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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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當一件事情,你對其富有著強力的信心,但事實卻和你所知道的相差十萬八千裏的時候,你會選擇相信自己,還是相信別人嘴的事實
我選擇,相信自己
看著陳友諒將地圖端起來,大約看了有半分鍾,他將地圖緩緩在祭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它地方,之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然後,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vw
葉逸之,哈哈哈,有兩下子
當陳友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確定了,場長是在騙我,他告訴我的剩餘的三個風位,全都和我測算出來的地方相反,如果我按照場長告訴我的位置,標記出來,估計那時候,陳友諒會在第一時間將我送到閻王那裏去報道。
場長不相信我,當陳友諒露出笑臉的時候,我便知道,那個老家夥,從頭到尾都沒有信過我。
可恨嗎可悲嗎
不,一點都不,在這樣的條件下,情景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在對你說著謊話,所以,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一些事關性命的信息,那是寧死都不能告訴給別人,因為那是唯一你能夠和閻王談條件的本錢。
衝著陳友諒回應一個笑臉,我也沒有說些什麽,那第五個水井位置,場長告訴我,是在陳友諒的屋子下麵,但我算出來的,卻是在李峰那個屋子的下麵。
算是一場賭博吧,兩個屋子相距不遠,我當時也是在不停地祈禱,祈禱著不要被陳友諒發現。
擺了擺手,李峰,李山也是招呼著其他人跟在了陳友諒的身後, 而我呢,自然是被幾個壯漢架了起來,跟在隊伍的最後麵。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架著我的人,左邊的那個家夥,正是黑旋風,說他是黑旋風,也不過是長得像罷了,一路跟在隊伍的後麵,將我右邊的那個家夥支走,趁著旁人不注意,他也是跟我說了一些我並不知道信息。
首先,他是那個放火的人,說是為了救我,其次,他也是告訴我那關在地下室的場長,其實並不是什麽善茬,雖然他在裏麵,但卻可能操縱著外麵的事情,幾年的調查,他都是沒有找到到底是誰在外麵替著場長做事。
這還並不算完,他跟我說,其實這個陳友諒,根本不是什麽山河人,之所以將他稱之為山河人,隻不過是為了哄騙這群苦哈哈罷了,更為我讓我驚的一件事是,陳友諒,和李峰,李山,竟然是三兄弟
利用山河人的名號,果然還是他們三人更為厲害一些。
不清楚這個黑旋風到底是什麽身份,我對其也是充滿著戒備,並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底牌都說給他,至少稍後在哪裏開井下挖,陳友諒還是需要我的。
一路走著,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黑旋風也是把我講給另外兩個人,他自己快步走到了前麵,不過,在他離開之前,也是囑咐著我。
小心,刀疤臉
他讓我小心,刀疤臉
雖然我對刀疤臉也是有所懷疑,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刀疤臉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他需要繼續裝瘋賣傻,隻有這樣她才能夠脫離開李峰,李山的追殺。
想要問問那黑旋風,刀疤臉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我能夠看到的,僅剩下了一個背影。
疾行奔走,沒多久,我們便是回到了陳友諒的屋子前,這裏是場長標記的水井的位置,而我算出來的,水井位置在旁邊的房間,時不時地瞟向旁邊的屋子,我也是生怕會出現什麽披露。
有句話說的很對,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隊伍停在屋子的最前麵,那陳友諒挑選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家夥,一個個拿起了鐵鏟,之後,便是招呼我過去。
作為一個被人控製的人,我沒有什麽可以拒絕的全力,被兩個家夥直接押了過去,我的臉也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等待著陳友諒宣布下一步我們要幹什麽。
走進屋子,裏麵的人,已經被李峰,還有李山叫了出去,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要幹什麽,但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每個月都是這兩個人給他們發工錢,李峰,李山讓他們往東,他們是斷然不敢往西。
整個屋子漆黑一片,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樣,在那一天,連接這個屋子的電線,被在林場生活的老鼠給啃斷了,陳友諒叫人去找電線接,結果在工房的電線,全都消失不見,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摸黑作業。
沒有燈光,但有著火光,每人一個火把,我走在屋子的最裏麵,他們全都站在門口,不再進屋,開始我還以為是為了不打擾我,但之後的幾分鍾,在門口伐木工的竊竊私語,我聽到了他們嘴,正在討論著這個屋子裏麵鬧鬼的事情。
鬧鬼,鬧鬼,都離不開一個死字,在這間屋子裏,曾有一個伐木工,被活活燒死,自此以後,每天夜裏,都會聽到那伐木工嚎啕哭喊的聲音,而且,無論怎麽掃地,都會在那個伐木工死去的地方,存有那麽一小塊白色的灰塵,如果你剛剛掃走,沒過多久,這白色灰塵又會再度出現。
這樣的情況,我站在屋子裏麵並沒有覺得怎樣,直到,我的火把照在那堆白色灰塵之
要是往常,燈火通明,人們也感受不到那種陰森,但是那天,隻有火把的光亮,陰風四起,透過木屋的縫隙,吹到臉,好像是人,在撫摸著你的臉龐。
雞皮疙瘩瞬間起來,我閉眼睛,感受著風向,站在白色灰塵的旁邊,掐指一算,一個數字也是在我的腦浮現出來。
七
猛地睜開眼睛,我也不加任何的思索,看向陳友諒,將他也看向了我,我伸出手指,向著那白色灰塵的地方,指了一指
那最後一個風位,在這裏
到地在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在那堆灰塵下麵,有著死去的那個伐木工的怨魂,都說早死早托生,這縷怨魂在這裏積怨了這麽久,也是時候來個人將其徹底解脫。
我一指,陳友諒立刻表露出了喜色,招呼著身邊的伐木工過去挖,但除了黑旋風以外,沒有一個人動彈。在火光的映射下,從他們的眼神,我看到了恐懼,來自於心底裏的恐懼,沒有人想要因為一些錢財,而沾染那種不幹淨的東西,拿命去換錢,他們還沒有那麽貪心。
但令我驚的是,那黑旋風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絲毫見不到他又任何的害怕,好像那在他腳下的白色灰塵,根本不存在一樣。
誒,你腳下麵
我提醒了一句,想要告訴他,這樣做,隻會讓那縷怨魂纏繞在你身,但我剛剛開口,那個黑旋風便側過身子,將他的腳底暴露在我的麵前。
那是一張靈符,和山河人所畫的完全不同,雖然,對畫符,我懂得並不是很多,但那種靈符更為厲害,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個一二三四。
從顏色麵,那並不是朱砂,而是血,用血畫符,這樣的能耐,四叔都沒有用過幾次,而這個黑旋風,來便是這麽大手筆,著實讓我沒有想到。
叫喚了半天,也沒有那個伐木工動彈,不得已,那李峰,和李山則是提著一把鏟子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親力親為
葉逸之,你確定在此處嗎
李峰詢問著我,我點了點頭,他作勢要鏟下去,我急忙阻止住他,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門窗全都關,拿出三把匕首分別插在門,還有另外兩個窗戶,目的是不放走那怨魂,該找誰,不該找誰,相信他也是能夠清楚。
關門之前,那所有的伐木工也是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在屋子裏麵也隻不過剩下了五個人。
我,黑旋風,李峰,李山,還有陳友諒
當時的站位是這樣的,我和陳友諒站在門口,黑旋風三人一鏟子,一鏟子地向下挖著,沒白色灰塵也隨著他們一鏟子一鏟子挖下去的時候,混合在了泥土。
葉逸之,你要是敢騙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挖了不過五分鍾,也挖出一個小坑,那陳友諒也是顯得有些不耐煩,對我狠毒地說著。
心急,隻有心急才會生氣。
他越急切,證明我的時間,便是越充足。
到底在不在這裏,耐心等待好,放心,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著,我也是自然地坐在了地,靠在門,笑了起來,都在等待,隻不過,陳友諒等待的是風位,等的是水井,而我等待的,是那縷怨魂的出現。
具體會變成什麽樣子,是血棕,還是附在某個人的身,在當時我也不能夠確定。
不過,有一點我是極度自信的。
因為我算出來那一天,是那個伐木工死後的頭七,都說人死後,在頭七這一天,死者會返回到家裏,一般情況下,家人都會給其預備好飯菜,而在這樣的地方,哪有什麽家人可言,那伐木工那麽深的怨恨,隻怕會附在某個人的身,將這件房間裏的所有人,全都帶去陰間
陰風四起,門窗打開,三把匕首崩飛在地,在門口的幾名伐木工,發出了悲慘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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