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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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在家裏與南舍人倆人分析,誰會放火想殺了淖妹?
分析了一圈,第一個把衛之夫否定了,她是個慈善的女人,不會幹那種殺人放火的事;陳阿嬌也被否認了,她已經被廢了,與淖妹結不上仇,她要殺人也隻會殺衛之夫,也不會殺淖妹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皇太後了。
太後有這個實力,她也有保護後宮的義務。是不是淖妹與皇上有什麽關係了,被太後發現了?如果是這樣,太後當然不允許一個鄉下的女子,而且來路不明的,與皇上有什麽瓜葛。
當然,這也是劉陵的猜想,現在知道淖妹沒有死,劉陵就想真正找出放火的人,好與之聯合,或者助她一臂之力,盡早除了淖妹。
劉陵說是父親派她來看望皇太後的,去拜見了皇太後。劉陵提著厚禮,還有淮南國的土特產,見了皇太後。
劉陵嘴甜,能說會道,見了皇太後比見自己的親娘還親,先是向皇太後問安,然後幫皇太後揉背,一會兒說笑話,一會兒又是唱歌的,惹得皇太後很開心。
劉陵也唱了《妹妹找哥淚花流》,皇太後聽了感歎:“這歌是好聽,也隻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我當年都是父親包辦婚姻,哪裏能自己找哥哥?”皇太後說到這,停了一會又問劉陵:“你的那位哥哥可找到沒?”
劉陵嬌嘀嘀地回答到:“皇太後,我還沒找到,要不皇太後幫我在朝廷找位如意郎君?”
皇太後聽懂了這首歌的意思,就推脫:“我幫你,那可就不是妹妹找哥了,成了老太婆幫你找郎君,哪能妹妹找哥淚花流啊?你還是自己找吧。要不,你就找平陽公主幫你找,她可是熱衷做媒,你的劉徹哥哥就是她做的媒。”
看來皇太後是不願意管這些事,劉陵就轉移話題,就問起宮裏樂府起火的事:“皇太後,聽說樂府前幾天起了火,說是天火,天火是什麽火呀?”劉陵假裝說成天火,看皇太後有什麽說法。
皇太後也聽說了此事,但她知道,這個季節哪來的天火,便說:“什麽天火,不就是人為的,聽說那屋裏住一位姑娘,差點被燒了,我估摸著,那姑娘得罪誰了,要不怎麽在深更半夜被人放火?幸虧那肖護衛起夜,救了她。劉陵啊,所以在外麵為人處事要謙和,不要惹是生非。”
劉陵讚同皇太後的觀點,並表示一定聽皇太後的教誨。同時,劉陵譴責放火者,說:“誰幹的傷天害理的事,對一個姑娘下狠手,會受到譴責的。”看皇太後的反應。
沒想到,皇太後對放火之人,也是恨之入骨:“幹放火殺人的人,到頭來一定不得好死。”
看不是皇太後叫人幹的。
說到放火之事,皇太後的話停不下來:“那個肖護衛我認識的,小夥子很精幹,對皇上也很忠誠,他怎麽那麽巧,當天晚上起夜?難道他是知情者?”
“皇太後剛說完,有人也不通報,直接衝進屋裏,大聲地說:“姐,我來正想跟你說此事。”
劉陵嚇一跳,躲在皇太後的背後。皇太後沒一點責怪來伯意思,劉陵再看來人身材矮小,相貌醜陋,又叫皇太後叫姐,那不就是田蚡?於是,劉陵從皇太後背後出來行禮:“小女子拜見田承相。”
田蚡沒注意皇太後背後的姑娘,還以為是侍女,見她出來行禮,應該是客人;一位這麽漂亮的美女,田蚡眼睛轉不動了,一直看著劉陵。皇太後見田蚡的傻樣,便說:“沒見過美女啊,她是劉陵,淮南王劉安的女兒。不但漂亮,能歌善舞。”
這時田蚡清醒過來,馬上說:“澳,你就是劉安的女兒劉陵啊,去年你爸來還說起你,我還以為他吹牛,今日一見,還像那麽一回事,別說是淮南一枝花,我看這大漢也沒幾個比得上你了,美,大美女。”
劉陵見田承相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心想,皇上的心抓不住,抓住田承相不也是棵大樹?劉陵就順著田蚡的話誇他:“我也聽父王說起田承相,口才很好,多智多謀,能言善辯,才華橫溢,果然名不虛傳,誰要是成了你的娘子,那可就好比生活在蜜糖中。”
還真被劉陵說中了,誰要是成了他田蚡的女人,他一定會善待她的。
田蚡就回答道:“劉陵啊,我這個人雖然長的不咋地,但心好,特別是對待女人。不過你更好,不但長的漂亮,嘴還那麽甜,誰要是娶了你,那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倆個能言善辯的人,談得正歡,把皇太後都忘了,皇太後生氣了:“哎哎哎,幹嗎?鬥嘴?要鬥嘴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鬥。你田蚡來匆匆忙忙來幹嗎?有事趕快問。”
田蚡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皇太後,是這樣的,我覺得皇上身邊的那個肖護衛要換掉,那晚樂府起火,他怎麽半夜起來尿尿?雖然他不承認與起火有關,但我還覺得有問題?你最好叫皇上把他換了,這樣有問題的人在皇上身邊,又是護衛我覺得不安全。我跟皇上說,他不會聽,皇太後,他隻聽你的,我建議你一定要把肖護衛換了,要不就太危險了。”
皇太後聽了,點頭表示同意,同時她也說:“我聽說是肖護衛半夜起來救了,就覺得蹊蹺。”
劉陵還不知道,肖護衛半夜救了淖妹,南舍人那晚在池水邊看到的人,有可能就是肖護衛,說不定肖護衛與放火人就是一夥的。但又說不通,又放火又救人說不通?現在田蚡要查此事,劉陵要想辦法參與,說不定能查到什麽情況。
劉陵說:“那個姑娘,我知道她一些情況,也許能幫上你們查案的。”
皇太後覺得奇怪,劉陵怎麽知道樂府裏姑娘的情況?但皇太後沒細問,隻是說:“那好,你到時把情況向田蚡好好說說。肖護衛的事,我找個時間跟皇上說。另外,近來朝上有什麽新情況沒?”
田蚡回話:“沒什麽新情況,關於打不打匈奴的事,主戰和反戰兩派還是爭論不休,各不相讓,還沒結果,皇上也下不了決心;其它也沒什麽,皇太後有什麽懿旨沒有?沒事我就告退了。”
皇太後說沒什麽事了,讓田蚡走。田蚡正要走時,目光又停留在劉陵身上,皇太後也反應機靈,就說:“我這裏也沒準備什麽吃的,你代表我,帶著劉陵到長安城裏上酒樓吃吧,再讓是陵把那姑娘的事,跟你好好說說。”
田蚡也不客氣了,就對劉陵說:“皇太後有懿旨,那我隻好照辦,我們走吧?”
劉陵救之不得,謝過皇太後,就跟著田蚡走了。
就這樣,劉陵與田蚡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