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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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如雷震耳這樣的大嗓門,果然是在伐木場幹活的,大樹倒的時候,一定是喊了不少的號子,不然,這般獅吼功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夠駕馭了的。 vw

    跟著工頭一路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那是一個由木頭搭建的簡易房屋,外表看起來破爛不堪,但當我走進屋內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別有天堂。

    火爐,手電,水果,飯菜,沙發,彈簧床,在伐木場這樣的條件下,能夠有這樣一個休息的地方,真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之我們所居住的大通鋪,工頭的辦公室,簡直是人間天堂。

    葉逸之

    工頭坐在轉椅,一副老謀深算地看著我,把我單獨叫到他的辦公室,而且,在他見到我手裏那些名單之前,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所以我也是推測,這個工頭,很有可能知道些什麽。

    撓了撓頭,做出一個有些害怕的樣子,我也是回複他道:工頭,我是叫葉逸之。

    我眼睛一直盯著那辦公桌麵的名單,那工頭手指敲打辦公桌的聲音也是極富有節奏地傳到我的耳朵之,我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我是不敢說話,在人家的地盤,說錯一句話,那結果,是我當時並不能夠承受下來的。

    這樣的安靜的氣氛大約持續了有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我低著腦袋回想著那些名單的人,還有他們的樣貌,這其有太多的蹊蹺,若不能深入了解,恐怕會有這巨大的偏差。

    知道,龍省四十年前的一場大災難嗎風水師

    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便是要驚人。

    聽著工頭的話,我怔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工頭,他正微笑著看著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我風水師的身份,但是我確定他和那刀疤臉一樣,和屍鬼毒存在著一定的聯係,因為從他袖子伸出來的雙手,我發現那手腕,一左一右分別刻著兩個明晃晃的大字:金火。

    之後,我不知道這工頭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他將錢夾扔到桌子的時候,他的身份證從裏麵滑了出來,正巧落在我的麵前。

    麵的出生日期,不多不少,正是七月十五,而且,這個工頭的年齡,不偏不倚,正好是四十歲。

    懷疑著他是那製造火災之人,我著他的問題回問道:四十年前的災難莫非,也是洪災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以一種類似於開玩笑的語氣說的,誰知道,我話音剛落,那工頭直接一拍桌子,挺直身板,站立了起來。

    咣的一聲,嚇了我一大跳,再看向他的時候,他衝著我舉著一張黑白相片,看那相片泛黃的程度,估計也是有著一定的年月,隨意一瞥那照片,我並沒有太在意,但當看第二眼的時候,我卻驚地發現,那黑白照片的一個人,和四叔竟是異常相似。

    從來沒聽說過四叔和一個伐木場工頭相識,也沒聽四叔說過他認識這樣的一個朋友,我的臉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心卻已是翻江倒海。

    認識照片裏的人嗎

    工頭繼續提問著,我裝作沒有看清楚的樣子,探著身子,仔仔細細地看著照片,又看了看工頭的麵容,對之下,二者卻是毫無差別,倒是照片的四叔,看得我心裏麵發慌起來,主要是那照片的四叔簡直是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洗過照片後的那種潤感,像是把四叔熨平,貼去一樣。

    先是搖了搖腦袋,緊接著,我又點了點頭,而在我點頭之際,工頭直接前一步,雙手把著我的肩膀,搖晃著我的身子說道:快,快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這樣劇烈的反應,即便是相信他是四叔的朋友,我也不會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他,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太過緊張了

    工頭,我知道,知道,這個照片裏麵的人,是你哈

    雖然說我涉世未深,一直都跟著四叔在葉門,但接觸的人,可以說是形形色色,至名貴王族,富商巨頭,下至小攤商販,平民百姓,我都有打過交道,無論真假,工頭這樣的表現,實在是讓我的戒備心自覺地將其列入了黑名單。

    當然啦,我這句略帶著調侃,或者說帶著戲耍意味的話語,聽在工頭的耳朵裏麵,肯定是怒火燒,根本不用想,從剛剛他種種表現來看,這個家夥,定是有所圖。

    停止搖晃我的身體,工頭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下意識地瞟向別處,輕微調,一個攝像頭,沒錯我確信是一個攝像頭,隻在那麵停留了一秒,我便再度將目光移回到工頭的身。

    他雙手拄著桌子,停頓了大約兩秒,接著,用手撫了撫他的耳朵,點了點頭,動作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眼。

    你回去吧,到時候,我再找你

    態度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剛剛我清晰地看到他臉部的抽搐,而現在,則是一副雲淡風輕。

    有著監視器,期間工頭還摸了摸耳朵,而且那停滯的兩秒鍾,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冗長了。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我點頭哈腰,說著有事您叫我,便倒退著出了房間,在倒退的過程,我看著工頭的背影還在不時地點著腦袋,而且那般模樣,像是小弟在接聽大哥電話一樣

    看樣子,在這工頭的背後,還有著人,而剛剛的全過程,都是有人在監視著我和工頭的一舉一動,想必這興安林場真正的主人,應該在時刻注意著我們這裏麵所有人的動向。

    輕輕地把門關,我的腦子裏麵像是攪拌了好久的漿糊,渾僵僵的,這興安林場將太多太多的問號砸在了我的身,當時我的想法是,要是四叔在這裏,根本不需要我去思考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這些事情,一定都像那玻璃櫥窗的灰塵,一清二楚。

    絕命之地,火災,七月十五,屍鬼毒,工頭,還有興安林場幕後的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我的腦海成為一團亂麻,到底該從何處著手,也是找不到一絲頭緒。

    帶著疑問回到房屋之,那刀疤臉也是一個勁地詢問工頭有沒有把我怎麽樣,知道這家夥是好心,我也耐心地將在工頭辦公室發生地一切告訴了他。但當我說到攝像頭,還有那張照片的時候,刀疤臉整個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抬頭看過去,他已經是目光呆滯,皺著眉頭,好像,想到了什麽。

    直覺告訴我,刀疤臉一定還有著什麽事情瞞著我,如果不能將興安林場的每一個人都弄清楚,敵在暗,我在明,接下來做什麽,隻要觸碰到某些人的神經,那定然是會夭折,絕無生機的可能。

    知道事情可能涉及到刀疤臉的性命,我先是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二人的談話,移步前,湊到他的耳邊,我也是輕輕說道:拿自己的命,為別人隱藏,值得嗎

    說完,我也不答話,也不在理會刀疤臉,直接湊到其它床鋪,看看這群救火的苦哈哈傷勢如何,相信刀疤臉是個聰明人,如果他真對我隱藏了什麽,用不了幾天,他一定會主動來找我,因為,在這興安林場,那些二十歲,七月十五出生的人們,目前看來,解救他們的,隻有我

    我有一個習慣,當有事情想不清楚的時候,便會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在我小的時候,那些稀古怪,晦澀難懂的風水書籍,某一個段落,或者某一個點我想不明白的時候,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長有的事,而現在,有這麽多問題聚積心,更是讓我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當時是幾點,反正當拖鞋在地摩擦的聲音響起,我便知道,刀疤臉要來找我了。

    來來回回大約猶豫了不下五次,那聲音忽近忽遠,忽遠忽近,當我等待地都準備起身的時候,刀疤臉那道長長的疤痕便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哎喲我去

    是這句話,一個字我都沒有記錯,刀疤臉說的,是這四個字,而且,還是滿臉驚恐地向著後麵倒了過去。

    先是看看周圍的苦哈哈們有沒有醒過來,見一個個都在忙著磨牙,放屁,打呼嚕,我也是翻身趴在床鋪,裝作一副好的樣子,拖著腮幫,挑著眉毛,在呼嚕聲的陪襯,悄聲對他說道:我說刀疤臉,大晚的不睡覺,你作哪門子妖啊

    明知故問,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一種賤賤的味道,別人不知道,我看著那刀疤臉看著我的表情,那還真叫做一個哭笑不得。

    沒有說話,這家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他那張臉,站起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再屋子裏說,那很顯然要說一些秘密的事情,並沒有立刻答應,我先是做出一個不樂意的表情,接著,輕巧地翻身下床,跟在他的後麵,走出了屋子

    那刀疤臉並沒有說出的事情到底是何,走完這二十米的距離,相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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