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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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鈺有些茫然,難怪那些雍州世家門閥的老頭子們,看到自己搶馬車的時候都是一副驚恐的樣子,難怪自己在長安街頭趕著馬車的時候,別家的馬車都紛紛讓開了道路。

    蘇鈺一開始也以為扶風郡程家的影響力竟然如此之大,原來是他們畏懼的是陳倉侯程氏而已。

    自從漢高祖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以後,現在的陳倉早就成為了一座軍事重地,也是扼守關中與關西的咽喉要地。

    所以陳倉縣在大齊一直都布置了重兵,哪怕當初西胡之亂的時候,那些西胡也不能攻破陳倉,因此關西地區並沒有遭受過西胡的禍害。

    陳倉作為這個程氏的封地,顯然說明這個程家地位十分崇高,最主要的是因為陳倉侯也屬於關內侯之一,握有重兵!

    蘇鈺一開始還以為用長公主殿下背鍋了還沾沾自喜,現在蘇鈺是腸子都悔青了。這個陳倉侯顯然是一個大貴族,大貴族最在乎的就是麵子了,蘇鈺今天當眾扇了陳倉侯的臉,以後兩方就真的水火不容了。

    “扶風郡程家的事情,那個陳倉侯來湊什麽熱鬧?”

    蘇鈺恨恨地罵道,商歧一直跟在蘇鈺的後麵,心裏不禁感歎自家主公闖禍的能力真的是非同凡響啊。

    在大齊有功勳在身的貴族們,無一不是閑職,在大齊扳扳指頭算起來,那些功勳大家族,能夠掌握軍權的不過一掌之數,其中一個就包括了這個陳倉侯了。

    “扶風郡程家是陳倉侯的本家,隻不過後來兩家因為上一輩的原因分家了,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了。不過兄弟鬩牆,外禦其悔。扶風郡程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陳倉縣程家當然要站出來咯?不然會讓雍州世家門閥們笑話的,也許他們隻是站出來搖旗呐喊以後,並沒有打算為了扶風郡程家強出頭,兩家幾十年沒有過交集了,犯不著如此。隻是……”

    商歧悠悠地說道,說道以後就直接不說了,商歧知道隻要讓主公明白就行。

    “隻是因為我當眾辱了陳倉侯,所以以後陳倉程家必定會與我勢不兩立?”

    蘇鈺接口過來,將商歧後麵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商歧點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得欣慰感。

    蘇鈺斜了商歧一眼,感覺商歧似乎是在幸災樂禍,蘇鈺冷冷地說道。

    “你很開心是嗎?信不信我讓靈清出去說,都是你這個狗頭軍師出的餿主意?”

    蘇鈺說完,商歧就臉色漲成了豬肝一樣,商歧可不認為自家主公隻是開玩笑。蘇鈺什麽樣的脾氣商歧心裏有數,能夠做出禍水東引坑死寒遲這種事情,還有什麽是自家主公不敢做的呢?

    然而商歧知道,這是蘇鈺在讓自己拿個好主意罷了,不然蘇鈺就真的會這麽做了。

    “主公勿擾,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主公不在的這一個多月,大齊未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發生更大的事情。”

    商歧坐了下來,繼續說道:“那個陳倉程家不過是螻蟻罷了,隻要主公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以後那個陳倉程家隻能仰視主公!又何須在乎這些事情呢?”

    “什麽大事情?”

    蘇鈺眉頭微皺,在蘇鈺看來,長公主殿下與竇相爺之間的權力之爭,已經愈演愈烈了,難道還有比這還大的事情嗎?

    “主公先去洗漱一番,某在後院等著主公……”

    商歧輕輕地說道,眼睛卻飄向了左邊的廂房,那是應琪所在的廂房,同樣那兩個鳳鳴衛暗衛也在照顧應琪。

    蘇鈺點點頭,自然明白商歧的意思,隔牆有耳,尤其還知道這雙耳朵的主人是誰。

    蘇鈺並沒有直接去洗漱,而是直接去了左廂房。

    左廂房外麵,那個康生毅叫來的大夫,已經給應琪開了藥了,隻不過礙於男女有別,他並沒有進去,而是默默站在外麵候著。

    蘇鈺走了過去,那個大夫連忙拜道:“草民拜見蘇大人!”

    蘇鈺之名,早就在長安城聲名鵲起了,誰不知道大齊朝堂上從此多了一位女官,名叫蘇鈺。

    然而這也隻是在上層圈子流傳著蘇鈺的名聲,知道程家兄弟因為得罪了蘇鈺,被直接斬首示眾以後,長安城的老百姓才漸漸聊起來了蘇鈺這個人。

    再加上藍田縣離長安十分近,一來二去的,隻要有心人打聽了,就都知道了原來這個蘇鈺還是藍田縣的好官呢!隻不過民間還有一股謠言在流傳,傳說這位蘇禦史,和當今的東宮太子不清不楚……

    “大夫辛苦了,不知裏麵傷者如何?”蘇鈺關懷地問道。

    “都是一些外傷,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隻不過遍體鱗傷,恐怕這些傷痕要伴隨那位姑娘一輩子了,算是毀了。府中下人正在裏麵清理傷口,草民也開了藥,讓個人隨草民回去拿藥就是了。”

    那個大夫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女人。

    蘇鈺的個子並不高,頭發有些淩亂,渾身都是血跡,但是還是掩蓋不了蘇鈺的清麗。

    “康生毅,去陪發個大夫抓藥,記得打賞。”蘇鈺吩咐道。

    “喏!”

    康生毅拜道,“大夫請吧……”

    蘇鈺並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蘇鈺很清楚,雖然自己容顏清秀,但是蘇鈺目前還沒有遇到那種覬覦自己美色的人。

    因為蘇鈺知道自己太特殊了,自己在大齊就是一個特殊的異類,與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都格格不入。

    如果偏要說的話,蘇鈺這些年來遇到的覬覦自己美色的,好像也就是漁哥兒一個人。太子衛慕言不算,蘇鈺覺得太子衛慕言更多的是覬覦自己的才能罷了。

    蘇鈺悄悄地走了進來,正看到應琪已經被剝得一起不乖,地上全是破碎的布條,上麵結滿了血垢。

    老婦正端著一個臉盆,裏麵盛滿了熱水,丫鬟正在用白布清理傷口,白布已經被染紅了,就是那盆熱水也變得有些渾紅了。

    蘇鈺隻是看了一眼,就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金瘡藥還有布條,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蘇鈺的左手也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蘇鈺忍到現在。由於自己渾身都是應琪的鮮血的時候,那幾個人並沒有看出蘇鈺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