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確實是挺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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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年若蘭聽著隆科多大人新納進門的小妾是多麽彪悍的氣死了正房夫人時,門口處有太監高聲傳道:“八福晉到——”
此聲一傳,年若蘭敏感的察覺出屋子裏眾人的視線或多或少的開始向門口聚集而去
這卻也難怪,在場的眾位皇子福晉中,除了太子妃石氏勉強有的一拚外,剩下的論家世出身沒一個頂的上這位八福晉,更何況這位姑奶奶在沒有成為皇子福晉前,其美貌便在京城中廣為流傳,頗有點豔壓群芳的意思。
年若蘭挑著眉頭,帶著三分好奇兩份不服一分挑剔的目光,輕輕地掃了過去。
當年曹雪芹在描寫王熙鳳出場時,是這樣的:這人打扮與姑娘們不同,彩繡輝煌,恍若神仙份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帶著赤金盤璃瓔珞圈,身上穿著鏤金百蝶穿話大紅雲緞窄銀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話洋騶裙。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分娩含純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這段話一出,王熙鳳給人的那種彩色的,張揚的,風情萬種地感覺瞬間就迎麵砸來。而此時此刻,八福晉給人的感覺也是不遑多讓,明明都是差不多樣式的大紅色皇子福晉妝,偏偏人家就能穿出一種烈火玫瑰般的風情。
四貝勒府裏的李氏走的也是美豔路線,不過她的美豔中帶著的是一種諂媚與流俗,可是這位八福晉那是豔麗中帶著火焰,她一來,仿若整個房間都亮堂了三分。
“太子妃,眾位嫂嫂,弟妹們,我來晚了,還情你們勿要怪罪!”八福晉笑語嫣嫣,十分爽朗的打著招呼。
眾人聞言,自是連道:不晚,不晚,這個叫八弟妹,那個叫八福晉的,可是熱鬧。
人嘛那都是分圈子的,人家正經妯娌在那邊笑語盈盈家長裏短的說著,年若蘭這邊是各府的側福晉圍一起,年若蘭人長的特別有仙氣,換句話說就是不怎麽接地氣,給人的感覺特別的高傲,跟朵天山的雪蓮花似的,特別有排他性。其他的側福晉們也不太敢主動跟她攀談,年若蘭倒是樂得如此,隻支愣著耳朵在那裏聽著便是。
這次,給太子生下兒子的是側福晉,李佳氏。
孩子抱過來給眾人看了一圈,小孩兒看起來挺健康也挺可愛的。滿月宴上,李佳氏壓根沒出現,從頭到尾都是太子妃在招呼著各路客人,她在這方麵絕對是一級好手,沒有出現過一點差池,淺笑言談間每個客人都被照顧到了,年若蘭突然就有了一種,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的感概,有美貌妾侍給自己生兒子,有寬容賢惠,交際關係一把手的正妻給自己鎮場子,太子爺殿下,果真是很有福氣呢!
吃了一口鹽酥焦香的小銀魚,年若蘭女士無不感慨地歎息道:皇二代什麽的,天生就是人生贏家啊!
帶著半飽的肚子和一籮筐的八卦緋聞,年若蘭愉快地結束了這場久違的“散心之旅。”
胤禛和他的兄弟們本是在前院吃酒,不過回來的時候倒是和她們一起的,領著自己的一妻一妾,剛跨進貝勒府朱紅色的大門檻,就見一個穿紅綢沃青掐牙袖背子的丫鬟正一臉喜氣洋洋地等在門口,見胤禛走過來,立刻跪在地上,高聲道:“奴婢給爺和福晉道喜了,爺,有大喜事啊!”
胤禛停下腳步,看了這丫鬟一眼,大約是覺得有點眼熟便問道:“你是李氏房裏的丫頭?”
“回貝勒爺,奴婢紅綾正是李側福晉的大丫頭。”
“哦?”胤禛挑了挑眉頭,看著這個喜形於色的丫頭,心裏麵忽然一動,沉聲道:“何喜之有啊?”
那叫紅綾的丫頭,便用著一種揚眉吐氣地聲音,十分高興地說道:“貝勒爺,您往我們李主子那邊去一趟就知道了,這件大喜事,主子想要親口告訴您!”
胤禛沉吟一下,轉過頭對著烏拉那拉氏道:“這個李氏就愛弄這些事情!”
“許是李妹妹那真有什麽大喜的事情要告訴您呢!爺,還是去一趟吧!”烏拉那拉氏在袖口中的手指攥的死緊,臉上卻露出不帶一絲勉強的笑容。
胤禛點了點頭,視線在無知無覺好似在望風的年若蘭那掃了一眼,然後就淡淡地說了句:“那爺就去看看。”
半晌後————
“福晉?”年若蘭提醒似的叫了一聲。
烏拉那拉氏瞬間回過神來,年若蘭抬起手綰了下耳邊的碎發,嬌嬌滴滴地說道:“您慢慢欣賞庭中景色,妹妹就不奉陪了。”說罷,微微俯了下身子也不管烏拉那拉氏氏驟然僵硬的身子,在綠琴的攙扶下施施然地往依蘭院那邊去了。
“主子說李福晉那邊是什麽好事啊?”走了十幾步,綠琴一臉擔憂地問道。
“傻丫頭,你心裏都明白的事,還用問我嘛!”年若蘭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家主子天生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永遠不會傷著自個!”
回了依蘭院,年若蘭一碟桃杏果脯沒吃完,李氏那邊的消息就傳來了。
果然是天大的好事,人家又懷上了!
按照她現在的月份,年若蘭掐指一算,應該是弘盼剛走了沒多久後懷上的。
這效率!年若蘭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果脯,暗暗讚了句:真tm是高啊!
李氏懷了身孕,最高興的莫過於胤禛,他堂堂貝勒爺,府裏如今卻一個男嗣都沒有,說出去也是夠丟人的了,所以對於李氏此次的懷孕,他肯定是非常高興的,這從流水一樣滑向丹芷院中的各種賞賜上就能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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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月,天氣開始炎熱起來。屋子裏置了張香榧床榻,年若蘭每日嫌熱不愛動態時就往榻上一躺,讓幾個小丫頭在旁邊扇扇涼什麽的。
這一日,她從小憩中醒來就看見綠琴寒著張臉立在旁邊。
“怎麽著了,是誰惹我們琴姑娘生氣了?”年若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
綠琴見她醒了,忙拿了個秋香色的金錢蟒抱枕墊在她的脖子下,嘴上道:“奴婢哪裏是為了自己不高興,隻是丹芷院的那位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年若蘭挑了挑眉:“她又做什麽了?”
“一刻鍾前,奴婢遣了底下兩個丫頭去冷庫那邊取冰回來,誰想到那庫司卻說,府裏的冰已經不夠用了,咱們底下的丫頭就糾纏著詢問怎麽會不夠的,若是不夠新冰什麽時候能送來,就在這時李側福晉身邊的紅綾也過來娶冰,那管事瞬間就變了顏色,對紅綾巴結的不的了,紅綾說要取冰,他磚頭就開了窖,取了十足的冰塊上來。咱們的奴婢就問:你剛才不是說沒冰了嗎?怎麽這會又拿出來了,那管事居然振振有詞地說什麽,不是沒有冰,隻是冰很少,隻能先著落李側福晉那邊。還說什麽,這是福晉的意思。主子,你聽聽這話,氣不氣人!她李氏是側福晉,您也是側福晉,憑什麽就要先可著她!”
“她現在大著肚子,連福晉都要讓其三分,你又何必上杆子生這閑氣。”年若蘭完全不在意,隻見她揮了揮手用著十分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一會兒讓小得子往我哥哥那邊送封信,告訴他,天氣炎熱,他嬌弱可愛的妹妹卻沒有冰使了,讓他看著辦吧!”
年羹堯同誌果然非常給力,第二天的時候,兩大車的冰塊就被送進了四貝勒府。說來也巧,冰車送來的時候,正趕上胤禛回府,當下召了蘇培盛過來詢問了一句,知道這是年羹堯給妹妹送的冰,胤禛的心裏當時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今年天氣比往年熱起來的早,內務府孝敬過來的冰就有些不足,再加上李側福晉懷著身孕,更不耐熱,所以……”|蘇培盛躬著身在胤禛身後輕聲稟告道。
胤禛臉色有點陰,本來欲往依蘭院去的腳步也停了停,轉個身往書房那邊去了。
冰送來了沒幾天,年若蘭卻病了。說起來也是有點丟人,她是因為貪涼,睡前多吃了半碗紅豆涼沙,當天晚上就有些鬧起肚子,第二天就開始發起低燒來,這對於曾經一次五根棒棒冰都沒問題的她來說簡直揍是嘲諷。
迷迷糊糊地從低燒中醒來,年若蘭覺得喉嚨緊的厲害,剛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就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她得床頭,俯著身子,手放在她得額頭上。
纖細而卷翹的睫毛蝴蝶一樣眨了眨,年若蘭也不著急起身了,反而嘟起了有些幹裂的小嘴兒,啞著嗓子委屈地說道:“難受!”
胤禛見她小臉燒的紅撲撲,眼角處也留流出些晶瑩地淚水兒,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憐愛,然而嘴上卻冷冷地說道:“該!現在知道難受了,自己身子本來就弱,還貪涼吃冰,爺看你就是自找的!”
年若蘭聞言,臉色的紅色似乎更濃了,幼細的手指捏著被子往上拉著,直到把自己的半張小臉都埋了進去。
“爺,您就別說了,人就知道錯了啦!”
胤禛見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臉上不由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