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是一年生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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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 !

    是拚盡一切的把索額圖拉出來,還是忍痛斷尾求生,這是一個對胤礽來說無比艱難的選擇,從內心深處來講,他當然希望能夠保住索額圖,但是卻又無比懼怕因此會失去康熙皇帝的寵愛。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有人替代胤礽做出了選擇。

    曾經地吏部右侍郎,國史院大學士兼任佐領,保和殿大學士,加太子太傅,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於宗人府畏罪自殺。

    他死後,康熙皇帝斥其為“天下第一罪人”,又命逮捕索額圖諸子,交其弟心裕、法保拘禁,並命:“若別生事端,心裕、法保當族誅!”大臣麻爾圖、額庫禮、溫代、邵甘、佟寶等,也以黨附索額圖之罪,被禁錮,“諸臣同祖子孫在部院者,皆奪官。江潢以家有索額圖私書,下刑部論死”

    一時之間,滿朝上下凡與索額圖有所牽連者皆遭覆滅,太子一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重創。

    太子心中鬱恨難言,結果竟一病不起。

    康熙帝開始時並未當真,以為太子是在做戲,誰想幾日之後,太醫來報說太子隱有不好之狀。康熙帝聞言,那絲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父子之情終於被喚起。急忙往毓慶宮看望,見太子一臉灰敗,病體沉屙之狀,心中霎時一疼。

    終是自己親自教養,疼愛了三十幾年的兒子。

    康熙帝心裏舍不得。

    見康熙帝傷感垂淚,病勢熊熊地胤礽也跟著哭起來,嘶啞著聲音一聲聲地叫著皇阿瑪,叫的康熙的一顆心都軟化了開來。父子兩個抱頭痛哭一頓,胤礽又自認不孝,忤逆了父親要下跪請罪,康熙帝哪裏肯讓,垂淚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索額圖的錯與太子無關,父子兩個哭了半晌,表麵上算是【冰釋前嫌】了。

    自此,胤礽算是把自己從索額圖一案中擇了出來。

    眾大臣見聖上依舊眷顧太子,也不敢再一味攻擊東宮,朝堂上瞬間安靜了不少。

    然而,依舊有那小醜不斷上竄下跳,康熙帝一查,卻是大阿哥在身後指使。竟有折子宣稱胤礽失德不配再做太子,請皇帝廢之。

    康熙帝大怒,不僅立即下令將該官員處斬,全家流放寧古塔,更是對大阿哥嚴加斥責,罰其禁足家中,無旨不得再入宮內。

    抹掉了索黨,遏製了大阿哥,康熙帝終於算是能夠緩一口氣了。而在這一場劇烈的*中,如四阿哥、八阿哥等人卻已經敏銳的看出來,原以為堅若磐石的太子,原來也並不是那樣的□□,原以為不可仰視的太子,原來也並不是那樣高不可攀。。

    皇阿瑪喜歡他,他就是太子。若有一日,皇阿瑪厭棄了他————野心如同那荒野之中的枯草,一經燃起,非要燒遍整個草原,非要把自身燒成了灰炭才會熄滅。

    京城,四貝勒府。

    年若蘭正在換衣裳,今日是她的壽辰,而且是二十歲的整壽。所以雖然心裏麵不太願意,但於情於理她都得去參加烏拉那拉氏為她準備的宴席。

    “主子您看,是穿這件銀粉色珠疊花的旗袍,還是穿這件晚煙紫霞如意紋的旗袍,這件雨過天晴的墨荷也衣裳也不錯!”綠琴拿起一件件衣裳,忙不迭地在年若蘭身前比劃著,嘴巴裏碎碎念念地說道。

    年若蘭瞧了這些華服一眼,隨意道:“今兒是生辰選個喜慶點兒的,我看那淺玫瑰紅繡嫩黃折枝玉蘭的就不錯!”

    綠琴一看也覺得不錯:“這衣裳繡了蘭花,與主子的名字也算是遙呼相應了!”

    年若蘭不太有精神的嗯了一聲。

    “奴婢知道主子不愛見她們,可就這一天,您稍微忍忍吧!”

    年若蘭聳了聳肩膀,嘟囔道:“我就是不愛見那個李氏。你看吧,今兒肯定又得拿她那肚子說事,瞧著就煩!”

    綠琴笑了一下,心想,李側福晉與您交鋒,哪次不是被您擠兌的臉紅脖子粗啊!

    換好了衣裳,年若蘭又把哥哥送自己的那套鑽石首飾帶上了,走在陽光底下,那叫一個光彩奪目,顯些晃瞎了眾人的眼睛。

    烏蘭那拉氏把宴席的地點設在了花園裏,此時正是牡丹花開的正好的時候,用烏蘭那拉氏的話來講就是,這次可以一邊慶祝年妹妹的生日,一邊與眾姐妹賞牡丹花,一舉兩得。

    “見過福晉,福晉吉祥!”年若蘭曲膝行禮。

    “妹妹不比多禮,快起來!”年若蘭到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已經來了,此時她正站在一盆子姚黃前駐足欣賞呢!

    “福晉喜歡牡丹花?”年若蘭站起身,隨意開口問道。

    烏拉那拉氏笑了一下道:“牡丹雍容華美是花之王者,誰人不喜!”

    年若蘭笑了笑,然後在烏拉那拉氏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把那碩大的花蓬掐了下來,然後走上前,把牡丹花插在了烏拉那拉氏的耳髻旁,來回看了一眼,點頭道:“果然好看!”

    烏蘭那拉氏下意識地用手去碰觸了一下花瓣,苦笑道:“我都這樣大的年紀了,哪裏還好再簪什麽鮮花,真是胡鬧!”

    “福晉風華正好,怎麽就簪不得鮮花了!”年若蘭笑著說道:“再咱們府裏能配地上牡丹的,也就隻有福晉您了!”

    烏拉那拉氏一愣,這話要是在其他人嘴裏說出來,她也不過是當底下人的奉承話罷了,然而由年若蘭嘴裏說出來,即使依然不過是句奉承話,但烏拉那拉氏自己的也承認,她的確是被取悅到了。

    年若蘭這是坐不住了?要跟自己聯手?無數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烏拉那拉氏腦海中翻騰不休。麵上卻是淺淺一笑,對年若蘭露出端莊的笑容。

    兩人在這裏說了會兒話,不多時鈕祜祿氏與耿氏相攜而來。見了二人紛紛請安,烏拉那拉氏叫了起,又過片刻,宋氏也姍姍而來。

    “聽聞宋妹妹前段時間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烏拉那拉氏露出一臉關切的表情。

    宋氏低眉順眼,溫溫順順地說道:“婢妾謝福晉掛心,不過是

    些許小病,如今已是全好了!”

    “那就好!”烏拉那拉氏笑著點了點頭。

    年若蘭的目光在宋氏身上一轉,就見她今兒穿了件青色的衣裳,渾身打扮得極也極其簡樸。在府裏,宋氏基本上屬於隱形人的那種,胤禛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她院子一次,而且她的性格也是那種特別沉悶的,偏還總喜歡低著個頭。反正看上去就不太有朝氣,屬於非常容易被忽略的類型。

    年若蘭正想著時,就聽見一道故意捏起的嗓音尖銳的響了起來:“呦!福晉還有幾位妹妹都來了啊,本側福晉身子笨重,來的晚了,還請福晉和眾位妹妹見諒啊!”年若蘭眉毛一挑,給了扶著她的綠琴一個看吧~~果然是這種話的膩歪眼神。

    遠遠地,就見著一大幫子人走了過來。李氏這人就這樣,講就所謂的排場,便是逛個花園都恨不得帶上十七八個人。待走到近前姿態十分矜傲的給烏拉那拉氏行了個禮,反正她現在肚子大了,總不能全跪吧!

    “今兒可是年妹妹的好日子啊!”李氏一邊摸著自己凸起來的大肚子,一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想當年,年妹妹初進府時,那可真是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啊,現在卻也是府裏的老人了,唉!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大格格也來了!”年若蘭卻壓根沒理李氏這茬,反而對著站在一旁的大格格招了招手,大格格猶豫了一下,走過來,叫了聲年額娘。年若蘭哎了一下,然後便又掐了朵有小一些的,含苞待放的嫩粉色牡丹花,簪在了大格格的頭上。

    “真漂亮,咱們大格格也是大姑娘了!”相比於男孩子,年若蘭更喜歡女孩子,瞧著就文文靜靜地,多招人喜歡。

    “布宜哈再有兩年,也快要出門了!”

    這個時候,女人十二三歲嫁人的極多,看府裏的鈕祜祿氏就知道了,她進門的時候才十三,耿氏更小十二。年若蘭每每想到這點,就覺得罪惡。嘖嘖,禍害兒童什麽的,擱年若蘭那時代,不進牢裏蹲個半輩子,都對不起法律這兩個神聖的字眼兒。

    “那到時候得給咱們大格格擇個妥帖人家,咱們貝勒府的大格格,可不能受了欺負!”

    烏蘭那拉氏含笑點頭。

    布宜哈小姑娘麵紅耳赤的站在那裏,一副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眼見烏拉那拉氏與年若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竟是對自己全然的無視,這可比和她對罵一番,更讓李氏氣憤。

    “布宜哈,沒看見額娘來了嗎,怎麽不過來說話!”李氏強壓著怒火道。

    大格格聞言身子一僵,而後抬起頭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烏拉那拉氏對著她輕笑地點點頭,大格格這才敢走到李氏身邊去。

    這到底是我的女兒還是福晉的女兒!!!!!

    見大格格對福晉的那一臉乖順樣兒,李氏就覺得自己自己氣的似乎連肚子都開始抽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