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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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爾沿著高樓不斷飛躍著,矯健的身形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

    雖然放過了殲滅“夜襲”主力的機會,但哈維爾並不覺得有多可惜。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絕對的信心,對他來說,將“夜襲”殲滅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就算在這裏放了他們一馬,結局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比起這個,哈維爾現在更關心賽琉的安危,瑪茵那曖昧不清的說法讓他非常惱火,也不知道賽琉現在到底這麽樣了。

    他此刻所能做的事,就是全力爆發自己的體能,分秒必爭地趕到賽琉身邊。

    ……

    當哈維爾終於來到剛才賽琉發射信號彈的地點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警備隊成員,大概都是看到信號彈後急急忙忙趕來的。

    哈維爾迅速掃視著周圍,沒有看到賽琉,不過倒是看到了不少戰鬥留下來的痕跡——周圍到處都是熱武器的爆炸焦痕和子彈射出的坑洞。

    而最讓哈維爾感到在意的是,某一處的地麵上有一攤觸目驚心的血痕。

    血跡染紅了青白色的地磚,不知道這是誰留下的,但哈維爾希望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

    那些警備隊員也注意到了哈維爾,立馬駐足敬禮,其中一個麵容清秀的青年快步走了過來——是萊特。

    歐卡死後,在帝都警備隊中主持大局的一直都是萊特。

    萊特和賽琉是警備隊中最有威望的兩個小隊長,下一任大隊長不出意外將會從他們兩人之間產生。

    本來是賽琉的贏麵居大,但因為賽琉加入了“獵鷹”的緣故,所以萊特理所當然地擔任了警備隊的大隊長一職。

    換句話說,帝都警備隊已經被打上哈維爾的烙印,成為了哈維爾的有生力量。

    “哈維爾將軍。”

    萊特行了個軍禮,言語中滿是尊敬。

    “賽琉呢?”哈維爾問。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但萬幸並沒有生命危險,已經送往醫療室接受治療。”

    “這樣啊。”

    哈維爾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賽琉還在和‘夜襲’的殺手對峙,她身上傷了好幾處,血流不止,情況很危急。不過那兩個殺手看到我們之後就立即撤退了,我派了人去追,但她們顯然對周圍的地形很熟悉,最終還是跟丟了。”

    萊特的表情有些愧疚,似乎是在為自己沒有派上什麽用場而自責。

    “這不是你的責任,不如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哈維爾寬慰地說。

    帝具本就是最強的兵器,能被帝具所選中的人在某方麵來說也是人類中的最強者。

    資質、悟性、身體能力、判斷能力……總有一個方麵是遠超常人的,讓一群普通人去對付帝具使本來就不現實,能夠做到牽製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心情放鬆之後,哈維爾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回頭想了想剛才事情的經過,覺得自己真是關心則亂,聽到賽琉有危險就失去了冷靜的思考能力。

    其實瑪茵說的話滿是漏洞,她既然已經將賽琉重創,為什麽不給賽琉最後一擊?從她的立場來說這樣做才是最自然的。

    她既然沒有這麽做,那就隻能說明她做不到,因為警備隊的人已經發現她了,如果她不盡快抽手,隻會增添更大的變數。

    瑪茵那個時候隻是在虛張聲勢,哈維爾去不去賽琉那裏都沒有什麽關係,因為賽琉早已經被萊特他們救起。

    她隻是賭了一把可能性,她在哈維爾麵前挖了一個坑,然後哈維爾心甘情願地往裏麵跳了下去。

    就在哈維爾思考著自己錯誤的時候,隻見街道的另一頭,阿羅文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不痛快的表情,就像是在和女朋友滾床單滾到高/潮的時候被外麵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一樣,那種掃興的感覺清晰地表現在他的臉上。

    “怎麽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花街就在往東走一千七百米處的第三個拐角,需要我給你報銷費用嗎?”

    哈維爾瞥了阿羅文一眼,麵無表情地說。

    “我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話說挪用公款做這種事情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阿羅文沒好氣地說。

    “是不想去,還是不敢去?”哈維爾玩味地看著他。

    阿羅文明顯被這句話給噎住了,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看上去有幾分冷豔但其實相當笨拙的女孩的身影,顯而易懂的表情等於已經回答了哈維爾的問題,讓哈維爾臉上的笑意愈盛。

    “我靠你是我爹啊,管這麽多!”阿羅文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拿我當爹?”

    “你你你……本大爺跟你拚了!”

    一旁的萊特悄悄抹掉額角的冷汗,慢慢地往後退。

    他覺得自己繼續呆在這裏已經不合適了,在聽到什麽更勁爆的發言之前還是快點開溜比較明智。

    “所以呢?發生了什麽事?”哈維爾問。

    “我遇到了讚克,然後順手把他給宰了。”

    阿羅文說著扔出了一件眼睛裝飾品一樣的東西,那是從讚克那裏繳獲的帝具“觀察者”。

    哈維爾伸手接住,仔細打量了一下。

    “文獻上沒有記載過得帝具呢,性能如何?”

    “應該是預知型帝具,還可以發動幻術,如果不是讚克和我實力差距太大,說不定還會有一番苦戰呢。”

    “哦?這麽強力?”哈維爾挑了挑眉,隨即將帝具收入懷中,“這不是好好地完成了任務嗎,幹嘛要擺出一張臭臉?”

    “別提了,這之後我又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夜襲’赤瞳和一個大約十幾歲的新人殺手,因為都是‘獵鷹’的目標人物,所以我就毫無顧忌地出手了。”

    “赤瞳很強,再加上那柄一斬必殺的妖刀,真要打起來幾乎和我實力相當……本來打得正過癮呢,沒想到她居然趁我一個不注意給遛了!”

    阿羅文一臉的不爽,對於他這樣的戰鬥狂來說,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被打斷是非常不愉快的。

    “那個新人殺手呢?”

    “沒怎麽注意呢,赤瞳一逃我就追過去了,跟丟之後,回來看的時候也已經沒影了。”

    “這樣啊。”

    哈維爾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他也隻是隨口一問,像這種幾乎不能當做戰力計算的小鬼他還不會放在心上。

    “你那邊又是什麽情況?”阿羅文問。

    哈維爾簡單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雖然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放跑了布蘭德他們,但哈維爾也並沒有隱瞞下來的打算。

    錯就是錯,事實就是事實,沒有掩飾的必要。

    “……所以你就這樣放過了他們?”阿羅文搖頭失笑,“要是讓賽琉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她是會高興還是會自責呢?”

    “就隻有這點感想?”哈維爾說,“這可是難得的一個挖苦我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我哪有那個資格來挖苦你?我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啊。”阿羅文攤了攤手,“不過這樣一來‘夜襲’的虛實也就差不多能摸清楚了,這麽樣?覺得能贏嗎?”

    “隻是贏的話當然不是什麽問題。”哈維爾自信地說,“今晚現身的六個成員,恐怕已經是‘夜襲’的主要戰力了,但就算這六個人一起上,我也有把握將他們正麵擊潰。”

    哈維爾當然有說這種話的底氣,要知道至今為止他都沒怎麽使用過自己的帝具,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還不是他的全部。

    “但關鍵是‘獵鷹’的人手不足,這是個麻煩的問題。”阿羅文接過話頭,“隻要有你在,我們贏下這場戰爭也許並不難,但若是想要全殲‘夜襲’,可能性卻是極低了。”

    他露出苦笑:“‘獵鷹’說到底也隻有三個人,而與帝具使之間的作戰,普通的士兵根本派不上什麽用場啊。”

    “關於這一點我會想辦法的。”

    哈維爾微微思考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某個決定,接著他向萊特招招手。

    “讚克已經被阿羅文斬殺,這一次的任務到此為止。你帶上一部分人去打掃戰場,其餘的人全部收隊。”

    “是!”萊特沉聲應下。

    “走吧,”哈維爾偏頭看向阿羅文,“我們去看看賽琉。”

    阿羅文一愣:“去哪裏?”

    “醫療院。”

    “賽琉受傷了?”

    “嗯,是那個狙擊手還有通緝令上的希爾幹的,好像還傷得挺嚴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