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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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捕獲

    王燕陽與與白謙雖然均領了張少茗的命令,但二人並沒有一起行動。這也很正常,畢竟二人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

    王燕陽一路向西城趕去,按照張少茗的指示,他沒有放過一家醫館藥鋪。

    尋了好一會兒,王燕陽依舊毫無所獲,但還是絲毫不停的趕到了下一家藥鋪。

    過不多時,王燕陽再次趕到了一家小藥鋪,這家藥鋪不算大,一家門麵,長寬不過幾丈,王燕陽帶著人趕來時,藥鋪內正有不少來往買藥的客人,一位坐堂大夫亦在為人看診。

    王燕陽是個粗人,但並不代表他也是個粗心的人,隻見他獨自一人走進了藥鋪,看似隨意的來到了櫃台前。

    身著官袍的他自然是不一樣的,小廝一眼便知道這是位官爺,於是立刻收拾好前一位客人的藥材,而後連忙迎了上來。

    “這位官爺,要點什麽?”小廝陪著笑臉。

    “大理寺辦案。”王燕陽的聲音不大,說話時還瞥了一眼屋外。那小廝立刻下意識的跟著看去,隻見門外赫然站著九位捕快,而且果真不是杭州府的尋常捕快。

    小廝自然明白這些京城來的大理寺捕快必然和杭州知府一案有關,因此立刻萬分配合起來:“官爺,您想知道點什麽?”

    “杭州知府一案後,可有人來此購買過刀劍創傷的藥物?”

    “有!”王燕陽話音剛落,那小廝立刻篤定的答道:“我家坐堂的劉大夫還被人高價請出去,好像就是縫合傷口。”

    “劉大夫人呢?”

    “在那呢。”

    。。。。。。。。。。

    麵對王燕陽的詢問,那位年逾半百的劉大夫沒有絲毫隱瞞,甚至因為害怕王燕陽將他也抓來連坐,一時間也是緊張萬分。

    不過王燕陽並沒有為難他,隻是叫他帶路去往那個身有刀劍貫穿傷的人的家中。

    劉大夫沒有絲毫猶豫,領著王燕陽等人便向西城更深處行去。

    穿過幾條小巷,王燕陽等人便來到了一處簡陋的民居前,這民居房門大開,但由於采光不好,所以也看不清屋內的情況。

    王燕陽剛剛帶人趕到,尚未靠近之時,便見這大開的房門之內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模樣威武,正是那陸簡離,王燕陽可是江湖上飄蕩十餘年的人,陸簡離這種人物他自然一眼便認了出來。

    王燕陽沒有絲毫猶豫,提著長刀便直接擋在了陸簡離身前。

    “搜!”王燕陽剛剛攔住陸簡離,便立刻命令手下捕快搜屋,那九人聞言便提刀而入。

    陸簡離被王燕陽攔下,眉色也是微微一凝,待他看清王燕陽的麵容,臉上立刻露出了然之色:“我當是誰,原來是開山刀王燕陽,閣下攔我去路做甚?”

    陸簡離話音一落,屋內便傳來打鬥之聲,但隻是片刻,打鬥聲就消失不見,繼而來之的是一個男子的哀嚎。

    少頃,隻見兩位大理寺捕快壓著江凡宇走出了房門。

    “是他,就是他。”一看清江凡宇的臉,劉大夫立刻篤定的說道。

    “大人救我。”江凡宇一時驚慌失措,連連向陸簡離求救。

    王燕陽亦是雙目一寒的看向陸簡離:“陸簡離,大理寺辦案,我們懷疑你與藺知府遇害一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燕陽,”陸簡離冷聲一笑:“你的開山刀,隻怕留不住我。”

    “是嗎?那就請陸判官指教了。”王燕陽長刀一橫:“開山刀王燕陽,得罪了。”

    話音一落,王燕陽手中長刀便當空而下,直取陸簡離頭頂。

    陸簡離見此絲毫不慌,隻見他微微向後一側,同時抬手便是指間一彈的彈在長刀側麵。將王燕陽這看似霸道的一刀彈了開來。

    王燕陽卻好似早有預料,長刀一偏時,他便立刻回刀一掃,速度極快。

    陸簡離也是眉色一驚,慌忙向後急退兩步才堪堪躲過此刀。

    但陸簡離剛剛站定,王燕陽已經再次欺身而至。陸簡離這次不在躲閃,隻見他向前一湊,貼著刀鋒便抬掌直取王燕陽胸口。

    王燕陽絲毫不躲,隻是沉聲一哼,竟硬接了他這一掌。

    “哼!”王燕陽的霸道內勁在陸簡離掌心接觸到自己胸口時猛然一衝,逼得那陸簡離一時無措,連連退了數步。

    而陸簡離尚未站穩,王燕陽已經提刀劈來,這一刀看似簡單,卻勢如破竹,陸簡離根本躲無可躲。

    但就咋這萬分之時,那陸簡離單手在腰間一探,竟瞬間多了一隻判官筆。

    精鋼所鑄的判官筆被陸簡離單手抬起,直迎王燕陽的長刀。

    兩般兵刃瞬間相撞,兩股內勁赫然相碰,一時間隻聽一聲悶哼,那陸簡離再一次被震得連退數步。

    王燕陽長刀一橫:“陸簡離,你的武功路數在開闊地尚還可以,在這民居小巷之內,你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乖乖束手吧。”

    “是嗎?”陸簡離冷聲一笑,竟再次攻來,這一次陸簡離的速度提的飛快。

    但正因如此,也使的他懷中的六腑煆元功露出了衣衫一角,正巧被王燕陽看到。

    王燕陽見此,手中長刀猛然脫手而出,直襲陸簡離。

    陸簡離雖然沒想到王燕陽有脫刀一招,但卻絲毫不亂,隻是身子一側的躲過飛來的長刀並接著撲向王燕陽。

    而王燕陽已經隨著長刀來到陸簡離身前,隻見他單掌一劈,逼得陸簡離的判官筆向後一縮,其另一隻手立刻向陸簡離胸前一掌而去。

    “砰”的一聲,王燕陽便將陸簡離一掌逼退,同時其單掌變爪,將那書卷也握在了手中。

    陸簡離眉頭緊鎖一處,雖然這一掌並不能傷到他,卻也讓他明白在這窄地之間,他確實不是王燕陽的對手。不過陸簡離並不惱火,畢竟王燕陽在江湖上的名頭,可絲毫不比他差,輸給此人,不算丟人。

    但六腑煆元功被此人奪走,卻不是他能接受的,然而深知情況不妙的他,並沒有再繼續進攻。

    “王燕陽,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事,我冥教絕不罷休。”

    陸簡離放了一句狠話,突然一揮手的丟出一枚霹靂彈。

    王燕陽見此連忙抽身一躲,霹靂彈瞬時落地,濃煙四起。

    待濃霧散盡,那陸簡離早已沒了蹤跡,了。王燕陽眉色凝重的看著陸簡離方才站立的地方,又看了看手中書卷,當即沉聲一喝:“立刻回報大人。”

    王燕陽說完,拾起自己的長刀便帶著人離開,至於那劉大夫,王燕陽已經不打算管他了,而劉大夫早已被剛才的刀劍嚇得縮在一旁,此刻見無人管他,他便立刻逃也似得離開了這裏。

    。。。。。。。。。。。

    張少茗已經來到了藺知府的家中,此地還是一片狼藉,血跡也還尚在,隻是已經幹涸。

    “馬大人,”張少茗邊走邊看,突然叫了一聲馬恒光,馬恒光立刻回道:“張大人有何指示?”

    “本官聽說除了藺知府的家人與仆從,死者裏麵還有八位歹徒,不知這些凶犯的屍體在什麽地方?”

    “張大人才剛到杭州,竟然已經了解了這麽多,真是叫下官汗顏。確實有八具屍體,不過因為是歹人的,所以都已經處理了。”

    “處理了?”張少茗的聲音頓時一寒:“誰讓處理的?何時處理的?”

    “這……”

    “吞吞吐吐,有何難言之隱?”

    “大人息怒,此事是布政使李大人下的令,就在今天早上。”

    “李廣才?他是布政使,管的是行政,此乃刑名大事,他憑的什麽下令?”

    “李大人說這些凶犯的屍體與查案也沒甚大關係,留著占地方,就讓處理了。”

    “哼,周新被捕,你這按察副使便是暫代提刑按察使司最高官員,所有指令該是你下才對。如果馬大人做不了主,本官奏報陛下,給馬大人換個合適職務便是。”

    馬恒光聞言臉色驟變,冷汗更是瞬間落下:“大人息怒,李大人的話下官實在無法不考慮,而且這些歹人的屍體也確實與案情關係不大,所以……”

    “關係不大?”張少茗的聲音更加冰冷起來。

    “這,”馬恒光有些無措,隻得連忙道:“下官這就叫人將那些屍體弄回來。”

    “給你一個時辰。”

    “是。”馬恒光連聲應諾,並立刻轉身布置人手去了。

    “大人,我怎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啊!”李湛青突然湊了上來。

    “連你都認為有蹊蹺了,那肯定不簡單了。”張少茗隨口一說,眼神已經恢複如常,並四處看了看。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先等等王燕陽和白謙他們的消息吧。”

    張少茗話音剛落,王燕陽突然衝了進來,直接趕到了張少茗身前:“大人,黑白無常的江凡宇已經被我抓到,還有這卷書冊,卑職識字不多,所以不知此為何物,還請大人過目。”

    張少茗對王燕陽這般橫衝直撞的失禮之舉分毫不怪,隻是伸手接過書卷翻了兩頁,對那江凡宇似乎絲毫不在意。

    “嗯,”張少茗點了點頭:“六腑煆元功中冊,怪不得呢。”

    “六腑煆元功?”李湛青也是一愣:“這便是江湖人人人皆欲得之的六腑煆元功?”

    “怎麽,你喜歡?那送你了。”張少茗說著竟真的將六腑煆元功丟給了李湛青,並同時說道:“將江凡宇帶上來。”

    李湛青也隻是驚訝而已,可不想真的拿這本六腑煆元功,所以雖然張少茗丟給了他,但他接在手中卻絲毫沒有去翻。

    張少茗話音一落,幾位大理寺捕快立刻帶著江凡宇來到其身前。這江凡宇雖然受傷在身,但力氣不小,此刻被五花大綁,任然掙紮不停,兩位大漢都有些按不住他。

    張少茗見此眉色一凝,那兩位大理寺捕快見此毫不猶豫的將刀鞘狠狠的砸在了江凡宇的腿彎,讓他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藺知府是你殺的?”張少茗直接問道。

    “哼。”江凡宇隻是暗哼一聲,卻分毫不答。

    “帶去按察使衙門,等藺姑娘醒了,叫她認一認,若果真是此人,直接拉去菜市口淩遲四百刀。”

    淩遲乃是重刑,便是江凡宇不懼死,一聽淩遲二字也是嚇了一跳,但其依舊不發一言,隻是惡狠狠的盯著張少茗。

    “是,帶下去。”王燕陽立刻著人將江凡宇帶去按察使衙門。

    “大人,”江凡宇剛剛被帶走,李湛青便再次張口:“難道不審一審?”

    “審當然要審,不過是先嚇唬嚇唬他罷了。”

    “大人當真信那柳嫻所說?”

    “藺知府的事情和神醫門無關是肯定的,神醫門真敢做這些,除非他的傳承不想要了。”

    “為何?”韓少翎頗為不解的看向張少茗。

    “細說起來有些廢口舌,你若想知道,回去自己問柳嫻吧。”張少茗隨口回道:“唉,回按察使衙門吧,轉了許久,著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