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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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從北都去齊魯倒也真不怎麽費事,高鐵也就35分鍾,比坐公交從1環到大7環還快些,更何況是特權部門出行。快到什麽地步?任日上任遙三人才剛從四處的“接外賣”出口(他們還真能……)回到地麵上,從一個用來做隱蔽的四處的人弄的一家小賣部後麵出去,蕭燚就在那個黑科技“耳膜式藍牙耳機”裏頭道:“高鐵車票搞定了,不過那隻狐精妹紙身份證還沒下來,估計取不了票。要不你看看讓她先在北都待幾天,或者是繼續用老套路放個幻術上車。反正查記錄肯定是查得到的,也不怕會給發現無證上車。”
任遙正考慮著呢,耳機裏傳來邊上任日上的聲音道:“這趟出去問題應該不大,頂了天也就是那鎮器生了器靈,就算是在黃河龍脈溫養之下,也頂多就是一下弄死幾個普通人,怕是還到不了金丹期修士的威力,所以你想帶著狐狸精丫頭去開開眼界也行,或者就先讓她住我那,你們這兒不還沒地方住麽?我那兒水電網全齊,就是得自己弄吃的。不過自己不能弄不還有外賣呢嘛,小問題嘛。”
“臥槽,你們什麽時候開的群聊?話說這玩意兒還有這功能?”
任遙指著耳朵問邊上的任日上道。
“廢話……這點功能都沒有五處裝備部的就都吃翔去吧。加密頻道,衛星傳輸,輻射小信號強,據說也是修真黑科技結合產物。”
……
算了,反正也快習慣了,就不吐這槽了……
看向小優,她隻對著任遙綻了一個笑容,任遙便知了她心意,於是會心一笑,答任日上道:“一起走吧。再說,北都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小優又入世未深,我不怎麽放心。”
任日上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耳機那頭蕭燚也“哦”了一聲表示收到,於是2人1狐就在北都待了沒兩天又跑齊魯去參觀實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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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營淄,古齊國遺址博物館內。
一口樣貌古樸無華的似鼎非鼎,似壺非壺的器物旁,幾名考古工作人員正小心地用刷子,抹布等輕輕地除去上麵的黃河淤泥。
這是個精細活,力不能大,眼要細。力大了可能會損傷古董器具表麵紋路,眼不細,就發現不了可能的精細紋路而導致無意中的損毀。
本來這器物沉在河底這麽多年,河水衝刷侵蝕就已經可能會將表麵的一些花紋或者銘刻消磨掉了,就算還有印記,恐怕也是十分脆弱的了。
從外表風格來看,這東西應該是先秦古物,而先秦古人大部分的文獻記錄方法主要是銘刻在大型青銅器具上,指不準這上麵就刻著什麽重要的記錄,若是一不小心損傷了,對於他們這些考古的來說怕是能心碎得一口氣上不來掛掉。
靜謐無聲,每個工作人員都聚精會神地小心擦拭著淤泥,一名樣貌頗為年輕,大概還是研究生或大學生的青年拿著抹布擦拭著壺頂,突然低聲驚呼了一下。
“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青年一聲低呼激起了周圍一眾工作人員的注視,皆看向他問道。
“老,老師!您快看,這好像是個字!”
青年的發現讓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如果真有字,那可就是大發現了!本來國內先秦的曆史空白就很大,無論新舊,如果有任何可能發現先秦時期的記載物,那對於國內考古界和曆史研究來說都是大新聞啊!
“哪裏哪裏?!!”
幾個中年工作者按捺不住心情,盯著那青銅壺急忙湊向青年問道。
“這!這!你們看,這是不是有點像是個大篆字?”
幾名上了年紀,有自製力的老學者這下也按捺不住了,同樣湊了過去,扶了扶眼睛,舉著放大鏡看過去。
幾人聚在一起,好一番研究之後,一名對古漢字比較有研究的老者在一眾人興奮不已的注視下回過身來道:“這確實是一個大篆字,似乎是一個鎮字。大篆常現於商周古物,特別是周代。到了春秋戰國,字體又不一樣,是一個很明顯的分界線,所以這個方壺,極有可能是商周古物。”
一眾人等都興奮得低呼起來,若不是周圍古董器物眾多,怕不是還有人要手舞足蹈了。
另一個老者扶了扶眼鏡,滿臉笑意地對剛才的青年打笑道:“好啊小張,你這小家夥可是把這個首功給奪了呀,害我們這些老骨頭享受不到第一個發現的興奮了。”
青年小張啞然了一下,笑道:“陳老師,您可別打笑我了,過您手的古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您怎麽還好意思能跟我們這些晚生後輩搶這份高興呢。再說了,萬一您們老人家先發現,一個激動,傷了身子那可就不美了。”
於是一眾人等皆大笑起來。
看起來這老師學生之間都是比較融洽的,平日裏大概也常有這樣的打笑,另幾人都不覺奇,那陳老師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爽意地跟著哈哈笑著。
笑過之後,眾人那種激動之情稍釋,陳老師便道:“來來來夥計們,工作還很長呢,不要一高興就本末倒置了。等我們把這上麵的淤泥清幹淨,拓下來好好研究再慶祝不遲。”
眾人一聲應下,拿起工具繼續開始清掃。興奮中的眾人皆沒發現一絲寒意漸漸在這大廳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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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淄高鐵站,任日上一行下了車,剛從車站裏走出來。到了站外候車點,任日上對蕭燚道:“終端,我們到達營淄了,那東西目前在哪?”
任遙同樣在這群聊裏,聽著任日上話楞了一下,任日上看到,解釋道:“哦,一般來說在出任務時為了防止各種問題,我們都是以代號互相稱呼聯係的,你才來可能會覺得聽著有點別扭,不過寧謹慎犯傻,不可大意出事。”
任遙抓了抓頭,有些羞恥地看了看小狐狸,後者眨巴了兩下眼睛看了回來,任遙才想起來小狐狸沒那耳膜耳機,參加不了這群聊功能。他這才小聲問道:“哥你代號好像是星火是吧?那我呢?我的代號肯定是還沒有的,那怎麽申請啊?”
任日上神秘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著,終端,報告位置,小弟你就先旁觀當個吃瓜圍觀群眾就成。”
“之前那方壺被從河邊搬上來之後就存放在了古齊國遺址博物館,現在估計還在被研究中,除了特殊情況,沒太大可能會被轉移,你們先去遺址博物館吧。”
“恩,收到。走著兒。”
任日上瀟灑地劃手撩過風衣,大手一揮,招下一輛出租車……
你說你攔個車而已,至於還要刷一波時髦值麽……
任遙無語了一下,又複抖了抖肩,將背著的那裝黑威白儀的棒球袋端正了一下。
科學和物質的世界認知背麵,神秘和超自然的真實世界。自己除了自己、小狐狸、任日上,還有“任遙公寓”裏麵那仨以外,哦對了,還有個被滅了的修真者,如今終於又要見到這廣闊世界的新一角了。任遙不禁心中一片波瀾。
下了出租車,任日上極不要臉地等任遙付了車費,這才指了指天道:“瞧瞧,黑雲漫天的,他們怎麽就能覺著問題不大。”
任遙愣了一愣,抬頭看向任日上所指,沒來由感覺到一股令人生寒的龐大惡意,真元運轉,開了天眼,又關了天眼,又開了天眼,然後無辜地道:“哥,這黑雲,普通人看不到吧?”
(丹辰子:小輩無知!這哪是黑雲,這叫妖氣!普通人看得到才怪了,看得到的,也就不是普通人了。)
任日上聞言動作一僵,轉瞬間語氣不改,繼續平淡地道:“也不知道那東西出來了沒有。等會兒我負責幹它,你和你家狐狸丫頭就旁觀兼撿人吧。”
“撿人?”
“啊,撿普通人啊。這還放著暑假呢,博物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誰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裏麵。”
“哦,救人就救人唄,撿人,你咋還不說撿屍體呢……話說你別岔開話題。”
“好!走著!去會會這個東西!”
“……”
任遙再次對任日上的厚臉皮表示點32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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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任遙在路上就在意識裏詢問著丹辰子相關事宜,比如黃河啊,鎮龍壺啊這之類的,然而這東西的來曆竟然連向來以藏書浩如煙海著稱(丹辰子說的)的太清宗都沒有相關記載,丹辰子所能告訴任遙的,也不過隻有黃河龍脈、妖氣這兩點罷了。
原話是這樣的:“長江黃河自古以來便是中華神州之命脈,盤古開天,其血化作兩河,無論是巫族,妖族,人族,皆是由兩河養育,靈氣集聚,其兩岸更是興龍之地,可謂是神州的任督二脈。物久成妖,更何況是在這兩條命脈的溫養之下。所以自古,修真之士皆以靈物入其中,用以鎮壓靈脈,防止靈脈噴發所致的洪災。雖不知那鎮龍壺為何物,但如若真的起出之時黑雲漫天,那便定是成了妖了。黑雲便是妖氣,尋常人若是先天體弱,沾之則死,便是身強體壯,也要大病一場。這並非說是妖物刻意為禍,隻不過是妖氣和人氣天生不融,就如同清水之中混入墨水。”
“如此,那我與小優共處這麽久了,我怎麽沒事?”
任遙想了想,別說共處沒事了,仔細回想一下,那傻丫頭連妖丹都渡過來救過自己一次,若不是那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帝流漿,小優這丫頭現在恐怕都已經給打回原形了。
“傻。人尚有百種,妖豈又有全同?狐妖一係,古來與人之間便多有因緣牽扯,上古之時更是多與人族婚姻,雖說妖氣對人仍然有害,但是一則相互融合之下,妖氣已有變化;二來那丫頭本身修為也不低,若連收斂妖氣都不會,她豈能安然千裏迢迢逃到那十萬大山裏去;三來,且不說你如今金丹修為,便是前些日子(丹辰子提起來就覺得心好累……哪有這種修真速度?)你當老夫那一身真元是無物麽?連點點妖氣都防護不了,那真是把這修仙修到狗身上去了!”
任遙為啥總覺得一提起自己這修煉速度師兄就特別地燥,一不小心就能操著川蜀方言破口大罵,把自個那道心和高人形象破壞得一幹二淨……算了還是選擇性忽視掉吧……
“那究竟是這什麽鎮龍壺成了精,還是什麽別的東西啊?按道理來說,這類鎮物靈物成精,大多是對人沒有惡意的吧?若妖氣就這樣充滿了惡意,那……”
丹辰子歎了口氣,道:“就不知那鎮龍壺究竟是鎮的黃河靈脈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了。且若是那鎮龍壺本身就是由惡意放入黃河的,這妖怕是不一般。小遙你雖說金丹修為,那任日上身懷異能也不好揣摩,但也不要掉以輕心,時刻警覺著為上。”
任遙在意識中恩的答應下來,畢竟上次遇到那個項霸王待著的玉玦時自己就差點陰溝裏翻船,這次這個雖然還沒見著真麵目,卻就已經感覺到背脊發涼,顯然也不是什麽易與之物。跟這些人外之物打交道,還是謹慎些好。
推開博物館大門,感覺就很不好。大夏天的,不但整個博物館有一種透骨的冷意,而且更讓任日上頭疼的,是一片死寂。
他嘖了一聲,掏出火機想點根煙,然而火機怎麽都打不著。他一上火,幹脆舉手燃起異能,但手中的火還未分明,便聽見一聲古怪的嚎叫,忽然一股透骨的無形寒意迎麵撲來。
任遙不敢大意,留心著小狐狸舉起左手,同時右手也時刻準備著化為時空惡魔狀態。
那寒意凜然而銳利,但主要還是衝著任日上來的,大概是因為他想點火?隻見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揮手之間灑出一串凝而不散的火焰將之炸散,低聲罵道:“狗東西,怕火麽?”
他嘴上叼著煙,眼睛一咪,對任遙道:“打了個照麵也沒見著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但是那壺肯定就是它的本體。博物館太大,不知道那壺到底是放在什麽地方了,你們別分散,去那邊,一邊找這玩意兒的本體一邊救人!”
說完指指耳朵,意思是有事群聊交流。
任遙點點頭,道:“那哥你呢?”
“我?”
任日上眯著的眼中寒光一閃,咬牙切齒地道:“敢不讓老子抽煙?老子懟不死你丫的狗什!個破古董玩意兒還敢跟我較勁兒?”
……
任日上說完四處看了看,隨後感覺到什麽,便一抽身,使著輕身功夫便向右邊衝了過去。任遙想想這貨在對靈異、超自然方麵好歹也是老司機了,倒不至於隨隨便便就翻車,便拉著小優的手道:“小優,你暫時別隨意出手,萬一還有人,被看見你現妖身就麻煩了,總感覺給別人洗腦這事不太好啊。”
小優的能力,任遙曾問過,除了六尾那會兒的“降神”,五尾的“搬運”,四尾的“狐火”,唔,據說五尾以下的能力基本都是標配了,晉升七尾之後新得了個叫“惑神”(就是之前對任日上使的那招)。感覺都不太好使……當然,是指戰鬥力方麵。據說前幾天一處剛收集完小狐狸的信息和能力之後大呼什麽“以後洗腦工作不費心了”的聽上去很多槽點的話……他們在高鐵上的時候蕭燚還說一處那個叫江三的拿了個什麽“編外支援人員登記表”的玩意兒跑去三處找人,沒找到後都跑他那去了。
小優也自知自己能力在戰鬥方麵作用不大,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然後道:“阿遙,剛才那股妖氣很是陰冷,而且聽你們說,它之前被沉在黃河裏,可能本體是個水妖,一定要小心這裏有水的地方。”
“水妖?魚怪?”
“不一定,可能是什麽與水有關的妖怪,也有可能是本體為水的水妖。”
任遙鄭重地點頭應下,心下想著:本體為水的水妖?這種品種似乎很少見啊,不過在妖族方麵小狐狸應該比自己懂得多些,有一定可能……那看來其實那壺是沒什麽問題的,是灌進壺裏麵的水成了精?或者是那鎮龍壺本來就是用來封印這隻水妖的?
丹辰子在他意識之中聞他猜測,也回道不無可能,同樣是讓他小心些有水的地方。畢竟如果真是壺裏麵或是被壺鎮壓封印的水妖,那麽也不知道成精了多少年,小心些總是好的。
大致有了頭緒,他又一邊拉著小優搜索可能的受害普通人,一邊在意識裏問那倆,或者說仨,爭取多掌握些情報。
“師兄,大哥,你們有沒有頭緒,這水妖可能是什麽來頭?”
“我認為多半還是那壺中或有什麽水生之物,借著鎮龍壺及黃河靈脈修煉成了精。畢竟雖說水成精怪情況倒也不是沒有,但縱觀曆史,實是少的可憐。妖的一個很重要的要素就是魂,而山水草木之類的死物天生無魂,想要成精化妖,需是人為地賦予其濃烈的概念信仰,使其誕生神魂,或是直接就是亡魂借之為形,由鬼成妖。”
“嘛,我們那邊倒也有水妖這種東西,但是幹脆其實就是用來稱呼水裏的精怪,什麽魚怪啊,塞壬啊,多得是叫他們水妖的,但其實也不是真就是‘水變成的妖怪’。”
“唔……孤雖聽聞些許神鬼精怪之事,吾等楚人又尚事鬼神,然而多半也是河伯山鬼之餘,水妖,卻也不曾聽聞。然而……”
聽項霸王似乎言之未盡,任遙好奇問了一句如何?項霸王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回想還是組織語言,才道:“孤於仙長方才所感那陣寒意,及周遭,頗有種熟識之感。然細細想來,卻是不著頭緒,莫若是因孤為一片殘魂否?”
算了,項霸王這前不久還是蛇精病腦抽狀態,雖然給清心咒和自己真元淨化不少,不過他自己也說自己是片殘魂,想不起來什麽也是正常的事兒,任遙便也沒強求項霸王非得想起點什麽,開導道:“霸王無需費神,若是有什麽印象,待之後見到這妖物本體或當會自覺想起,且先安坐。”
任遙還在這腦內對話呢,小狐狸眼尖,指著前麵道:“阿遙你看,那邊有幾個人倒在地上。”
回過神來,果然看見有幾個中年和青年人躺在地上,他小心了幾分,先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水,但也不敢太大意,用惡魔之手將之拉到身前丈許,又開了天眼細細查看,並沒有見到異常,這才上前探了探那幾個中、青年人的氣息。
“還有氣,似乎隻是暈厥了而已,還好。”
自己所學《五行禦法》以及丹辰子所教的法術當中,土係多重於禦,金係銳,火係暴烈,要說有點治療效果的,隻有木係和水係法術有些,但是木係多是針對元氣缺失生機消散上有些功效,水係則是對於溫養,外傷有些功效,這幾人暈厥原因不明,也沒有明顯的外傷,也不好施救,但想著有比沒有好,任遙還是左手掐了木訣調起周圍的生氣落到幾人身上。
“阿遙,這幾人怎麽辦?從外麵看來這個,博物館?這裏麵妖氣濃重,他們凡人之身再呆下去恐怕會有很大的損傷。”
“恩,但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多少人跟他們一樣,若是一個個搬出去,恐怕都得死完了。我試試能不能用空間轉移將他們送出去。”
任遙用空間轉移也比較熟練了,但是先不說是轉移大活人,就這大小的物件也沒試過,心下沒底,擔心萬一送出去偏差些許,那少個吧胳膊腿之類的不說,更慘的身子一塊,裏麵內髒另一塊那場麵可就驚悚了……到時候沒給妖氣毒死,反倒是給自己弄死了。
這時丹辰子道:“小遙,你看看周圍可有什麽可供書寫之物?我教你個陣法,可隔絕妖氣的毒性。你寫幾張辟邪符按我說的貼放,把他們放在陣裏麵。”
“臥槽,這麽方便下次師兄你早說啊。”
雖說真元和血脈衝突還有,但是狀況倒是越來越良好了,最起碼現在用變化後的右手帶點真元去畫畫符也不至於搞得鼻血狂噴,其實如果不是周圍狀態比較緊張,將右手的血脈之力平複再去寫符籙才是更好的選擇,但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就要大打出手的,任遙倒也不敢放鬆警惕。
不過好在這次的辟邪符隻是為了啟動丹辰子所說的陣法,算是陣眼之用,那水妖目前看來應該也不至於是那種會特意去找著陣法懟的樣子,所以就隻能求速不求質了。
辟邪符不難畫,至少在給丹辰子逼著練了些許日子的畫符技術之後,也不是不能達到量產速度的,隻是……
任遙看了看手上的a4紙和圓珠筆……
我的天哪!誰家修真者知道自己正拿著出了名的效果不好的a4紙和從來就沒人嚐試過的圓珠筆去寫符,指不定能笑死去吧?……
不過就這博物館現在這情況下,非要去找找絹布竹簡宣紙什麽的,可能倒也好找,難的是你去哪找毛筆和墨水?可能職工辦公室會有吧,然而自己跑到職工辦公室找齊裝備再出來寫符,外麵的這幾個怕是得死得連魂魄都要散了吧?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講啊……
任遙將寫好的幾張a4紙按丹辰子指示貼好,果然發現陣法區域內的妖氣被隔絕出去。
用圓珠筆和a4紙寫的符籙,居然還真能發揮作用,某種程度上自己這也是挺刁的了……
丹辰子見起了效果,繼續對任遙道:“多寫一些,趁著這裏材料尚足,之後見著其他幸存者便布置下來。這始終是治標之法,不快些找到那本體這避妖陣也撐不了太久。盡量節約一些時間為上。”
任遙心下答應,手中運起真元,瑩藍色略帶透明質感的惡魔之手那如同錐子的指尖閃著點點金光,一張張神奇的由圓珠筆寫好的符籙被交到小狐狸手上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