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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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審訊

    八月的正午,天氣依舊有些炎熱,所以對於很多人來說,若是沒有必要,自然都是不願出門的。

    在李廣才府上,李廣才與蘇漸星在忙碌了一上午後,終於安心的坐在假山涼亭旁消消熱。

    但二位並沒有真的安心下來,因為一位男子急匆匆趕來,看其神色匆匆,顯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閣主,李大人!”這人剛剛趕到涼亭外,立刻恭敬的單膝跪地:“出事了!”

    “何事?”如今這種爭分奪秒的時間段,蘇漸星自然立刻緊張起來。

    “張少茗與張慕青同去譽芝堂,而後二人用馬車帶著了一個人返回了按察使衙門。”

    “何人?”

    “小人離得太遠看的不清楚,但是應該是位女子。”

    李廣才與蘇漸星肅然一驚的站起身來互望了一眼。那李廣才更是神色一沉:“難道上官鶴將公主交給了張少茗?”

    “極有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

    “你,”蘇漸星沉聲向那半跪的男子喝道:“立刻潛入按察使衙門,將事情查清楚!”

    “屬下遵命!”那人連忙應了一聲,並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李廣才見此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看來是瞞不住了。”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各類消息也都放出去了。若是他們想玩,那就來個玉石俱焚!”

    “也隻能如此了,總是不能坐以待斃的。不過也不能真的玉石俱焚,主上現在最需要的便是人手,我們不能在這裏折損太多。”

    “我知道,不過若是無可奈何,哪也隻能如此了。畢竟公主還在他們手中。”

    。。。。。。。。。。。。。。

    按察使衙門前,柳嫻終於將張少茗攔了下來,剛剛至譽芝堂離開的張少茗見柳嫻再一次追了來,也是不由的心中疑惑。

    “柳先生這是怎麽了?”

    “張大人,”柳嫻可沒有時間繞彎子,所以直接開門見山:“敢問許如鳶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如鳶,怎麽了?”

    “此女死了!”

    “哦,原來是此事啊,嗬,看來神醫門的消息倒是很快嘛!”

    “這麽說,此事果然是你所為?”

    “是啊,不過此女沒死!”張少茗隨口說道:“她吃的是龜息散,等秦雨樓把她安葬了,我會救她出來的。畢竟活著的許如鳶,可不能留在我身邊。”

    “竟是這般?”

    “柳先生以為呢?”

    “呼……”柳嫻長噓了一口氣:“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柳先生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吧?”

    “一起?”柳嫻不解的看著張少茗。

    “一起審案子!”張少茗輕聲一笑,繼而向門前衙役說道:“叫李湛青出來!”

    那衙役聞言立刻一路小跑的前去通報,少頃間,李湛青趕了出來。

    “大人!”李湛青看著眼前的馬車,還有張少茗與柳嫻,不禁好奇起來:“這是?”

    “這一趟收獲不小,馬車裏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把她帶進大牢,對了,點住她的啞穴!”

    李湛青自然明白張少茗說的是誰,故而立刻撩開了馬車的簾子,果不其然,正是李湛青等昨晚沒有抓到了南宮俏。

    李湛青自然不會有什麽客氣,直接將南宮俏帶了下來,並毫不猶豫的封住了她的啞穴。

    見到此幕,張少茗才舉步向衙內走去,李湛青與柳嫻見此連忙跟了上去,南宮俏自然被李湛青壓著,絲毫反抗不得。

    張少茗沒有絲毫的繞路,直接來到了按察使司的大牢內,此刻的牢獄內已經被王燕陽換上了大理寺的捕快,那些錦衣衛也被王燕陽調來了。

    “大人!”張少茗剛剛走進來,王燕陽便立刻瞧見的迎了上去。

    “馬恒光呢?”

    “在裏麵。”

    “帶我去看看。”

    王燕陽立刻領著張少茗等人前往了馬恒光的牢房,此刻馬恒光正坐在牢房內閉目沉思,他在思考應對之策,但這顯然已經晚了。

    張少茗緩步走到牢房前,他的腳步總是輕的,但王燕陽等人可不是,所以張少茗剛一靠近,馬恒光便睜開了雙眼。

    “張少茗!”馬恒光一見張少茗,立刻怒目圓睜:“你可知私自關押大臣乃是何罪?”

    “馬恒光,”張少茗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還要嘴硬?”

    張少茗話音一落,便揮了揮手,李湛青見此立刻將南宮俏帶了過來。一時間馬恒光與南宮俏四目相對,那馬恒光更是臉色一變的驚呼道:“殿下?”

    “怎麽樣?”張少茗依舊笑著:“馬大人打算自己招了,還是等我審問呢?你若是自己招了,我保證禍不及你妻女,如若不然,我早上的話,馬大人應該還是記得的。”

    南宮俏雖然無法言語,但還是立刻向馬恒光使了一個眼色。可馬恒光雖然看見,但他卻並沒有堅定決心,畢竟他知道張少茗不會騙他,尤其是將他妻女打入教坊司的話。

    可馬恒光也知道認罪的下場,所以他還想賭一賭。不過張少茗卻沒有給他機會,隻見張少茗伸手入懷取了一份紙條出來。

    紙條在手,張少茗漫不經心的將之打開,同時說道:“馬大人的往來信件還真是不少,我隨便找了一份,言語就是如此的驚世駭俗,大人可要自己看看?”

    馬恒光怕了,心虛的人總是容易怕的,所以當他看著張少茗及其手中紙張時,馬恒光終於崩潰了。

    “我說了,張大人真的會放過我的妻女家人嗎?”馬恒光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地上,聲音很低。

    “那就要看馬大人說什麽了。”

    “我都招,隻要大人真的肯放過我的妻女家人!”

    “很好,”張少茗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李湛青:“交給你了。”

    “是!”李湛青自然無不應允。

    但一旁的南宮俏卻是麵如死灰,她當然知道張少茗在詐馬恒光,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馬恒光如此無用,竟然三言兩語就全都認了。

    實則也是沒辦法,對於馬恒光來說,張少茗的話語猶然在耳,南宮俏也已經伏法,馬恒光當然隻有認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的多,李湛青等人在一旁記錄,馬恒光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說。

    至於張少茗與柳嫻,則是在一旁閑心聽著,似乎漫不經心。

    南宮俏的臉色隨著馬恒光的言語變得越發陰沉,因為馬恒光說的太幹淨了些,他所知道的一切,幾乎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馬恒光知道的也有限,但就是這些,便已經能夠讓李廣才等人死上好幾遍了。

    時間的推移,馬恒光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才結束。

    這一個時辰對張少茗來說,實在是萬分重要,因為若是詐不出馬恒光,他便真的不敢亂抓李廣才等人。

    畢竟他沒有實證,隻憑南宮俏的言語,許如鳶的言語,是無法坐實這一切的,畢竟這世上的事,不是說一說就可以的。

    我說你有罪,你便有罪,這樣的權利隻有當今皇帝有,其他人想治人罪,那還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畢竟這是謀逆大罪,而且涉及二品大員。

    萬幸,馬恒光的底比張少茗想的要高,隨便一觸,便崩潰了,所以事情很是順利。

    看來朱允文真是沒有辦法了,什麽樣的人都敢要。

    等到馬恒光交代了一切後,張少茗終於開始下令:“王燕陽。”

    “卑職在!”

    “立刻帶人前往馬恒光家中,將事涉證物全部取來,至於馬恒光家屬,一律幽禁家中,沒有命令,不得進出!”

    “是!”

    “李湛青。”

    “下官在。”

    “召集所有人手,待王燕陽取回證物,立刻拿下李廣才。”

    “是!”

    張少茗吩咐完這一切後轉身看向柳嫻:“柳先生,一會兒行動抓人,神醫門還是要出力的,否則日後不好說啊。”

    “張大人放心,我這就回去準備人手,由在下親自帶隊以供大人調遣。”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