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音樂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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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淖妹搞不清南門北門,她身上揣著腰牌,心裏忐忑不安,要找南門。她轉了好一會,哪時南門,哪是北門。沒辦法,她先就跟著一些人走,看他們是不是出門。

    淖妹走了一會,發現前方正是一個出門口,有的人經過衛兵的檢查,出了圍牆的大門。

    淖妹看著有人出去,她停住了,她現在還沒弄清楚,不能跟著他們出去,要是這是北門,從這裏出去,再到南門,不要繞一大圈?

    淖妹看一位慈祥的長者,親切地向他打招呼,再問他這是南門還是北門?

    一問才知道,這正是南門,淖妹才出去。

    淖妹剛出門,就瞄到一片小樹林,她想到那裏麵,把臉易容一下。

    淖妹不自覺地瞄一下周圍的人,生怕有人注意她。其實,哪有誰注意她,從皇宮出來的人,都是要辦事的,哪有空閑注意她?

    見沒人關注她,她就一個閃身,躲進了樹林。

    淖妹這臉上易容,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很熟練。不過還是要需要一點時間,特別是那塊人造傷疤的邊緣,要仔細貼好。貼了幾分鍾,才把它貼好。

    淖妹易容好後,就按樂嫂的路線走,先是二裏多路的大街。淖妹沿著大街,邊走邊看。這大街上酒樓茶肆、宅第店鋪鱗次櫛比,貸物五光十色、種類繁多,市招高掛,買賣興隆。街市上,男女老幼,騎馬的,乘轎的,購物的,叫賣的,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色。特別是那些賣姑娘用品的,穿的戴的美容化妝的,看得淖妹心緒激蕩。

    淖妹被大街景像吸引了,把向左去樂器廠修琴的事都忘了,走過頭了,才想來自己走了不止兩裏路。

    淖妹嚇一跳,辦正事忘了,還得了,趕快問路人。

    一問才知道,過了差不多有一裏路程了,趕快往回跑。

    淖妹跑了好一會,才找到去樂器廠的小路。找到小路了,淖妹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小跑步地往前走。

    這小路沒有什麽住戶,隻是零零散散的幾戶,淖妹一個走這路,是有點害怕,這要是出來一個流氓什麽的,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辦?

    擔心是擔心,路還得繼續走。這路是比較偏僻,沒看到一個人影。走了一大半了,淖妹突然發現了一個人,還是個男人。淖妹放慢了腳步,心裏害怕起來,不會真的遇上了流氓?

    那人走得慢悠悠的,手上拿著一根樹枝在空中丟來丟去,還哼著小曲,悠然自得。

    淖妹現在急著趕路,他卻好,在前麵慢悠的,她又不好超他,怕他發現她。

    走了好一會,急得淖妹受不了了,心想,他真要那個的話,她死命不從就行了。淖妹一咬牙,要快步超過他。

    淖妹眼睛一閉,雙腳加快了速度,就超過了。

    剛一超,那人說話了:“站住。”

    淖妹是唱歌的,唱歌人對聲音很靈感,她一聽這人的聲音雖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明顯還帶有一點點童聲,說明他的年齡不大,至少不會超過自己。

    這一下淖妹放心了,她轉過頭來一看,果然見到的是小年青,個子雖然不矮,但一付清秀的娃娃臉,說明了他的年齡。

    淖妹來氣了:“小家夥,這樣的口氣跟你大姐說話?”

    淖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麵對著小年青。小年青最先看是淖妹的背影,看她那背影身材,是一大美女,又背著一把琴,不是來廠裏修琴的嗎?他怎麽不認識?這才叫她站住。

    可是,當淖妹轉過身來,那臉上的大傷疤,著實給他嚇了。

    看到淖妹臉殘疾,小年青說話聲音小了:“不好意思,大姐,我是想問你,送樂器來修的,不是樂嫂嗎?怎麽是你?是不是樂府院新來?”

    小年青有點可憐起淖妹來。

    聽到小年青這樣的口氣,淖妹語氣也親切起來:“你認識樂嫂?難道你不是樂器廠裏的師傅?”

    小年青解釋:“我不是師傅,我是我父親壓迫我來廠裏跟師傅學做樂器的。樂嫂當然認識,她經常拿樂器來修,好多還是我修的。我叫李廷年。我聽你說話的聲音,很特別,你唱歌一定唱得好吧?”

    “聽我說話,就說我歌唱得好,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啊。”淖妹心裏挺高興的,但還是要將他一軍。

    李廷年不想讓淖妹誤解,又解釋:“你別我小,我可跟著我老爸走了不少地,聽過各種民族的歌聲,聽過不少人的聲音,我現在能聽一下別人的聲音,就知道她的歌唱得怎麽樣。大姐,我不是哄你開心,你唱歌一定唱得好的。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專門為你寫歌。”

    淖妹聽得津津有味,聽後誇他廷年:“這麽說你還是音樂製作人?你很懂音樂?”

    李廷年一般不跟別人說,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寫了多少歌了,但在淖妹麵前,他不想隱瞞,他要淖妹相信他,有音樂實力:“大姐,我告訴你,你別小看我,我已經寫了五十多首歌了,現在民間流行的幾首,就是我寫的。”

    有了這些數據,淖妹不得不相信,麵前這位李廷年,還真是音樂奇才。淖妹也激動了:“李廷年,照你這麽說,我今天遇到音樂奇才了?那你一定要為我寫歌,我也不是吹的,我的歌的確唱得不錯,要不我現在就試唱一首給你聽。”

    李廷年還沒來得及說可以,就先鼓起了掌。

    淖妹就清了清嗓子,這才想起,唱什麽呢?

    《妹妹找哥淚花流》這首歌她唱得好,這是她父親教她的,開始隻是會唱,但沒有感情,自從自己要想做林聰的女朋友後,有了找哥哥的那相思,晚上有偷偷落淚,後來就把那份心情唱到歌裏了,所以特別唱得好,認識她的觀眾,都會點唱這首的。但是,現在淖妹沒有心情唱,把這首排除了。

    《***》是淖妹最熟悉的歌,也是觀眾點得最多的,但現在要唱給李廷年聽,隻有兩個人在這裏,不好,淖妹又把這首歌否定了。

    淖妹想了好幾首,都被她否定了,最後想到《北風那個吹》,淖妹想起了離開家鄉的那,吹著北風、下著小雪……

    淖妹清了兩聲嗓子,就唱了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不一會,那淒涼悲慘的歌曲,飄蕩在空中,唱得那樹林的鳥兒也跟著啼哭起來,花兒也落下淚來。

    李廷年聽到了淖妹的心聲,她心裏有多少傷心的故事,她不自己臉有殘疾,連她的身世也是那麽可憐。李廷年被那淒涼的歌曲感化了,他也不停地抹眼淚。一邊抹,一邊說:“姐,你不要悲傷,我一定要為你寫歌,讓你的歌能賣錢,然後我們去賣唱,贈到錢先把你的臉治好,好不好?”

    “出去賣唱?那不行,我得為皇上演唱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小弟弟。哎喲,跟你亂扯,都忘了修琴了,快快快去修琴。”淖妹這才往樂器廠趕。

    到了樂器廠,他延年把淖妹的琴修好的。還送淖妹到廠門口,在淖妹離開李延年視線的那一刻,李廷年目不轉睛看著那個背景,他覺得那個背景力單勢薄,需要人嗬護。

    他延年在心裏定一決心,要為她寫歌,要為她賺錢,為她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