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毒蠍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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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何氏宗族族主何四海在商海沉浮四十餘年也算百煉成鋼的人物,可是今日不知為何一切盡在掌握中反倒忐忑不安,心裏異常煩躁。強迫自己坐在書房裏,關著燈默默等待著,等待什麽?是意料中的勝利?還是意外的財富?應該都有吧。
和金旗的仇恨起因不足一提,兒輩為女人爭風吃醋而已。盡管這個女人確實是人間仙姿,也不必為此大動幹戈。女人在他眼裏不值一提,再漂亮的也能用錢衡量。十萬不行,百萬!百萬不行,千萬!男人有權有勢就像散發著王者之香的奇葩,那麽粉蝶兒還不翩翩自來?再說幾次賭石折戈也不算什麽,區區小錢在何氏財富王國中九牛一毛。為什麽要動肝火,誓滅堯峰山莊,原因隻有一個,何氏家族受到威脅,而且像一根無形的絞索正慢慢收緊,威脅到了性命。
當然當河市市長的老二不屑一顧,認為文豪不去搔人家癢,人家也不會全身動。小小一個堯峰山莊、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再怎麽折騰能翻出多大浪花?其實正是老二這種想法才促使自己狠命一擊。
三十不到、開業沒幾年就敢無視何家的權威,不僅不畏懼何家在官場、商場的實力,還頻頻挑釁。雖然事因文豪有錯,但是你也太膽大妄為,居然以為正當商業手段就能在當今社會玩得轉?如果放任他一時,或者幾年,等他翅膀毛幹了,恐怕他張口吞噬的對象第一個就會是何家!“趁你病,要你命”,這是商海鐵律,你自毀於緬甸仙人灣,那麽你的財富以及女人均要由何家收了,即使你九死一生有命逃回,破家殘羹也翻不了身吧?
想到這裏心中暗暗舒暢,拿起桌上手下才泡的茉莉花茶淺抿一口,哎,這茶怎麽味不對。他拉開燈,看看,茶汁金黃,茶香撲鼻沒什麽異樣。為什麽嚐著有些許甜味?他輕輕晃動書案上銅鈴,門推開,手下進來,恭敬地問:“老爺有什麽吩咐?”
“怎麽是你?”何四海有點詫異。對麵是兩個月前新投入的人,綽號毒蠍,原是木瀆三毒幫老三,其兄老大、老二投了堯峰山莊,他在社會上混了一陣混不下去也投了堯峰山莊,不料幾月就被逐出,原因不明。為對付姓金的兒子把他招入何氏,這次行動出了些歪點子,很受兒子重用。不過並不是自己貼身保鏢,他怎麽會代替手下聽招喚呢?疑心頓起,問:“阿五、阿六呢?”
毒蠍躬著腰說:“阿五、阿六少爺帶去辦事,家裏就留小的,老爺有事盡管吩咐。”
“喔。”何四海覺得不對,文豪隨過教主行動,隻是外圍辦事,並不需要很多人手,再說下午自己還見過阿五、阿六,怎麽可能不得到自己同意就擅自跟兒子走?他抬起老眼盯著毒蠍看半天,歎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做?阿五、阿六死了嗎?”連續提出問題是為掩飾手在下麵動作。
毒蠍果然上當,奸笑著說:“果然老狐狸,這麽快就知道出事了。嗬嗬,不過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茉莉茶裏有過教主的迷魂散,我從門縫裏看到你喝了。就這一口過教主說再沒掙紮力氣,所以我勸你省點力,等一刻你兒子回來有賬一起算。”
何四海盡管意識到事出意外,當對手承認時心裏還是一陣沮喪,一眨間他就明白所有的計謀全是代人作嫁衣裳。即使襲擊堯峰山莊勝利,所得到的也不姓何。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等地步?弄不明白,隻覺得頭腦裏昏昏沉沉的,右手已經握住了藏在書案暗格裏的手槍,在射擊前他想弄清一件事,猛地咬破下唇,鑽心的疼痛使昏眩好了些,一邊偷偷按下錄音裝置,一邊問:“我兒子與此事有什麽牽連?”
“死到臨頭還要問東問西,好吧,實話告訴你吧,老東西。”毒蠍不屑地掏煙點著,猛吸兩口興奮地說::“你兒子早成過小姐裙下之臣,一時都離不開過小姐,叫他向東決不向西。這次端掉堯峰山莊你兒子就要和過小姐結婚。過小姐的要求是要嫁就嫁給何家家主,否則去他媽的蛋。你兒子一狠心就問過教主要了迷魂散關照我放在你的茉莉茶中,嘿嘿,你一定知道迷魂散的作用吧,輕則四肢無力,重則從此渾渾噩噩,失去正常人意識。你的茉莉花茶中下的量很足,還好你隻喝一口,不像阿五、阿六貪杯,現在已是植物人了。可惜你兒子關照我要把這杯茶全給你灌下去,意思是什麽你一定明白了吧,千萬別怪我,我隻是受命與人。”
何四海氣糊塗了,什麽都可以容忍,兒子叛逆無法接受。他暴跳如雷,卻跳不起來,想破口大罵卻罵不出聲,盛怒使他失去正常判斷,竭盡全力抬起右臂……一支槍突然出現,持槍人咬牙切齒地罵了聲:“畜生!”扣動了板機。
當槍口對著自己時毒蠍這才省悟自己玩笑開大了,激發了垂死人致死的反抗。他想說剛才有一半是我編的,你兒子迷戀過小姐是真,害你是假,想害你的是過苗人……可惜來不及了,玩人玩掉自己的命。毒蠍最後聽到的聲音很清脆“乒”地一聲響,然後他就覺得自己飄飄蕩蕩起來,遠處有個黑洞正有力的拉扯著自己。都來不及想一想刻骨銘心的方媚,一切就消失了。他會不會穿越?
何四海書房保溫隔音很好,槍聲也沒驚動外麵。大宅院裏傭人看見少爺帶著一男一女進來,直奔老爺書房,慌忙避開,因為都知道少爺脾氣不好。
此時的何文豪已經身不由已,微量迷魂散在軀體內發揮作用,要不是唐言架著早躺倒下來。一進父親書房看到流血的屍體以及歪在椅子裏的半昏迷狀態的父親,他覺得有點陌生、有點奇怪,再想多看一眼就被過玲拉了過去。
過玲在牆上摸了幾下,大書櫥“哢哢”響著滑過一邊,露出一扇實質鋼門。門上有一圓孔正吞吐著一光芒。
“文豪,把右眼對上圓孔,對,瞪大眼睛。”何文豪感到過玲的柔指又在撥弄自己的下身,美妙的感覺泛遍全身,禁不住打顫,不由自主地依著過玲說的去做。
鋼門無聲地打開,何文豪踉蹌幾步跌了進去,耳邊隻聽過玲好像在說:“外麵收拾了嗎?”對方答:“給他一手刀,送上路了。”
“好,快收拾這裏,裝旅行包。”
“他媽的真多!現鈔也有一大堆!能裝下嗎?”
“裝多少算多少,快!”
“有隻大保險箱沒法開。”
“那就別開了。我兩個遊行袋全塞滿了,你呢?”
“給,還有隻空的。我帶五隻。”
“啊,能提走嗎?要不叫何家仆人來幫忙?”
“行,有何小子在,何家人會聽吩咐。”
“哎,這裏還有兩大包金首飾呢。”
“帶走,越多越好,我去叫人搬運,你把包先弄出書房。
這一陣亂啊。叫來兩個女傭,一人奔了三趟,幫忙把十五隻大小包包全部塞進越野車,才看著少爺坐上車揚長而去。她們關上宅院大門,道路上散落的收拾幹淨,悄悄進屋休息。誰也沒敢問為什麽有幾百張人民幣散在地上,因為何家規矩就是不該問的別問。至於老爺為什麽老在書房裏不出來?為什麽阿五、阿六不見人影?這些誰又敢問呢?連向裏宅內房老太太說一聲都不敢,弄不好被少爺罵一頓還算輕的。
越野出了嘉興就駛到路邊換車,那兒停著一輛廂式雙排座,駕駛員也是巫教門的人。七手八腳把人和物全整到鄰車上,把越野推到遠處樹叢裏,這才發動雙排座繞道朝安徽方向開去。
駕駛室後排坐著何文豪和喜鵲,看上去兩人就是老犯困,想睡,其他沒什麽兩樣。車廂和駕駛室有扇小窗連通,小窗開著,過玲和唐言正在車廂裏整理十五隻包包。駕駛員好奇地朝小窗探頭問:“唐哥,這次收獲厲不厲害?”
唐言沒好氣地說:“開你的車,管什麽閑事!”
駕駛員嚇的一伸舌頭,腳下猛踩油門。
車廂裏過玲白了唐言一眼,啐道:“小心眼,姑奶奶還不是為教門獻身,你就指桑罵槐。早知你這熊樣,姑奶奶就不幹,讓教主大計成空,你就樂意了?”
“我、我……”唐言一陣結已。
“我什麽?姑奶奶給他弄的是身子,心裏想著你。不舒服?要不要現在耍耍?”這一說唐言立即笑逐顏開,他早憋不住了,過玲一點頭,他忙著解褲子。
過玲厲害,褲子自然由情人脫,她隻是向上翹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任唐言撫弄、抽插,心思全在包包裏。一個沒命地爽,一個像插得是別人屁股似的,毫無感覺,反而在說:“老唐,這包整整六十五萬,比剛才那包多了三萬。你停一停,換個地方,我想看看金首飾那包。停一停嘛,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