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場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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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獨孤弄天先前所言,瓊生國的國君提出要與紫離國“友好地”切磋一下靈力,紫離國的國君欣然應允。瓊生國的將領東方斯全,恭恭敬敬而又難掩輕蔑地向琉衣下了戰書,大祭司點頭向琉衣示意,琉衣便隻好如眾人所願赴戰。

    切磋靈力的地方,被定在了紹瀾國的練兵場上。六國國君以及大祭司一幹人,皆端坐在看台上,等著看接下來即將開演的一場好戲。

    東方斯全體型肥碩,滿臉的肥肉將原本難看的五官更是擠得麵目全非,他的小眼睛中閃著凶狠貪婪的目光,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好勇鬥狠的死胖子。他的肩上扛著兩把赤金色銅錘,他每走一步,大地都在微微顫動,他身上的肥肉,也在跟著微微顫動。在東方斯全的麵前,琉衣瘦小得簡直不成樣子,仿佛東方斯全隻需一腳,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她踩在腳底板下碾死。麵對如此龐然大物的對手,琉衣隻是淡淡地笑著,她悠然地持著青絲扇,緩緩地向著東方斯全所在的方向走去。

    望著瘦削得像根幹木柴,仿佛風一吹就能倒的琉衣,東方斯全臉上擺滿了不屑,他氣焰囂張地衝著琉衣吼道:“既然是比試靈力,那便難免會有死傷,我勸你還是早早地交代下身後事,萬一我失手踩死了你,你也好無憾地撒手歸西!”說罷,東方斯全仿佛勝算在握一般,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琉衣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道:“放心,就憑你的本事,還傷不了本門主!”

    東方斯全扯著嗓子衝著琉衣大吼道:“既然如此,那就別囉嗦了,快快亮出兵器吧!”

    琉衣將手中的青絲扇在東方斯全的眼前晃了晃,道:“喏,這不正是!”

    說罷,琉衣便沒有再繼續婆婆媽媽下去,與東方斯全較量了起來。東方斯全雖然力氣極大,但卻不及琉衣身手靈活,三招之內,台上眾人尚未看清琉衣的招數,琉衣便已成功地將東方斯全製服。被琉衣狠狠地撂倒在地上的東方斯全,四仰八叉極其不雅觀躺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紹瀾國的國君疾康,派了四百九十七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方才將東方斯全抬了下去。

    見東方斯全慘敗,瓊生國的國君大驚,接著,瓊生國的九名將軍便自告奮勇地要與琉衣一戰,琉衣挑了挑眉,對著台上的九位將軍道:“既然將軍們有意,那就一起上吧,省得麻煩!”

    見琉衣絲毫不把身經百戰的他們放在眼裏,並且口出如此大的狂言,為首的將軍怒氣衝衝地衝著琉衣大喊道:“好大的口氣!小娃娃,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琉衣揚了揚嘴角,眉飛色舞地笑道:“放心好了,就算是輸,本門主,也絕對不會哭鼻子。倒是九位將軍,待會輸了,可不要抹脖子!”

    “找死!”一大將緊握手中的長矛怒吼道。

    “沒錯,本門主,就是在找死,不過,能不能殺得了本門主,倒要看看諸位有沒有那個本事!”琉衣扇著青絲扇,悠然地道。

    見琉衣絲毫不將他們九個身經百戰的老家夥放在眼裏,九位將軍頓時便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們也顧不上什麽道義不道義,於是便齊刷刷地衝上了練兵場,舉著手中的武器,對著琉衣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樣子,待會,他們一定會讓狂傲到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的琉衣知道,什麽是天高,什麽是地厚。

    琉衣淡淡地一笑,飛身上前迎敵。十個人廝打在一起,無論是在人數還是在力量上,琉衣皆處於下風,九位曾馳騁過沙場的將軍使出了他們畢生的絕學,擺出了一個九環玲瓏陣,將琉衣團團包圍住,玲瓏陣在不斷地收縮、收縮、再收縮,琉衣就像是被關在狹小籠子中的野獸似的,手腳皆被束縛住,隻能勉強地反抗著,她的衣服被利刃劃破,斑斑血跡染透了青衫。

    獨孤弄天眉頭緊皺,他想不明白這個蠢女人到底在耍什麽花樣,更為琉衣此刻不利的處境擔憂。孟川見琉衣處於如此不利的情形之下,急得滿頭大汗,不禁在心中暗罵起這九位不道德的將軍,他伸長了脖子,注意著台下琉衣的一舉一動。丘洛的一顆心像琴弦一樣緊繃著,他默默地祈求上天護佑琉衣,保她周全。大祭司見琉衣隻有挨九位將軍打的份,絲毫沒有辦法去攻擊他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悠悠地捧起白玉做的茶杯喝茶。而瓊生國的國君則笑得合不攏嘴,但隨後,他轉念又一想,今日無論是輸是贏,皆不好,若贏,他瓊生國也是仗著人多取勝,即便是贏了,臉麵上也不光彩;若輸,九位瓊生國的猛將,連一個玄機門的門主都打不過,傳了出去,豈不是要丟盡瓊生國的顏麵。想到這裏,瓊生國的國君滿臉尷尬地衝著紫離國的國君討好似的笑了笑。

    見時機已到,琉衣利落地翻身騰到了空中,九位將軍卻還沒來得及及時收住手,於是便誤傷到了自己人,琉衣借力打力,一把青絲扇,將九位將軍全部打翻在地。琉衣對著倒在地上撫著腰哀嚎的將軍們,恭恭敬敬而又難掩內心的喜悅道:“承讓,承讓!”說罷,琉衣便飛身上了看台,向大祭司以及紫離國的國君複命。

    瓊生國的國君石化在了原地,這下他的那張老臉以及瓊生國的臉麵,可謂是徹底都給丟盡了。他向著紫離國的國君行著大禮,一派虔誠地道:“我瓊生國,願永生永世尊崇紫離國的國君為通州共主,心甘情願地臣服!”接著,台上便響起了一片對紫離國的歌頌推崇之聲。

    這次較量,琉衣雖然取勝,但身上也負了嚴重的傷,她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地向大祭司告退,離開了看台後,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見琉衣轉身離開,丘洛急匆匆地便追了出去,他截住琉衣,關切地詢問她的傷勢是否有大礙。琉衣淡淡地推開丘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盯著丘洛道:“是,又如何,否,又如何?”

    丘洛一把將琉衣攬入懷中,道:“若無大礙,我便能心安。若有大礙,我便會心疼!”聽到如此情意綿綿的話,琉衣感覺鼻子酸酸的。

    “好一個郎情妾意!”獨孤弄天臉上掛著一抹諷刺的笑,聲音中明顯透露出濃烈的不悅。

    獨孤弄天的出現,令兩人大驚,丘洛慌忙放開琉衣。

    獨孤弄天皺著眉頭,擺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對著琉衣問道:“他,為何會在這裏?”

    丘洛對著獨孤弄天道:“雨桐受傷了,本皇子隻是給她送點藥療傷,難道少祭司連這都要過問嗎?”

    獨孤弄天冷笑道:“十七皇子可真會開玩笑,我玄機門的門主,什麽時候改叫雨桐了?再說,十七皇子未免太小瞧我紫離國了吧,治傷的藥,我紫離國也有,我紫離國的人,何故用你紹瀾國的藥來醫傷?”他一把拉過琉衣,拽著琉衣的胳膊便要走,走了幾步之後,獨孤弄天背對著丘洛道:“十七皇子明日便要完婚了,此刻,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免得將她扯入到不必要的麻煩之中,使她喪盡顏麵。還有,明日十七皇子與相國府千金的喜事,本少祭司與琉衣,定會賞臉的。時間不早了,十七皇子還是去準備喜事的好,免得明日出了什麽紕漏,令紹瀾國在諸國麵前難堪!”說罷,他便拖著琉衣走掉了。

    丘洛怔在原地,他想愛的人愛不得,甚至,連終身大事,更是身不由己。回房之後,他便大肆飲酒,幾個手下攔都攔不住,或許,隻有大醉一場,才能令他暫時忘記命不由己的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