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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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 !

    大約是這個世道的人們被各種道德壓製的實在是太狠了些,所以在戲曲上往往就會出現那種細尋思起來特別荒誕可笑的劇目。

    年若蘭就特別喜歡看,她不光看,她還喜歡寫,沒錯,年若蘭有一個小小、小小、小小地心願,她幻想有一天自己的寫的那些個小說也能編排成戲劇,就像是那些被改變成電影電視劇的小說一樣,隻要一想想,就特別的讓年若蘭熱血沸騰。

    胤禛不動聲色的往年若蘭那便瞄了一眼,就見那小人兒探出個腦袋,雙眼發亮嘴角高高翹起,正津津有味兒地看著底下的戲台子。

    這個戲班子叫“芙蓉台”,常年在南方那邊演,因為本子新也有幾個撐台的柱子,所以在南邊戲園裏聲譽很不錯。他們也是昨兒才抵達的京城,今兒是在京城演的第一場。

    嗑著瓜子喝著花茶,底下眾人群起叫好時,年若蘭也沒落下,一雙小巴掌拍的比誰都響,整張小臉紅撲撲的跟顆大蘋果似的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戲曲一般都分折子,一折子的時間大約是在二十多分鍾左右,且在這種公眾場合,戲班子表演的一般都是□□戲份,年若蘭今兒看的這場戲裏有武戲的部分,看著台上武生咿咿呀呀地架勢,年若蘭突然特別好奇地問胤禛:“爺,你會武功嗎?就是一蹦三尺高,飛簷走壁的那種!”

    輕功啊~~~想想就讓人怪熱血沸騰的。

    胤禛向來知道這小丫頭的思維跨度非常大,有的時候說說話呢,就突然能想到別的地方去,是以此時也不意外反而老神在在地回答道:“八旗子弟人人都要練騎射功夫!”

    年若蘭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小聲問道:“在地上挖三米的坑,爺站在裏頭能自己蹦上來嗎?”

    胤禛霎時黑了臉蛋,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於是年若蘭就知道了,他許是蹦不上來的。

    看了兩個多小時候的戲,年若蘭心滿意足地從酒樓裏麵出來了,此時天色已經大黑了起來,京城裏有宵禁的規矩,此時離著宵禁還有一些麽的功夫。

    “蘇培盛!”年若蘭叫道。

    “奴才在。”

    “你找個人去北大橋第三個墩子處,那裏有個賣臭豆腐的老頭,給我包一斤臭豆腐回來,讓他多放點臭汁兒啊!”

    蘇培盛哎了一聲,回身就打發人去買了。

    “又吃這些不幹淨的東西!”胤禛聽年若蘭一口一個臭豆腐的,臉上立刻露出不喜的表情。

    “嘻嘻,爺不知道吧!臭豆腐可是人家最喜歡吃的東西!”

    胤禛挑眉:“爺以為你最喜歡的事糖葫蘆。”

    “爺還記這點啊,嘿嘿,真高興!”年若蘭傻呼呼地笑了起來。

    胤禛:…………

    沒多長時間,臭豆腐就被買了回來。年若蘭也不顧胤禛黑下去的臉色,十分自然的就在馬車中開始吃起來了,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嘶嘶、哈哈,、嗯嗯地聲音,這包臭豆腐上果然如年若蘭所願的那樣撒上了許多臭汁兒還有碎辣椒,馬車裏的空間本來就很封閉,年若蘭這麽一開吃,巨大的味道霎時散了開來,於是胤禛的一張臉更加的黑了!

    不過直到馬車回了府邸,他到底也沒說不許年若蘭吃的話來。

    摸了摸自己的鼓鼓脹脹的腹部,年若蘭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而後她發出一聲驚呼:“呀!”

    胤禛張開眼睛望了過來。

    年若蘭露出有些後悔的神色哀歎地說道:“哎呀,我還有蛋糕沒吃呢!”

    胤禛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兩人回了府邸,還沒進依蘭院,就見李氏的大丫頭紅綾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跪下道:“啟稟主子爺,三阿哥病了,整個人上吐下瀉的,側福晉請您過去看看!”

    胤禛聽了這話臉色霎時一變,皺眉道:“可是請了太醫!”

    “請了的,隻是三阿哥啼哭不已,讓人見了焦急。”

    胤禛現在就這麽一個兒子(武氏肚子裏的暫且不算),心裏自然極為在乎,在加上這三阿哥打出生起就是個弱的,三天兩頭的生病,胤禛自然就更為掛心了。

    “爺快去看看吧!”年若蘭在後頭柔柔地說道。

    胤禛回過頭瞧了她一眼,微微頷了下首:“爺一會兒就回來!”

    “嗯!”年若蘭衝著他笑了笑。

    綠琴站在依蘭院的大門前見自家主子姍姍而回,臉上不由露出高興地笑臉,不過又見主子身邊沒有爺的影子,這露出的笑臉不免的又往回縮了縮。

    “這是什麽味道?”離著近了,綠琴的鼻子聞到了一絲絲不和諧的氣味。

    年若蘭十分歡愉地告訴她:”正宗北京臭豆腐!”

    綠琴:“…………”這還是她那個高冷清雅,永遠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姐嗎?

    用著滿頭的黑線,綠琴艱難地說道:“奴婢這就去準備大浴。”

    “嗯!去吧,去吧,對了,順便把於大夫留的那些個管腸胃的小藥丸兒拿出來。”年若蘭摸了摸自己白膩光滑的小下巴,依她對自家這副病弱身子的評價,還是立即吃上些小藥丸兒,好得也能亡羊補牢一些吧。

    胤禛在李氏那裏坐了好半晌,弘均確實病了,小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讓人見了心理十分不落忍,胤禛親自喂了他藥喝,李氏在旁邊看著,覺得心理暖融融地十分地感動。胤禛呆了半晌,覺得弘均穩定了些便想要離開,誰知道他一起身躺在床上的弘均就開始哭。

    “爺在留會兒吧,均兒這是舍不得你走呢!”

    胤禛低下頭看著三阿哥虛弱難受的樣子,到底又重新走了回去。

    “弘均閉上眼睛,睡一覺,病就好了!”胤禛抬起輕輕拍了拍三阿哥的小小的背後。

    這個一向冷硬的男人,大約隻有在麵對自己的孩子時才會露出這樣柔軟的表情。

    “主子?”綠琴看著年若蘭那纖細的,單薄的,孤零零地坐在那裏的背影,臉上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悄悄地靠過去,充滿擔憂輕輕叫了一聲。主子其實是很希望爺能夠來的吧,因為今日畢竟是主子的生辰啊!

    “嗯?什麽事情啊?”年若蘭打盹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綠親霎時覺得心塞非常,瞧瞧,這滿臉的黃瓜片啊~~~說好的失望呢,說好的傷心呢?都是騙人的!

    即使穩重溫柔如綠琴這一瞬間也忍不住在心裏麵瘋狂吐槽了起來。

    “天晚了主子歇著吧!”綠琴滿腦袋黑線地說道。

    年若蘭撐了個懶腰,淡淡地嗯了一聲。

    半晌之後紅燭熄滅。

    胤禛頂著漫天星光而來。

    “爺————”蘇培盛轉過身,一顆腦袋垂的幾乎伸進地下的縫隙裏。

    依蘭院的大門從裏麵放上了門閂。

    “奴才這就去叫門!”蘇培盛道。

    “慢著。”胤禛的表情在黑夜裏讓人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蘇培盛畢竟伺候了他這麽多年,他以自己的項上人頭發誓,爺現在的心情一定不會有多美好的!

    “回書房!”片刻後,胤禛轉身,如此說道。

    【如我是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書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與其城中。次敵乞已。還至本處。飯食乞。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叨叨咕咕地聲音已經在屋子裏麵持續了好長時間,年若蘭一甩手中的經書,覺得自己是頭疼欲裂。她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記憶力也不錯,不過佛經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咬文嚼字了,最重要的是年若蘭本身完全不解其意。不過她還不敢不背,胤禛為人刻板釘是釘某時某,說了讓她半個月之內把佛經背下來就覺對不會再多寬裕她一天。

    正頭疼欲裂的直想撓牆時,畫屏一臉怯怯地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隻道:“主子,奴婢跟您說一事件啊!”

    “啥事?”年若蘭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

    於是畫屏就把胤禛昨兒晚上來了,卻吃了個閉門羹地事情給說了出來。年若蘭還不覺得怎麽樣,一旁站著的綠琴可是露出大為懊惱地表情,似是覺得自家主子錯過了什麽天大的好事一樣。

    依蘭院的大門每到二更時,都是要上閂落鎖的。這是年若蘭自己定下的規矩。

    “行!我知道了!”年若蘭點了點頭。

    畫屏退下去後,年若蘭在綠琴擔憂的目光中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金剛經》、這一次,她的注意力明顯比剛才集中多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胤禛沒有踏進依蘭院一步。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年若蘭十分冷靜地問道。

    琴棋書畫四個丫頭俱都圍在她得左右,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通紅紅一片。特別是綠琴她整個人幾乎快要少著了,連眼睛都幾乎不敢睜開了,此時聞得主子的問話,也隻能顫顫巍巍地回道:“銀耳雪蓮梨花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主子,您真的,真的打算就這樣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