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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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周奕霏自己也沒想到, 她竟然這麽快就又要跟洪震滔在法庭上相遇了。不過, 由於這次當事人的特殊性, 所有人都知道洪震滔必然會全力以赴, 用盡各種合法手段為那個當事人進行無罪辯護的。因為那個人是龐鐵心:龐鐵心被控謀殺甘祖讚、甘波的兄弟的父親甘保祥。

    想到甘保祥那樣的好人,竟然會被龐鐵心那麽殘忍的殺害,別說是甘祖讚、甘波的兄弟兩個了,就是周奕霏自己,都有些無法的接受。

    周奕霏是在甘波的向她道謝的時候才知道, 原來一直和甘祖讚如親兄弟一般的他,並不是甘保祥的親生兒子,而是甘保祥在球場的一角撿來的。而甘波的的親生母親,竟然是被周奕霏無意救下的文英法官。

    當年, 文英還是個法學係的學生。當時的她, 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嫁給了她的前夫。誰料, 她的前夫好吃懶做, 濫賭成性,欠下一大筆賭債無法還清,就趁著文英上課的時候, 將尚在繈褓中的兒子扔到了球場,之後自己又跑路去了馬來。

    文英知道兒子被扔了以後, 差一點就瘋了。她瘋狂的在球場找了兩天兩夜,可是卻根本沒有兒子的蹤影。之後的日子裏,文英一邊到處尋找兒子的下落, 一邊勉強自己學習,成績自然一落千丈。

    一年多以後,實在看不下去的文家人,讓文英和前夫離了婚,又將文英送出國繼續修讀法律。

    直到文英回來,當了法官。這麽多年來,她也一起在找尋兒子的下落。

    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她找到了兒子,也就是被甘保祥收養的甘波的。

    至於甘波的,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直埋怨著母親當年將他拋棄了,害他從小受了那麽多的侮辱,打了那麽多的架,所以一直別扭著不肯認下文英。如果不是高等法院的事,他可能現在還不會認文英。可是當他聽到高等法院的事後,第一感覺就是慶幸:慶幸一切還來得及,慶幸有周奕霏及時救下了文英。

    隻是,甘波的雖然認下了母親,也知道了當年被拋棄的真相。可是,對於文英,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別扭的。因此,即使認下了文英,可他還是住在甘保祥那裏。

    由於甘祖讚的關係,周奕霏本來就對那個有點胖,有點笨,有點搞笑,有點三八,又經常請律政司的同事們吃蛋撻的甘保祥印象很好。再加上甘波的的事,周奕霏對甘保祥的印象就更好了。

    周奕霏還記得甘保祥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是:“甘氏三父子,捉賊打官司,有事我幫你”。隻是,周奕霏怎麽也無法想到,變故發生的這麽突然,隻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甘保祥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那天,文英正好去甘家去看自己的別扭兒子甘波的。正趕上甘祖讚也下庭早,因此甘保祥趁此機會決定要親自下廚,做幾樣拿手好菜給大家嚐嚐,並讓幾個人先回家等著他。

    隻是,幾個人等了甘保祥很久,可興致勃勃的說先離開餐廳去買菜的甘保祥卻始終不見蹤影。最終,一直以為甘保祥故意躲起來、跟他們開玩笑的甘祖讚兄弟二人卻等來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等到甘祖讚、甘波的、文英三人匆匆趕到仁愛醫院的急症室的時候,甘保祥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周奕霏和況天藍收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就是已經徹底崩潰了的甘祖讚和甘波的。

    過了一會兒,淩倩兒就到了,並悄悄的告訴周奕霏,甘保祥極有可能是死於謀殺。現在布國棟已經帶著人到了現場,正在進行現場搜證;而且法醫也會對屍體進行解剖,以找出甘保祥真正的死因。

    本來還在為甘保祥的出事難過的甘祖讚聽到淩倩兒的問題,更加的崩潰了:他的父親不是死於車禍,而是死於謀殺。到底是什麽人謀殺了那麽慈祥、那麽善良的甘保祥,甘保祥又為什麽會突然跑到荒郊野外去呢?

    淩倩兒對甘祖讚的問話最終什麽提示也沒有得到,甚至在得到甘保祥沒有任何的仇人的情況後,淩倩兒更加的迷惑了,看來,現在隻能等法證和法醫那邊的結論了。

    最後,周奕霏還是給布國棟打去了電話,詢問這起案子的情況。而布國棟即使知道不合規矩,卻還是告訴了周奕霏:他們通過現場痕跡,已經基本認定甘保祥是死於謀殺。至於具體的死因,還是要等到法醫的驗屍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聽到布國棟的話,周奕霏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甘保祥這個人雖然有些好笑,可卻是個善良的好人,根本不可能會得罪什麽人,怎麽可能會有人故意要置他於死地呢?更何況,他買個菜,怎麽會跑到荒郊野外的地方去呢?

    隻是,甘祖讚畢竟是周奕霏的師兄,當初也是甘祖讚硬拉著她進的律政司。因此,即使為了現在已經完全崩潰的甘祖讚,周奕霏也得打聽出甘保祥的真正死因——即使那個法醫是她最厭惡的鍾學心。

    將甘祖讚交給況天藍照顧,又讓文英法官以及後來趕來艾美辰、戴奕行、布偉業等人看好了甘祖讚和甘波的,周奕霏才匆匆的趕往西九龍警局。

    周奕霏做好了向鍾學心低頭的準備,急急忙忙的追到了西九龍警局。然而,令她鬆了一口氣的是:由於鍾學心的手上還有別的工作,因此負責甘保祥屍體檢驗工作的,是暫時借到西九龍警局的周奕霏的好朋友岑雅晴。

    在李嘉露的幫助下,周奕霏一直守在了警方的解剖室外,忍受著她一直無法忍受的難聞刺鼻的味道:一邊暗暗的猜想著甘保祥遇害的原因,一邊等著岑雅晴檢驗完屍體出來。

    岑雅晴一出來,周奕霏就纏了上去。岑雅晴看到周奕霏,先是一愣,接著做了一個“回去說”的眼神,便帶著周奕霏離開了解剖室,回到了她在樓上的辦公室。她已經知道了死者甘保祥是周奕霏的二師兄甘祖讚的父親,因此周奕霏會等在這裏,她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在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岑雅晴先是換下了自己身上一身消毒液味道的白大褂,才告訴周奕霏:甘保祥的身上有不少的擦傷,應該是逃跑時刮到的。至於他真正的死因,應該先是被汽車撞倒,之後胸口被受到踩踏擠壓,最後才斷氣的。由於這一切,甘保祥死得應該很痛苦,一點也不安祥……

    其實,岑雅晴很清楚,即使周奕霏是律政司的律師,可是驗屍報告這種事,無論怎樣她都不應該先告訴給周奕霏。可是看著周奕霏的臉色,想到幾天前他們一起燒烤時熱烈的氣氛,岑雅晴還是將事情告訴給了周奕霏——她相信周奕霏有分寸。

    “frances,”鍾學心突然象征性的敲了敲岑雅晴辦公室的門,板著臉一臉嚴肅的道:“在案情還未明朗化之前,你不應該告訴任何人有關屍體檢驗的情況。這麽簡單的法醫工作手則,難道你不知道嗎?”鍾學心故意拿周奕霏最喜歡用的職業道德、工作手則之類的話題當借口,刁難著周奕霏和岑雅晴。之前每次周奕霏都能用這類話題堵得她啞口無言,這次她終於逮到機會來堵周奕霏的嘴了,又怎麽能不好好的利用呢?因此,她的話雖然是向岑雅晴說的,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周奕霏,眼神裏充滿了挑釁。

    由於周奕霏留在布國棟副駕駛座上的幾個字,鍾學心已經無法再坐上布國棟的副駕駛了。因此,她也隻好每天自己開車上下班,需要的時候自己開車去現場。隻是,每每看著停在自己車子旁邊的布國棟車子,鍾學心的心裏就對周奕霏恨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周奕霏太過霸道、太過冷酷,她哪裏至於自己開車呢?

    在西九龍發生爆炸案那天,周奕霏狠狠的搶白了她一頓,之後又和布國棟攜手離開的畫麵深深的刺激了鍾學心。再加上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周奕霏真的獲得了傑青的稱號。鍾學心被這些事弄得失去理智了,於是在晚上回去的時候便出了車禍。

    雖然她的傷勢並不嚴重,可是卻依然在醫院裏躺了幾天才出院。而布國棟卻隻去醫院看了她那麽一次,還是帶著她恨到極點的周奕霏一起去的,而且他們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隻留下了那幾個“臭”到極點的爛水果。鍾學心的心裏煩躁,傷口自然好得慢了。

    而在鍾學心住院的日子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起碼對她來說是這樣的:由於最近接連發生了幾起大案子,西九龍警局的法醫科實在是有些人手不足。於是西九龍警局便從其他分局借了幾名法醫過來幫忙。而岑雅晴也是由於工作能力出色,硬被“借”了過來。

    由於周奕霏的關係,鍾學心看到岑雅晴就很不喜歡。可是,她卻無法幹涉上司的決定,不能私自的將能力出眾、討人喜歡的岑雅晴趕出去。因此,鍾學心隻能緊緊的盯著岑雅晴,等著她的工作出錯。

    為了借由岑雅晴的手打擊周奕霏,鍾學心竟然玩起了之前她最為不屑的辦公室政治,時時刻刻的等著抓岑雅晴的“小辮子”。因此,這次她終於逮到岑雅晴違反職業手則,向周奕霏透露屍檢情況的場麵,她內心的激動是可想而知的。她又怎麽可能不趁些機會好好的羞侮周奕霏的朋友一番呢?更何況,周奕霏也在。她倒要看看,這次周奕霏還能有什麽話說?

    “你……”岑雅晴動了動嘴唇,當場就想反駁鍾學心:鍾學心說這種話,到底是真的因為工作手則,還是打算公報私仇?難道她不是因為打探案情的人是周奕霏,所以才這樣咄咄逼人的?難道她就沒有在案子沒有定論的時候,跟別人說過案子的事?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鍾學心耍這個心眼有意思嗎?

    隻是,還沒等岑雅晴說話,周奕霏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或者說今天的事情令她沒有心力去控製自己的脾氣,骨子裏的霸道也就顯露了出來:“鍾學心,告訴你,今天我沒心情搭理你。你哪涼快就給我哪呆著去。”周奕霏的直接而冷漠的樣子,令鍾學心不由自主的讓了一下,接著就看到周奕霏目不斜視的從鍾學心的身邊走了過去,完全一副視鍾學心如無物的姿態。

    “eva,”等到鍾學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奕霏已經走到了外麵的大辦公區,她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去拉周奕霏的手腕,一副非要跟周奕霏理論個清楚明白的樣子:“你不是整天的說什麽工作原則、職業道德嗎?還是說,在你眼裏法醫的工作原則、職業道德,就不……”

    “放開。”周奕霏看了一眼抓著自己手腕的手,語氣不耐煩至極。周奕霏本就急著離開,根本就沒有心思和鍾學心在這裏胡攪蠻纏,說什麽工作原則、職業道德之類的廢話。

    看到周奕霏竟然沒有反駁,鍾學心本能的以為周奕霏是理虧了,不禁更加的得意了:“eva,你不能這麽雙重標準。萬一國棟要是知……”

    見鍾學心還是不肯放開自己,周奕霏想也不想的將手重重的一甩,直接甩開了鍾學心的手,接著又在鍾學心追過來的時候,緊緊的抓住鍾學心的手,用力向後的一扭,之後又將鍾學心往旁邊狠狠的一推,令鍾學心的肚子狠狠的撞到了一旁的桌子角上。

    行雲流水般的做完了整套動作後,周奕霏便看也不看鍾學心一眼,直接走出了法醫科的大辦公室,離開了。

    鍾學心捂著肚子,看著周奕霏高傲的背影,渾身都哆嗦:周奕霏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還敢動手打她了?況且,她明明沒有說錯:周奕霏不過是一個律師,她憑什麽來打探法醫的驗屍結果?難道就因為她是傑青,就可以枉顧其他人的職業道德、工作原則了嗎……

    岑雅晴靠在自己的辦公室門上,冷冷的看著鍾學心臉上變幻莫測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周奕霏的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這要是在當年,鍾學心敢這麽對她,恐怕她早就將鍾學心揍得連她那唯一的爺爺都認不出她了吧?不過,想到那個死者甘保祥,岑雅晴也就明白過來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周奕霏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鍾學心的事情。

    岑雅晴很清楚,周奕霏雖然有些嬌氣,甚至有點大小姐脾氣,但為人卻是真正的重情重義,有著在現代人身上很難見到的俠義精神在。因此,甘保祥的死,周奕霏自然是難過的。不過,她更會要找出真相,將凶手繩之以法。在這一點上,周奕霏比鍾學心強了豈止千百倍呢。

    鍾學心在警界也是小有名氣,是香港為數不多的女法醫。因此,岑雅晴自然是知道鍾學心父母的事的。鍾學心的父母,在她五歲那年被人殺害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謀殺。而且她的母親還死得很慘,身中數刀,連臉上都被劃了好幾刀。

    可是岑雅晴卻也同樣知道,鍾學心從來都沒有追查過這起案子。別說替父母報仇雪恨了,鍾學心就連回到沙田村屋那邊打探一下當年的事都從來沒有做過。

    至少在這一點上,岑雅晴覺得連阮小吉要比鍾學心強上很多。二十多年來,阮小吉一直都在追查她母親阮小蘭的案子,經常偷偷的跑到當時的案發現場,仔細的想著自己還有什麽遺漏,問問那裏的老戶有沒有什麽發現——雖然最後的事實證明,阮小吉弄錯了凶手,差點冤枉了無辜的方自力。可阮小吉畢竟還會為了自己母親的沉冤得雪,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鍾學心呢:她除了惦記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天天想著怎麽在不被萬夫所指的情況下,跟已婚男人玩什麽心有靈犀的默契遊戲,惹得人家夫妻關係不睦外,她又為自己父母的冤案做過什麽呢?

    岑雅晴可不會相信什麽“那起案子沒有那麽簡單”之類的鬼話。就像周奕霏說的,其實哪起案子都不簡單,都需要他們認真的去對待,將一切事情做到最好。

    所以,二十幾年前阮小蘭的案子最終會被偵破,而鍾學心父母的案子卻一直沒有絲毫的進展。究其原因,不外乎鍾學心根本沒將自己父母的案子放在心上,起碼在岑雅晴的眼中是這個樣子的。

    岑雅晴的心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九泉之下的父母,看到女兒這樣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後悔曾經生下她?”

    察覺到岑雅晴帶著鄙視的目光,鍾學心馬上轉過頭看向岑雅晴。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扇突然被關上的門:岑雅晴已經進了辦公室,趕甘保祥的驗屍報告了——周奕霏現在最需要的,一定就是這個。

    周奕霏自然不知道岑雅晴已經由她和鍾學心的衝突,聯想到了鍾學心父母的案子。她甚至連布國棟都沒來得及去看上一眼,就又匆匆的離開了警局。

    在給唐善行打過電話,讓她先代為照顧著女兒布家雯後,周奕霏又回到了甘家——甘家現在已經一團亂了,她得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麵對著急切的想知道結果的甘祖讚,周奕霏卻是什麽都沒說,她隻能告訴甘祖讚,一切有她,她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

    布國棟也知道周奕霏和甘祖讚的關係很好,再加上這起案子確實很惡劣,引起了他們這些人心中的強烈義憤。因此,現場證據化驗得很快,而且他們也很快就確定了嫌犯的身高、體重等特征。

    第二天早上,周奕霏接到蔣卓君的電話時,警方已經找到了被推入河中的肇事車輛,而且查明那輛車的車主是城中名人,周奕霏的小學同學,也是前傑青的熱門候選人:龐氏集團主席龐鐵心。

    警方依例將龐鐵心帶至警局問話。而結果也正如周奕霏所料,龐鐵心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殺了人,甚至她連自己見過甘保祥都不肯承認。

    雖然龐鐵心並沒有認罪,可是警方卻還是依例將案子轉到了律政司,由律政司決定是否對龐鐵心做出檢控。

    由於這起案子的情況十分惡劣,龐鐵心根本不肯認罪,同時也沒有目擊證人,再加上案子的受害者是律政司的助理高級刑事檢控專員甘祖讚的父親。因此,就是律政司的司長也是十分的重視這起案子。郭正更是直接利用午休時間,將刑事檢控科的所有律師都招集到了一塊,共同研究這起案子。

    “ck,”周奕霏則直接將自己已經做好的檢控書遞到了郭正的麵前:“這起案子交給我,這是檢控書。”在郭正召開這次會議的半個小時之前,周奕霏就接到了李展風打來的電話,知道了警方調查的結果。

    多年的工作經驗,周奕霏自然知道,由於龐鐵心的身份,律政司最終會對龐鐵心做出檢控的可能性並不大。因此,她直接準備好了檢控書,並帶到了會議上。

    周奕霏的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都知道這起案子真的很難做出檢控:警方根本沒有找到龐鐵心當時踩踏甘保祥時穿的鞋子,隻是根據現場的車胎痕跡,找到了被人推進河裏、所有證據都已經消失了的肇事車輛。

    至於車子,龐鐵心給出的答案是:她那輛車子已經丟了好幾天了。而她是有錢人,而且很忙,根本不在乎一輛車,也就一直沒有報警。

    因此,即使布國棟他們推測出了嫌犯的一些體貌特征,與龐鐵心極為的吻合,可以洪震滔的本事,真的很容易就能替龐鐵心洗脫嫌疑。

    “eva?”由於之前沸沸揚揚的傑青選舉,所有人都知道周奕霏和龐鐵心是小學同學的事。因此,周奕霏直接做出檢控書,自然令郭正十分的驚訝:這起案子必須一擊即中,否則龐鐵心就會被無罪釋放。

    周奕霏卻是不容置疑的將自己做好的檢控書向前推了推:“以龐鐵心的社交網絡,如果我們再不做出檢控的話,她很快就會被放出去。那樣一來,就更沒有機會能定她的罪了。”雖然警方可以暫時扣留龐鐵心,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卻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因此,周奕霏知道,律政司盡快做出檢控才是唯一可以繼續扣住龐鐵心的最佳選擇。

    “可是……”郭正十分的頭疼,一方麵他知道龐鐵心罪大惡極,理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另一方麵,他同樣明白,在沒有任何實際性證據的情況下,檢控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尤其是辯方律師一定會是洪震滔的情況下。

    然而,最終郭正經過一個短暫得隻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的思考後,就同意了由周奕霏來做這一次的檢控官,同時,將另一位助理刑事檢控專員lawrence 陳指派做為周奕霏的助手。

    甘祖讚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因此即使在放假,他也匆匆的趕來了律政司,並衝進周奕霏的辦公室:“這起案子的事,你得讓我知道詳情。現在,你打算怎麽做?”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看電視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甘保祥受那麽重的傷,是怎麽一路自己跑回家的?還有,手機那段,那個人撿了手機還不換號、不換鈴聲,真的挺想不明白了。而且,況對躺在那裏的甘保祥的話聽著也不中聽。不過,好像最壞的是我,竟然把甘保祥直接寫死了……

    我去反省……

    那個,萬一要是有哪段記錯了,大家也別在意哈!實在是記不清了。

    小劇場:

    周奕霏:“國棟,鍾學心摸我手,她性騷擾我……”

    布國棟:“先揍她一頓,然後再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