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巧獲“妖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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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邊剛停下一輛的士下客,金旗沒有考慮了車,指出前麵銀灰色的淩誌說:師傅,請跟著前車。 vw
淩誌很瘋狂,一路超車朝西,出了古城區駛環城高架。半小時後在通安出口下高架,拐入樹山方向。又開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樹山度假山莊停車場。一路跟來的士距離淩誌總要相隔一百多米,之所以能夠沒跟丟當然由於金旗的指揮。付了百元車資的士司機高興離去。此時暮色已濃,殘陽正徐徐沉入樹山脊線,像描了一條宛延彎曲的金線使整個山廓無壯麗。
樹山是河市城西北側的自然生態示範區,有名的龍泉宛葉茶翠冠香水梨紅寶楊梅產自樹山方圓五公裏的山坡。現在山村劃歸風景遊覽區,四處都在造房修路。樹山度假山莊正是新落成的景區配套建設。度假村占地五十餘畝,樹林間一幢幢灰瓦粉牆的別墅掩映其,外觀很漂亮。大門裏是一片停車場,度假村裏通道全是卵石小道不能開車,這大概也算生態措施吧。
是進去還是在外邊守候金旗猶豫了好久,遠遠地望見接連不斷的轎車駛入度假村,他才恍然大悟裏麵不僅是住宿還有餐飲服務。但是自己步行進入行嗎他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宋詩,宋詩也很為難。青衣幫主要人物塔幫都熟悉,弄不好反而暴露金旗;再說金旗真實身份青衣幫無人知道,她也不想讓幫眾知道,這不僅為金旗,同樣也為青衣幫。現在青衣幫總認為有一個隱身高手撐腰,士氣大振。要是說穿是毫無武功,偶爾激發潛能嚇嚇人的,對幫眾信心打擊豈不太大所以派兩人一車協助是件很容易辦的事,現在卻犯難了。兩人電話裏商量再三,最後決定還是別進度假村了。因為度假村若是&14327;幫潛伏的據點,防備一定很嚴,相其他金旗的安全才是第一重要的。
收了電話金旗覺得很憋氣,既然來了總想探個究竟。他打量著山影下的度假村,心裏驀地一亮,大門不能進難道後牆也不能進不再遲疑一路繞道登樹山。
樹山不高,頂峰也二百多米。山坡滿是古老高大的楊梅樹,樹冠巨大遮光蔽日,夏天正是個好去處。現在對金旗的隱蔽行動也大有幫助,他在樹後靈敏地閃動很快找到理想入侵點。度假村靠北後牆距離一棵足足有四五米高的楊梅樹僅七米不到,雖然牆裝著紅外線探頭,但是居高臨下,從樹冠飛躍牆內探頭根本不起作用。他曾飛躍過三十米的空間,眼下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主意打定也不著急,靠在樹後從天釋戒移來點心和水,慢慢享用起來。
一小時後夜幕深垂,金旗換了一身黑色衣褲,臉套了一截絲襪,僅僅露出兩隻眼睛。衣褲絲襪都是他早預備好的,當然他並不知道今天會用到,反正天釋戒空間夠大,專辟一間存放各式生活用品食品以及工具等等以備不時之需,今天剛好用。現在若有熟人看見,一定認為是個鬼鬼祟祟的賊。
攀五米高的樹冠,瞄準牆裏一棵細細的石榴樹雙腳一點,身子猶如劃過的一道黑線,無聲無息地掠過十幾米空間輕如羽毛似的恰好落在石榴樹,一個人的重量壓得細枝大弧度彎下,金旗很容易地落到實地,細枝猛地彈回在空顫了好一陣。整個過程僅僅幾秒結束了,一切仿佛沒發生似的。隻有蹲在黑暗的家夥一直在偷笑,他太佩服自己的神技了,小說常描繪的浮光掠影快若閃電不是如此麽他覺得自己還大有餘地,應該試試從一幢高摟到另一幢高樓間的飛躍,像蜘蛛俠哪樣。嘿嘿
神功施展,很快發現前麵第三幢別墅裏情況不同尋常。別墅是二層加地下室,地下室放著床桌椅等等用具,桌堆滿煙酒食品,床歪著一個男人,一臉憔悴正吸著悶煙。地下室門外坐著一個光頭年輕人,手裏握著一隻酒瓶小口抿著。看得出一個是囚犯,一個是看守。麵一層坐著幾個男女,正襟危坐不發一點聲息,一看是受過訓練之人,其好幾個金旗認識,正是塔幫的三號五號七號。一看到七號金旗立即收縮氣息,更加小心地往裏繼續窺探。
二樓客廳坐著四人其&14327;幫幫主柏夏坐在右側,一臉病容看得出內傷並沒痊愈。他對麵坐著祝宇和開車的女人,哪女人長得很媚很妖準是個吸精抽髓的尤物。正麵沙發裏端坐的是金旗見過的老者,應該是柏夏的師叔柏長青。他正緊盯著茶幾玻璃盤裏一尊綠焰閃爍的翡翠彌勒佛像,僅僅2公分直徑的布袋那片豔麗之綠照射出的綠芒映得老者的臉龐綠森森的,像個活鬼。
妖睛金旗差點脫口驚呼。太美麗了輝映得滿室綠豔燦燦的翡翠佛像正藏著被稱為翡翠四絕之一的妖睛,看久了心真會感到恍恍惚惚,身子猶如騰雲駕霧不能自已。金旗趕忙收攝心情,隔三十多米還能受它影響,難怪室內四人都眼睜睜,一動不動地傻坐著。可見妖睛之妖魅
許久,老者首先返過神來,隨手抓過一隻軟靠壓在綠佛之遮去了惑人心神的綠光。輕咳一聲其他三人才恍然驚醒。柏夏抬腕看了一下表,驚喊: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看一眼被它迷了兩個多小時。妖實在妖
老者歎息道:功夫不到呀,別說你們連老夫都很難抗拒,難怪長老說必須盛入黑匣之內才能安全收回,否則功夫超凡之人一定能感受到它的靈息,而使歸途不安。宇,相關之人處理了嗎
祝宇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一切處理妥當,老爺子請放心。隻是樓下那個司機究竟怎麽辦是殺是留老爺子聽您吩咐。
明天弄到山去埋了,盡管他並不清楚妖睛之事,但是姓李的事是他幹的,恐怕遲早會出事,不如早辦了幹淨。夏兒,明天你和三號把妖睛送回北京,聽憑你父親處理。我的意見是幹脆交給師門。這次回北京開車走,帶方媚也有個替手。另外青衣幫請來的高手調查清楚沒有,請師門給個答複。
柏夏點頭答應,招呼那個女人:方媚扶我一下,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被稱為方媚的妖嬈女子趕緊扶著柏夏出門而去。
老者對祝宇揮了揮手,等祝宇離開後他重新掀開軟墊,拿起妖睛,緊握在右掌之閉目調息起來。綠芒從指縫灑出,慢慢地手指手臂都開始變綠,甚至肩部也有了綠意。他在用內力吸收妖睛的靈氣這是金旗立即想到的。妖睛之靈氣人力可以吸收這是金旗很懷疑。他注意力追蹤柏夏,這時一男一女已經進了北房。剛進門柏夏迫不及待地摟過方媚痛吻起來。方媚輕哼著熱烈回應。兩人緊擁著一路熱吻,直至倒在臥床。
方媚雙手解開男人的皮帶,雪白的小手直接伸了進去。突然她驚呼起來:夏哥,今天怎麽鐵般硬吃藥了
柏夏一邊拉扯著女人的衣物,一邊低吼著:快些,我受不了了。一定是妖睛有催淫作用。你到是快脫呀。
哎喲,難怪我也想呢。方媚仰麵躺下,雙腳一搓褲子下來了,弓著身子想摸男人的家夥,柏夏啪地給了白花花屁股一掌,腰一挺進去了。一時北房裏風聲雨聲啪啪聲,演起少兒不宜的節目。
事到這裏金旗很容易想到這麽辦。他打了個電話給宋詩,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你找個公用電話,換種聲音報案,注意直接報市局防止有人放水。告訴他們故意製造交通事故,害死李風的凶手正在樹山度假村五號別墅地下室裏,其他同夥也在。請他們攜帶武器,因為凶手們全有刀劍。這樣說,我在這裏守著看結果,再見。直接關了手機,怕有人打進來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
靜靜地蹲著,注意力回到一樓。七號和祝宇正在喝酒,時不時罵幾句。二樓北房肉搏正如火如荼,正房精瘦的老者一臉綠氣,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右手正在用力,像是想鬆開五指卻不能如意。完全是在掙紮,脖子粗筋都爆了出來,左手伸過來幫忙,很怪是掰不開緊握的右拳。老者急得拚命了,左手握右拳狠狠地朝茶幾砸去,沒幾下鮮血濺了滿地。沒有用,右拳的綠氣更濃,不同的是老者身的綠色在消退,像落潮的海水迅疾地湧向右拳下的佛像。砸拳的聲音驚動了一樓的幾人,七號問:樓正房有動靜
祝宇擺擺手,說:老爺子在修煉,他說過不喊別驚擾,還是喝我們的酒吧。說著給七號倒滿,自己也滿杯,一仰脖灌了下去。看樣子他很不高興,為什麽不用猜知道。
金旗太滿意目識境神功了,隔了三十多米每個動作每句話都能看清聽明,真是看,不能看之看;聞,不能聞之聞。正得意,一陣發動機低低的轟鳴,十幾輛警車已經圍了來。也眨眼之間許多槍口都對準了五號別墅,一聲口令所有的燈光打開,照得五號別墅恍若白天。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雙手抱頭從大門出來,馬出來一條大嗓子喊著,在寂靜的夜裏分外粗魯。
警察到了,僅僅半小時。金旗在包圍圈外,盡量縮在陰暗裏注視著五號別墅內。
現在的別墅裏雞飛狗跳一片大亂,一樓幾個首先衝二樓。天啦,平時被奉若神明的老爺子渾身不停抽搐,像大煙鬼癮沒白粉一樣,一頭冷汗渾身青氣滿嘴白沫。轉頭衝進北房,塔幫幫主正在慌裏慌張的拉短褲,方媚也剛剛係著乳罩。祝宇怪叫一聲,嗵地一腳踢在門。
七號問:師哥咋辦
突圍全體往外衝,按二號方案行動,北京會麵。快,警察衝進來了,各自突圍話音未落樓下響起槍聲。柏夏抓過一件外衣呼地竄窗而出。方媚想也沒想緊跟著飛身躍去。
眾人頓時一片慌亂,紛紛從不同窗口縱出,緊跟著是清脆的槍聲和吼叫聲亂成一片。祝宇沒有跳樓,反而返身衝進正屋,一把抓住掉落在沙發腳邊的佛像,正想轉頭離開,突然拔不動腳了。低頭一看,老爺子正緊揪著褲腿不放,嘴裏啞聲喊著:帶帶我。此刻顧不得尊長了,祝宇猛地一腳蹬向老爺子手臂企圖脫身,不料拚死抓緊的手不但沒鬆,整個身子也撲了來。祝宇前衝的身子被撞,一下子失去平衡,咚地摔倒,手一鬆綠佛像骨碌碌滾進沙發底。祝宇怒罵一聲:老鬼,姓柏的全是混蛋去死吧單掌劈向老爺子頸部。這是挾怒提十成功力的一掌,結果可想而知。老者頭一歪,抽了幾抽去了。
這時房門被一腳踢開,祝宇再也顧不得妖睛,腳在樓板一彈,身子大鳥般飛出窗戶,一名武警端槍衝進屋來,想都來不及想對著人影勾動了扳機。半空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重物落地悶悶的聲響。
別墅一樓還在戰鬥,兩名打手模樣的有槍,正躲在廚房射擊,不過也隻是盲目亂打,因為一抬頭會迎來一片彈雨,火力根本不成例。院子裏倒著三條屍體,除了祝宇外死得是三號和五號。他們是替死鬼,柏夏躍出時警察還拿不定主意是否射擊,等接二連三有人從窗口飛出時才毅然開槍,結果前者躍入黑暗之,後者剛好擋了子彈。
五分鍾後廚房兩個繳槍投降,別墅戰鬥結束。武警分隊追擊逃遁之人,陣陣犬吠漸漸遠去。別墅裏包括老者一共四名死者都平放在大廳裏,兩名投降的塔幫打手和在地下室逮獲的李風案肇事司機都雙手抱頭,蹲在大廳牆角,三支冷冰冰的槍口正指著他們的後腦勺。其他三名警察守在門口等候著追擊部隊的歸來。
白看了一場槍戰片,有個家夥還不想走。原因之一是他弄不清警犬為什麽沒發現自己,另一個原因是二樓沙發底下的佛像不拿太浪費了,好像非留給自己似的,二樓連個看守的警察也沒有。拿吧,天意如此。金旗嘴裏嘟噥著靠近五號別墅,身子貼著牆壁穩穩向攀去。牆縫一點不滑手,點腳處也覺得又寬大又穩當,他自己都好笑,覺得自己是個偷天大盜的料,而且越來越膽大妄為在警察眼皮子地下也敢行動太有才了。
從沙發底下掏出妖睛隨手收入天釋戒,翻身想走,一眼瞥見沙發茶幾一隻黑皮包,裏麵是滿滿一包人民幣,估摸著少說也有二十多萬,不收白不收,立即天釋戒又多了幾疊百元鈔票。重新登樹山已是月天,他想大笑幾聲又恐驚動了警察,不笑又實在憋不住。沒法子拚命跑,翻過樹山才大笑出聲。
然後撥通了宋詩的電話,除了妖睛什麽都說了,高興得宋詩格格笑個不停。能不高興嗎塔幫幫主變成在逃犯,塔幫成了殺人劫財的黑社會,他們還能在河市站得住腳再說死了柏長青,青衣幫少了個強勁對手,塔幫的威脅也在逐漸減少,河市還不成青衣幫的天下。有這些好事小美人能不笑個透
息了好一陣,宋詩才微喘著說:金旗,謝謝你了。你真是我們青衣幫的福星。快來吧,我想你了,真的,想到什麽程度啊不告訴你,是不告訴你。快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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