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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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洪震滔殺的, 甘保祥是洪震滔殺的, ”龐鐵心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告席的欄杆, 臉也緊緊的貼在欄杆上, 麵容微微的扭曲,口中不停的吼道:“車是洪震滔開的,是他逼著我去踩甘保祥胸口的,是他逼著我這麽做的。”龐鐵心自然不甘心自己的未來就在監獄裏度過,因此為了能夠脫罪, 她毫不猶豫的將洪震滔拖下水——她龐鐵心冷心冷情,鐵石心腸,就算洪震滔是法律界的精英又如何?不過是她手裏的一條狗。哼,現在看來, 洪震滔就是一個廢物, 連周奕霏都贏不了,虧她還相信了洪震滔的謊話, 將自己的官司交給他處理。

    周奕霏看著崩潰得突然說出了一切的龐鐵心, 心裏不禁有些詫異:難道她有沒說過,甘保祥胸口的傷,才是最嚴重的嗎?要知道, 龐鐵心穿著的可是女人的最愛:高跟鞋。就是健康人,被一腳踩下去都夠戧了, 更何況甘保祥本來就已經受了傷。

    一旁的洪震滔也被龐鐵心的嘶吼弄得徹底的傷了心,就連上訴的心思都沒有了。他還能說什麽呢?幸好,他有時間證人:當時, 他正跟大律師公會那邊的人吃飯,能夠證明他的清白。否則的話,他就真的是要倒黴了:別的不說,就是名譽上的損失就夠他受的。

    正在宣讀判決結果的法官也被龐鐵心突然的舉動弄愣了:龐鐵心這是演得哪一出啊?然而,他還是很快的鎮定下來,直接拿起自己麵前的小錘子敲了敲:“肅靜,肅靜。龐鐵心,如果你再這樣,本席就要再加控你一條藐視法庭了。”

    然而,龐鐵心還是不肯安靜下來,她依然撲在被告席的欄杆上,指著洪震滔憤怒的叫道:“人是他撞死的。還有她,”接著,龐鐵心的手又指向周奕霏:“是她故意公報私仇。她和洪震滔一起設計陷害我……”

    法官在毫無辦法之下,隻好命庭警將一直大吵大嚷、絲毫不肯安靜的龐鐵心拉了下去,並快速的將判決念了一遍,之後就匆匆的宣布退庭離開了。

    法官離開後,龐世邦狠狠的瞪了周奕霏一眼,直接起身走了出去。他得要好好的想一想應該要怎麽辦了。他從小就跟龐鐵心相依為命,沒有了龐鐵心,他到底應該要怎麽辦呢?看來,他得申請去探龐鐵心的監,看一看她下一步有什麽打算再做決定。

    看著法官匆匆離開的背影,周奕霏輕輕的轉動著指間的戒指,心中大為不解:以龐鐵心的精明程度,怎麽可能會在法庭上做出這麽失控的事情來呢?

    雖然近二十年未見了,可是以周奕霏對龐鐵心的了解,龐鐵心這個人精明勢利,能屈能伸,還真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那麽,她現在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看著法官也離開了,洪震滔看也不看已經空了的被告席一眼,反而一臉泰然的和周奕霏握了手:“恭喜你了eva,這場官司你打得很漂亮。”就連洪震滔也不得不承認,這場官司周奕霏打得非常的好,很有她師父、那個臭老頭當年的風采,他輸得心服口服。

    至於龐鐵心,洪震滔對她還真就未見得有多深的感情。雖然說,他對龐鐵心的印象不錯,也動了追求心思;可是如果說他可以為了龐鐵心而不顧一切,那就是開玩笑了——洪震滔追求的,是律師界的巔峰。在那個目標麵前,什麽龐鐵心、什麽周奕霏,什麽甘祖讚,統統都得靠邊站。更何況龐鐵心竟然敢這麽陷害他,他不追究龐鐵心誹謗,已經是很講情義了。

    這樣一想,洪震滔就真的坦然了。雖然輸掉了官司,他有些不甘心。不過,鑒於周奕霏在這起案子上的精彩表現,洪震滔覺得自己輸得很值——這起案子終究會成為經典,而他和周奕霏的名字,也注定會成為法律界的傳說。

    周奕霏的嘴角露出一絲的笑容:“謝謝。”對於洪震滔口中的“恭喜”,周奕霏覺得自己還是持有保留態度的:場麵話罷了,誰不會說啊——洪震滔輸得這麽難看,怎麽可能會真心的恭喜她贏了他啊?

    這時,前來旁觀庭審的甘祖讚、甘波的以及況天藍、艾美辰等人也走了過來。

    洪震滔看了甘祖讚一眼,動了動嘴唇,最終卻是什麽都沒說的走了出去。他的身後,跟著一群因剛剛龐鐵心的話而忿忿不平的徒弟。

    “eva,”甘祖讚帶著甘波的朝幾個人躹了一躬:“laax、flora,真的謝謝你們了。”甘祖讚知道,為了甘保祥的案子,律政司的同事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尤其是周奕霏,更是付出了巨大的辛苦。身為律師,甘祖讚很清楚所謂的“零口供定罪”有多麽的困難,尤其是在所有的證據都對受害人,也就是甘保祥,不利的情況下。所以,對於同事們這麽盡力的幫他將甘保祥被害的真相大白於天下,甘祖讚是真心的感激的。

    lawrence 陳趕緊說道:“**你千萬別這麽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最重要的還是eva。如果不是eva找到了龐鐵心的作案動機,陪審團也不可能這麽就認定龐鐵心的罪名成立。”對於甘保祥的突然逝世,lawrence 陳也覺得十分的遺憾。他也很想親自為甘保祥找出真相,讓甘保祥可以閉得上眼睛。因此,對於案子有現在的結果,lawrence 陳也是十分的開心:律政司那麽多人的努力,終於有了令人滿意的結果。

    “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周奕霏的個性雖然張揚,可是在這種時候卻絕對不會貪功,而是直接將功勞推給了所有人。接著,周奕霏又拍了拍甘祖讚的肩膀,輕聲的說道:“二師兄,下次去看保長的時候,幫我告訴他,他要說的話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並且也告訴給了所有人知道。”周奕霏始終堅信,甘保祥就是因為發現了龐鐵心和田仁鬆之間的不正當交易而被滅口的。

    “**,”特意陪著甘祖讚前來聽最後的結果的況天藍也是溫柔的說道:“波的,相信保長的在天之靈,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們兄弟兩個一直沉緬在傷痛之中……”看著甘祖讚自甘保祥遇難後頹廢的樣子,身為未婚妻的況天藍自然十分心疼。因此,現在看到甘保祥終於沉冤得雪,況天藍真的很感激周奕霏。正是有周奕霏的不懈努力,才會最終找出了龐鐵心的殺人動機,將龐鐵心繩之以法,了結了甘祖讚心中的遺憾。

    周奕霏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不是。二師兄,波的sir,你們隻有好好的生活,保長在另一個世界才能放心。”周奕霏知道,甘祖讚和甘波的兄弟兩個和甘保祥的父子關係一直都很好,因此甘保祥突然出事了,他們兩個一定是無法接受的,隻能讓時間慢慢的撫平兄弟兩個心中的傷痛。

    甘祖讚握緊了況天藍的手,輕聲的說道:“我明白。你們放心吧,我和波的一定會好好的。”今天的判決結果,真的令甘祖讚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做為一名專業的律師,甘祖讚知道這起案子有多難打。因此,無論案子的最終結果是什麽樣的,他都可以接受。所以,現在這種結果,對甘祖讚兄弟來說,已經算是驚喜了。

    “**,波的sir,”布國棟也走了過來,一手拉住周奕霏的手,輕聲的說道:“現在保長終於沉冤昭雪,你們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了。”剛剛,在法官宣讀完陪審團的判決結果後,布國棟就出去接了一個電話,這會兒才重新進來。

    “國棟,”甘祖讚笑著說道:“謝謝。”甘祖讚自然知道,甘保祥案子的證據都是布國棟一手化驗的,而且為了能夠盡快的出結果,布國棟還特意加班,連夜趕出了報告,第二天上午就提交給了律政司。對於布國棟的幫忙,甘祖讚自然是真心感謝的。

    布國棟輕輕的搖了搖頭:“應該做的。現在龐鐵心已經被繩之以法,相信保長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安息了。”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各自散開。周奕霏去換下了自己身上的大律師袍,布國棟站在外麵等著她出來,兩個人自然要一起離開。而況天藍則打算陪著甘祖讚、甘波的去公墓,將龐鐵心伏法這個消息告訴給甘保祥知道。其他幾個律政司的同事,也打算去慶祝一下:畢竟,他們剛剛贏下了一個零口供的官司。

    布國棟一手拖著周奕霏的律師箱,一手與周奕霏十指交纏的握緊,關心的看著周奕霏:“eva,剛剛龐鐵心的話……”布國棟真的沒想到,龐鐵心最後竟然會將一切責任都推到洪震滔的身上;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還說這一切是周奕霏在報複她:周奕霏有什麽可報複她的——傑青的事嗎?也就隻有她,才會將傑青的事看得那麽重吧,周奕霏可是從來都沒將傑青放在心上。隻是,想到龐鐵心的話,布國棟真的很擔心會對周奕霏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周奕霏看了看布國棟,笑道:“放心好了,對我沒影響的。”周奕霏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龐鐵心做什麽她都是無力回天。既然周奕霏能夠將她給送進去,就沒打算讓她出來——龐鐵心可是小心眼得很,讓龐鐵心出來,周奕霏還怕龐鐵心報複呢?

    再說了,別說是周奕霏了,就是甘祖讚也不可能會讓龐鐵心有出來的機會。做了十多年的律師,甘祖讚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真是太失敗了。雖然以甘祖讚的職業道德與為人操守,不能讓龐鐵心無聲無息的死在監·獄裏,可是讓龐鐵心無法以假釋或者保外就醫的名義出來,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eva,”布國棟疑惑的看著周奕霏:“你說,龐鐵心為什麽會那麽做啊?”布國棟實在是鬧不明白,龐鐵心那麽鬧到底有什麽目的,那樣做她能得到什麽好處?就算龐鐵心將一切推給了洪震滔和周奕霏,也無法改變陪審團的決定。而且這樣一來,即使她以後再想上訴,可能都不會有律師敢接下這個案子——被反咬一口這種事,有幾個律師不怕的?

    “她神經……啊,”周奕霏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原來她打得是這個主意。”周奕霏終於還是明白龐鐵心想做什麽了。

    想到龐鐵心的心思,周奕霏的嘴角便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沒想到龐鐵心打得竟然是這個主意。不過,也不知道龐鐵心是不是最近這幾年過得太順利了,所以才會以為地球都得圍著她轉了。她不會真的以為法醫精神科的鑒定那麽容易就會被她騙到吧?

    布國棟朝周奕霏挑了挑眉毛,以眼神詢問周奕霏詳情。

    “我跟你說啊……”周奕霏笑眯眯的湊到布國棟的耳邊,輕聲的將自己剛剛想到的事告訴給了布國棟,最後並幸災她裝瘋,就是真瘋了,也休想全須全尾的走出來。她現在這麽做,也不過就是丟人現眼罷了。比我那次穿著大律師服跑在街上還丟人。”周奕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想到當初自己頭戴大律師假發,身穿大律師袍的在街上瘋跑的情景,周奕霏現在還覺得丟人不已。

    聽到周奕霏一說,布國棟也想起了那件事,不禁溫柔的說道:“那次把你嚇壞了吧?”想到當時周奕霏就那麽一路從高等法院跑到警局,布國棟的心裏就是既感動又心疼:感動的是周奕霏對他的在乎,在乎到連她自己的車子就停在法院的停車場都不記得了;心疼的是周奕霏隻穿著一隻鞋,卻一路從高等法院跑到了西九龍警局,而且還差一點被車子碰到……

    “知道我對你好了吧?”周奕霏挽住布國棟的胳膊,一副“我好吧”的表情,接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臉鄭重的說道:“對了,布國棟,你給我聽清楚:以後那些不明郵件,你不許給我收;那些不明食物,你不說給我吃。聽到沒有?”想起那次的事,周奕霏就覺得心驚膽戰的:萬一當時布國棟真的拆開了那個郵件……

    “好!”布國棟輕輕的點了點頭:“都聽你的。不過,我最親愛的布太太,現在你想吃什麽呢?”看看時間,布國棟決定先帶著周奕霏去填飽肚子,正好也為周奕霏慶祝一下她贏了洪震滔,贏了一場零口供的官司。

    周奕霏快速的親了布國棟一下,才笑著說道:“一切都聽布先生的安排。”周奕霏覺得布國棟剛剛的那句稱呼,真的令她十分的開心,十分的滿意,而且也十分的好聽、十分的貼切。

    布國棟滿足的看著周奕霏,輕輕的捏了捏周奕霏的手,溫柔的笑道:“附近新開了一家西班牙料理,不如我們去試試?”周奕霏雖然有點挑食,可是胃口卻一直不錯,對美食有一種由衷的熱愛。因此,布國棟也是十分留意這些事,隻要一知道哪裏開了新的餐廳,都會帶著周奕霏前去品嚐。

    “聽你的。”周奕霏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布國棟的提議,她是十分支持並且讚成的。

    “eva,”布國棟邊平穩的開著車邊帶著幾分好奇的說道:“我記得洪震滔好像是在追求龐鐵心吧?現在龐鐵心這麽做,他豈不是會很傷心?”布國棟也是突然想起來的,當初傑青評選的時候,洪震滔始終站在了龐鐵心的身邊,為了龐鐵心的競選而出謀劃策。身為男人,他自然能夠明白洪震滔這種舉動的含義。因此,對於龐鐵心的舉動,布國棟才有些不明白,龐鐵心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周奕霏不屑的勾起了嘴角,輕聲的問道:“知道龐鐵心這個名字的含義嗎?”在周奕霏看來,自始至終龐鐵心對洪震滔也不過就是利用罷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洪震滔:龐鐵心最喜歡的、最在乎的從來都隻有她一個。

    布國棟看了周奕霏,輕聲的說道:“鐵石心腸?”布國棟其實一直都有些疑惑,龐鐵心的父母怎麽會給一個女孩子起這個名字呢?如果說,每一個名字都寄托著一個美好的願望的話,那麽龐鐵心的父母給她起這個名字,就隻有兩個字形容:有病。

    “答對了。”周奕霏一副讚揚的模樣看著布國棟,笑眯眯的道:“你說,這樣的她可能會管洪震滔傷不傷心嗎?”周奕霏相信,如果告訴龐鐵心,隻要她供出龐世邦,就可以脫罪,那麽龐鐵心最終也會這麽做的:龐世邦這個弟弟再重要,依然重要不過龐鐵心自己。

    布國棟撇撇嘴,對龐鐵心的選擇表示不可理解。

    “怎麽說呢,”周奕霏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我覺得洪震滔也未必有多愛龐鐵心。他們兩個之間,與其說是感情,到不如說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這種較量如果沒遇到什麽考驗的話,自然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可是一旦牽扯到利益,就……”周奕霏攤了攤手,未竟的話裏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看著布國棟還是一副不大明白的樣子,周奕霏笑著解釋道:“我跟龐鐵心是小學同學,我認識她超過二十年了。雖然關係一直不怎麽樣,可是對於她,我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我記得……”

    周奕霏自然知道,在龐鐵心小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她最引以為傲、時刻掛在嘴邊的父親被自己的合作夥伴出賣,被證監會調查,最終原來的龐氏集團破了產。可是龐家的合作夥伴卻發了大財,並代替龐鐵心的父親成為了全港響當當的人物。而龐鐵心姐弟卻銷聲匿跡,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直到最近,龐鐵心一手成立的龐氏集團強勢崛起,當年的龐家人才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當中。沒有人知道龐鐵心的啟動資金是從哪裏來的,可是所有人卻都知道龐氏集團是從房地產業起的家,也都知道龐鐵心的手腕極其的強硬:當初龐鐵心父親的合作夥伴全都和龐鐵心父親一樣破了產,瘋的瘋,坐牢的坐牢,跳樓的跳樓。

    作為了解一些內情,也就是龐鐵心過去的人,周奕霏可不相信這一切都和龐鐵心沒有關係。隻是,事情不涉及到周奕霏,周奕霏也懶得去理會罷了。

    因此,對於龐鐵心這號人,周奕霏向來都是不喜歡的。當然,周奕霏還不至於主動的去尋龐鐵心的晦氣。隻是甘保祥的案子,周奕霏覺得龐鐵心是“動了她的人”,一點不肯給她麵子,所以才會卯足了力氣,一定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也要讓龐鐵心麵對她應有的懲罰。

    聽完周奕霏的話,布國棟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龐鐵心現在明麵上,是因為殺害了保長而坐牢的;可是實際上,她也許還有牽涉到其他一些的違法交易,卻沒有曝露。”布國棟的邏輯推理能力很強,要不然也不能因為這一次而一次又一次的幫著西九龍重案組分析案情、抓獲真凶。因此,這一次,僅僅聽了周奕霏的話,他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聰明。”周奕霏點點頭:“反正有些事,現在田仁鬆死了,如果龐鐵心不吐口的話,誰也不會知道了。”雖然現在已經無法證實,可是周奕霏的心裏對龐鐵心和田仁鬆的事還是有一定的猜測的:田仁鬆利用手中可以審批土地的權力,和龐鐵心形成了某種利益輸送。現在田仁鬆的事情敗露了,引來了廉政公署的調查。田仁鬆為了逃避罪責,便想跑路。因此,田仁鬆便暗地裏聯係了龐鐵心,那荒郊野外的那個湖邊見麵。然而,他們的這次會麵被甘保祥撞個正著,於是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最後,田仁鬆還是跑了。可是天網恢恢,田仁鬆最終卻遇到了海難……

    當然,這隻是周奕霏自己的猜測。即使她認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是卻無法真正的拿出證據來。

    “你說,”布國棟想了想,說道:“田仁鬆和龐鐵心之間的交易會是什麽呢?應該不會是金錢吧!”由於方自力以前的性格,說話什麽的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在布國棟陪著周奕霏去看望患病的方自力時,也曾當著布國棟的麵,破口大罵過田仁鬆,罵田仁鬆不識抬舉,到手的錢都不知道伸手拿著。因此,布國棟覺得田仁鬆和龐鐵心之間真的不是錢的事。

    周奕霏嘟起了嘴:“我怎麽會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

    布國棟看了看周奕霏的模樣,笑了出來:“eva,剛剛ada打給我,晚上想聚一下,慶祝甘保祥的案子成功抓到了凶手。你……”布國棟看了一下周奕霏突變的眼神,趕緊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不過去。我們兩個晚上一起去澳門過周末。”布國棟自然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周奕霏每次與淩倩兒他們聚會,都是不歡而散——當然,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周奕霏的錯。因此,布國棟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聽周奕霏的,一切以周奕霏意見為主。

    “那就過去坐坐吧。”周奕霏明白布國棟的意思,自然也不願意讓布國棟為難。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令周奕霏覺得,她還不如和布國棟一起去澳門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洪震滔:所以說,眼界不一樣。我看重的是未來,可周奕霏看的卻隻有眼前……

    周奕霏:我的未來有布國棟就夠了,你隻能旁觀。

    布國棟:這兩個人的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