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總有那麽幾個氣死學霸的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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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麵那人了嗎?”
“看到了……”
“你很不恨他!”
“……呃……恨……”
“肯定點!那是你殺父仇人!還在你麵前把你媳婦睡了!還爆了你菊花!你恨不恨他!”
“臥槽要這麽玩嗎?”
“恨不恨?!”
“恨恨恨!我恨!我恨!”
“艸他娘的!”
“艸他娘的!”
“使出你最大的力氣,用你最凶狠,最殘暴,最可怕的技能,打上去!撕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玄,奔雲劍!”
“停停停停停!”
任遙一臉無語地收起黑威,看著任日上道:“哥,又怎麽……”
“現在殺你全家,睡你老婆,爆你菊花的仇人在你麵前,你特麽這麽風輕雲淡地,你跟我說你在放大招?”
任日上關掉環境模擬器,現出這個位於五處地下的特務局專門用來對隊員和新武器進行威力測試的場所本來的樣子,氣急敗壞地指著任遙開噴。
“怪我咯?我現在掌握的威力最大的就這招太玄奔雲劍,威力多大你那天也看見了的,多猛啊,可我一運功使出這招,心境就會瞬間沉靜下來,平和得我自己都不信,非得這麽波瀾不驚風輕雲淡的才能使出這招奔雲劍最大的威力。”
任日上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走上去,拍拍他的手,踢踢他的腳,道:“你手斷啦?你腳瘸啦?你特麽撲上去啊!那天那變身呢?變個身,上去就是一頓狂毆,連撕帶咬的,這氣勢也足啊……唉你……換一個換一個……”
“那你先給我把那投影換一個吧。瞧瞧你那個設定……我特麽真的是接受不了啊我。這你跟我說這一哈嘍凱蒂怎麽怎麽我……我是真出戲……你搞個哈嘍凱蒂出來……你是來搞我的嗎?
任遙指著麵前那個粉紅粉紅的哈嘍凱蒂,一臉無語的道。
“那我問你找個最能讓你起殺意的形象,你說不出來,那我不就隻能隨機一個了?”
“那我就是想不出哪個會讓我比較有殺意的形象啊,我能怎麽辦?你隨機,你隨機特麽隨機一個哈嘍凱蒂?大哥你正常一點好麽?誰特麽會對著一個哈嘍凱蒂滿腔殺意的?你還不如給我換成那個抽血狂魔,可能我殺意還能重一點……”
任日上關了投影,現出本來的威力數值化測試力場護盾,說道:“行行行,你也別廢話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丫就是活得這麽心平氣和的,屬烏龜的你丫。變身吧,照著護盾上來,也別搞什麽激發殺意了。法術這塊基本是都測過了,測測你其他的部分戰鬥力。”
無奈地歎口氣,任遙閉眼沉心,真元與血脈碰撞,兩股能量在他體內爆開,瞬間右手非玉非骨質結構突現,蝌蚪文紋路和魔紋紋路遊走開來,左眼射金光,右眼帶藍光,左手五指一揮,之前威力平平的五行法術陡然一變威力大增,撞在護盾上蕩出無數波紋。法術試完,任遙又試了試太清馭雷真法,果然還是放不出來,便足下一動,身形已出現在護盾前,時空惡魔形態的右手使爪擊,左手裹纏真元,或握拳或作掌,以一套雜亂無章地快攻就往護盾上使開。
他想到哪便使到哪,也沒注意什麽招式樣法,在任日上這個拳法幾近大成的看來簡直如同用過的廁紙一般不堪,撇著頭,嘴裏拖著長長的“噫~~”,一臉嫌棄。
攻勢將盡,任遙最終運出無形的空間之手,使出一式從上往下的爪擊,同時利用空間之手中程的攻擊距離將距離拉開,身形後撤,隨後收招站定,算是打完了。
這一式蘊含空間之力的爪擊果然厲害,無形一爪竟直接將護盾撕出五道裂口,使周遭紅燈一閃,護盾發生器頓時過載停工,任日上那邊的反饋界麵也跳出一個驚人的數值。
在任日上看來,任遙雖然那每一拳每一腳,特別是他那怪異的右手所使出的爪擊,威力都十分可觀,可是招式上實在難看,雖說一力降十會,這個狀態下的任遙,不說他那足以擊破護盾單次防禦上限的爪擊,就是那一拳一腳,任日上去挨一下估計都得半天緩不過來,但這跟街頭鬥毆一般的招式,極為浪費的不精準擊打,還是讓他一陣埋汰。
看護盾解除了,任遙便也解除了變身狀態,仰麵坐倒,臉色蒼白地大口喘息著。
自從那天看過那副所謂戰神圖,或者說自己體內的什麽巫族血脈的覺醒,身體似乎的確在不經意間被強化了許多,這弱化版變身狀態的後遺症越來越小了,跟自己之前推算的大差不離。之前在岐山和任日上對陣時,還未曾動手就虛弱昏睡了整整3天,到如今,都打出一套輸出了,自己也隻是有點虛脫的感覺,還沒虛弱到昏迷。如果真按照自己推算,加上那個抽血狂魔預計的巫族血脈對自己的影響,加上時空惡魔血脈的強化,自己這肉身說不定真的能在短期之內就能達到那些使用淬體藥泡澡,從小煉體的武修那種強度,若是今後加強對肉身的鍛煉,結合真元的強化,以肉身硬悍金鐵絕非虛幻。
“威力不錯,但是招式太爛了。你小子,除了那似是而非的寸勁和還算到家的貼山靠之外,還真是……嘖嘖嘖。”
任日上走了下來,一臉嘲諷地俯視著任遙,埋汰道。看著任日上嘲諷的表情,臉紅了紅,道:“我之前都是自己照著遊戲,動漫和網上搜到的拳譜裏的樣子練得,連野路子都勉強,你還能指望我能做到多好。”
“也是,不過看你動作,似乎比上次我們在岐山交手的時候流暢協調多了。有意思,這難道也是巫族血脈的影響?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恢複好了,你用普通狀態咱哥倆兒再走一圈。”
“我靠!”
任遙指著任日上,憤憤道:“我最近沒惹你吧?你想揍我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啊。”
“哎呀,大不了我主守勢嘛,你盡管招呼,我盡量留手。主要是看看你這手腳功夫有沒有點指導價值,免得到時候拿去老爺子那獻醜。”
“你這麽說還在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任遙畢竟也是對那位傳說中的老人慕名已久,想到丟臉丟到他老人家麵前去,也甚是害臊,便點點頭,心下決定回去繼續研究研究仿佛刻在了自己腦子裏一樣清晰的那副戰神圖。那天的驚鴻一瞥,它灌進自己腦子裏的東西之中隱約就有跟武功招式有關的畫麵。
走出測試場,任遙看了看門外撿著一個貪吃蛇手遊坐在走廊長椅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狐狸,搖了搖頭。
這丫頭,之前自己因為戰神圖昏迷了2天,她便不吃不喝地守在病床邊兩天。或是自從那次自己賣血的樣子太過可怕,這丫頭每當自己昏倒都極為緊張,任遙用腳想都猜得出來她這是老覺得自己跟那天一樣,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生命力給燒了,這讓任遙心裏暖乎乎的,又說不出的愧疚。
心裏想著事,任遙便呆立在門邊看著小優玩手遊,直到小優操作失誤把自己給撞死了,才遺憾地吐了吐舌頭,抬頭看來,就看到了正盯著自己的任遙。
她立時便把手機收了起來,站起身來看了看任遙,他這會兒還在脫力狀態,臉色有些發白,小優看了出來,便拉著任遙的手指著他說道:“阿遙,你又用了那個變身!”
任遙給小優這頗有氣勢地一問弄得有些窘迫,心虛地擺了擺手,道:“啊……恩……不過我現在用那招已經好很多了,你看我這次也沒昏倒,隻是有點脫力而已……”
在小優的瞪視下,任遙越說越說不下去,最後尷尬無比的撓了撓鼻子,躲過小優的目光,道:“……那個……我……我以後會注意盡量不用這一招的……”
任遙也曾將自己的推測跟小優說過,然並卵,畢竟他第一次變身的後果實在太可怕了。若非那場奇跡一般的帝流漿,他任遙這會兒怕是墳頭草都冒頭了。
“阿遙你甚是不珍惜自己!”
“……怎麽你也這麽說……我有這麽浪麽……”
任遙無奈,隻能使出絕招摸頭殺,安撫炸毛的小優。心裏不禁想到,自己真的這麽浪的?但是他覺得自己其實挺惜命的啊,問題是……有些時候,命不由己啊……
真的是命不由己啊……終其根本,自己太弱了。空有一身潛力,甚至已然是極為出色的實力了,可自己使用自己背後這個寶藏的手段太匱乏了。
任遙暗自想,這次去拜訪這個能教出任日上這種殺胚的老傳奇,自己一定得好好爭氣,多套點秘辛……啊不是,是多學幾招,多學幾招……
一夜無話。
其實也不是一夜無話……
夜裏,任遙臨時抱佛腳地又跟意識空間裏的項霸王……帝辛?……呃……就叫他項霸王吧……多學了幾招手腳上的功夫。畢竟這貨學武學了沒兩天就能隨隨便便砍翻幾百號人……
關於這一點,任遙倒是把太史公的記載告訴了項霸王、順道問了項霸王這事的真相,當時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霸王哥啊,後世記載,說你學文幾天不學了,學武幾天又不學了,最後學軍爭,也沒學多久?”
“哦?幾乎如是。史書是如何記載的?”
自從項羽融合了帝辛的殘魂,思維清晰了許多,許多往事也想的起來了,已經不怎麽一提起劉邦啊,垓下啊就暴走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看開了的緣故,在意識空間與丹辰子和溫德經常攀談,連以前說話古風古韻的給帶得開始高速現代化了……
“《史記·項羽本紀》載:籍少時,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項梁怒之。籍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於是項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除此之外,還有‘吳中賢士大夫皆出項梁下。每吳中有大繇役及喪,項梁常為主辦,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還有你評價當世幾家顯學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野史了。”
“啊,此事啊……後世竟如此記載啊……評價幾家顯學這事吧,我曾悄悄與叔父說過,叔父聽後罵我狂妄,不讓我外傳,也不知誰聽了去……啊對了!定然是龍且!那天那廝與我一起去的,哇,未曾想龍且這廝居然把這事流傳下來了?我有幾次與虞姬私聊……咳咳……恩……”
看項羽有些尷尬的樣子,任遙心中又樂又奇,原來項羽本人真正的性格是這樣的啊。
項羽未免尷尬,繼續說道:“當年方11歲,我雙親逝世,便隨叔父生活,叔父教我習文,初時拿來道家書卷,我花了3天看完,知曉其意,覺得太過飄浮,於天下無用,便不學了;叔父便又拿來儒家書卷,這次我花了2天,看完之後,隻說乃迂腐之道,用之不上,也不學了;法家書卷看了3天,倒是有些用處,然而太過嚴苛,久之必亂;縱橫家太過詭詐,無甚興趣;後來叔父相繼還從他朋友處借來名家,陰陽家,醫家農家等諸百家學說,意義都不大,幾日便看完了。”
任遙想起一點,問道:“對了,墨家呢?當年墨家也是赫赫威名的顯學大家,怎麽似乎沒見你有所評價啊?”
“我評了啊,這沒流傳下來麽?說起來,百家當中,能學的還是隻有墨家。當時我所說的是‘墨家務實,然人情世故之想太過天然,於世不容’不過想來我可能反倒是受墨家影響多些。啊,墨家……說起來我與墨家也是頗多淵源……我好像還是墨家的什麽外門矩子來著。”
“臥槽這有意思!沒見有記載過啊,霸王原來你是墨家學派的麽?”
“倒也不算,隻是墨家理念與治理之法對我頗多啟發,如此我之後也與墨家相互有助力,後來打下鹹陽,他們便送了我半塊牌子,奉我做了外門矩子,不過我倒是也沒留心太多。至於說淵源……嗬嗬,姬良那老匹夫,坑死我了。他也算是半個墨家人了,可他受儒家影響頗多,至後也未曾幫扶墨家幾許,還借墨家之名坑了我。哼,儒生便是如此。”
任遙想想這方麵故事挺多,但是要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了,便轉回正題,問道:“那習武呢?史書說你學了幾天不學了,覺得沒意思?然後才去學的軍陣之法?”
“啊。習武就更沒意思了啊……”
項羽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風輕雲淡,道:“我學武第一天,上午叔父找的先生來教了拳腳,下午我就把他拿翻了,第二天又換了幾個先生來教兵器,結果更是不堪,一個能接我一槍的都沒有。我說我棄槍不用,改用劍行了吧?我以前也不曾學劍,結果到了晚上幾位先生齊上都過不了一合,這學著有何意思?我想著,學文也沒啥用了,基本都懂了,武就更是算了,還沒我自己琢磨來得快,還不如學點萬人敵的軍陣之法,然後就去跟叔父學軍陣統領了,結果也挺簡單的,嘿嘿,我13歲時還曾在泥地畫陣教龍且如何帶兵打仗呢。後來英布也跟我學過。恩,英布比龍且有悟性。可惜,英布也給劉邦小兒騙了。”
任遙看著項霸王這一番能氣死人的學神模樣,心裏一陣地尼瑪炸了。這什麽人?學文不過一個星期人家敢說學完了,學武兩天幹翻老師,學軍陣統領一年多還能帶學生,帶出來的學生還特麽是倆名將……你特麽怎麽不立地飛升啊……
任遙捂著頭,組織著語言。
項羽看任遙似乎有點受打擊的模樣,嘿嘿道:“小仙長別太計較,學武之天賦,你回想一下先前我與你看的那副圖。”
任遙一驚,原來還真是那幅圖的問題?然後思維飛速展開,心中一驚,開口道:“那你意思是,你那真身元神,是?!你還真是地地道道的戰神?!”
項藉豪爽地嘿嘿一笑,拍著任遙肩膀道:“今後你就知道了。你所觀之圖不過是項藉之圖的一瞬,功用如何這些天小仙長你大概也感覺到了吧?而我所觀,乃是完整之數圖,所以……”
他停頓半刻,昂首道:“如無計遇上若你等練氣修仙之士,當年之世,無人於武道上可為我敵。”
(尼瑪炸了呀……幸好我是學渣,我要是個勤勤懇懇的學霸,還不給你這學神給氣吐血了啊……)
任遙心裏一陣mmp,但是天才的確就是這麽不講理的存在……有些人專心專意學一樣東西一輩子都止步於平庸,而有些人隨隨便便學點東西就能會,玩了幾天就能精通,就是這麽不講理,氣死人。老話老說天道酬勤,笨鳥先飛,然而真實情況卻往往是天賦之人多花吃頓飯的時間就輕輕鬆鬆超越你幾年竭心盡力的成績。
(說起來,小時候的我,應該也不差吧?)
任遙不知為何想起自己小時候,可是自己現在這情況,似乎又沒有任何能跟這些天才相媲美的地方。非要說,可能隻有歲識字,3歲背詩,4歲可以自己看書這一個光輝事跡可以吹了吧?
但是下意識,任遙卻有種不自然的感覺,心裏也隱隱有種自己不遜於任何人的感覺。隻能歸咎於自己的狂妄自大不服輸吧。他最終在心中下結論,然後甩了甩腦袋,把這些想法拋開,重回主題對項羽道:“那羽哥,兵器功夫,這地方也弄不來,不如教我兩手拳腳功夫唄?”
項羽點點頭,極好說話地道:“好啊,那我就教你一點基礎的東西,高深的你靠戰神圖的影響自己琢磨便可。”
任遙一陣臥槽,自己居然也能混到這種學神境界?這戰神圖真是有點叼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