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悲慘往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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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德樂順著上條當嘛手指的方向一望,好家夥,原來上條當嘛嘴中所謂的戰場赫然就是前不久那個匯集了不知有多少奇葩,多少腦殘,連接著學校和高城家的脈搏的血跡斑斑的大橋。

    呼!魏德樂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立即明悟了選擇大橋作為戰場的好處。

    一來,眾所周知的是大橋作為連接河道兩岸的重要工具,隻要不是太過火,設計師和建設者太奇葩,一般都是標準的一個一字型的經典牢固的橋梁。而這麽一來,相比較四麵受敵的大道,處於大橋之上的戰場,隻要應對兩麵的進攻就可以了。

    而且,結合著己方這邊喪屍的聚集情況,這顯而易見就是有針對、有預謀、有組織的屍潮,那麽假設喪屍也是根據地域來規劃族群的話,大橋另一邊的喪屍應該不會忽然之間就凝集成群,除非就如同螞蟻種族之間的鬥爭。好死不死的,魏德樂一行人趕上了這一曲的悲劇,正好站到了兩派的中間去做肉餡了。

    二來,大橋之下就是河道,雖然上條當嘛可能不知道在《學園默示錄》原著裏,作為反派的喪屍是怕水的。但是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了如此程度,那麽即使這大橋的高度足以讓任何一個跳水的人變成淹死鬼,從橋上跳下的感覺絕對不比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撞到鋼板上要好受。可這好歹也是一條行之有效的退路啊!不跳下去的話必死無疑,跳下去還有一線的生機,是個人自然都會明白自己會怎麽選。

    三來,如果橋的那邊喪屍較少,那麽直接過橋,然後徑直與高城壯一郎的部隊碰麵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要知道,高城壯一郎的駐點裏有的不是一條兩條的槍,槍的數量實在可以以十位來計數。而且,作為他的屬下,幾乎都是大人,實力上怎麽說都還是過的去的。

    要是魏德樂能夠吞並了高城壯一郎的隊伍,將他們吸納進福音隊,那麽就是用大拇指想也能想到,福音隊的實力絕對不會隻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鐵定會有一次質的飛躍。脫胎換骨、煥然一新那是可想而知,一定會發生的事情啊。

    最不濟,魏德樂的手上還有高城沙耶這張王牌,別看高城壯一郎以及高城百合子在《學園默示錄》原著裏對於自家的女兒的態度好似一幅充電話費免費送的一樣。可是,這也是兩人在推測親身女兒生存渺茫而又離不開隊伍這個前提下做出來的判斷。

    在不久後的幾天,因為核彈所致的電子物品失靈,高城家門戶大開必將淪陷的時候,高城壯一郎自己不逃跑,反而借口自己受過毒島冴子父親的教導所以將名刀村雨贈送給冴子學姐,以及利用小孝室和高城沙耶的同學關係和平野戶田這個宅男對高城沙耶的愛慕,如此種種設計,將生的機會選擇留給了寶貝的女兒。

    試想,隻要魏德樂握緊了高城沙耶這張王牌,雖然這張牌並不是毫發無損,光看麵容是看出來一點高城沙耶原來的麵目,但是在一定程度內的要求,高城壯一郎那是想不答應都不行。槍和人也許要不到,但是鐵製的武器,如明刀村雨這樣的兵器還是很容易就能得手的。

    這樣一想,這計謀進退皆宜,怎麽都穩賺不虧,魏德樂還有什麽可挑剔,不同意的呢。他趕忙招呼著在場的所有人員一起跑到橋上。哦,當然地上還躺著一個因為逃跑而中彈的傷員。她的膝蓋骨被兩儀未那好意的擊的粉碎,估摸著是絕對不能再站起來,至少需要人扶著才能上橋。

    對於這個人,魏德樂很好的采用並貫徹了一種策略,無視。對了,就是無視。無視這女人的哭嚎,無視這女人的淚水,無視這女人的詛罵······總而言之,就是凡是這女人所做的一切,所說的種種,魏德樂都視若罔聞,全當這個世界不存在這個人。

    而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喜聞樂見而又合乎情理的。隊伍骨幹裏的極富有同情心的天然呆鞠川靜香還有夥同著主角的愛慕者高城沙耶都昏迷不醒,希裏克徠帝深諳低調做人的道理,愛麗絲更是醒悟了作為下屬最本質的屬性,亞門鋼一郎又是冷酷無情,上條當嘛毋庸多言,剛加入福音隊不久,而最後一個春日野椿那更是飽經折磨,試問這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又怎麽會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除了這些骨幹精英之外,其他的人在福音隊裏難免就是炮灰一樣的存在。而炮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奴隸社會中奴隸在地位上也沒什麽分別,隻是名義上好聽了那麽一點。俗話說:拳頭決定地位,地位決定話語權。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奴隸,所說的話,又怎麽能幹涉到作為隊伍一把手,魏德樂的決意呢?

    人都是天生就具有著孽根的,以鄰為壑、隔岸觀火的事情,這是幾乎人人天生,啊,不後天裏形成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又何必為你排憂解難呢?

    這一點,在瀛國侵華的戰爭中,最慘烈的一次大屠殺——南京大屠殺中表現的淋漓盡致。數千的老百姓,乃至數千的由百姓強行套上一層外衣的官兵們麵臨著數十個真槍實彈的瀛民們,就如同待宰的牛羊一樣,安心的聽著對方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向必然的結局。

    如果這其中有那麽幾個不怕死的愣頭青,忽然暴動起來,那麽幾個看守的瀛兵們不還成了人海裏的一片孤舟,任華國的老百姓揉捏?可是,華民們實在太聰明,就是缺了這樣熱血的人物。

    而這樣的例子自然不少,公交車上麵臨打劫,銀行裏遭遇悍匪,人行道中碰到偷竊······人人沉默,人人自危,永遠想不起來自己遇到了該怎麽辦,自己就是當事人該如何。

    已故,在美國波士頓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銘刻著一位叫馬丁尼莫拉的德國新教牧師留下的發人深省的短詩。

    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者;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

    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現今身為炮灰他們的炮灰們潛意識的忘記了這件事。帶著‘這個斷腿的女人就這樣躺著不就行了嗎’這樣荒謬足以令人發笑的想法,一眾人登上了大橋,也許正是因為自從那夜大橋被突破之後,所有的人員要麽學著被熊追擊的兩個記者一樣死命的逃離,要麽不夠聰明和運氣的變成喪屍,這充斥著血肉之橋,竟然也沒有看到有幾個喪屍在遊蕩。

    此刻,夕陽懶洋洋的預備著下山,天域之中一片鮮紅,好似新娘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嫁衣。雖然新婚是件值得夫妻兩銘記一生的時刻,但是就是不知此時的新娘子究竟遭遇了什麽,是歡歡喜喜的鬧洞房?亦或是心懷不軌之人的無理取鬧?還是那騎著馬匹一路狂奔而來的土匪山賊?

    安靜的大橋之上,幾乎聽不到任何的雜音,塵世裏一切的喧鬧仿佛在這一刻都遠去了。高高的橋底,滾滾的河水不住的流淌,現實和虛幻此刻又有多遠的距離?也許近若咫尺,也許遠如生死。

    眼見著眼前這靜默的一幕幕,魏德樂狐疑的摸了摸下巴。自從他降臨《學園默示錄》作品世界以來,基本上遇到的都是三天一小坑,五天一大坑,處處是險境,步步要驚心這樣險惡的困境,而現今最有可能發生意外的大橋居然沒有什麽布置。魏德樂,他打從心底就不信了這個看似沒有喪屍的大橋,那個專注於坑人的幕後者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不過,魏德樂他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麵上不露一絲一毫的痕跡。他轉頭看著跟著他到橋上的眾人,仔細一數竟還有半數五十六人之多,中間除了幾個骨幹,也就兩個女人了。

    這不得不說是真的可喜可賀的一件好事。男人和女人在現代社會的地位幾乎是一模一樣,甚至在坑人的華國,陰盛陽衰的場景已然成為定局。處在現代化戰爭、政壇的鬥爭裏,兩者也差不了分毫,可是要是到了古代,白刃戰的時候,一隊未經訓練的男兵無論如何總比一隊女兵要來的厲害,來的有用的多。

    至少,要讓魏德樂去統領一隊男兵,獎勵的機製很容易就能實現。一旦下達屠城的命令,燒殺搶淫,這些就足夠了。女兵那該怎麽辦?作為女人,最後一個是鐵定不可能存在的了,作為最好的獎勵一下去了一半,可想而知,在下一場戰鬥裏,魏德樂的軍隊戰鬥力會下降幾個百分點。

    注視著麵前這些搖搖晃晃的人頭,魏德樂實在想找個替死鬼來作為工兵去探探路,可是一想到在不久之後和著喪屍還有一場硬戰要打,提早將自己手裏的牌用掉不好,而且也容易導致人心浮動,人人自危。

    無可奈何的,魏德樂隻有自己親自做那個不辭勞苦的先驅者,去做那些個仁人誌士。畢竟大橋這個戰場雖然不錯,但是隻要看看它的寬度就明白了,僅憑著己方這稀稀疏疏的五十六人,連堵上一方都夠嗆了,何況還有情況不明的另一份。

    因此,停滯在大橋上的車輛自自然而然的就充當起添堵隊員的功能來,用於填補空餘的位子。也由此,原本布防需要十個人的現今大抵一個人就夠了。此消彼長之下,那麽作為防守一方的福音隊就可以以最大的空間利用率來阻擋最多的敵人,造就了達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有利地形來。

    當然,魏德樂是決然不會告訴上條當嘛,他之所以這麽做的另一個小九九。他其實最想要的無疑還是一條退路。想想,假若情況真的失利,局勢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那麽魏德樂鐵定會選擇跳水求生。而在跳水求生之前,無疑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要靠近橋緣,否則跳什麽去。

    而作為一個隊伍的一把手,其實也就相當於一麵旗幟,如果忽然間靠近了橋緣,魏德樂不知道那些炮灰怎麽想,但魏德樂很清楚自己的隊伍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聰明人。

    當魏德樂一靠近橋緣,那些人立馬就能對魏德樂究竟為什麽怎麽做的原因心知肚明。而他們一明白,自然也就不會在拚命,而作為一線的主力一不拚命,喪屍那自然很容易就突破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線。而防線一經突破,部隊一下潰敗,那就更不消多說,自然要逼著魏德樂提前動手,把總個車隊變成火海。

    要知道,這打戰時機無疑是十分重要的。想想著名的軍事家拿破侖在滑鐵盧為什麽會失敗?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他的援兵比敵方來的要晚。當他的後援部隊到的時候,戰爭早就落下了帷幕,換一句鄉裏經常說的話語,那就是我還單身,小學同學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匆忙的動手最終必定會導致對喪屍的殺傷力不夠,甚至有可能在點火還沒開始的時候就遭到了失敗的局麵,速度型喪屍提前到達了身邊,真到了那個時候,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隻能要麽乖乖的被同化為喪屍,要麽自尋死路,別無第三條路可以走。

    魏德樂當然不願意麵臨如此的窘境,所以哪怕隻是防微杜漸,魏德樂也要見微知著,決計不會妄想著亡羊補牢這個不可能的事實,更不會去做怨天尤人的傻事。

    更何況了,如果這場戰打得足夠漂亮,而且炮灰們存活下的不少,那麽當一起到達高城壯一郎駐點之時,就光是氣勢也比零零散散那麽幾個人,渾身血淋淋的崩潰著逃竄要好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