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矛盾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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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獨孤弄天的身邊,琉衣心中難受極了。獨孤弄天與王廷之上的諸人談笑風生,他越開心,琉衣心中對他的憎惡便越多了幾分。更可惡的是,獨孤弄天還時不時地用目光掃她一眼,這讓琉衣感覺很不舒服。
琉衣從在座諸人之中尋找到了丘洛的身影,她與他深情地對望著。看到臉上掛著溫暖笑容的丘洛,琉衣心中的鬱結方才得以排解,一時之間,她便把獨孤弄天帶給她的恥辱全部都遺忘了,甚至,連坐在她身旁的令人討厭至極的獨孤弄天都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琉衣望著丘洛,望得是如此地專注,以至於連獨孤弄天連喚她數聲都沒有聽到。忠心耿耿的孟川見琉衣用雙手托著下巴傻笑,對於獨孤弄天的呼喚毫無半點反應,而獨孤弄天的臉上此時已經微微漾起惱怒的神色,為了不使琉衣與獨孤弄天之間的不和進一步惡化,孟川一時之間來不及多想,於是便不管不顧地狠狠地掐了琉衣的胳膊一下。琉衣吃痛回神,一臉震驚地望著孟川。
獨孤弄天瞥了琉衣一眼,冷冷地說道:“望著一男子竟神遊成這樣,琉衣,你當真是徹徹底底地丟盡了我紫離國的顏麵!要不要本少祭司好人做到底,替你問問那公子可有婚配?可否願意娶你?”
琉衣又氣又惱,臉上漲紅了一片,她憤憤地說道:“少祭司管好自己便足矣,何必非要勞心去插手在下的事!”
獨孤弄天晃著手中赤金酒杯中的酒,略有惱意地道:“何必勞心?”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本少祭司怎能看你在這紹瀾國丟盡我紫離國的顏麵而放任不管呢!”而後,他壞笑道:“莫非,你仍在為當年被人拋棄而心有不甘,想要嫁到這紹瀾國,好繼續死皮賴臉地呆在你那父母身邊?”
獨孤弄天的一番話,徹底惹惱了琉衣,她從座位上憤怒地起身,冷冷地道:“我說過,這是我的事情,與少祭司你,毫無半分相幹!在下累了,先行告退!”說完,琉衣轉身便要走。
獨孤弄天用低沉的聲音無比威嚴地道:“慢著!先前早飯門主不肯賞臉也倒罷了,今日乃是國君特意為迎接本少祭司而擺的宴席,難道琉衣你也要公然讓本少祭司於眾人麵前難堪嗎?”
琉衣冷笑道:“少祭司先前便曾說過,我與你,素來不和,與其留在這裏自找難堪令少祭司厭煩,倒不如在下還是識點時務,乖乖早些退下的好!”
獨孤弄天氣惱地道:“難道,平日裏大祭司便是這樣子教導你的?本少祭司命令你,給本少祭司坐回去!”
琉衣無比憤怒而又無比高傲地道:“少祭司……不要欺人太甚!”
獨孤弄天戲笑道:“本少祭司欺你又怎樣!你琉衣,本不過就是大祭司手下的一個奴才而已,本少祭司是未來的大祭司,也是你的下一任主人,本少祭司奉告你,還是守規矩的好,免得惹本少祭司不快!”
琉衣冷笑道:“紫離國大部分規矩皆是由在下所定,不過,規矩是我定的,我卻從來都不守規矩!”
獨孤弄天戲謔地笑道:“怪不得當年相國夫人會選擇棄你而保全上官昔顏,依本少祭司之見,就算留下你,你也會將你的父母雙親活活給氣死,由此看來,將你早早丟掉,倒不失為是一個明智之舉!”
琉衣大怒,她已經對獨孤弄天一忍再忍,奈何獨孤弄天卻在不斷地觸犯她的底線,她忍不住要爆發了!
孟川見琉衣擺出了一副準備要與獨孤弄天同歸於盡的架勢,他立馬撲上去死死地抓著琉衣的胳膊,焦急地道:“主人,息怒,息怒,息怒啊!”
“息怒?息什麽怒!難道本門主還不夠委曲求全的嗎?!”琉衣將孟川一把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孟川一麵撫著自己的腰,一麵暗自感歎即將大事不好。
琉衣將青絲扇化為一柄墜著青色瓔珞的閃著寒光的寶劍,她將劍抵在獨孤弄天的脖子上,冷冷地道:“獨孤弄天,別以為仗著少祭司的身份,你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意欺淩於我,本門主不懼任何人,更沒有必要受你的窩囊氣!信不信,本門主現在便可以殺了你!”
獨孤息寧也拔出了寶劍,她將劍指在琉衣的後頸上,義憤填膺地道:“放肆!你區區一個玄機門的門主,如今竟敢欺負到我家公子的頭上,你若是敢動我家公子一根汗毛,我便夷了你玄機門!”
琉衣冷笑道:“我玄機門乃是由大祭司親手所立,有本事,你便夷一個試試!”
孟川勸告琉衣向獨孤弄天道歉,琉衣冷冷地說了一聲“滾”!孟川隻好又去勸獨孤弄天,獨孤弄天令獨孤息寧收了寶劍,隨後,琉衣將寶劍又變作了青絲扇,她踮起腳尖,用極其曖昧的姿勢對著獨孤弄天耳語道:“本門主雖然不敢保證能夠殺了你,但是,本門主可以保證,你若膽敢再冒犯本門主,本門主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讓你靈力盡失,變成一個廢人!”琉衣捧著獨孤弄天的腦袋,用自己的嘴巴去湊上了獨孤弄天的唇,並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獨孤弄天的血流進了琉衣的口中,琉衣感覺到口中腥甜的血後,心情頓時便舒暢了起來。
在座諸人皆不可思議地望著琉衣與獨孤弄天。
琉衣望著皺著眉頭的獨孤弄天,淡淡地一笑,她故作輕浮地拍著獨孤弄天的肩膀道:“本門主聽聞要成為紫離國的大祭司,必須要絕情斷欲,故今日特意以身試了一下,果然,少祭司不為美色所動,想來,日後定是一位清高正直的祭司!”說罷,她便對著孟川笑著道:“孟川,本門主乏了,替本門主向少祭司稟告一聲,本門主先行告退了!”說完,她便不顧孟川焦急的呼喊,一個人瀟灑地轉身走掉了。
孟川連連向獨孤弄天賠笑,殷勤地向獨孤弄天道歉,請求他能夠高抬貴手寬恕琉衣今日之舉。獨孤弄天用素白的長袖拭著唇上的血,漫不經心地道:“無妨,且由她去吧!”他潔白的袖子上被拭了一抹鮮紅的血痕。
“琉衣,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獨孤弄天在心中暗道,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獨孤弄天臉皮超級之厚,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座位上,對著在座的諸人客氣地笑道:“不好意思,令諸位見笑了!”他波瀾不驚地赴完了這場宴。
而琉衣,回到住處之後,便將房間裏能摔的東西全部都摔了,並且,她還將獨孤弄天房間中能摔的東西也全部都給摔了,孟川攔都攔不住。
望著房間中一片狼藉的景象,對著前來賠罪的孟川,獨孤弄天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了聲“無妨”。
但對於琉衣而言,今日之事是無論如何都“無妨”不了的,先前,她便討厭獨孤弄天,現在,她更是徹底厭惡透了獨孤弄天。關於討厭獨孤弄天這件事,恐怕是琉衣活到現在為止,除了呼吸外堅持了最長時間的一件事,並且,她認為,這將是一件值得長長久久要為之持之以恒再接再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