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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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出來了,吳氏卻徹底傻眼了,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屋子裏什麽時候竟出現了這個。
“來人啊,把吳氏帶下去……”胤禛看著攤在地上的吳氏,眼神中充滿了暴戾:“給我亂棍打死!”
年若蘭心裏霎時一沉,反射性的就想要張口,身邊的綠琴卻突然掐了她一下,年若蘭轉頭看,綠琴搖了搖頭腦袋,麵上有淡淡地哀求。
也就是這個功夫,幾個奴婢已經如狼似虎的把攤在地上的吳氏往外拽去,吳氏回過神來,拚命的哭叫著,然而卻完全的無濟於事,很快的她就被拖了出去,聲音也在瞬間消失了。
“妾身給爺請罪,都是妾身不好,治府不嚴,才會生出這樣的事情,妾身實在愧顏!”烏蘭那拉氏跪在地上,低眉順眼,一番慚愧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胤禛的胸膛急速起伏了兩下,他素來厭惡咒魘等事,此時也是被氣的狠了。
便在這時,一直在裏間給李氏瞧病的太醫出來了。
胤禛深吸口氣,問道:“李氏如何?”
“回四爺的話,李側福晉已吃下保胎藥,臣也施過止血針了,胎兒暫時無事,隻是李側福晉畢竟大動了胎氣,必須要安心靜養!”
胤禛聞言陰冷的表情才算微微好轉了一些。
再次回到依蘭院時已經是接近三更了,然而年若蘭卻絲毫睡意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她得眼前總是浮現出吳氏被拖走時那絕望的樣子。
“主子,這是碗安神湯,趁熱喝了吧!”
這種湯藥裏麵一般都放了助眠的藥材。
喝了以後,基本上都能睡個好覺。
年若蘭接過藥碗,用著銀匙輕輕撥弄了兩下,歎息道:“吳氏算是白死了!”
“主子的意思是……”綠琴站在年若蘭的身後,輕輕為她捏揉著肩頸。
“吳氏素來膽小,怎麽會有那個膽量敢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去推李氏。”
“那麽不是吳氏便是張氏了!”綠琴輕聲道:“可也沒有理由啊,張氏一向以李側福晉馬首是瞻,是她得心腹,怎麽會突然想要害她呢?|”
其實這一點,年若蘭自己也有一些想不通。
若說張氏故意去害李氏,可是她冒這麽大的險,能得什麽好處啊?
“而且不管怎麽說,那個詛咒娃娃都是從吳姨娘的房間裏搜出來了的,所以……”綠琴搖了搖頭,想起吳姨娘那青春貌美的樣子,也十分可惜的歎了口氣。
“張氏和吳氏就住在對麵,她若是想要往吳氏屋子裏塞點兒東西,卻也不難。”年若蘭冷冷一笑。
琴棋書畫幾個,無論年若蘭去了哪兒,屋子裏總會留一個看家,所以外人是萬萬不可能往她屋子裏放什麽東西的,但吳氏她們就不同,身邊隻有一個丫頭伺候,一些洗衣打掃的事情有些時候還要自己做,抓她們的空子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奴婢知道主子心善,隻是事已至此,您還是不要多想了。”綠琴輕聲勸道:“夜深了,您也早點睡吧!”
年若蘭淡淡地嗯了一聲,十分爽快地一口幹掉了手裏的安神湯。
一夜無夢。
李氏滑倒事件結束沒多久,在一日的請安中,四福晉突然對眾人放下一枚炸彈。
“四爺子嗣單薄,額娘十分憂心,所以指了個格格過來,咱們府裏馬上又要多一個妹妹了!”烏拉那拉氏用著輕快的語調,十分慈眉善目地說道。
年若蘭聽了卻微微挑了挑眉頭。烏拉那拉氏所謂的額娘,指的定然是宮裏麵的德妃娘娘,她是四阿哥的親生母親。
原本以為怎麽還有兩年左右才會進新人的,沒想到這時候就有了。
不過話說話來,在這個時候被指過來的,想也不會是什麽好出身,最大的可能是宮女子什麽的。
果然隻聽底下的張氏接口道:“敢問福晉,這位格格,姓什名何,是個什麽出身?”
烏拉那拉氏道:“記得應是姓武,是娘娘身邊的人。”
那就是宮女了。
年若蘭淡淡地笑了一下。
阿哥的“格格”們,也算是上了玉蝶的妾室了,況且武氏又是德妃娘娘身邊伺候過的人,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武氏進門的時間就定在了一個月後。
胤禛進依蘭院內室的時候,看見門口放著個繡花墩子,畫屏坐在上麵,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正在打瞌睡。
蘇培盛剛想要叫,胤禛卻擺了擺手,自行繞了過去。
蘇培盛十分機智的沒有跟過去。
進了內室,繞過一展粉釉的牡丹屏風,胤禛腳步霎時就頓住了。
隻見在那不遠處的香榧床榻上,鋪著件碧綠盈盈地翡翠涼席,而在那翡翠涼席上,正有一美人兒,慵懶的睡的香甜。她長發披散,玲瓏如雪的肌膚上,卻隻裹著幾塊巴掌大小的布片,那布片也不知是何物,看上去十分古怪但是卻又無比誘人,從胤禛站著的視角上,輕而易舉的便看到那因為緊緊包裹而更加顯的圓潤凸翹的*,還有那隱隱約約露出一片陰影的神秘地帶,以及……胤禛的臉色有點僵硬,然而一雙眼睛卻像是膠水一樣,眨都不眨的往年若蘭身上黏。
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年若蘭發出一聲急促的悶哼,最私密的地方已是被重重地撞了進來。
“爺,哈……哈…………”年若蘭發出斷斷續續地喘息聲,一張臉蛋因為缺氧已是通紅一片,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憐:“你什麽、什麽時候來的啊?”
胤禛十分激動,正忙著耕耘呢,哪裏有時間回答她的話、不過也不需要回答了,剩下的時間裏,年若蘭除了呻。吟外,便再也不能發出其他的動靜了。
兩個人都平息下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大黑天了。
年若蘭沐浴過後,腰酸腿軟地攤在胤禛身邊,垂著他的肩膀,撒嬌地說道:“爺都把蘭兒弄疼了!|
此時胤禛也隻穿著件單薄的裏衣,露出大片的胸膛,他一臉饜足的表情,笑著說道:“哪疼了,讓爺看看!”
四阿哥雖然平時看上去一本正經,其實暗地裏也是個會調戲人,會說葷段子的男人呢!
年若蘭臉色通紅,握著又嬌又軟的小拳頭,不痛不癢地垂了他肩膀一下。
胤禛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長臂一伸,把人摟了過來。兩人的唇舌不知不覺的又絞纏在了一起,一股股電流在兩唇之間流蕩不休,胤禛的嗓子裏冒出一陣低沉的吼叫,好半晌兩人才分了開來,年若蘭小臉通紅,胸脯氣促起伏著,看著胤禛漸漸又開始危險起來的眼睛,嬌滴滴地說道:“不要了,人家受不住了!”
雄風太盛,所以不堪承受什麽的,大約是個男人都愛聽。
胤禛也不例外。
兩人膩膩歪歪地纏了一會兒,直到綠琴小聲的在外麵問了聲,是否要用膳時,年若蘭才紅著臉笑眯眯地從胤禛的懷裏逃脫了出來。
天氣炎熱,晚飯吃的就是過水麵條,鹵子有好幾種,豆角肉絲的、黃瓜木耳雞蛋的、蘑菇醬的、胤禛喜歡吃雞蛋醬,配著細蔥絲的而且年若蘭還知道胤禛喜歡往麵裏麵加兩葉薄荷。用完了晚飯,胤禛看了會兒陳條,年若蘭則是在一旁翻著話本,然而翻著翻著就滾到了胤禛懷裏。
很顯然,美人的吸引力比手裏那幹枯無聊的陳條有趣多了。
於是,四貝勒爺很沒有定力的扔掉陳條選擇了美人兒。
次日,年若蘭睜開眼睛,與往常一樣胤禛已不在身邊。
“綠琴……”年若蘭叫了一聲。
“主子。”早就在外麵立著的綠琴立刻滿臉笑意的掀開了猩紅的帳簾:“沐浴的大水已經備好了!”
還是你了解我~!
年若蘭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霎時,那湖水綠的絲綢被子從身上滑了下去,露出胸前那一大片絕美的風光,綠琴臉上一熱,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睛。
主子他們也太那個了……居然留下這麽多的痕跡!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羞人了。
洗了晨浴後,年若蘭又用了些早膳,邊吃邊聽著畫屏給她八卦一些小道消息。
主要有兩個。
一個是李氏昨兒晚上不知道為什麽又大發雷霆,狠狠處罰了張氏,很明顯張氏雖然把吳氏推出去做了替死鬼,但到底在李氏心裏麵留了個疑影兒,已經遠不如以前那麽受信任了。
第二個則是那個快要進門的武格格,聽說福晉挺看重她,已經撥了個單獨的院子給她.
“福晉倒是抬舉她。”綠琴露出有些憂心的樣子。
“總歸是德娘娘身邊的人兒,到底要給幾分麵子的。”年若蘭淡淡地說道。
“隻怕是來者不善啊。”
年若蘭嗬嗬一笑,大有深意地說道:“那可不一定,烈火烹油,別被燒焦了才好啊!”
時間就這樣滴滴答答的向前走去,武格格進門的日子終於到了,那一日,一定粉色小轎兒順著四貝勒府的邊角門而進,裏麵的武姓少女懷揣著一點緊張與無數的興奮,即將迎來自己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