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不救？！本宮下一劍砍死他，世不過少了一個處心積慮無情無義的修仙廢柴，山海之地還是以前的山海之地，修真界還是以前的修真界！”

    姬婧垚說著話，盡管眼角有淚滑落，可是依然能令人察覺到她的恨意。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婧垚，我們所在的這個修真界有那麽多的不可解釋，甚至不可理喻！難道你沒發現嗎？我是想找出造成這一切詭異現象的源頭，才這樣一番算計，這樣一番苦心孤詣！”傀儡說道。

    “噗嗤！”姬婧垚聽完一樂：“鬼話，失敗者的遮掩之詞！”?“婧垚，你耐心想一想……”傀儡說道。

    姬婧垚不等傀儡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不想！我也不聽。”

    “說吧！江某想知道。”

    一旁的江菩童這時已經將前胸的傷口愈合，臉色蒼白地說道：

    “江某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聽完，用命換都行！”

    姬婧垚驚訝地看了看這個隻有神環期修為的家夥，說道：“修為不高，脾氣還挺大。這一點倒是和戰天蠻像的！”

    說著話，姬婧垚擺了擺手，幹脆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這石頭疙瘩最好講快點，本宮在這一界所受的排斥之力越來越大，恐怕要不了多久，和剛剛那個熊斬雲在山海之地見麵了。”

    “我這一魄也耗費不少，恐怕能不能堅持到說完都不一定……”傀儡說著。

    “反正是鬼話，多一句也好，少一句也罷，權當笑話聽好了。”姬婧垚和傀儡鬥氣似的說著。

    石質傀儡接著說道：

    “好吧，這個鬼話有一個修真世界叫山海之地，山海之地的地域雖廣，人口雖多，但是靈氣無稀薄，修仙物更是少得可憐。數十萬年的修仙界興衰盛敗，數十萬年修士苦苦追尋，這一界竟然無一名修士成功飛升的記錄……”

    姬婧垚紅唇一翹，綻放一個完美笑容：“不愧是我家戰天，鬼話都說得這麽浩瀚無邊，說得這麽繽紛絢麗……”

    石質傀儡並沒有理會姬婧垚的調笑，自顧自地繼續講了下去：

    “……因為靈氣無稀薄，凡人想要悟道，要經曆許多極為苛刻的條件，往往萬餘人之，才有那麽一兩個人具備成為修仙者的資質。一般門派之都設置挑選嚴格的外門，外門弟子為了成為內門弟子也是凡人眼的修仙人，開始爾虞我詐，開始弱肉強食。為了成為修士，許多人拋妻棄子，許多人散盡家財。又有許多人弑父殺兄，夫妻成仇……可是到頭來，又有幾個人如意進入內門。算成功悟道進入內門成了修真界的修士，又要被前輩按照資質挑選，算成為了長輩眼的精英弟子，結果還有那種門派之間一對一過獨木橋一般的篩選，這一條路，一名修士所要麵對的敵人成千萬，一步走錯是血灑當場，身死道消。婧垚，你不覺得我們所在的修真界有些太嚴酷猶如一條死途了嗎？！”

    “嗬嗬，說得好！所以，你提前死了！你這個懦夫！”

    姬婧垚笑罵道，然後從桌拿起一隻茶碗打算要沒事喝點茶水一般，卻發現早已沒有茶水。遂改為查看茶碗麵精美的花紋，隻是臉的表情開始有些心虛。

    “對啊！還好齊某死了！不然，算渡過四九天劫、六九天劫、九九天劫，進階五行期，九竅期，渡劫期，又有什麽用！九竅期有動手之罰，出手十次必有天譴降下，渡劫期有數千年一次的大天劫。稍微不注意玩玩死人複活什麽的有冥劫三擊，稍微玩得大發一點兒，會降下許多石劍，名曰天變，降下靈劍，名曰天怒。婧垚，你說，我們頭頂的天，怎麽那麽刻薄而又墨跡呢？！”

    “你才墨跡，這叫法則，懂不懂！這是我們這一界的法則！”姬婧垚看似漫不經心地看著麵前的精美茶碗，其實已經將石質傀儡所說的話聽了個一字不落。

    “不對！”這一次竟然是江菩童開了口：“這隻能叫規矩，不能叫法則，因為這裏麵有人為的痕跡……”

    “聽戰天說！你這個廢柴插什麽嘴！”姬婧垚白了江菩童一眼。

    石質傀儡接口說道：“他說得對，這隻能是某個勢力給我們所在的界麵定地規矩！若真是這一界的法則，那不應該有例外，全部是無差別對待，但是，這處山海之地卻有例外的情況。”

    “什麽例外，本宮怎麽一次都沒發現？”姬婧垚撇了撇嘴說道。

    “江某雖然生活的年月不長，但是卻發現了幾處異之處，在玉笛峰的地仙村，有一把超越這個世所有靈劍的仙劍，凶氣可以凝結成實質的寒氣凍僵低階修士，那是一把天怒之劍，天怒懲罰的地方還生活一種無物不噬的靈蟲，明顯不是本界麵的物種。還有白錫城的白家後院，白錫山竟然有一名渡劫期的老怪，說白家可以給她延遲天劫降臨的待遇。還有，仙人村的靈氣山海之地充盈數十倍，其間生存著一些明明隻是凡人，卻能隻靠神力得神環初期。”

    江菩童不管姬婧垚接下來什麽反應，將這些年在山海之地尋覓到的可疑之處全部說了出來。直接令姬婧垚目瞠口呆。

    “啪！”姬婧垚驚訝之失手將手的茶碗滑落在地，瓷片四飛之裂成了無數瓣。

    “怎麽會有這種事？難道有什麽人，什麽勢力整整奴役這一界，恣意玩弄這一界的修士？！”

    石質傀儡點點頭，說道：

    “這也隻是我的猜想，初時苦於沒有任何方式出現，直到在太乙秘境之遇到了琳琅前輩，後來又得到了幽虛耀真鏡和精元九環枷。這才和琳琅前輩商議出這樣一個辦法。雖然此法險之又險，可是有一條路總沒有路好。這番輪回曆練，江菩童若是能夠像熊斬雲一般憶起九次前世的記憶，說不定能帶回關於外界的消息了！到時自然知道我們所在的山海之地以外，存在不存在一個修仙明我們高得多的界麵。可惜，像熊斬雲那般正好碰大道缺損的機會太少了。”

    聽了石質傀儡的話，姬婧垚愣愕片刻，張口問道：“原來，戰天你這番曆練生死，到最終的目的是想知道此界之外的情形？那，江菩童你恢複前世記憶了嗎？”

    江菩童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隻是恢複了不少前世的技能。記憶之也隻有零散的片段，並不知道前麵這幾世凡人到底生活在什麽地方。山海之地倒是確定有幾處地域留下了回憶的，山海之外，真的不怎麽清楚了。”

    姬婧垚聽完臉怒容頓現，正想數落挖苦江菩童幾句時，石質傀儡說道：

    “那一晚使用幽虛耀真鏡，也是隻能看到六七世轉世輪回的樣子，其的一兩次，無論如何催動幽虛耀真鏡都得不到清晰的影子。幽虛耀真鏡雖然逆天無，但是依然不能突破界麵壁壘，算真有外界，想要知道外界的情形，也隻能靠江菩童自己恢複前世記憶了，幽虛耀真鏡盡管玄妙，但是卻對外界的事情一點兒都勘測不出來！”

    姬婧垚微微皺著一雙秀眉，望著眼前一點兒生人模樣都沒有的石質傀儡，眼眸閃爍著某種晶亮的東西說道：

    “戰天！為了探尋此界的隱秘所在，你甘願舍棄千年道基，舍棄幽州霸主的位置，值嗎？”

    傀儡眼亮光一閃，無執著地話語聲傳來：“婧垚，按照我輩修仙人的秉性來說，卻是有些不值，但是婧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修仙之人每天掛在口邊的逆天而行，如果都沒弄明白頭頂的天到底是什麽，沒有弄明白我們所要逆的天到底是什麽！你我到底修得是什麽仙？！我輩修仙之人又修得什麽仙！？誰能回答我！”傀儡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話隻留下一連串的回音在石洞久久回響……

    很久的無人應答之後，姬婧垚含著眼淚說道：

    “世人再苦，不若戰天的苦！婧垚明白了！”

    “戰天，我們是一個運氣好一點的凡人，並不其他人強大多少，我們。當一對凡人愜意舒服那麽一點點的夫妻不行嗎？為什麽一定要管幽州正道，為什麽,一定要家國天下？”

    姬婧垚緊皺著兩道秀眉，愁苦的模樣令誰看了都要為之一疼。

    石質傀儡回應：“修仙是逆天，從踏征程那一天起，沒了回頭路了。當身邊的好友或者敵人一個個倒下，更絕了可以回頭的機會。甚至，許多時候連回頭望望都是奢願。婧垚，你難道沒有想過，憑什麽我輩修仙者永遠是弱如螻蟻的一界人！憑什麽幾個來曆不明的家族能世代奴役著我們！而他們卻絲毫不受這處空間的法則限製。憑什麽我們這一界的飛升記錄為零！憑什麽我輩修仙人一定和大道金身無緣！”

    石質傀儡越說越激動，渾身石塊咯吱作響。

    姬婧垚看對方激動的模樣，生怕它動作稍稍大一點，將身體震散了。

    流戀萬分地看了看石質傀儡身所穿的黑色長袍，又看了一眼那具玉棺，姬婧垚將悲苦的表情稍稍收斂，慢慢說道：

    “戰天，你不懂動了感情後的女人心思，我也不懂你為什麽如此執著。分手在即，說一句你最想留給我的話吧。”

    姬婧垚說完話，靜靜地等待了片刻，卻聽不到石質傀儡發出一點聲音，急忙凝神查看，發現傀儡的雙目已經沒有了方才的亮光，變成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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