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河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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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靈符,除了有著朱砂印記外,幾乎每一張符咒的反麵都有著四個大字:山河人
當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也是極為納悶,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道士,還是和尚,或者是某些抓鬼大師,稱呼自己為人,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小說
從那符咒的朱砂印記來看,這個山河人倒不是那些專門坑蒙天真無邪小朋友,拐騙腦袋迷糊老年人的存在,雖然對於符咒我沒有什麽過深層的研究,但在四叔的身邊,我也是耳濡目染,是真是假,是強是弱也是能夠看出來個大概。
沿著符咒貼在樹木的路線,我也是走了一遭,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根本沒有什麽陣法,基本是胡亂而貼,當然啦,也有可能是我的道行尚淺,沒有見識過這陣法的名字。
沒有停留太多的時間,我猜測可能是某個道士途經此處,覺察到這裏煞氣入土,於是,留下幾張符咒,以保平安。
繼續向著山頂進發,這一次我沒有選擇停歇,一口氣衝到山頂,一顆茂密的大樹也是呈現在我的麵前,繞著這棵樹轉了一圈,看著那粗壯的枝幹,我覺得這棵樹至少有著百年之久。
看完大樹,再觀四周,這座山的山頂,不知道是人工的雕琢,還是大自然的拿捏,整個頂麵呈圓形,幾乎沒有什麽雜七雜八的石頭,也沒有其它的植物,整個山頂這一顆大樹,所在的位置,也是這圓形山頂的圓心位置。
將地圖打開,按照麵的例,刻度,我丈量了一下這山頂的麵積,結果發現,地圖紅色標記的方位,是那顆大樹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重要的地方,我也絲毫不猶豫,將玄天羅盤拿出,一步一步向著那大樹走去。
說來也怪,當我越發走近那顆大樹,我發現羅針的轉動則是越來越緩慢,在我進入到大樹的樹蔭下時,羅針也是徹徹底底地平穩了下來。
站在樹下,我將玄天羅盤放在麵前,之後在讓玄天羅盤平躺在我的手,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轉換了幾個角度,當月光照射下我的影子正好向北的時候,方才將注意力放在羅針所指的方向。
羅針的指向是在西北,我遠望過去,發現在這三山兩河之間,兩河本是一河,在那西北方向,被我腳下的這座山分成兩河,而這些在地圖並沒有展現出來。
一分為二,三山兩河。單純地去猜測,我也是認為在這兩河的分叉口,應該是有著什麽玄妙的東西,不然,羅針也不會指向西北方位。
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我也是有些弄不懂,那個順時針的箭頭,還有羅針在未登山頂時的旋轉,到底是為何
這樣的疑惑,也是讓我久久難以離開,那種強烈的感覺也好像是在提醒著我,這棵大樹,或者說這座山,並不是我所見的這般簡單。
在這樣的想法下,我也是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緩步走出大樹所籠罩的範圍,走出圓形山頂的範圍,一步邁在斜坡,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我也是將玄天羅盤拿了出來。
果不其然,飛快地沿著順時針旋轉著,我深吸了一口氣,也是將自己的手指緩緩伸了出來,沒錯,我是要看看,若是把這羅針強行停止住,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看著自己的手指距離那飛速旋轉的羅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是極為緊張,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根本不得知曉,而且,作為風水師手裏麵的玄妙器具,這玄天羅盤裏麵可是玄天長老以命所祭,我也是不知道會不會惹惱了他老人家的亡魂,從而六魄來襲。
當時,的確是想了許多,各種各樣的畫麵浮現在我的腦海,但當我用手停住那羅針的時候,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
嗒
羅針觸碰在手指的聲音響起,我緩緩低下頭,看著那羅針停下來所指的方向,不是其它,正是西北位置。
一切不攻自破,我也是挪開了自己的手指,然而,怪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繞著順時針轉動不停的羅針,竟然自己定在了哪裏,無論我怎麽擺動,這羅針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指引我去那分流之地,我看了看遠方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空,意識到時間緊迫,也沒多做停留,直接按照這原路返回到了屋子裏。
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起床,本來我是想要睡一會兒的,但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也是讓我頓時放棄了這種想法,回到自己的鋪位,躺了下去。
強烈的疲憊布滿全身,一動也不想再動,腦子向著那分流之處,還有那絕命之地,那口井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東西,重重情況連鎖起來,不知不覺,我也是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我也是猛地坐起身,轉頭一看,發現大家都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出發山伐木了。
迅速地下床,我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刀疤臉也是走了過來,悄悄對我說道:老大,你繼續睡吧,工頭哪裏,沒事的,我能搞定
這話,他是湊到我耳邊說的,我聽到的時候,也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向著身旁的床鋪栽去,但我的理智告訴我,那分流之地,必須抓緊探查個究竟,不然,在拖遝下去,說不準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隻不過是一時的感覺,我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給他說了一聲我沒事,便提起一把斧頭,站在了人群的最尾端。
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刀疤臉也沒有再來勸我,我看著他從我的身邊走過,站在隊伍的最前頭,喊了幾句我也聽不懂是什麽玩意的話語,然後大家扛著斧頭,鋸子跟著刀疤臉走了起來。
第一次跟著大家山伐木,走在隊伍的最末端,看著各個屋子向著其它不同的方向走著,那感覺也是蠻妙的,一路走著,一路唱著,那身的疲乏感也是被喊出的號子驅散一空。
和身邊的苦哈哈們隨意閑聊著,我也是詢問著他們期間什麽時候可以休息,有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聊著聊著,我卻是發現,我們所行走的路線,正向著西北的方向,腦恍惚過一個念頭,聊了半天,我也是故意埋怨了一句什麽時候才能到。
這麽多樹不砍,我們還要走多遠啊
我話剛說完,便有著幾個苦哈哈過來為我解答了這個問題,說不好具體是在什麽位置,他們也是站在我的身邊給我指了個大概,這一指不要緊,當我追問了一下具體位置的時候,他們也是異口同聲地說,是那河流一分為二的地方,是那。
不相信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繼續和這群苦哈哈打聽著,我也是了解到,按照之前的排班,我們屋子應該是去旁邊山伐木,誰知道一大早,工頭通知刀疤臉臨時換了地點,所以,我也是順理成章地來到了這河水分流之地。
說是河水分流之地,其實我們隻是在河流的旁邊,砍伐一些應經生病不能夠再生長的病樹,按照刀疤臉他們的說法,這種樹,隻有砍了,才能夠再度生長,不然,會被各種蛀蟲蟬食,成為一棵朽木。
話是這麽說,但當我進入到這片樹林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的樹木都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是大樹的低端,都是有著些許的淺綠色呈現在樹皮,他們說是周圍的雜草,或者其它綠色之物生長在麵的。
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但當越往河邊走,這種情況也是越發明顯,對此,我也是產生了懷疑。
工頭隻是監視著我們出發,來到了這裏一切都聽刀疤臉的指揮,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沒有任何的負擔,移動向了河水邊。
水麵沒有任何的波紋,流速很慢,在陽光的照射下,水色呈現的是一種淺淡的綠色,看不到底麵,在靠近岸邊的位置,有著些許的綠藻漂浮在麵,我蹲下身子,湊過去聞了聞,沒有任何的異味。
隨手找了一根木棍攪了攪,在我攪動的區域裏,那淺淡的綠色也是逐漸變淡,化為透明,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可以看得到水下麵有著小魚遊蕩在其。
這樣的話,我也是確認這河水並沒有毒,但若是沒有毒,他們為什麽要死守著那絕命之地的井,而不這條河裏來打水
帶著疑問,我回到了隊伍之,在刀疤臉身邊砍了幾棵樹,也是隨口提出了心的疑問,為什麽不飲用這河水。
聽到我的問題,我看著刀疤臉的神情也是立刻嚴肅了起來,先是將身邊的伐木工趕走,刀疤臉也是帶著我走到了遠處,看了看四周,他才為我解釋道:老大,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這條河有過屍體漂浮下來,從那以後,工頭便不讓我再喝這條河的水,說是找過什麽山河人算過,誰要是喝了,活不過一日。開始我們並不信,直到後來,一個小子不信邪,一次伐木的時候偷喝了一口,之後這個人第二天便口吐白沫,死了那樣子,別提有多慘了
聽完刀疤臉的話,我強壓住內心的好,再度聽到山河人四個字,我也是確信這個地方,和這個人,一定有著關係。
一個人走到了河水邊,我心想著夜晚時分,羅針的指向,也是覺得,真正的秘密在這水下,山河人所言的不可飲其水,這其,必有蹊蹺
想著,我也是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用木棍攪合了幾下,一猛子,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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