令旗才可平安通行。

    而鄭家水師就以五彩錦鯉為軍旗,懸“明”字國旌。

    難道說那張航海圖居然跟赫赫有名的鄭家水師有關聯?

    不對啊,航海圖是刻在一枚乾隆通寶上的啊,可鄭家水師自從鄭經死後,就已經名存實亡了,而鄭經死於一六八一年,那個時候還是康熙爺的年代呢!

    方敬都已經被這神轉折弄得有點神經錯亂了。

    不過,好歹有個研究方向了,至少不會像之前大海裏撈針那樣毫無頭緒。

    在岑九的世界裏,曆史自張士誠做了皇帝就拐了個彎,岑九對明清曆史毫無印象,兩個人討論大半天討論不出結果。

    “那個鄭家水師一定很有錢吧,也許清朝有人跟你一樣,打聽到了一艘鄭家水師的沉船,帶著人去撈船呢?”岑九說。

    方敬豁然開朗。

    對啊,鄭芝龍靠著鄭家海軍控製了華東華南一帶的海域,對過往的商船收取保護費,積累了巨額的財富,鄭家水師富得流油,哪怕是一艘沉船,也足以吸引無數人前仆後繼為之拚命。

    一定是這樣的!岑九真是太聰明了!

    方敬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真是太好了!總算有了頭緒。

    隻要有個方向就有了努力的目標,不管是辮子的船還是明朝水師的船,他統統都不想放過。

    “你真是我的福星,大福星!”方敬心裏高興,從桌子底下伸手掿在了岑九勁瘦有力的大腿上,一寸一寸往上摸,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岑九今天穿的一條棉質的七分休閑褲,摸了兩下,岑九就起了反應。

    果然是年輕氣盛啊,不管時間場合,隨便摸一下就很精神地立正站起。

    岑九不為所動,目光依然落在手中那本明清畫冊上,目不斜視,耳根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害羞了害羞了!方敬內心的小人抓耳撓腮,心想岑九真是好可愛好可愛呀,真想馬上就把人撲倒,翻來覆去把他醬醬又釀釀,再覆去翻來,釀釀又醬醬。

    岑九眼眸下垂,目光微微瞥了一眼方敬,嘴角往上翹起。

    方敬心潮澎湃,心情激動難抑。他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在認真看書,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賊笑了一下,突然湊過去,迅雷不及掩耳地親了岑九一下。

    “在想什麽?臉都紅了。”方敬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悄悄問。

    岑九偏過頭,依然不為所動,但是翻書頁的動作明顯加快。

    “問你呢!”方敬又問了一句,借著桌麵的遮擋,手都伸進岑九的t恤下擺,正再接再厲地往下侵入,快摸到岑九下腹的時候,岑九突然“啪”地一聲把書本合上。

    “回家。”岑九一把扣住方敬搗亂的手,將他的手按在小腹上,看著方敬的眼神充滿了熱情。

    “等不了怎麽辦?”方敬貼近岑九,瞄了一眼岑九蓄勢待發的身下,曖昧地道,“回家還要坐半個小時的車呢!你這個樣子能出去?”

    岑九眉毛動了動,環視四周。

    圖書室裏稀稀拉拉幾個人坐得很分散,這個角落裏除了他們兩,隻有一個哥們坐在離他們三張桌子遠,趴在桌麵上,一本書擋住了臉,明顯在蹭圖書室的空調睡覺。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後麵樹林沒人。”岑九壓低了嗓音,眼裏閃著期待的光芒

    方敬:“……”

    臥槽,這個不要臉的色胚是誰?!還他的羞澀可愛小暗衛來!

    “不不不不……不好吧。”方敬囧死了。

    基本上方敬平時是個很正經很穩重的人,但骨子裏還是有點人來瘋,今天因為岑九解開了一個大謎團,方敬整個人都沉浸在即將發現新的沉船的喜悅中,一高興頓時有點來勁了。

    他發瘋的時候,如果不搭理他,他便越得意洋洋,叫囂得瑟得厲害,岑九真回應他了,他反而退得比誰都快。

    “我覺得可以。”岑九偷覷了一眼四周,飛快地回過頭,在方敬唇上親吻了一下,“環境不錯,有長椅。”

    他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了,小樹林不大,樹木倒是上了年紀,一棵棵的枝繁葉茂,樹幹又粗又壯,躲在後麵不會有人發現,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帶方敬到樹上,樹下也有長椅,怎麽都好。

    方敬內心很矛盾,既有點喜歡又覺得實在太大膽了,碰到岑九之間,他可是連別的男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呢!現在也不過和岑九睡了兩覺,就突然要打野戰了。

    可是和岑九在外麵打野戰什麽的,感覺又好期待啊。

    最後兩人借著書架的掩護,把書放回到書架後,做賊一樣遮遮掩掩地跑到小樹林裏,然後方敬發現自己完全想太多了。

    樹林裏很幽靜,星光透過枝葉灑落下來,在地上形成點點光斑。

    方敬走了兩步,腳底下被絆了一下,頓時驚出無數野鴛鴦!

    長椅上一對小年輕正喁喁細語,難舍難分,聽到動靜嚇了一步,往後一望,見不是學校風紀委的,又縮回頭去繼續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方敬:“……”

    岑九:“……”

    好、好多人!

    樹幹後樹叢裏長椅上,根本就沒有安靜的地方好嗎!

    岑九的臉都有點扭曲,摟著方敬的腰,身形微縱,帶著方敬“咻”地一下飛到一棵老椿樹的粗壯枝丫上。

    方敬:“……”

    好、好高端的輕功!

    不對,這麽高端的輕功拿來偷|情真的好嗎?太大材小用了吧!

    真的要在這裏來一發嗎?感覺好奇怪也好刺激!方敬看著腳底下三米多高的地麵,滿腦子還在糾結究竟是臨時野外來一發,還是忍著回家痛快地和岑九睡一回覺,“啪”地一聲,背後一痛,岑九已經靠了過來,抱住他的腰把他壓在樹幹上開始親吻。

    幕天席地,月亮的清輝偷偷照著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野外偷|情怕被人撞見的擔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方敬摟著岑九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眼裏閃過一抹驚慌。

    “別怕,我不會讓你摔下去。”岑九一手扣著他的腰,撩起他的上衣,露出一段白皙勁瘦的腰,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被鍍上一層清輝。

    沒有潤滑的身體,岑九進入的時候,方敬痛得差點叫了出來。岑九一邊親吻他一邊緩慢地動作,身體繃得很緊,呼吸間氣息全噴在方敬胸口。

    遠遠地一對小情侶走了過來,方敬連忙壓抑住到了嘴邊的□□,挑著狹長的眼尾瞪著岑九。岑九仰著頭,呼吸粗重,扣著方敬腰的手充滿了力道。

    方敬緊緊地抱著岑九的脖子,一身的汗,眼睛死命地盯著樹下,然後越看越絕望。

    那對小情侶居然坐在樹下不走了!兩個人之間開始還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然後越挨越近,最後像麻花糖一樣扭在一起,開始親親摸摸。

    現在的大學生哦!

    神聖的校園是用來學習不是用來談戀愛打野|戰的啊喂!

    岑九仿佛也沒料到會這樣,氣息都亂了一拍,他摸了摸方敬差點軟下來的小兄弟,安撫地吻了吻方敬的嘴角,底下的動作突然加快。

    方敬被他撞得差點叫出來,還好反應迅速一口咬在岑九肩上,微鹹的汗味傳了過來,嘴間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方敬有點後悔,然而血腥味卻將岑九體內壓抑的凶性完全激發出來,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力,幾個強烈的撞擊之後,將兩人都帶上快樂的頂端。

    樹枝沙沙作響,樹葉飄啊飄,落在男生頭上。

    “起風了?”男生滿臉疑惑。

    “沒有啊。”女生一臉的詫異。

    “奇怪,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葉子掉下來啊。”男生把臉上肩上的葉子摘下來。

    “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女生不好意思地退開一點點,剛才頭麵上的樹枝晃動得好厲害啊,明明又沒有風。

    兩人互望一眼,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同時湧入兩人的腦海。

    “不是吧……”

    “我、我、我們還是走吧。”一陣風吹來,男生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好。”女生忙不迭地答應。

    兩人匆匆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起身得太急,兩人的腦袋甚至還撞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等兩人離開後,岑九摟著方敬從樹上飄然而下。

    方敬嘴角抽了抽,真是作孽哦,無端攪散了一對野鴛鴦,要是讓這對小年輕留下什麽心理陰影那就不好了。

    第二天,海大校園裏就傳出文物圖書室後麵的樹林裏有那個傳聞!一時間,學校情侶的伊甸園頓時成了校園裏最清靜的讀書聖地,學校附近的小旅館一掃以往冷清的狀況,生意格外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