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解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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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魏得樂就持刀佇立,將那嗜血的目光直勾勾的投射到兩女的身上,似乎要從二人之間找到一個心儀的實驗品。

    左右的掃視了一眼,魏得樂終於選定了認定了的目標。他炯炯有神的眼神凝視著清水比呂奈,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清水比呂奈倒是也極為的硬氣,完全沒有一般小女孩兒的膽怯,也無有流淚,竟自己走到了魏得樂的麵前,一臉的平淡與釋然。

    魏得樂見狀,也不由得暗自點頭,對清水比呂奈的感官有了極大的提升。他溫柔的衝著清水比呂奈一笑,隨即豎起水果刀子,仿佛隨時就要將這凶器插到清水比呂奈的嬌弱的身體裏,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忽的,魏得樂眯起眼睛,朝著桐山命運緩緩的說道:“在我演示這殺人藝術的道之前,我還是想問你一句話,希望能夠聽到你最真實的回答。那就是你究竟是桐山命運還是桐山和雄呢?”

    什麽?”魏得樂這話一經說出,饒是桐山命運手裏頭有了數條的人命,經曆過無數的滄桑變換,但他也還是情不自禁的愣了下,不明白為什麽魏得樂要這麽樣說,問出如此愚蠢的一個問題。

    而魏得樂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桐山命運走神的機會。在這時機出現的時候,他倏然握緊了手裏的刀子,身子暴長,雙眼一片的空洞,同時腳下發力,大地被他踏的深陷了一個大坑。

    下一秒,他握著刀子,已然身化白虹,以著流星一般的速度朝著桐山命運刺去。在這呼吸間,他便已經動用了傳承至傑森的步伐以及基因鎖的發力方法。老實說,在魏得樂方今的心裏是極為的得意的,因為就這樣的速度,哪怕是再叫魏得樂重複一次,他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流星的速度無疑是極快的,所以民間常常有著傳言,據說能夠在流星劃破天空之前早早的許下心願,那麽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心願必定會得以實現。

    可是,哪怕是如此快捷,好似流星一般的速度,哪怕是之前桐山命運都已經走了神,但是在魏得樂欺身而進的檔口,桐山命運也還是立刻反應過來,背後的觸手好似邪惡的魔王,伸長出去,一根根的宛如軟鞭,徑直的向魏得樂抽了過來。

    雖然這些觸手看似萬分的柔軟,可是當他們一經被桐山命運驅動,便也立刻在半空當中發出了簌簌簌的破空聲響。

    觸手還沒有觸碰到魏得樂的身體,可是從那遠方便已經赫然傳遞過來了無盡的寒意,這使得魏得樂肌膚上頭不住的升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讓他頭皮發麻。

    看到那遮天蔽日劈頭蓋臉砸過來的觸手們,魏得樂無奈的歎息一聲,暗付自己沒能夠準確的把握好時機,一擊得手。

    但是,他卻也無有半點要和桐山命運講和的趨勢。作為一個現代人,尤其是看過《水滸傳》的現代人,魏得樂可不認為接受招安是件好事。

    糅身朝著桐山命運跑過去,魏得樂心中一陣空明,手上的刀子恍若紮魚的叉子,不斷的削著席卷過來的觸手。不得不說,在這歸隱的數年當中,魏得樂也沒有閑著,無時無刻都在進行著雕刻。也正因為這如此,此刻,魏得樂的刀法比起以前那高明的不是一星半點,完完全全就是個脫胎換骨的狀態,簡直就是神了。

    當下,魏得樂捉刀朝著四方襲來的觸手削去,一步步的頂住壓力,開始衝著桐山命運的方向走去。漫天的觸手竟也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的影響,甚至還叫他越發越的得心應手。

    桐山命運幽幽的歎了口氣,明白僅僅隻依靠著那些觸手也沒有辦法殺死魏得樂的。但是,饒是如此,他也沒有改變這一切,依舊掄著觸手,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砸落下來。

    隻是,這一次,魏得樂所麵臨的事情遠不是之前那麽簡單,他背後的觸手如同活的一樣,在砸落的瞬息也好似著靈蛇擺尾,一扭一扭的衝著魏得樂防禦薄弱的地方襲來。

    沒有多久,那四麵八方的觸手總個的便宛如著章魚一般,緊緊的纏繞起魏得樂的身軀來。它一圈圈的勒緊,差點沒有把魏得樂弄得窒息而亡。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魏得樂也顧不上藏不藏拙,左手一陣,猛的發出一抹幽光,突兀的一個翻手,將卷在身上的觸手割開一個小口子。隨即,等到魏得樂稍稍能夠回氣,他便更加凶猛,一隻手像是貫穿了無數屍骨的寶刀,一下子將纏在身上的觸手砍成兩截。

    咦——”

    見魏得樂霍然從自己手底下逃了出去,桐山命運也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聲,隨即他嘴角勾起一縷無情到了極致的冷笑,並不魁梧的身軀一震,從背後赫然竄出來更多的觸手。

    該死!”看著桐山命運背後增多的觸手,魏得樂的臉色也沒來由的難看起來,他恨恨的咬著牙齒,希冀著找到桐山命運的弱點,將其打倒。

    可是,任憑著魏得樂瞪大眼睛認認真真觀察了好一會兒,他也絲毫沒能找得到桐山命運那所謂的弱點。反倒是那無窮無盡的觸手一齊的衝了上來,再一次把魏得樂給捆住。

    和以往不一樣,這次觸手不再隻是緊緊的將人捆住,而是分為五支,分頭的纏住魏得樂的四肢和頭顱,好似著傳說裏頭的五馬分屍,仿佛隻要方今桐山命運心念一動,就足以叫魏得樂死的極為慘烈,死無全屍。

    這觸手恍若有著極強的學習能力一般,經曆過魏得樂那離別的神秘之後,就在這一次立即封住了魏得樂的左手,讓他使不出一點勁道。

    可惡!”

    魏得樂兀自吐出一口唾液,心裏頭不爽到了極點。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哪怕此刻他手段用盡也完全沒有辦法對桐山命運造成絲毫的傷害,仿佛這個人在冥冥之中得到什麽神靈的護佑一般。

    桐山命運倒是開心至極,他背後的觸手開始慢慢收縮,將魏得樂拉到自己的眼前。

    看著魏得樂的生死都操之於己手,饒是桐山命運也不由得眉開眼笑,欣然笑道:“兩儀式君,看樣子,雖然你的道很強很廣博,但是你這個人還是不行啊,就這麽樣輕易的被我給抓住了。”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一直被他忽略的清水比呂奈和相馬光子兩女。此刻,二人正竭盡著所能,用牙咬,用爪子擾,希望著能夠將魏得樂救下來。

    桐山命運癡笑著看了兩人幾眼,隨即哈哈大笑兩聲,背後的觸手再次如同子彈一般快捷的彈出,伸出兩條,在頃刻之間便化作蟒蛇一下子就將二女卷到半空之上,和魏得樂一並高舉。

    你們,很不錯嘛!”看著清水比呂奈和相馬光子,桐山命運不輕不重的說道。他的眸子當中閃爍著不知道的光芒,好似著蜘蛛,在編織著叫人喪命的陷阱。

    相馬光子冷冷的看了下桐山命運,從骨子裏透發著疏遠,漠然的說道:“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清水比呂奈倒是沒有相馬光子這樣的冷靜,在被觸手纏住的瞬息,她竟大哭了起來,哽咽著說道:“求……求你,別殺我,嗚嗚嗚,還有,把式君也給放了吧!隻要你這樣做了,我什麽也願意為你做的!”

    麵對著清水比呂奈這樣一個梨花帶雨嬌滴滴的女孩子,好似連桐山命運這樣的殺人妖魔的內心也軟化了,他伸出一根觸手溫柔的替清水比呂奈拭去淚水。說句實在話,要不是伸過來的是一根觸手而不是一隻真真正正的手掌,那麽清水比呂奈也就不會更加的害怕了。

    在無奈的承受下桐山命運那出人意表的撫摸,清水比呂奈渾身上下都在打顫,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去一樣。

    正當她依舊這樣兢兢業業的時候,拿著清水比呂奈的觸手忽的一縮,拉著她猛的來到了桐山命運的眼前。

    本來清水比呂奈心裏就十分的害怕,此刻忽然到了桐山命運麵前,她更加是汗如雨出,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離昏迷也就差上那麽一步。

    就在這個檔口,桐山命運慢悠悠的說道:“清水比呂奈,你想不想救兩儀式呢?”

    這是個不容置疑的答案,哪怕此刻清水比呂奈總個人都是昏昏沉沉,但是她依舊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自己想要救出魏得樂的決心。

    看到清水比呂奈那果決的模樣,桐山命運心中一樂,他猛的鬆開了兩女的束縛,同時指著魏得樂的臉龐,冷冰冰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麽就讓你們兩個廝殺一場,誰能夠勝利,那麽我就把兩儀式最終叫給誰!”

    可以說,桐山命運這一刻說的話語也全然沒有半點的束縛,就是清水比呂奈或者相馬光子這兩個人有一個真的勝利了,他也大可不履行自己的話語,開始裝瘋賣傻,甚至直接的不要臉,達到賤人的極致。

    但,就算是如此,清水比呂奈和相馬光子的臉色皆是變得肅然起來,想要取得這勝利。對於她們而言,有時候,哪怕是知道自己麵對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極小,小到塵埃裏。可是,便就是這極小的可能性也值得他們去壓上一切了,堵上性命了。

    在半空中,魏得樂看著清水比呂奈和相馬光子眼底的光芒,立即便知道她們的打算。在心裏,魏得樂可以說甚至已經對二人嗤之以鼻,但是他卻不得不欣喜,因為自己對於奴役一事取得了難以想象的成功。

    仔細的梳理了下,魏得樂終於也忍不住開口,冷笑著說道:“唉!我也實在很高估你了,桐山命運!”

    你說我道高實力低,關於這一點,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但是經過了我的洗禮,你還是死性不改,一意孤行。看樣子,哪怕是再過一千年,一萬年,你還是這個鳥樣子!”

    原本,桐山命運和清水比呂奈以及相馬光子要交代一些事宜,可是,當他聽到魏得樂的嘲諷之後,便什麽也都顧不得了,一雙眸子冷冰冰的盯住魏得樂,漠然的說道:“雖然你那道我接觸不了,可是道又不能當飯吃,假若這最後的結果和你是一個模樣,那我寧可一生一世也不要這個道!”

    魏得樂眼中閃過一縷幽光,他搖晃著腦袋,悠悠的說道:“其實我知道,知道你究竟為什麽這麽樣做。”

    說著,魏得樂的神情亦變得萬分的扭曲,他殘忍的笑將起來,目光當中滿溢著一種戲謔的神色。

    其實啊!”魏得樂故意的提高了聲調,同時拉長了聲音,古怪的說道,“你自己以為你就是桐山命運,可是你真的就是他嗎?”

    這冷冰冰的話語一經說出,桐山命運霎時間便變了臉色,一張臉黑的就像是張飛的臉譜一般。

    你少說那些荒謬絕倫的話語!假如你是想借此來擾亂我的心神,我可以直接的對你說,這萬萬不可能!”也不知道用了多強的意誌,桐山命運終於將自己的氣憤壓了下去,一字一頓的將這些話吐了出來。

    魏得樂不屑撇撇嘴,淡然的說道:“那麽,我想問你一下,桐山和雄在死之前曾經對我說,他曾經遇到過兩件怪事,你能告訴我他在幸福的幸子之後遇到了什麽怪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乍一聽到魏得樂提到了這個話題,桐山命運也是一愣,他呆呆的想了半響,也還是沒能知道答案。這無疑給桐山命運的心裏平添了一堵牆,讓他萬分的難受。

    見到桐山命運在動嘴唇之後什麽也說不出來,魏得樂也趕忙趁熱打鐵,繼續窮追不舍的說道:“不僅如此,如果我沒有記錯,在幸福的幸子裏頭死掉的人,其實就和著參與國王遊戲一樣很是類似,都是從記憶的層麵消除,就是算是家人、戀人也會把他們給忘記。那,你為什麽會說你和桐山和雄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取代了他呢?”

    說到這裏,魏得樂不耐的哼了哼,露出一抹不詳的笑容。他殘酷的望著桐山命運,冷冷的說道:“其實這一切還是有著一個解釋的,那就是你不是桐山命運,而是他的弟弟桐山和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