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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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水井走著,手掌扶著那水井的邊緣,感受著那井下帶來的寒氣,看著那豎立在此地,極為突兀的木杆子,我也是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狀態之,那是一種,鑽入到牛角尖的感受,身體好像不受自己大腦控製一樣,一圈,一圈地走著,還好到時旁邊並沒有人,不然,我敢說,肯定有人把我當成瘋子,精神病,邪,被鬼魔附身等等。 vw
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到正午,太陽高照,熾烈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一圈一圈地走著,當太陽正好遊zou在我腦頂的時候,我突然發覺,好像缺少了些什麽
再度嚐試走了幾圈,看著橫亙在眼前的木杆,我找到了答案
正午時刻,木杆沒有了影子,所以在我一圈一圈走過的時候,那在我眼前閃動著的木杆影子,卻是不見了蹤影。
捕捉到這個細節,我也是心一緊,因為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在我手觸碰到的水井邊緣,有著些許的震動感,雖然很微弱,但卻是有著頻率的震動。
壯著膽子向著水井下望去,映入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接著一個氣泡在井水的平麵出現,每一個氣泡爆裂,都會出現一下股綠色的煙氣,滲透到井壁之,開始,我以為是這幫伐木工往這井水之扔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但是轉念一想,我便是否定了這種想法,作為這伐木場唯一的水源,使用起來,一定是規矩森嚴,怕是沒有人敢拿自己的飲用水開玩笑。
既然不是這個可能,那唯一剩下的可能,是這個井水本身便是具有問題,正所謂陰有陽,陽存陰,凡事共兩,物極必有反,正午正是陽極最盛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沒有那木杆影子的陰向,這井水自然全陽而屬陰,乃是大凶之地
再加白天所有的伐木工都會被工頭帶到山伐木,所以這麽長時間才沒有人能夠發現這井水的異常。
有了這個發現,我也打算下到井去查探一番,畢竟這整個伐木場的生命之源在這口井,這口井若是出了問題,通過井水將那屍鬼毒傳播出去,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並沒有什麽過多的顧慮,從小到大,幾乎每次四叔出去做事的時候,都會說這樣一句話:機會稍縱即逝,看風水,走墓也是一樣,前一秒生,後一秒,可能是死
然而,在我準備翻身下井的時候,呼喊聲,奔逃聲,救命聲,在遠處的山響徹起來,我抬眼望過去,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煙霧彌漫,一大團黑煙在山頂之不斷飄向空。
大災,來得有一些早啊
這是我當時的第一感覺,我最初來到這絕命之地的時候,掐算過這個地方五行存有木,水,土,缺金,缺火,火又克木,所以這場火災,在之前我便已經有所預感,是這個發生的時間,和我掐算的結果卻是有著巨大的偏差。
放棄了繼續下井的念頭,我便開始向著山走,雖然心知道這場大火是必將而至,但沒有如期而至實在是讓我心生懷疑,所以我也是決定去看個究竟。
一路向走著,那奔逃向下的人也是越來越少,相反,拿著撲火工具的人群變得越來越多,而且,從當時的風向來看, 與火勢蔓延的方向,似乎是相反而至。
距離黑煙所在大約五百米的距離,我最先看到了拿著衣服拍打著火焰的刀疤臉,別看這個家夥在平時有一些色厲內荏,到了真章,還真是敢打敢拚,那光溜溜的後背,已經有不少被燒傷的痕跡。
怎麽突然著起火來火源在哪
跑到跟前,我幫著撲火,也是說出了我的疑問,要知道,伐木場對這火源的規定可是極為嚴格的,別說是火機,連火柴在山伐木的時候,都不允許帶一根,在這樣嚴格的管理下,我還真是不相信,會有人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引起這場大火。
老大,漫天的煙,漫天的煙啊
驢唇不對馬嘴,刀疤臉的話盡管並不是回答我的問題,但我也是能夠明白他的心情,漫山的黑煙,人鑽進去,便是不見了蹤影,而這黑煙越大,我也是越加肯定,這場大火絕非天災,而是人為
有人至我們於死地,或者說,有人要阻止我繼續探查那絕命之地,總之,在撲火的過程,我的腦海裏麵浮現了許許多多種的可能,總而言之,我覺得無論自己在說什麽的時候,都是有一個人在背後緊緊地盯著我,每當我準備做些什麽的時候,一定會發生些什麽。
在部分人砍伐風向所在的樹木,另一部分人在黑煙之憑著感覺撲火的時候,我在山的測坡發現了一樣東西,這東西,也是更加讓我確信自己之前的想法,這場火,的的確確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是一大片的編織袋子,燃燒之後,並不會燃燒太大的火焰,卻是會產生濃厚的黑煙,覺得事有蹊蹺,我便沿著側坡,順著這些編織袋子走過去,結果發現,每隔大約一千米的距離便有著一大堆編織袋子,而每一堆編織袋子旁邊都有著幾把插在地麵的火把,我湊過去聞了聞,還有著濃烈的酒精味道,看著那些火把和那旁邊樹木的距離,拿捏地極為精準,再保證火光的前提下,還絕不會燃燒到那些樹木,此般掌控,沒有個幾年伐木經驗,怕是沒這樣的把握。
營造這麽一個惡作劇,到底是為了什麽,單純地阻止我進一步探查絕命之地,還是,在懼怕著這些如刀疤臉在二十年前農曆七月十五出生的人們。
原本以為不過是和風鬥,和水鬥,和那些異東西鬥,竟然有人加入了這場遊戲,本並不覺得怎樣的我,也是突然產生了興趣,有了鬥誌。
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這場災難,很快便是被刀疤臉等人發現是那些編織袋子搞的鬼,撲滅了幾處因為大風吹動而燃燒起來的樹木之後,所有人,包括我,全都被工頭叫到了伐木場的存料場,玩火,在伐木場,可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可是要自fen的。
所有人都被聚集在了這裏,我的心裏是很開心的,這樣的話,可以省去一些力氣,將刀疤臉找來的那份名單要了過來,我也是在刀疤臉的指認下,熟悉了每一個和他一樣二十歲月,在七月十五日出生的人,別的不敢說,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在那些風水書籍聯係地熟練無。
手裏麵拿著名單,麵足足有著九十八人,這麽多人在同年同月同日生,推算著這群人的生辰八字,因為本是七月十五出生,所以自然而然缺金,缺火,再加這群人都是一些貧家子弟,苦哈哈,所以那五行之隸缺之金,定是難以補救。
那麽火呢在我推算這群人的生辰八字,他們的身世都是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要麽是孤兒被打鐵匠所認領,要麽是父親是一名廚子,總之,他們的家人所從事的工作,準定有著和火打交道的。
正當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一聲嗬斥可是把我嚇了一個大跳,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那伐木場工頭的大嗓門,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落在你耳邊的那種感覺,震耳欲聾,還有著震震蜂鳴聲,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
那時候,我和所有的伐木工站得七扭八歪,聽著工頭的訓話,他有一個習慣,那是沒說一句話,得摸一摸自己的鼻子,不過七八句話,他也是摸了自己的鼻子十多次,這樣的舉動也是引起了我注意,不過,也為我帶來了麻煩
誒,新來的那小子,好看嘛
被工頭指著叫喊道,我向著四周看了一圈,所有人都是低著腦袋,聽著訓話,宛如是那做了錯事的小學生,隻有我,仰著腦袋,還盯著工頭看,所以,被工頭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工頭的叫喊聲, 我也是迅速地將腦袋低了下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然而,正在氣頭的這個家夥,根本不會因為我的及時改正而有任何的善罷甘休。
先是對我推搡了幾下,接著,工頭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本來插在口袋的手掌拉了出來,連帶著,還有那些各個屋子人員的名單。
在那幾張紙從我口袋掉落出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完了,這種隻允許屋主才有的東西,在我的手,按照伐木場的規矩,那可是要被綁在樹暴打一頓,熬個一天一宿,活下來,便活,活不下去,地給埋了。
偷瞄了一眼工頭的反應,我發現他拿起這幾張名單,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這樣看著名單,大約過了有一分鍾,也或許是兩分鍾,沒有責罵,也沒有暴打,工頭把所有的名單重新塞回到我的口袋,便是轉身回到了所有伐木工的正前方,繼續訓斥了起來,逃過一劫,我也是低下了腦袋,任憑麵說的天花亂墜,我依舊是思考著,我應該思考的事情。
威脅了半天,訓罵了半天,那個放火的家夥,工頭也是沒能找到,可能是他也累了,半個小時之後,便讓他們回去休息了,對,沒錯,是讓他們去休息了。
因為我,在正準備開溜的時候,巨大的喊聲在我的身後響起。
誒,新來的,來,你跟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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