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尼瑪…這是用生命在減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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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和倆萌貨扯了一會兒,任遙遂還是照著溫德所說的辦法試了試,不過倒也真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也沒出什麽岔子,稍微讓任遙安心地舒了口氣。
剛恢複不久,小狐狸也從入定中醒來,抬頭看到任遙無事,留著眼淚,開心地撲進了任遙懷裏。
“阿遙!你沒事了!!泣……我嚇死!你剛才的樣子!泣……你沒事太好了!”
被小狐狸攔腰抱著的任遙剛開始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但看小狐狸又哭又笑的樣子,心中暖暖地,突然就安定了下來,撫了撫小狐狸的頭發,也抱住小狐狸“沒事了沒事了”地安慰說道。
“任小子,這就是你說的那隻狐狸精?喲,眼光不錯。嗯!很漂亮!來來,丫頭別哭,抬頭讓哥哥瞅瞅。”
任遙這時才想起還具現化著的倆粘土手辦,和小狐狸一道看去,兩人浮在空中,一個審視,一個好奇地看著任遙和小狐狸。
“大哥你別鬧了……對了,小優,還沒和你說過,這個白頭發青衫的是我師兄,昆侖太清宗丹辰子,這個藍頭發白t桖的是我大哥,溫德……啥來著?反正你叫大哥就行了。”
任遙無語地阻止了溫德的調戲,指著倆二頭身q版手辦對小狐狸說道。
小狐狸好奇地看了看,指著倆人有些茫然地道:“阿遙……這個……你師兄和大哥是……這個……是什麽啊?”
“噗哈哈哈~~~”
任遙聽到小狐狸也這麽說,不禁也是噗一下子笑了出來,但是笑了一陣,看丹辰子和溫德一副要爆發的樣子,還是憋著勁,忍著說道:“小優嚴肅點,噗呲呲呲,咳哼。我師兄可是飛升之人,地仙之尊,溫德大哥更是西方地獄帶頭大哥之一路西法手下第……第幾軍團來著,反正也是高人一位,不可不敬啊。”
看小優那一頭霧水的表情,就知道這窩在與世隔絕的狐族n多年的丫頭完全沒聽懂。但小優還是站起身來,雙手握拳置於右腹微微躬身,認真地敬了一禮。
她一轉身,任遙突然發現似乎有些奇怪,小優尾巴怎麽好像多了,仔細一數,竟有七根,這意味著小狐狸竟然在剛才一瞬從六尾仙狐晉升為了七尾玄狐!任遙也同樣站起身來,看著小狐狸道:“小優,你進階了?”
此時看任遙驚訝表情的丹辰子才在一旁奇道:“進階七尾玄狐?小狐妖,如此說來,你本已是六尾修為?又何以被蜀山修士追殺千裏?難道是刻意接近小遙意圖不軌?”
說著,表情便又沉了下來,提防地看著小狐狸對任遙說道:“妖族衝關進階,每上一層便是千難萬險,而以六尾仙狐之實力,斷然不會隨意出現在人世。更何況是衝關邊緣的巔峰期,怎麽可能為一金丹小輩追殺千裏。若那修士是元嬰,小遙,你……”
他忽而發現周圍的戰鬥痕跡,又感覺到空中殘留著的真元。又詫異地看著任遙道:
“這?小遙,你已與那蜀山修士交手了?”
任遙抓抓頭,想起之前自己被那修士碾壓的場景,後來又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儒衫自己交易,燃燒生命以激發之前那種戰鬥力,估計說出來又得被狠批一頓,有些心虛地支吾了一下,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那修士呢?是否真是元嬰修為?如今是個何等狀況?”
他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指著那片剛才被雷亟得滿地焦黑地地方道:“那家夥是不是元嬰期不知道,反正是被我幹掉了……”
任遙話一出,丹辰子和溫德眼睛都快鼓出來了,驚道:“被你幹掉了?你打贏了?”
任遙點點頭,說道:“雖然過程有點複雜,不過最後還是贏了……雖然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能打贏甚至幹掉那家夥的……”
溫德正準備說“好小子,真不愧是我教出來”,丹辰子已經一臉忙亂地飄到任遙頭上,舉起圓圓地跟某隻來自未來的貓一樣的手掌扇了任遙一巴掌,怒道:“那你小子還在這傻呆著?還不快走?其他事情容後再說,先離開這裏!此地真元殘留如此激烈,必定會被某些修為高深之人注意到的,你若繼續待下去,保不準出什麽事,快走!”
任遙一聽,想起自己弄出的聲勢還真不小,先不說丹辰子口中的修為高深之人,估計等會兒警察們就先到了,那到時候還真不知道怎麽說了,難道說剛才隻是我在放煙花,我有特別的放煙花技巧?於是讚同的點點頭,也是急忙拉著小狐狸就運起之前追趕那蜀山修士時用過的神行術,頂上坐著兩手辦,往舊家跑去。
才離開不久,估計任遙等人才跑回市區內,那蜀山修士被擊殺的地方突然浮現出一團仿佛海市蜃樓一般的扭曲人像。那人像在原地仿佛站著,但身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飄忽扭曲,不過還是分辨得出那人影大概是在思考著什麽。片刻,那人影隱約是笑了笑,似乎是得到了某些結果,便又突然消失,未曾留下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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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
任遙帶著小狐狸回到舊家裏後,在自己都還迷糊著地狀態下和丹辰子與溫德兩人解釋研究了一晚上。但不知出於什麽考慮,他隱瞞了自己遇到的那個儒衫的自己。隻說是身體裏的真元和血脈突然激活,然後才產生了之後所見的變化。
其實倆人倒是不怎麽在意他突然突破,隻是都對於任遙莫名引起帝流漿這種傳說級別的奇跡表示不理解和一如既往的看怪物眼神……
不過倒是見得比較多,勉強也算是快要見怪不怪了,隻是雙雙搖搖頭。一開始塗山說那玉玦若真是引發帝流漿之神物,想必定是不遜於上古十大神器之物,任遙還沒什麽直觀感覺,等到丹辰子給任遙詳細解釋後,任遙才知道這帝流漿是何等珍貴之現象。
且不說那每六十年才發生一次,對於修士來說還好,六十年也算是長久了;但對於妖鬼精怪來說,那不過隻如彈指一瞬。這並不是帝流漿稱之為奇跡的原因。帝流漿最為珍貴的地方,是幾率。
天道視萬物為芻狗,是不分三六九等的,所以帝流漿的降臨並不會僅僅隻眷顧精怪修士,平常人也能夠得到,而且得到之後還會毫無自覺地浪費掉,這對於修士和妖魔精怪而言是何其無法忍受的暴殄!
所以換言之,按照現在的地球人口數加上全世界隱藏著的修士精怪妖魔等等之類的算,撞上一次帝流漿的幾率是幾乎幾百億分之一,更何況如任遙此次,完全違逆了帝流漿出現的條件,便是見多識廣的丹辰子和活了這麽久的溫德,都是毫無頭緒。
任遙捧著那溫潤玉白的月牙兒吊墜,自隻知道玉玦能夠吸收丹辰子的真元轉化為自己的和加強自己的肉體恢複能力之後,真正開始重視起它來。他看著吊墜,努力地去回想從何得來,可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記憶,但唯有一個麵目模糊,穿著宮裝的小女孩的身影,無比的清晰。仔細回憶,卻依舊是引發那莫名地頭疼,但不知何故,卻沒有之前那般激烈了。
“想不通的,就別去想了吧。反正這玉玦如此不凡,你已有了此番的因,待到日後,自當會有其果,何須糾結萬分。如今,你當更加努力修煉,以應對將來才是。”
丹辰子看任遙強忍著頭疼,努力思索的樣子,開導道。
“也隻能這樣了……看來不管是你們之前所說,還是我的猜測,應該都是正確的,師兄和大哥你們隻是催化劑,就算沒有你們,恐怕,我未來將要遇到的,也不是什麽平凡日子了。”
任遙苦笑著,放下玉玦,看了看丹辰子和溫德,又看了看小狐狸,莫名地升起一股無力感。
(師兄說得對,就算現在是突破了,但以現在這實力,便隻是再遇上如那蜀山修士般那種修為的角色,恐怕也討不到什麽好去。就算今後再出現今日這奇遇……那莫名的古裝長發的自己……)
他想起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身份來曆卻都如此撲朔神秘的家夥,那樣的神奇的環境,那人眼中無可抑製地泄出的可怕,還有那之前癲狂卻流露著無窮的恨意和痛苦的狂笑,這都讓任遙不由地忽感到一陣心悸,卻是不敢再多想,心中隻盼著不要再見到那人一次了。
搖搖頭,他對丹辰子和溫德說道:“行了,師兄,大哥,你們是繼續維持這樣還是回我的意識空間?對了,話說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有沒有什麽負擔啊?”
“還行,憋了這麽久,現在的感覺就像剛從牢裏放出來似的,感覺好極了。倒是你小子,你有沒有什麽感覺?”
任遙抓抓頭,仔細感覺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麽,不過就是真元和時空能量在持續的流向雙手,但卻如同打了狗的包子,也沒見有回來的。隻是那些失去的量,在現在的自己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自己現在是修真方麵已經突破,真元質量已非之前可比,就連之前丹辰子遺留的那大部分真元都已經融合,隻是還不能隨意地為己所用,但也隻是時間問題了。而最不老實,時不時鬧點事兒的時空血脈,如今更是幾乎徹底成為了溫馴的三好學生,老老實實地按照如同溫德所說,一邊吸收著外界的時空能量,一邊在全身流動著,改造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有些不確定,不過任遙還是跟倆人說了。兩人分析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自己在外界具象化的原因所致,倒也沒說什麽,提醒了任遙幾句,便一個猛子紮進任遙左右手,消失了。而那持續消耗著的兩方能量,也倒確實是停止了。
任遙無語了一陣,想起自己灰頭土臉地,又還****著上身,才急忙不好意思地和小狐狸說了一聲,急忙跑去洗澡。
洗著,任遙捋過自己沒長回去的及腰長發,頗有些無奈。這無奈倒並不是苦惱頭發長了,而是苦惱等下得剪掉……之前也說了,不知是不是古裝電影電視劇什麽的看多了,亦或者是因為受古代文學作品影響多了,反正他一直很喜歡古裝漢服,特別是魏晉時期那些狂直之士,想起《世說新語》裏麵那些故事,他總覺得是如此的浪漫豪邁。而這古代人,可都是不剪頭發的。現在自己頭發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古風,卻馬上要剪掉,真是可惜啊……
不過就是再不想,也必須得剪啊……不然回家怎麽解釋這一夜之間,自己頭發狂長幾十厘米啊……這比用金坷垃洗頭威力還大啊……
深深歎了歎氣,關了淋蓬頭,隨手在麵前虛空一抓,從在一旁的架子上拿來自己的毛巾,心不在焉地擦拭起自己的長發。他自己都未發現,如今便是未曾激活時空血脈,變換右手的形貌,也已經可以使用時空能力了。這昭示著,他如今是真的已經開始完全地融合吸收時空血脈了,不再會像以前那樣,稍不注意激烈運動就搞得血脈暴走,渾身跟要爆炸似的。
任遙站在洗臉池前擦著頭發,忽而一愣,倒不是此刻注意到自己時空血脈的變化,而是身體上。
洗臉池前,是有一塊鏡子的,上麵因為剛才洗浴的熱水,現在還蒙著霧氣水珠,但任遙洗完澡,習慣性地用手擦了擦鏡子上的水氣,忽而注意到,自己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但一時間又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打開洗臉池的水龍頭,捧著水衝洗了一下鏡麵,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哪裏不太一樣。
他原本因為脾髒和肝髒有些脂肪化腫大而略為有些突出一整塊腹肌,居然變成了六塊!而且線條分明。他驚奇地低頭看去,又摸了摸,自己那一圈不算明顯的遊泳圈居然莫名其妙地完全消失了!原本捏肚子,還能捏起一層明顯的脂肪層,可現在完全就是皮下麵就是肌肉,捏起來也隻是薄薄地一層了。
又看了看手臂和大腿此類如果稍有肥胖,立刻就會有很明顯變化的部位,發現肌肉線條還真比以前明顯了,這倒是從側麵證明了當年任遙說的那句“如果老子減肥成功,果斷也是陽光帥氣的線條型肌肉帥男一枚啊。”這句戲言……
其實任遙之前並不算是那種肥胖得走形的類型,他本身雖然體重一百六十斤,但他本身骨架較大,肌肉也比較算是好的,畢竟隔著脂肪層,收收腹連他最為缺少鍛煉的腹肌也能隱約看出四塊來,所以他倒也不是很肥胖那種。隻是他臉繼承他老爹,比較圓,再加上肩寬骨架大,一下就給人一種很胖的感覺。這倒是挺冤枉的……他那胖吧,就有點類似於那種看上去很有戰鬥力的猛將哥一樣的胖,隻不過真正的猛將兄那都是肌肉,他卻光有了猛將兄的骨架子,肌肉卻是外掛了一層脂肪的。
他的胖,歸根結底是屬於略微有些病變性的肥胖,中醫中叫做痰濕肥胖。是因為脾髒運化功能下降,導致體內脂肪擁堵,運化不開,所以任遙之前運動減肥效果寥寥,節食數日,也不是很明顯。關鍵還是病根在那,再怎麽通過消耗脂肪來減肥,一天吃下去的東西七七八八又都因為運化差堆積起來變成脂肪了。而如今,他因為修真,身體內髒的一些功能性衰退都修複地差不多了,昨日透支生命導致身體快速老化,也使體表脂肪瞬間就被能量不足的各個器官和身體給吸收了,之後帝流漿那龐大的靈力除了將他身上那持續消耗著生命力,激發出他潛力的,說不清道不明地白色火焰撲滅,還轉化為了真元,填補了身體的消耗,慢慢將燃燒生命力所透支的能量補充了回來,及時地確保了他身體沒有徹底被耗幹,故而在恢複後,出現了這種一夜減肥的效果。這也是為何很多修士長期不用進食,而一些門派也有被稱作“辟穀”的築基方法的原因。
天地靈氣轉化為了真元,真元便替代食物的能量供給不斷地支持著身體的運轉了。而“辟穀”一法,有些門派倒是用作類似強迫身體改變從食物中獲得能量,而使真元不得不為了保護身體的正常運作而流轉周身,從而達到對於肉身的滋養,是一種半強迫式地築基法門。
他此刻倒是頗為有些感激那差點要了他命的白色火焰,若不是那火焰,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將身體上多餘的脂肪給消耗掉,畢竟任遙從小學畢業以後,就認為自己應該做一個頭腦派,而不是武力流的猛將兄了。(很難保,這不是因為小學經常打架從而被班主任告知任老爹,繼而飽餐一頓難忘的皮帶炒肉給影響的……)
自戀地擺了個勁霸商標的“普士”,任遙滿意地看著自己如今頗還有幾分健美的身材。雖然還有幾分殘留,不過相比以前,如今可真是去遊泳都不用擔心別人投來“一個死胖子”的眼神了。
小一會兒,一陣冷風從廁所的窗戶卷進來,讓身上還濕著,自戀中的任遙頗感幾分冷意,這才趕忙擦幹身體,穿好內褲,飛奔回房間穿了幾件衣服走去客廳。這若是放到任遙以前,保不準過一會兒就得開始感冒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