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血引龕 鬥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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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少有幾次心有著事情,還睡得很熟的經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知道對手是千一,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手機端 vw
亦或許是那微乎其微的香灰,即便散落在興安城的各個角落,我也不相信千一能夠發覺到那些蛛絲馬跡。
嗅覺會那麽靈敏才不會,千一是怎樣的人,因為多少馬虎大意而被四叔批評懲罰過,次數簡直已經可以用一百到正無窮來形容,但,我忘了一件事,那是人總會改變,我在改變,同樣的,他也在改變。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的十點鍾,啞巴除了換了一身新衣服粘了一個胡子外,其它的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一個胡子,他已經像是另外一個人,華洛同樣偽裝起了自己,畢竟作為龍省正東之地,坐鎮風水師的女兒,多多少少也是害怕被人認出來,而覆滅了整個計劃。
先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睜開眼睛,華洛便是將一套幹淨整潔的衣服雙手拖著伸到了我的麵前。
幹嘛喬裝打扮啊。說著,瞄了一眼那一整套衣服,純黑色的山裝,麵還有著一個玻璃片的圓形眼睛,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樣裝扮過自己,作為一名風水師,我向來都是以寬鬆舒適的衣服穿在身,像正兒八經的山裝,不是不想穿,而是穿之後,會有著一種束縛之感。
我可以不還沒等到我後麵的話說出來,華洛直接給我懟了回來。
不可以,你知道被放跑的那兩個啞巴,已經見過你的容貌,如果你不想被認出來,將我們送到一個萬劫不複的地步,那快點穿好。管家婆命令我除了四叔還沒有人這樣跟我說話,當時,我沒有任何的反駁,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照做著,將一整套山裝套在了身,穿鋥光發亮的皮鞋,卡一個老學究樣式的眼鏡,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別說,還真的是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咳咳,那個,還可以吧羞澀地問著啞巴還有華洛,他們二人看過來的時候,我也是能夠感覺到我的臉頰發燙起來,而且,沒有去選擇直視華洛還有那啞巴的眼睛。
挺好,看不出來。肯簡約的評價,得到這樣的回答,我也是放下心來,盡管還是有些束縛著自己的身體,但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適應,那種緊縛感也是減弱了不少。
出門,我們三人便是並肩而走,極為自然地在街巷閑逛起來,說是閑逛,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七轉八轉之後,看著在腦袋正方的太陽,我也是帶著他們兩個來到了旅館的正門。
先是看了一下旅館正門的四周,在沒有見到任何香灰痕跡的時候,我的心也是減輕了些許的緊張,華洛和啞巴不知道我的擔憂,所以,他們兩個人看起來,也還是很輕鬆。
西南方向,沿著街巷走吧,有情況,一切,都要聽我的。衝著我點了點頭,我確認了一下方向,也是在前麵行走起來,我一人在前,他們二人在後,相距二十米,為的是以防萬一,進可攻,退可守,另外也是減小我們的目標,以防被那兩個逃走的啞巴發現。
一路走著,一路看著,不僅僅注意著我袖子的鴛鴦鈴,我還在觀察著是否有著香灰。
粗香,尋風用的粗香,燃燒後的香灰,幾乎是不會抹滅,而都是形成顆粒狀,落在塵土之,如果是普通人,或者說,沒有接觸過粗香的人,會將其和塵土歸位一類,但對於風水師來說,粗香的香灰,和那地的塵土,泥土,有著本質的區別。
細微的不同,風水師,可以一眼辨別。
悠閑地走著,不去理會華洛他們兩個人在哪裏,太過在意,往往會留下破綻,所以,整個形成我都如同一個來自於其它地方的過路人,沒經過一個攤位,我都要駐足幾分鍾。
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所以,在每個地方都做下試探,也是不放過任何的可能。
一路向西南,烈日當頭,我還穿著一身山裝,很快便是汗流浹背,那種氧氣不足的感覺,也是讓我略微有些chuan息起來。
三條街巷,走了有足足一個小時,別說是我,隨意一瞥華洛還有啞巴,他們兩人也是有些支撐不住,一看到有座位的地方,便是休息一會兒,我有著耐心,他們兩個人不見得也會有著耐心。
但當我走到第四條街巷口的時候,在一個垃圾堆旁邊,蒼蠅紛飛,螞蟻齊聚一堂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堆塵土,那其幾乎大部分都是香灰。
心情一震,我的第一反應是撤退,這樣大的目標,如果千一經過這裏絕對會有所察覺,並不想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而且,倆兔子都沒有看到,我又怎麽可能會撒鷹。
做出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我將左手的袖子挽起來,將手掌伸入到褲子口袋。
這是撤退的命令,在之前,便是和華洛以及啞巴說好,隻要我說撤退,他們兩人不準有任何的遲疑,必須遵從。
事實證明,他們二人也是這樣做的,但當我看到他們二人轉身,背向於我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我右手袖子那鴛鴦鈴,發起了震動。
立刻按住右手手臂,我環視著四周,那關押屍鬼實驗者的地方,在這第四條街巷之,兔子來了,老鷹,至少也應該拚一拚。
距離我已經很遠,華洛和啞巴逐漸在我的視線消失,我也是放下心來,一個人怎麽都好說,逃跑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我留下來,並不是要將所有人救出來,而是找到確切的位置,到時候,在覓他法,解決他們。
回轉身體,麵向著第四條街巷,我也是走了進去。
劇烈地震動,即便是我用手按著鴛鴦鈴,那微弱震動的聲音,我都是能夠感應得到,從香灰堆旁經過,我也是大喘了一口氣,沒有了這個標誌,相信也不會有人在意我這樣一個穿著山裝的學究。
試探著第四條街巷,在一個老宅門前,那鴛鴦鈴的震動幅度,變得最大。
徘徊了一下,在老宅門口,我假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站在老宅正門口,指了指街巷兩邊,餘光也是透過門縫看了進去。
雜草叢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跡,但那貼在正門麵的兩道符咒,卻是嶄新的,這樣的反差,足以讓我篤定這個老宅,是我要尋找的地方。
然而,在我準備離去的時候,那串著我袖子鴛鴦鈴的紅線,不知為何,應聲而斷,鴛鴦鈴直接從袖口滾了出去,所往的方向,正是那老宅。
下意識地想要用腳去踩,但當時已經來不及,鈴鐺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我的攻擊範圍。
而當時,天氣也是突變,本來還是陽光明媚的正午,在鴛鴦鈴落地的瞬間,便是烏雲密布,將太陽的光輝全都遮蔽起來。
叮叮當當,嗒
彈動了幾下,最後卡在石頭縫,我前兩步,蹲身便是立刻將鴛鴦鈴撿了起來,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絲毫透露不出來,沒有任何將要下雨的趨勢,加當時風向不定,我也是覺察到了自己所處的凶險。
轉身要走,但在街巷口,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身穿玄黃道袍,身邊跟著五六個人,威風凜凜,胸前兩個大字,也是體現出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千一
冤家路窄,我當時真的是想要罵街,千鈞一發之際,遇到了這個家夥,真的是讓我額頭立刻出現了汗珠,滴落在地。
麵向著千一一夥人,我沒有選擇轉身,抱著他沒有看出來是我的僥幸心態迎麵而往,距離越來越近,從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到十米,五米
前四個街巷,給我好好盤查,給我找到香灰的源頭相向而過,在路過千一身旁的時候,我也是聽到了這句話。
香火,被他發現了,但聯風尋位的方法有很多,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是否猜測到我用的是鴛鴦鈴,所以,身旁經過,我便立刻加快了步伐,沒有回頭查看他們的動向,除了街巷口,便是立即快步行走。
但每走幾步,我便隻得是該為狂奔。
隻因為那在我袖子的鴛鴦鈴,震動的程度越發劇烈,而且那時已經不再是對目的地的感應,而是有風水師,在追尋著我的方位。
按照平常風水師的反應,肯定會將鴛鴦鈴扔到一邊,自己奪路而走。
但我並沒有這麽做,好不容易找尋到了具體的位置,即便他們轉移地方,我有著鴛鴦鈴,便如同有著一個指南針,無論他們怎樣轉移都不會逃出我的手掌心。若是舍棄鴛鴦鈴,我們是兩眼一抹黑,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極速地狂奔,我想要做的,是讓千一錯覺,我所用的聯風尋位之法,並非是那鴛鴦鈴
說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已經感應到了鴛鴦鈴的震動,千一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是用怎樣的手法。
慣性思維
作為風水師,都會有這樣的慣性思維,那是以其法動,便是當法
如若他法亦動,自然無法辨別
想著,我也是從口袋,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為了以防萬一的風水器具,血引龕。
龕,乃是供奉佛像神位等的小閣子,但我拿出來的血引龕,卻是與之完全沒有關係的器具。
之佛龕要小許多,不過一個手掌大小,裏麵的空間,剛好滴入一滴血液,和一縷紅色絲線。
加快速度跑過一個街巷,用匕首割破手指,將血液滴在血引龕,同時,我也是將串著鴛鴦鈴的紅線,放入其,合蓋子,找到臨近的一個汽車,塞到了其後車廂的空隙。
猜測千一定是死板地用知道的所有方法來檢測,當他麵前的血引龕還有鴛鴦鈴同時給他發出信號的時候,我真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表情,可惜,我這輩子都是看不到了。
鬥風水,他以為,他是四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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