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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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可沒有她們主子的厚臉皮,沒看見書女做這個時,都是偷偷摸摸的挑著沒人的時候嘛!
年若蘭看著臉色通紅的兩個丫鬟們,有些惡劣的微微一笑,故意逗弄她們道:“以後讓阿書多做一些出來,讓你們幾個都帶上,保證個個都長著對美胸。”
這話實在太汙了!兩個丫鬟麵色通紅,齊聲嗔道:“主子!”
年若蘭眼神轉了轉剛想要說什麽時,突然地,小得子在外麵高聲叫道:“年主子,奴才有事稟報。”
年若蘭皺了皺眉頭,書女立刻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收拾好、
“進來吧!”綠琴叫道。
小得子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年若蘭見他一副鬼祟的樣子,不由道:“出什麽事了?”
小得子抬起頭,聲音裏很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稟主子,李側福晉在回去的路上摔倒了!”
“摔倒了?”年若蘭的雙眼裏閃過抹濃濃地驚訝。
李氏可是正懷著身孕呢,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摔倒了。
“丹芷院那邊正亂著,福晉已經傳了太醫,李側福晉怕是摔得不輕啊!”小得子道。
“主子?”綠琴輕聲叫了一下。
年若蘭點了點頭:“走,去看看!”
年若蘭到的時候,整個丹芷院是燈火通明。滿屋子都跪滿了人,胤禛和烏拉那拉氏坐在主位上,一個臉色陰子難看,一個柳眉輕蹙憂心忡忡。年若蘭見了禮後,輕聲問道:“福晉,妾身聽說李姐姐剛剛摔倒了,不知現下如何啊?”
烏拉那拉氏便道:“也算李妹妹命大,摔倒的時候,她身邊的大丫鬟機靈,用自個身子墊了一下。要不然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年若蘭聽了這話,便明白了,李氏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沒掉。
是以此時也立即作出鬆了口氣的表情,雙手合十念了兩聲阿彌陀佛。
“不過,這好端端的,李姐姐怎麽會突然摔倒了呢?”
李氏可是生養過兩個孩子的,而且她又對自己的肚子寶貝的跟什麽似的,怎麽看也不是那麽不小心的人啊!
烏拉那拉氏聞言後歎息一聲,眼神看向了底下跪著的眾人。
年若蘭順著她得視線掃過去,便發現眾人中,跪在最前頭的赫然是張氏還有吳氏兩個。
“說!”胤禛狠狠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青瓷盞被震到地上,哢嚓一聲碎成無數的瓷片。
年如蘭微微往後蹭了一小步,她怕紮了自個的腳丫子。
“李氏到底是怎麽摔倒的!”胤禛臉色青黑一片,看著人的目光,都帶著股殺氣:“今日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爺繞不了你們!|
“爺饒命,爺饒命啊!”張氏,吳氏還有丹芷院的幾個丫頭嚇得連連磕頭。
“爺,爺,妾身,妾身知道側福晉是如何摔倒的!”
本來一臉驚慌模樣的張氏突然開口說道。
年若蘭聞言微微挑了下眉頭,聽張氏這話的意思,李氏似乎不是自然摔倒的啊!
果不是如此,隻見張氏咽了咽口水,臉上有淚,用著破釜沉舟般的聲音扭過頭,看向了一旁跪著的吳氏,苦苦勸道:“妹妹,事到如今,你就招了吧!”
吳氏大驚失色,一張俏麗的小臉霎時間白的似鬼,顫聲道:“張姐姐,你什麽意思!”
“妹妹,我都看到了,就是你在側福晉身後狠狠推了她一把,所以側福晉才摔倒的!”張氏含著眼淚,哭哭啼啼地說道:“我知道,自打側福晉懷了孕後,脾氣一直不大好,你在她麵前沒少挨罰,前日,李側福晉更是拿了竹挑子抽了你一頓,可是不管你心裏麵再怎麽恨她,也不應該去害她肚子裏的小阿哥啊!”
“你、你、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眼看胤禛驟然望過來的陰冷眼神,吳氏已是被嚇得六神無主,大喊大叫道:“你說謊,你害我!爺,您別信她,我真的沒有去推側福晉,我是冤枉的啊!”
張氏此時突然閃電般伸出手來,一擼吳氏的胳膊,對著胤禛道:“爺您看看!”
隻見吳氏的胳膊上橫七豎八的全都是青紫的血凜子,看起來真是淒慘駭人極了。
烏拉那拉氏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道:“李妹妹也是,再怎麽樣也不該……”
李氏喜歡拿別人出氣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也是因為張氏總是見縫插針的在李氏麵前說吳氏的壞話,李氏偏聽偏信,對吳氏自然更是百般看不上眼了。
“吳氏?”胤禛眯著眼睛,神情之中充滿了令人膽寒的陰冷。
“不,真的不是我!”吳氏連連搖頭,她指著張氏瘋狂地叫大道:“是你陷害我!”
“吳妹妹,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懸崖勒馬,向爺請罪,方能得到些寬恕啊!”
“我根本就沒做!你,你們都說話啊,告訴爺,我根本就沒有推側福晉!“
後麵跪著的幾個丫鬟驚恐的相互看了看,帶著哭聲道:“啟稟貝勒爺,當時的天色很黑,奴婢們順著長廊往丹芷院那邊走去,誰想在長廊的轉角時,側福晉就摔倒了,當時站在側福晉左手邊的是紅綾姐姐,張姨娘和吳姨娘並排走在福晉後麵,奴婢們站的位置更靠後,所以,所以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把側福晉推到的!”
“既然吳氏和張氏都在李側福晉後頭走著,那這二人就都有嫌疑啊!”年若蘭妙目微轉,突然開口說道。
張氏露出驚訝的嘴臉,不可置信地呼道:“年側福晉這是什麽意思,奴婢是李側福晉身邊的丫頭出身,側福晉對奴婢幾是再造之恩。奴婢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維護李側福晉都來不及,怎麽會去害她?”
“哦?”年若蘭微微挑了下眉頭,不可置否地說道:“既如此,那你手背上的淤痕又是怎麽來的啊?”
張氏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想要把自個的手縮回袖子裏去。
眾人隨即望了過來,果然也在張氏的手背,看見了兩個非常明顯的青紫色的疙瘩,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摳鑽所出。
能這麽做的,除了李氏想來也不會有別人了!
“爺,福晉,請你們相信婢妾,婢妾真的是親眼看見吳氏趁人不備,去推的側福晉!”
“既是趁人不備,怎麽又能讓你清楚地看見?”年若蘭好笑地問道。
“對!我想起來了,當時在轉角的時候,你突然往前走了半步,正好擋在了我的前麵,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側福晉才摔倒的,是你推的側福晉,現在怕暴漏所以才推我出來頂缸,你真是好狠的心腸啊!”吳氏瞪著眼睛,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張氏的樣子。
張氏往後微微仰了下身子,流淚道:“吳妹妹你真的是倒打一耙啊,既如此,你做的那些個事情,我也就沒有必要為你隱瞞了!爺,福晉……”張氏嗚嗚道:“婢妾的丫頭,曾經親眼見到過吳氏的丫頭用混了馬尿的香灰,沿著房根底下撒著,一邊撒還一邊衝著側福晉正屋的方向吐著口水!”
此言一出,胤禛看向吳氏的目光越加冰寒了起來。
一旁的年若蘭卻有些霧煞煞的,又是馬尿,又是香灰的是個什麽意思。最後還是綠琴在耳旁小聲道:“這是個詛咒人的法子,聽說隻要這要做了,那個被怨恨的人,就會疾病纏身,黴運連連。”
年若蘭聽了這話,麵上卻微微的沉了一下。
這種事情要是擱在現代來說,屁都不是,但是年若蘭卻知道,封建時代的世道其實是非常相信這些鬼神之事的,要不然民間也不會有什麽惡五月的說法,而魘咒等事更是誰碰誰死。
“蘇培盛!”胤禛冷聲道。
“奴才在。“
“去把伺候吳氏的丫頭帶過來,還有,搜屋子!”
“嗻!”
蘇培盛辦事十分麻利,沒過三分鍾,吳氏的丫頭就被帶了上來。
府邸裏侍妾們的地位是最低的,身邊基本是隻有一個丫頭在伺候,吳氏身邊這個也是個年紀較小的,看上去青青澀澀,不太知事的樣子,此時被壓了過來,已是嚇得抖如篩糠了。
張氏立即尖聲把自己剛才那遍話說了一遍。
小丫頭嚇得渾身直打擺子,卻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慌慌張張地表示自己並沒有做過張氏說的那些個事情。
就在這時,蘇培盛上得前來,把一個被手帕包裹住的東西遞到胤禛麵前,小心翼翼地說道:“爺,這是在吳氏房間的櫃子裏麵翻出來的!”
胤禛寒著臉,打開一看,下一秒,勃然變色,隻見他砰——地一聲把那東西狠狠摔在地上,指著底下的吳氏道:“你好大的膽子!”
屋子裏的眾人都往那東西看去。
隨即通通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在地上躺著的是一個白段子紮的簡單小人,小人的腦袋,四肢都很俱全,而且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在這小人的背後用著赤色的朱砂大大的寫了李美華三個大字,而且嗎字上還有數跟深深紮進去的銀針。
此情此景,根本不必解釋,所有人明了,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