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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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被他們所知曉的,也不知道李峰還是李山那張和四叔的合影到底是真還是假,當李峰對我說,要讓我幫他們找到解決屍鬼毒的辦法,我也是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變大了不少。 vw

    本想著如何回答李峰,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我找不到任何拒絕他的理由。

    解決這屍毒,也是四叔的心願,早在十年前,我們便知道有個名叫葉逸之的風水師存在,而這個消息正是濱城四叔的各個弟子傳播出來的,普通老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在龍省的各路幫派,你的名字,早已經不足為。

    十年前我十歲我十歲的時候可能連什麽是風水都沒有自己的定義,那時候敢向外宣稱我是風水師,而且還在龍省散播出去,還是四叔親自說的。

    我本以為李峰這是在胡編亂造,結果他從口袋掏出了好幾張黑白相片,每一張麵都是有著四叔的身影,雖然說這並不能代表什麽,但每一張相片均是有著四叔的字跡。

    葉逸之,風水師,出世陰間知

    別的我不敢說,四叔的字跡,我可是再熟悉不過的,那每一張照片下麵均是有著這幾個字,看樣子,四叔早在十年前便已經會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既然人家都把底牌亮了出來,我也不需要在隱藏著什麽,起身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走到辦公桌前,將那地圖打開,布置了起來。

    李峰,這口井,封死

    絕命之地,一直都記掛在我的心頭,那口井不封,這林場身含屍鬼毒的人便難以得到根除。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井水絕對有著問題,雖然我暫時找不到問題的根本,但封這口井,絕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沒等李峰開口,接著我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這口井旁邊的木杆子,也砍了。

    是他們求著我來解決他們,所以我自然而然地也是有著命令的語氣,當我再度開口提出第三個要求的時候,那李峰也是直接將他的手掌按在了地圖之。

    我轉過頭看著李峰,充滿著疑惑,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葉逸之,這口井,不能封,那木杆,也不能砍

    聽著他的話,我皺起了眉頭,口口聲聲說要我解決他們身的屍鬼毒,當我真正開始做的時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直接笑了出來。

    看著李峰那張臉,我也是壓住內心的怒意,平和地說道:為什麽

    為什麽的確是難有原因,至少,我是想不出什麽原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不能。

    封水井,李峰有所反駁,我還能夠理解,畢竟那是飲用水的所在,但那棵隻剩個杆子的樹木,也不能砍,這我真的不能夠理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著李峰,能夠不顧自己的屍鬼毒,來阻止我封井,砍木。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好像是有著什麽難言之隱,都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實在不想在聽些什麽悲慘的故事,瞪著他,厲聲說著:想活,還是想死

    沒必要和這李峰多廢話,我也直接一句話說死,這樣簡單的選擇題,估計沒有人會選擇死吧。

    事實也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李峰猶豫思索了幾秒鍾,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口井,還有那木杆,都是山河人當初算出來的,動了這兩個東西,林場會遭遇大禍。

    我想過許多種理由,但是這裏有,我當時也是沒有想到這兩樣東西竟然是那山河人刻意為之,見識過那絕命之地,這兩個東西確實有著玄機,並沒有往林場的興衰去思考,所以動之是否有大禍降臨我也難以評斷。

    拄著辦公桌,我看著那張泛黃的地圖,要想徹底解決這屍鬼毒,最直白的方法是掘墓挖墳,搞清楚這些人的父母,到底是被洪水淹死,還是身具屍鬼毒,若是前者,倒也好辦,尋找蠱草食之便是,若是後者,怕屍鬼毒已經是深入骨髓,要想解之,怕是異常棘手。

    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是準備嚐試一個之前偷偷摸摸的方法,那是我的血液,二十年來都是玄天長老的蠱草為我調理身體,方才根除屍鬼毒,按道理講我的身體應該具有了一定的抗體,要是我的血液有著效用,那這件事情,也好辦了許多。

    對著那李峰說出我的想法,他們兩個也是連忙道謝,然而,山河人在他們心所占的重,也實在是讓我心裏麵有一些別扭。

    那李峰說著二十年前山河故人逼迫那些伐木工吊,還將他們的腦袋砍下,縫合雙臂,在風水書籍,我從來都沒見到過這樣的手法,倒是在一些旁門左道的巫術,見到過類似的做法。

    想到這,我的心裏也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所謂屍鬼毒,根本不複存在,在二十年前的那場洪水,還有這些人身所謂的屍鬼毒,都是這個山河故人所弄的巫術。

    凡事都有著目的,如果真的如我猜測這般,那這個山河故人所要達到的目的又是什麽

    晚飯時刻,在李峰,李山的幫助下,我也是將自己的血液滴在了晚飯的菜湯之,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站在灶台師傅的旁邊,看著自己屋子前來取菜的人都是低著腦袋,我猜測那河浮百頭的場景已然是成為了他們心的陰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怕是難以恢複到以往的狀態。

    可能是受到我們屋子的影響,我看到其它屋子前來取飯菜的伐木工也是一臉的悲傷,前前後後大約幾十人,沒有一個人不是哭喪著臉,但唯獨一人,他過來的時候,臉是掛著笑容的,甚至在向我走來的路,都是一路說笑。

    喲,新來的,懂得規矩了嗎

    和那天早一樣,陳友諒穿著依舊考究,我所說的考究並不是說他的衣褲有多麽華麗,而是整潔,說話的聲音很是溫和,笑容也是可親,但在那個時候看著他的笑容,我卻是有著一種厭惡的情緒。

    看著他一直走到我的身前,將飯菜遞到他的麵前,我並沒有跟他說話,因為自從那天早的遭遇後,我總覺得這個人城府極深,尤其是他的笑容,好像我整個人都chi裸地站在他麵前一樣,從見到陳友諒的第一眼開始,我便對著一個人產生了深深警覺感。

    誒,新來的,幾天不見,又啞巴了

    有的人是你不招惹他,他非得來招惹你,陳友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麵是對他產生的這樣的評價,我緩緩地抬起頭,看了看他,已經和那李峰還有李山攤牌,所以,再和這個家夥動手,我也是絲毫沒有的忌憚。

    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別跟這個家夥動手,這種感覺極為強烈,甚至陳友諒的危險程度,都四叔還要強烈。

    沒有理會他,我低下了腦袋,繼續給後麵人打著飯菜,而陳友諒也是一直站在我的麵前,我忽略掉他的存在,做著我應該做的工作,但當所有人都離開,在這灶房隻剩下我們兩人的時候,他說出了一句讓我不敢相信的話。

    當時,見他仍然沒有離開,我是本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心態,收拾了一下正要出去,這陳友諒直接單手拄著門框,伸出一直腳來,也是抵在了門框。

    我側眼瞪了瞪他,這般做法已經是觸碰到我的底線,要是再得寸進尺,我也不管那內心的感覺,準備動手了。

    但在我和他對視的時候,他將手的菜盆抬了起來,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還做出一個意猶未盡的表情,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

    今天的飯菜,還真是香噴噴啊

    這句話,他像是說給我聽的一樣,因為飯菜被我滴入了自己的血液,在陳友諒說話的時候,我也是下意識地將自己包紮著的右手悄悄地縮回到了袖子裏麵。

    伸出左手把住他手臂,推開,我直接邁腿走了出去,有著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我記得我走出灶房的時候,步伐都是變得很大,速率也是變得很快,也幾秒鍾,我覺得自己都已經走了一百米。

    誒,別說,新來的,你的血液,還真是有夠鮮美,哈哈哈~

    這是我覺得自己已經走出陳友諒視線剛放鬆下來的時候,陳友諒說出的話。

    立刻停下步伐,我冷冷地站在原地,這件事情,隻有我,李峰,李山,三個人知道,而陳友諒說出這句話,一定是將我們的計劃的來龍去脈都掌握了,要是他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鬼知道這群苦哈哈會因為屍鬼毒而再做出些什麽出格的舉動。

    沒有任何的猶豫,本來是要會屋子的我,立刻調轉了方向,準備去向著李峰,還有李山問個清楚。

    但沒走出幾步,陳友諒的聲音也是再度響起:誒,葉逸之,李峰,李山,可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更提不給我通風報信啦

    你有過被一個人徹底看透的感覺嗎是無論你想要做什麽,他都會在你開始之前說出你要做的每一步,被人牽著鼻子走,我還真的是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所以,陳友諒,也成為了我在成為風水師之後,必須搞定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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