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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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怒喝一聲又要往前衝,徐靈翼卻深知微涼的軟肋,將那隻手在丫頭傷處按壓,微涼當即頓住腳步,心底隻能期待著海辰趕緊到來。
海辰這便並非孤軍奮戰,天寧天長等人在暗處小心觀察著納蘭若影及其帶來的人,對於自家主子能夠克敵製勝自然不必擔心,不過看著主子那般痛苦也是於心不忍,隻好將這抹不忍化為仇恨,隻等納蘭若影落了。
海辰捂著心口的位置,對於丫頭以往對自己的情意感受得更加真切。她說過,以後不論去哪兒都會帶著他的,不論去哪兒。盡管他曾失去過這個機會,不過以後即便是她不帶著他,他也要緊緊跟著丫頭的。
念著丫頭,海辰的心猛然一慟,像是知道丫頭在經曆痛苦。一念起她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不過那噬心的痛倒是有所緩和了。
丫頭的衣已被扯去,露出她光潔白皙的皮膚,徐靈犀將自己的手撫她的身,自然覺得這被三大靈藥滋養過的身體格外細膩光滑,愛不釋手。他沒看得到丫頭眼底深深的羞恥與絕望,他嫌微涼那邊打鬥得惹人煩,幹脆命人將微涼趕出去。
據我所知,你的房子裏有銅牆鐵壁護著的,而此時,也恰好將不相幹的人隔絕在外好了。氣息有些不穩,徐靈犀麵對這般美貌的端木一昕,方才所說的所謂的渾身也沒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也忘得一幹二淨。他隻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畢生所求了。
聽了這話,微涼自然不想被打出屋子,否則便隻留下丫頭與那人獨處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丫頭已經被這般羞辱,而若是留下他們二人在這屋子了微涼不敢想象,她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她不能,不能放任丫頭被欺負
隻可惜,微涼也意識到幕後的人這一次是下了多大的心思,而搗亂刀劍局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怎會輕易讓人破了他們的計劃但微涼沒想到,他們卻要如此對待丫頭。
幕後的人便是朝廷的人,朝廷,趙子民微涼有一瞬想到了丫頭與趙子民的關係,她像是得到了解決這事情的關鍵,她的目光一瞬間充滿光亮,她緊盯著丫頭的方向,發現丫頭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自己,像是希望她能幫著她做些什麽,幫她逃離這份羞辱
你不能動她微涼喊著,四周的動靜弱了下來,大家都好像在聽微涼能給出一份什麽理由來。
丫頭的心怦怦跳動著,她雖是口不能言,但她知道若是微涼能將自己和朝廷的關係講出好了,那麽哥哥也便不會繼續脫自己的衣服,接下來的羞辱也不會再發生了是的,她和朝廷有關係的,她曾和趙子民有過那麽多年的親密接觸啊,曾經的趙子民那般找尋自己,趙子民是不會允許自己被他的人傷害的
不知不覺的,丫頭的眼淚再一次模糊了雙眼,不知是疼的還是怎麽。若是玉言浩在,定能看得出丫頭這時候淒迷的目光像極了自己,若是丫頭也能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也會發現這時候的自己更像是玉言浩。
說吧,微涼,與朝廷扯關係,我不怕,我怕的是心底裏最深的那一份恐懼再一次被揭穿啊。丫頭渾然不覺自己多了一份陌生的記憶,隻是知道以往的那一切在過去的十幾日裏一幕幕穿透她的腦海,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卻又告訴她那便是她的過去。
丫頭充滿希冀的目光帶著一份決然,微涼不知那是為何。卻念著丫頭好不容易忘掉了過去,而今與朝廷勾結的又是她的娘親,微涼便沒有勇氣將丫頭與趙子民的關係道出。她知道,趙子民的名字一出,此番眼前男人的為非作歹不一定會停止,但丫頭的心會隨之崩裂,她的精神再受不住這一打擊了
微涼的稍一猶豫,朝廷的人已經將微涼的一隻腳趕出了房門,微涼抵死不肯離開,銅門落下的那時,丫頭耳邊傳來微涼撕心裂肺的痛喊。
隻是一瞬,丫頭的耳邊清淨了,眼底布滿絕望和不甘,感受到身體接觸到了更多的空氣,她知道她完了。
聽說你的血液特別神,不知是否真的如此輕喃著,男人用嘴去吮吸丫頭身的傷口。
若是她還有一絲力氣,她想死。
端木一昕,嫁給我好嗎徐靈翼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知道這血液給了自己一些精神氣兒,但是他不忍心這麽美好的女子這樣被殺死,於是他覺得,便是這樣與她在一起,不時飲兩口血,也便夠了。若是她能同意,那麽他能說服娘親不必要她的命。
丫頭不說話,徐靈翼透過屋子裏的燭光看她,發現此時她的臉一片冷硬,淚水浸濕了整張臉,身體也似是僵硬,眼神布滿的並非是憎惡或是什麽,而是,完全沒有感情
徐靈翼擔心這丫頭尋死,於是使勁兒掰掉了她的下巴,見著她不應自己,徐靈翼有些氣惱:你不能說話,便點頭好
丫頭仍不動作。
端木一昕,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不給我答複,你知道外麵刀劍局被我擒住的人可是什麽下場
丫頭仍沒動作。
徐靈翼似是受了打擊,手底下的觸感似也沒那麽令他歡愉了,他見著這副沒有任何波瀾的麵孔覺得氣憤異常,於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麵色變得猙獰不堪:你不說話是吧,不說,我便將這門打開,將此時此刻的你扔出去,讓人都看看你的樣子
丫頭輕輕搖了搖頭,神色仍是不變,但心底,有著求死的決然。
看她還有一絲反應,徐靈翼反倒沒那麽生氣,雖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但徐靈翼壓根沒把丫頭的回答當回事兒,他方才是氣急了,或許也是有些別的什麽,他見著身下的人不說話不動作像是萬念俱灰,他便做不到不氣不惱,一定得做些什麽讓她有些靈氣才是。
而他成功了。
海辰強捂著心口起身,眼底閃過嗜血的光,他盯著納蘭若影的眼睛,將納蘭若影的驚詫盡收眼底,他一步步逼近,將紫宸劍指著她心口的位置,滿口嘲諷:納蘭若影,當真以為你是醫術天下無雙了吧我是不忍拆穿你,或是你可以理解我我是不忍教丫頭知道她的娘親如此無能才故作你的手下敗將。
聽著海辰是在顧忌端木一昕,而知曉此時的端木一昕很可能已遭毒手,那麽憑著海辰的本事和狠毒,似乎是不會放過她,也不會放過靈翼
納蘭若影的所思表現出來的細微變化被海辰捕捉得到,海辰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神色變得有些猙獰了,是納蘭若影看來的猙獰。他問:你的兒子叫什麽
被問這個問題,納蘭若影有些意外,但迫於海辰的威嚴,仍是誠實地回答:徐靈翼。
徐海辰的腦子快速閃過一些什麽,關於納蘭若影的兒子的名字與丫頭的名字,徐,和端木,有何不同,為何不同
沒繼續追問此事,海辰知道丫頭還等著自己,於是下令將納蘭若影好生關押,而他趕去了刀劍局。
納蘭若影渾身沒一處受傷,是海辰顧及著丫頭的緣故。
海辰靠近刀劍局便覺得不尋常,於是將自己安插在刀劍局周圍的暗探喚出,了解到了刀劍局亂得徹底,海辰的一顆心立即提了起來,腳步淩亂著往前衝,直到到了丫頭的房門前。
仍是昨日所見的銅門禁閉,裏麵的人一定痛苦不堪,而門外呢,是發了瘋一般的小鹿給微涼看脈。微涼的一條腿被壓在銅門之下,整個人由於失血過多臉色煞白,卻用她的那把排名第六的玄凝劍不斷試圖衝開銅門。
丫頭海辰似是瘋了一般,紫宸劍的紫光四溢,他急血攻心嘔了一口血,不管不顧繼續運功,將微涼的玄凝劍一並用了,硬是將那銅門斬破了一道口子,而微涼也被這巨大的衝擊力衝擊得再沒力氣強撐,昏死過去。
海辰破門而入的時候,徐靈翼趴在丫頭身為所欲為。海辰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腳步頓在原地,愣了一秒。
沒按照原計劃走,似乎有什麽錯了,不知錯在何處。許是錯在了海辰的醫術到底不如納蘭若影,於是納蘭若影識破海辰欲要采取的計劃,所以那所謂的封印記憶不但沒成功,反倒將丫頭過去的記憶悉數喚醒了。也許,是錯在了納蘭若影根本沒有告訴給徐靈翼說,端木一昕是她的女兒也便是徐靈翼的妹妹。或是,錯在了海辰微涼與丫頭都低估了朝廷此番傾注的心血
被打擾了好事,徐靈翼神色不悅,他下意識地將一旁的錦被覆在了丫頭身,而他自己整了整還未褪淨的衣衫,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人。
海辰。
你是來與我搶夫人
徐靈翼此話一出,海辰的神智完全恢複,紫宸劍也沒管對麵那人是誰,連同流光幻劍與玄凝,直直朝著徐靈翼的心去。紫宸劍是排名第八的寶劍,起流光幻劍自然是更勝幾籌,起玄凝卻差了兩個名次。但紫宸的特之處在於,隨著用劍主人的實力,它可以調動任一把靈劍,像是那另外寶劍的主人一般操控靈劍。
丫頭的神色有一絲波動,瑣碎的目光投向海辰,雖不能言,眼神卻告訴給海辰,他不能殺他,不能殺,她的哥哥。
海辰的手一抖,眼布滿了淚水,幾把寶劍參差不齊地抵在徐靈翼的心口,徐靈翼動彈也不得,神色一時驚恐無二。他竟不知,有人可以同時操控這麽多寶劍,且,方才那一瞬間便要要了自己的命。
海辰邁開步子,同時扯下自己的腰間束帶,將外衫脫下,到了床邊,默默閉了眼睛將丫頭本來的被子扯去狠狠丟在地,而將自己的衣衫覆在了她的身,同時揚手開了櫃子,將一套衣物取出,遞給丫頭:丫頭,穿好衣服。
他不知自己的聲音是否顫抖,丫頭卻感受得真切,她不知,向來淡然自若的海辰竟會這般,且,今時今日的一切,似乎以往的海辰也給過她。
丫頭並沒有動作,海辰默默張開了眼睛,看著丫頭渾身是血,很快將自己的衣衫染紅了,海辰紅著眼眶,眼睛看著也看著自己的丫頭,堅定開口:不會有任何一人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麽。若你有心,便是微涼,小鹿,我自己,也能忘得一幹二淨。
這番決然安排,似是為了安丫頭的心。丫頭至此,海辰的心起來丫頭還要難受,他強撐的精神卻被丫頭一句話擊潰。
我記著,曾經的我在密情局也是這般落魄,仍舊恬不知恥地活下去了。
雖然沒有出聲,但海辰念得出她的唇語。海辰的驚恐隻一瞬,他或是明白了他自己的大意之處,那邊是著實低估了納蘭若影的醫術既然能夠讓丫頭記起從前來,自然也能讓紫丹將丫頭的一切都如實相告,而刀劍局多了紫丹這麽一位內應,納蘭若影行事如何不順利
丫頭,我可以死。海辰的目光不帶一分雜質,盡是對丫頭的疼惜與寵愛,他說,若是丫頭這般介意,他可以去死。
丫頭冷然的麵色有一絲鬆動,仍沒說話。
若你不介意,我給你療傷。說著,海辰小心邁開步子,坐到床邊,極力忍著身的顫抖和心底的痛意。抬頭見見著那呆愣在原地的徐靈翼,海辰怒火燒,催動紫宸將他的喉管割破,又用幻劍將他一左一右兩條手臂砍斷,而那玄凝白光閃過,徐靈翼眼前失去了光明。
徐靈翼痛昏過去,海辰又是運功將他丟出房間,同時將屋內的蠟燭熄滅了,窗簾全都拉了,幾把靈劍分開去守護在房間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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