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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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名醫生,薛昭大概是太了解人體的結構,因此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處.女情結的人。尤其是薑宴已經二十八歲了,在這個婚前性行為橫行的年代,他也沒在這方麵對她有什麽苛求。

    可是當他觸及到那層代表貞潔的阻隔時,他還是無可抑製的震驚了一下。

    他停下動作,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怔怔的道:“你……”

    “疼……你……你快點……”

    破身的痛讓薑宴疼的話都說不利索,隻是不停地流淚低吟,他看到她這個樣子頓覺心疼和愧疚。但他心知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舉道破,但也沒忘低頭輕輕地吻去她的眼淚,等她略微適應後,他又把動作放輕柔了許多。

    這一晚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夜晚,盡管兩人都是第一次,可是經過生澀的初期後,兩人就漸漸變得無法自抑,互相索取到後半夜才停止。

    第二天清晨,薛昭是在刺眼的陽光照耀下醒來的。

    他微微動了動身體,卻頓感手臂上有一道壓力,腦中有一瞬間的懵逼,他訥訥的看過去,在看到縮在自己懷裏熟睡的薑宴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回憶起昨晚的一切。

    昨天晚上,他們發生了關係,而且從主觀來講,還是他先主動的。

    可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後悔,他雖然喝了酒,可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薛昭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抬手拂開了她側臉上的發絲,如此才能方便他更好的審視。沒有了胭脂水粉的粉飾,她的模樣反倒顯得清雅了許多,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瞼,顯得無害而又單純。

    大約是昨晚的夜間運動讓他又鍛煉了一下身體,今早醒來後竟然感覺身體格外輕快,就連宿醉後遺症都沒有,反而是一身輕鬆。

    他對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房間裏的石英鍾敲了三下,他這才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一手托著她的腦袋,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下了床。

    薑宴是在十幾分鍾之後才慢慢醒來的,腦子懵懂的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一樣,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跟薛昭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愉,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

    身旁空無一人,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對著周圍環視了一下,卻發現整個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坐在床上愣了幾分鍾,又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酸痛的感覺提醒著她,自己是真的經過了一場翻雲覆雨,可是同她歡好那個人卻不見了。

    她又想起上一次喝醉時候被薛昭遺棄的場景,一想到他睡了她就提起褲子不認人,她頓時覺得那種絕望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幾乎是一躍而起的從床上跳下來,推開每一個房間的門叫著他的名字。

    然而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的身影,終於不得不告訴自己,他確實已經走了。

    薑宴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失心又失身的情況,絕望和心痛交織在心頭,她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擁著被子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頭頂上傳來了一個莫名而又不滿的男聲,她才停止了哭泣。

    “你坐在這兒哭什麽?”

    薑宴怔怔的抬起頭,卻見薛昭擰著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乎對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到很不悅。

    “你……你沒有走嗎?”

    薛昭莫名,“我走去哪兒?”

    她低下頭吸了吸鼻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小聲道:“我以為你走了……”

    “我隻是出門去買早餐而已。”他揚了揚手上的豆漿和油條,語氣顯得很無奈。“快去洗漱吧,洗完了來吃早餐。”

    “哦,好……”

    她轉身進了浴室,薛昭有些無奈的搖頭,走進餐廳開始張羅早餐。

    薑宴洗漱的很快,等她出來的時候,薛昭正坐在餐桌旁等她,然而她身上卻隻穿了他的襯衣,手裏拎著自己昨晚的禮服,兩條細白的腿暴露在空氣中,像是兩隻新嫩的蓮藕,白皙的晃眼。

    他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不穿自己的衣服?”

    薑宴尷尬的垂下頭,小聲囁喏:“我的衣服……撕破了。”

    薛昭一愣,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禮服裙,展開才發現裙子確實已經破損的沒法穿了。他這才想起來,他昨晚找她裙子上的拉鏈找不到,最後情急之下索性一把撕開了。

    他有些無奈的按了按眉心,視線一掃卻又看見她手裏還有一件,便問她,“那個又是什麽?”

    “這個……”薑宴臉上更紅了,支支吾吾的說:“內……內衣……”

    薛昭瞬間提高了聲調,“內衣也壞了?”

    她咬著唇點頭,羞愧的恨不得把頭垂在地上。因為禮服裙是抹胸款式,所以她自然是用了胸貼,可她剛剛才發現,胸貼都被撕成了兩半……

    兩個人一時間都覺得尷尬不已,薛昭雖然臉上緊繃著沒什麽表情,可內心已經完全日了狗,在心裏反反複複說了一萬遍臥槽。

    從這衣服的破損程度就能看出來,他昨晚大概真是獸性大發了。

    他有些別扭的輕咳了一聲,抿了抿唇道:“那個……先坐下吃飯吧,一會我出去給你買衣服。”

    薑宴紅著臉點頭,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她剛伸手去拿油條,因為胳膊酸痛,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你怎麽了?不舒服?”薛昭停下動作問她。

    “不……不是……”她羞恥的不知道怎麽開口,聲音小的猶如蚊吟,“就是……身上有點疼。”

    薛昭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和胸口都布滿了紅痕,有吻的,吸的,也有掐的……不僅如此,她的手腕上也是一圈青紫,看上去像是被人虐待過一樣,可見昨晚的戰況有多麽的激烈。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昨晚對她食髓知味的一味索取,瞬間連耳根子都紅了,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別扭和不自然。

    “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弄疼你了?”他雖然是對她提問,可是視線都不知道放在哪才好,目光不停地遊移,尷尬到了極點。

    薑宴沒想到他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先前的扭捏和羞赧瞬間一掃而過,忍不住輕笑出聲,嗔怪道:“對啊,你昨晚太粗魯了!”

    一句話說的薛昭更加愧疚,欲言又止了好久才擠出一句,“對不起……我昨天……失控了。”

    “我不想聽對不起。”薑宴正色的看著他,語氣鄭重的問他,“我隻想問你一句,昨晚的一切……你有沒有當真?”

    薛昭也凝重的看著她,良久才說:“我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雖然喝了酒,但我的意識很清晰。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麽,我承認昨晚發生的一切有衝動的成分,但我並不是酒後亂性,也不是借酒裝瘋,更不是在玩弄你。”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的堅定道:“我對我所做的一切並不後悔,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薑宴怔怔的看著他,眼裏不知何時凝上了淚水,半晌之後,她笑著落下淚來,幸福且毫不懷疑的對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