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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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過欺騙一個人的時候嗎你有過正在欺騙一個人,馬要成功的時候嗎你有過正在欺騙一個人,而突然被揭穿的感覺嗎

    我有過,我假裝,有過

    陳友諒,的確是陳友諒,他從人群走了進來,身穿著道袍,手掂量著三根長香,一點一點地向我走來,我特別討厭笑容,尤其是當一個人看著你的時候,那種得意的笑容。

    陳陳友諒

    因為害怕,才會口吃,但害怕我還真沒有,不過是想表演一下被拆穿謊言罷了。

    怎麽,意想不到吧

    攤開雙手,將道袍完全撐了起來,陳友諒也是一把將李峰從祭壇前推開,把那鋪在祭壇的地圖,端了起來,看了幾分鍾。

    你知道嗎葉逸之,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已經找到三口水井的位置了,而你麵標記的嗬嗬

    三口水井我第一反應是疑問,我在想這個家夥會不會是在炸我,讓我自投羅,雖說除了都是我胡亂標記的,但不可否認,我還是有著一定的規律的,那風位,也是找的恰到好處,至少,也有著一定的規律。

    盯著陳友諒看了一會兒,我的腦子裏麵也是迅速地想了起來,在思考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有的時候,判斷一個人話語的真假,並不需要去考慮這個人,從他身邊的人,你也能夠找到一些線索,而有的時候,這種線索,便是絕對的。

    隨意一瞥,在我看向陳友諒的時候,我的餘光明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晃動了一下,真的是隨意一瞥,我見到在火光下,李峰正向著李山著四隻手指,而且露出一副贏家的笑容。

    在回過頭看向那陳友諒,我頓時覺得這個人的套路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招架,撓了撓頭,我也是傻嗬嗬地笑了一下,但下一秒,我便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陳友諒,你知道三口水井的風位,你他媽的告訴我兩個,在耍我嗎這風水大陣,跟老子這麽點信息,別說我,算諸葛孔明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在當時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丞相搬了出來,可能是一時性急,根本不需要再掩飾,我近乎於用吼叫來對那陳友諒喊道。

    我瞪大眼睛看著陳友諒,我這樣的反應,他連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至少在我看來,他可能早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措。

    被發現了

    他雙手拄著祭壇,一動都沒有動,按道理說,我這樣的吼叫,應該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要知道在之前,我可是被這個家夥打過耳光的,憑我的感覺,這樣的喊叫,應該已經激怒了他,但他卻是冷靜的可怕。

    陳友諒擺了擺手,隻見李峰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從祭壇下來,又拿出了一張地圖,工工整整地鋪在了祭壇之,然後,陳友諒拿出一支毛筆,在麵開始了塗塗畫畫。

    大約過去了半分鍾,他站直了身子,看向我,依舊是那種笑容,讓人討厭的笑容。

    三口水井的位置,我已經標記出來了,那可是我這幾十年翻山越嶺,將這興安林場折騰了個底朝天才找到的,這次,你要是再敢騙我,我送你去見你的四叔

    三口水井,這個陳友諒,還真是夠謹慎,都到了那種時刻了,他還留有一手,不過,他這樣的決定也是正合我意,將第四口水井的位置標記出來,在順便找一個其它的位置,說是第五口水井的位置,爭取更多的時間,豈不是美哉。

    但有一點,我卻是想錯了,這陳友諒,所知道的四口水井位置,是那四口,要是我標記錯了,將他並不知道的水井標記出來,然後將他知道的那水井位置標記到其它的地方,也是難逃一死。

    腦袋瞬間變大了一圈,我沒有搭話,板著臉,向著祭壇走過去,見我走來,陳友諒也是退到了一邊,所謂的退到了一邊,也是保證我的所作所為在他的視線之內。

    腳步停在祭壇前,我還回頭看了陳友諒一眼,這個家夥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架勢,反而,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來想要找個借口讓他離開,但思前想後,我也是認為這個陳友諒,絕對會死纏爛打下去。

    搖了搖腦袋,我也是放棄了攆他走的想法,雙手將祭壇的地圖弄平,拿起三根香,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舉著火把的一個兄弟前,當我剛把三根香,伸到那火把的火焰之,那端著火把的伐木工悄聲說出了一句話:怎麽樣火柴用的還好嗎

    我先是一驚,接著,看向他的麵容,之前並沒有發現,那膀大腰圓的身材,還有那濃厚的大胡子,不是那個之前和陳友諒一起收拾我的黑旋風嗎

    別看我,做你該做的

    再度開口,我也是意識到自己停頓的時間有些過長,將三根香,收了回來,看著已經升起的香火,向著祭壇走了回去。

    那幾步,我走了很久,反正在我的意識裏,那幾步,時間過的很慢,因為,那幾步,我想了許多。

    黑旋風是那個放火的人,但之前他和陳友諒是站在一起的,他和陳友諒是一夥兒的,為什麽要給我五根火柴

    諸多疑問在一瞬間充斥到我的腦海,但表情,我沒有任何的表露,依舊是板著臉龐,因為四叔曾經說過,喜怒不形於色,隻要臉不亂,心再怎麽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人察覺。

    回到祭壇前,我總是想下意識地看向那黑旋風,他的身份,實在是有一些撲朔迷離,是敵是友,如果我不搞清楚的話,我的眼前,簡直是一片漆黑。

    將三根香插在香爐之,順便從祭壇前段拿過來四根蠟燭,擺在地圖的四角,然後,我也是也是念叨起來一些四叔交給我說給祖師爺說的話語,雖然我一直都不相信跟祖師爺說這些東西有什麽作用,但那一天,我說的無虔誠,是我這輩子算風水的過程,說的最認真的一次。

    左手把風,右手握水,不動歪念,不觸邪心,不算己,不算死,不算同,徒兒葉逸之,祖師爺保佑,一切命數運轉乾坤,世道變化九回輪

    閉眼說完這一切,我將玄天羅盤拿了出來,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假裝,我也是想看看,在這風水大陣之,知道了三個陣眼,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能不能將另外兩個陣眼算出來。

    有著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我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對策,既然陳友諒自己說,將這興安林場攪了個天翻地覆,都沒有找到剩下的水井位置,那麽很顯然,他絕對不會知道,那最後一口水井的位置,在他的屋子下麵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沒有人會把自己居住的地方拆了稀巴爛,再挖一挖,看一看,在我點燃三炷香,一轉頭,腦子裏麵便是閃出了這樣的念頭。

    既然,猜到了他所知道的四口水井的位置,那麽一切也都變得簡單了。

    我當時也是無興奮,連四叔都搞不定的風水大陣,我倒要看看,有什麽特之處。

    沒有在用八卦圖,我閉眼睛想了一想之前擺正八卦圖時候的位置,將玄天羅盤放在絕命之地,單指點在其,任憑羅針如何轉動,我都不為所動,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布尺,時刻準備標記出那算出來的結果。

    有的時候,風水這個東西,稍縱即逝,也許前一秒,你算得是這裏,下一秒,你算的變成了那裏,所以,對於尚好的時辰,特定的時間點,也是算風水必不可少的一個條件。

    因為之前,零點已過,所以再次測算,我也是時刻都在繃緊著神經,記得當時我看了一眼手表,零點過十五,這相差的十五分鍾,我便需要改變不少地方,等待著羅針停止的那一刻。

    每一分鍾的變化,我的手指都會將玄天羅針的位置轉動一下,不為別的,隻不過是想將偏差縮短到最小。

    嗒

    玄天羅盤的開關彈開的聲音響起,我將單指緩緩抬起,沒有任何的猶豫,猛地收回手指,那玄天羅盤的蓋子立刻打開,看到羅針所指向的位置,我將布尺以羅盤所在的地方為,向著羅針所指的方向扯開,大約扯到五厘米距離的時候,一道邪風吹起,那事前擺在地圖四角的蠟燭,其一根蠟燭,也是立刻被吹滅。

    停止拉扯,拉直放下,那布尺所停在的地方,和我所知道的水井位置,相差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挫敗感,深深的挫敗感,那是我自從走風水這條路,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走在了岔路。

    麵無表情,相同的方法,我有將玄天羅盤放在了另外一個水井的位置麵,相同的方式,找到另一個風位,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和場長所給我的位置,相差十萬八千裏。

    停下手的動作,將第四個水井的位置,隨意點了一下第五個水井位置,我便閃到了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陳友諒走到祭壇前,將地圖端起來看了起來

    在他看的時候,我的腦,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場長,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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