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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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鍾之後,蘇培盛果然拿著兩樣東西回來了。用黃油紙包裹著,一封信以及一枚玉佩。信是夏荷親手所寫,把李氏指使自己去害永坤阿哥一事情全部交代明白,玉佩則是夏荷向李氏要的信物,足可以證明李氏就是背後謀劃之人。事已至此,人證物證俱在,李氏縱有千萬張嘴巴也是辯駁不了了。

    “齊妃你毒殺皇嗣。陷害皇貴妃,心腸狠毒,簡直罪無可赦”胤禛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寒冷,而他所說之話更是讓李氏如墜深淵:“傳朕的旨意,齊妃李氏無德無性、即日起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不要啊皇上”李氏聽見自己竟落到如此下場,已是被完全嚇破了膽子,此時此刻,她心中哪裏還有往日的囂張跋扈,咄咄逼人,她跪在那裏連哭帶嚎,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隻可憐蟲罷。

    “皇上,皇上,您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是弘時的額娘啊,若是成為了庶人,這讓弘時日後如何做人就請皇上看在弘時的份上,看著已經死去的弘盼、弘均還有木宜哈的份上您就繞了臣妾這一次吧”李氏趴在地上拉住胤禛的褲腳苦苦哀求道。她的臉上涕淚橫流,驚慌與恐懼充斥著她的全身。

    弘時哪怕心裏有再多的驚愕抱怨,可李氏畢竟是他的親娘啊是以此時在微微猶豫後也跟著扣頭道:“皇阿瑪,額娘。額娘其實就是一時糊塗,請皇阿看在兒臣的份上,對額娘從輕發落”弘時既已張嘴。

    胤禛臉色鐵青一片,站在一旁的弘煦此時卻突然用著十分感傷地口吻說道:“永坤侄兒毒發那日,兒臣親耳聽太過說過,因那毒汁是被稀釋之後和在麵裏而成,所以人服用後不會立即便死,而是在一段時間內,先是從喉嚨然後到五髒六腑,中毒者會感到五內俱焚之痛,生不如死,永坤不過區區三歲小兒,竟死的如此慘烈痛苦,齊妃娘娘您身為她的親祖母,究竟於心何忍啊”

    弘煦的話不但讓李氏無言以對,更讓永坤的生母田氏在刹那間赤紅了眼眶,她的一雙拳頭死死的攥緊著,一雙低垂地雙眸中有著刻骨的恨意。

    “朕就是看在弘時的份上,這才留了你一條爛命,否則的話”胤禛已不欲在看這個隻能讓她感到無比厭惡的女人:“來人,把她帶下去”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繞了臣妾吧,皇上”無論李氏如何的掙紮求饒,依然被孔武有力的太監們如同拖死狗一般的帶了下去。徒留下,麵目蒼白顯的十分無所適從的弘時。

    年若蘭看了胤禛一眼,知道他或許是有話要與弘時時。

    “皇上事情既已解決完畢,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胤禛唔嗯了一聲,顯然是同意了。

    年若蘭又對著弘煦使了一個眼色,母子兩個相攜而出。

    “齊妃這次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弘煦劍眉微挑,已初見俊朗的臉蛋上滿滿地都是嘲諷的笑容,年若蘭知道李氏接二連三的構陷也已是讓這個孩子怒的很了。

    “她這次已是永無翻身之地,額娘日後不必再為此人賭心。”

    “李氏進府比我早,如今卻落的這個下場,全因她太過貪婪急躁之顧。”年若蘭想著今日之事嘴角便情不自禁地出現了一抹苦笑::“況且本宮是真的沒有想到,李氏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要知道在平日裏她可是把永坤當成自己的心尖尖一樣啊”

    “對那等人來說,什麽心尖尖都抵不過她們心中溝壑難填的。”弘煦挽著母親的手,十分嘲諷地說道:“齊妃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該有如此下場”

    齊妃被貶為庶人之事,一經傳出,前朝後宮均是震驚不已。而永坤也在齊妃被貶後的第三日,悄無聲息地下葬了,他的死因是病逝,算是保全了他祖母和父親最後的一絲顏麵。

    如此,又過一月,雍正二年的春節如期而來。

    今年陪著胤禛守歲的是年若蘭。

    兩人站在乾清宮的大門外,看著天上日頭緩緩升起。

    “又是一年了。”胤禛感概道。

    “是”年若蘭點了點頭,在晨曦的還不甚明亮的昏暗光線下她主棟抬起手握住了胤禛的:“雍正三年,一定會是個順利太平之年。”胤禛淡然一笑,反手用力一握,兩人十指交纏,心中卻一片寧靜。

    雖然年若蘭的願望是無比美好的,不過現實卻是,在雍正三年二月的時候,西垂再起戰事,胤禛下旨命年羹堯為大將軍,親往西垂平定戰亂。十分明顯,對於此戰,無論是胤禛還是年羹堯都是早有準備且信心滿滿勝券在握。

    “娘娘可聽聞一個消息關於小李氏的那個”

    年若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原來那日,齊妃被貶為庶人,作為參與到此事件的小李氏自然也得不到什麽好處,胤禛本打算將其處死,不過隆科多卻為小李氏特意上書求情,看在他的份上,小李氏這才免於死亡,然而死罪可免可免活罪難逃,小李氏就這樣去了慎刑司,偏偏幾日前外頭又傳來消息,說是三阿哥心中放不下小李氏,總會時不時的與其前往越會,如今,竟讓小李氏腹中有了自己的子嗣;弘時大喜,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書胤禛,希望看在皇嗣的份上寬宥小李氏。

    “三阿哥是糊塗了。”年若蘭十分不以為然地說道:“齊妃便貶,他如今在朝堂之上全靠其嶽丈扶持,如今卻不與棟鄂氏一條心,反而處處寵愛那個小李氏,再有,皇上表麵不顯,但對隆科多插手此已是心懷不滿,三阿哥卻不以為戒反而與小李氏有了孩子,這還真是”

    “這還真是自絕於陛下。”司棋笑嘻嘻地說道。在他看來三阿哥犯的錯越多,對她們家四阿哥就越有利,司棋巴不得弘時一路糊塗下去,最後徹底被胤禛厭棄才好呢

    年若蘭聞言也是微微一笑,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胤禛登基為帝後,朝堂上有兩人便隱隱開始爭鋒起來,一者便是隆科多。二者便是年羹堯。這兩人都是胤禛曾經賴為臂膀的基石,雙發卻因為性格,政見等分歧矛盾越來越多,至如今,雖不到圖窮匕見的程度,但火藥味卻是不輕的。然而,與越來越高調的隆科多不同,年羹堯先擇了一種更為低調的處事方法,其表現之一就是他沒有插手過後宮之事,無論是上半年的妖孽事件,還是下半年的永坤之死,起碼在明麵上年羹堯全程都是沉默而低調的。而隆科多則是越漸高調,不但把李四兒那個遠方表妹送給了弘時隱隱有其結盟的意思,他的府上更是每日賓客盈門,李四兒端著正方太太的架勢也極是目中無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京城中的夫人們。

    “烈火烹油鮮花著緊。”年若蘭想起自家哥哥曾經送過來了兩封信件,臉上露出冷笑之色:“且讓他們折騰去吧,跳的越高摔的越慘。”

    年羹堯率領兩萬大軍共赴西垂之後的二十二天,前線傳來吉報,年羹堯率軍斬敵六百,再過兩日,又傳吉報年羹堯率軍斬敵一千兩百餘人,再過五日,捷報又傳,年羹堯率軍斬敵三千七百一十七人,西垂大捷。如此,年羹堯率領清軍,幾乎以勢不可當之勇,一路過關斬將,幾乎無人可堪一回之戰,堪稱所相匹敵。

    年若蘭坐在那裏,耳邊盡都是弘福興奮的聲音,他的手中拿著的就是邸報,上麵詳細的記錄了前線戰事的各種細節。

    “舅舅簡直太厲害了”弘福一張臉蛋幾乎完全赤紅了一片,上麵寫的滿滿都是興奮:“舅舅簡直就是當世關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相匹敵。”

    “瞧你這誇張的。”年若蘭笑著點了點頭弘福光禿禿的大腦門,而後方才歎了口氣道:“你現在隻知道你舅舅有多麽厲害,多麽的成功,可這些都是你舅舅真刀真槍,用命拚回來的啊。如果可以的話,額娘情願您舅舅不要上什麽戰場,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就是”

    “婦人之見。”年若蘭這邊話音剛落,門口處就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抬頭一看,不是胤禛又是何人,前方的捷報頻傳,讓皇帝陛下的心情明顯非常愉悅,這從他那雙常年緊皺的眉頭都完全放鬆了上就能看得出來。

    “大丈夫生而再世,就要做觸番成就,文能治國安邦,興民力。、武能開疆擴土,守護國家,這才不枉堂堂男兒來世間走上一遭,如你那種想法,完全是婦人之見,不可取已~”

    “是,小女子見識淺薄,讓陛下見笑了”年若蘭抿著嘴巴,笑盈盈地站起了身子:“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嗯,都起來吧”胤禛臉上帶笑,一片愉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