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賭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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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一晃而過。小說
了飛機,金旗感覺怪怪的,臉色也有點發白。一旁的張喚之問:金少,你暈機金旗笑著點點頭。張喚之關心地說:閉眼休息一會,飛機正常了好了。
隔座的張韻遞來一袋話梅,說是酸溜溜的東西含在嘴裏能防暈機。沒法推卻好意,吃了一顆。其實金旗不是暈機,他是第一次坐飛機,當飛機騰空而起時他頓時產生自己也能飛翔的感覺,似乎走出機艙,自己同樣能隨機淩空高飛一般。這種感覺使體內太陰真氣不由自主地運行起來,身子像要騰空離座,嚇得他趕緊抓住扶手,慢慢平息百脈奔湧的氣息,好久才心穩神安。幹脆閉眼睛,進入調息狀態。
飛機在昆明機場降落時已經下午了。機場外有人接,一行人換乘汽車奔波四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陽州。
入住陽州最好的四季花大酒店,說是四星級,金旗看來還不如河市三星級的酒店。剛住下張喚之被請去赴宴了,他在陽州算大客戶,往來朋友很多。張喚之也邀請金旗同往,被他婉言拒絕了。張韻本不想去,可是客人再三相邀,無奈,隻能跟著去了。臨行她湊在金旗耳邊輕輕說:我想辦法早點回來陪你。吹氣如蘭,金旗暗呼吃不消。
其實金旗喜歡單能行動,為此他硬是拒絕了張喚之請客陽州之行的全部費用,來了個親兄弟明算賬。等他們走後,金旗洗了把澡,換了衣服,神清氣爽地走出酒店。
四月陽州桃紅柳綠,春色正濃。此刻華燈初,滿街熙熙攘攘的人流顯得熱鬧非凡。路兩旁霓虹閃爍,皆是的特色商店淋廊滿目很有異域風情。陽州僅僅是雲南省的一個小縣城,由於翡翠的原故成為南方邊陲一方熱土,商貿旅遊經濟十分發達。別樣的異族異域的新鮮感使金旗興趣昂然,隨意選了個方向,信步走去。
陽州最大特色是珠寶玉器店多,沿街隔幾步是一家某某珠寶店。金旗順路拐進幾家,店裏大部分出售各類翡翠飾品,品質全是三流以下,難得有一兩件好些的二流飾件不是當著非賣品鎖在櫃裏,是標出嚇死人的價格讓人生畏。一家店是一枚冰種豆綠,綴著許多芝蔴黑點的雲龍掛件標價竟然十二萬一對淺紫翡手鐲標價五萬五千元。連磚頭料的耳墜也敢開出四千元,這種東西在以前絕對是扔貨金旗暗忖,看來現如今的翡翠價格已經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了。逛了十幾家珠寶店也了解到今年的流行,真正的翠玉太少太貴隻屬於高端人群消費,而白翡,紫春才是招年輕女性喜愛的翡翠小件。那些琢成生肖的В貨,甚至c貨居然有許多人津津有味的圍著選購。金旗心忖若有可能這次賭石也可以選些流行翡翠原材回去。
走進一家門麵氣派,叫翡翠大世界的店堂,一眼看見一對陣列在玻璃豎櫥的等手鐲,冰種雪地飄翠,工也不錯,襯在黑絨托盤顯得有一種靜秀雅之美。小標簽寫著:一口價:一百二十萬。真貴深深吸一口氣。金旗不由想起天釋戒裏,張韻送來的玻璃種帝皇綠的手鐲,相眼前的那對豈不是能喊一千二百萬
正在入神忽聽身後有人招呼:是旗哥嗎
轉身一看,頓覺滿屋翠玉更加絢爛璀璨。一身白裙,披肩長發,白玉般晶瑩的臉龐,美不勝收精致之極的五官,金旗完全忘情,看得傻態畢露。
旗哥。
天籟之音,真正的天籟之音嗬。金旗終於從驚豔醒來,尷尬地喃喃:是鳳妹呀。
沒想到旗哥也到了陽州,是來賭石的麽
我隨張總一起來的,鳳妹也是來參加公盤嗎
是呀,我是跟市協會組團來的。旗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何豪何先生你見過。這位美女是海月朦朧珍寶坊總經理肖雅仙肖姐。鳳娟指著身邊一位很漂亮的女性說著。
鳳娟身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偉,白皙的國字臉劍眉斜飛,胡子刮得光光的,用英俊兩字形容不為過,站在鳳娟身邊到也郎才女貌配得很。此人在鳳老壽宴見過,是常熟市恒寶珠寶公司少東家。壽宴鬥寶金獎得主何豪。瞧著他一付誌得意滿的樣子,金旗恨不得衝去抽他兩嘴巴。
女的也很美,年紀稍大,相鳳娟的國色天香,無論容貌身材膚色儀態風度都顯得婉麗恬靜,有一種古詩意境般的美。隨意一站含蓄安寧的氣韻,像一幅用筆瀟灑的水墨圖,欣賞著使人如墜夢幻。
金旗不得不心暗讚。
肖雅仙先開口,笑問鳳娟:金先生莫非是娟妹所說得賭來玻璃種帝皇綠之人
鳳娟展顏一笑,說:所以我說旗哥是專家級水平呀。
肖雅仙高興地主動伸出柔荑,美眸盯著金旗的眼睛,說:看樣子你才二十五六,我托大,叫你一聲金弟,你願意認我這個姐嗎
金旗趕緊握住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裏真想揉搓幾下,笑說:從今天起你是金旗的姐姐,以後請多多關照小弟。
肖雅仙挨近金旗,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說:走,何經理帶我們去看毛科,金弟陪姐同去。
說著,四人走進翡翠大世界裏麵。會客室裏胖胖的稍顯臃腫,紅光滿麵的周老板早候著,忙著起身招呼:何老板鳳老板快請坐。來人泡茶,嘿嘿,這兩位是鳳娟馬作了介紹,周老板嘴裏和金旗客氣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鳳娟,正是美人效應,生氣不得。像鳳娟這般美豔如花的女人,是男人不多看幾眼才怪
端雲南普耳香茶,茶香四溢,氣氛顯得融洽許多。周老板把央方桌蒙著的紅布掀開,露出兩塊毛料。四位請看,這兩塊毛料是我千方百計從帕敢龍山坑口搞來的,每塊都有佳表現,四位看了一定喜歡。
鳳娟等人立即圍細看。
大一些的約十五公斤左右,石皮風化層黑帶灰,質地還算細膩。一角擦開一片小窗,透出綠翠。這是塊半賭毛料。
鳳娟用早己備好的強光手電湊在窗口,綠意很豔,透進去二公分沒有擔心的雜色;水底也好,標準的冰種,是讓人願賭的毛料。
何豪轉到另一邊仔細察看,不時用放大鏡琢磨著石麵坑坑窪窪,連一條石皺都不放過。研究半天,才抬頭問:周老板報個價吧。
鳳娟放下手電也望著周老板,渴望之情顯露無遺。周老板小眼閃過得意之色,故意不緊不慢地說:這可是龍山口的老料,現在老坑種絕對少見。這兩塊是緬甸藏家割愛轉讓給我的。品質是冰種豆綠,薄皮得料多,挖七八對鐲子完全可以。何老板老生意,我也不敢多要,一百六十萬如何
鳳娟沒出聲,看得出她想要卻嫌貴。她走到小一點約八公斤左右的毛料邊探究起來。何豪也跟了過去,湊在她身邊。金旗心裏沒來由一陣煩躁,肖雅仙似乎感覺出了,美眸飄出絲絲笑意。八公斤的毛料也擦開了五六公分一片小窗,同樣是冰種豆綠,隻是綠意略淡並且摻雜著棉花絮。
這塊呢鳳娟問價。
周老板急忙說:實話實說這塊表現差點,個頭也小,可也算乘了。不敢多要算八十萬,如果兩塊都要減去十萬,一共二百三十萬好了。
鳳娟默默計算著,兩塊毛料約二十四公斤,一公斤琢一對鐲子的話,可以琢二十四對,每對冰種豆綠手鐲可以買到十二萬,這樣可得二百九十萬左右。去掉毛料錢人工費大概打個平手,若減去二三十萬這生意能做。她抬頭剛想侃價,感到衣角被拉了一下,回頭望了金旗一眼,明顯感到他一臉寒意。難色他看出毛料有毛病想到張喚之講給自己聽金旗全賭的故事,頓時一股涼意直竄腦門。
何豪輕咳一聲,湊進鳳娟說:兩塊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鳳妹若有意,不如我們一人一塊,由我來侃價可好。
鳳娟望了金旗一眼,見他正和肖雅仙說著什麽,自己也實在需要翡翠原材,猶豫了一會說:我拿小的吧,拜托何總了。
何豪滿臉喜色,大聲說:貴了貴了,周老板再報個實價吧,我們誠心買,你也要誠心賣呀。
何老板這話說的,算了,我再讓一步大的一百四十萬,小的七十萬。
不行,最多大的一百萬,小的五十萬。
何老板太狠了,這是絕對不行的,進價還不到,你讓不讓人活最後一口價:大的一百二十萬,小的六十萬,這樣不能減了。
鳳娟插嘴說:周老板再讓一點吧,次買回去的紫翡老料切垮了,虧了幾十萬呢。
周老板憋紅臉,息了好一陣才啼笑皆非地說:沒辦法,鳳老板一開口我是虧也要往下降。這樣吧大的一百一十萬,小的五十二萬。
一通砍價算結束了,金旗雖然在和肖雅仙閑聊,但是鳳娟這邊經過完全清楚。這兩塊毛料都是金玉其表,敗絮其卻不能明言。按現在談定的價格切垮無疑,已經暗示了鳳娟可惜人家不領情。眼瞅著要成交,他急呀,幹脆敞著嗓門說:肖姐,你看鳳妹買的兩塊毛料表現怎樣
肖雅仙何等聰明,知道金旗言出有因,否則不會不顧生意場的規矩在此時亂開口的。所以幹脆給他個由頭,便說:看不懂,金弟的看法呢
金旗等這句話,立即回答:典型的金玉在外,敗絮其。兩個字:切垮
話音剛落,正在最後定價的三人都靜了下來。周老板首先瞪起小眼睛,冷冷喝道:金先生此話何意你是不是圈裏人懂不懂規矩
金旗假裝一愣,急說:我隨口說說而已,沒想聲音響了些,妨礙周老板發財。對不起,你們隻當沒聽見,繼續交易繼續交易。說著轉過身去。
周老板憤憤地說:我最瞧不起不懂裝懂之輩,自己反到有點像自己形容的。
照周老板的話你這兩塊毛料不是蒙人貨金旗又回過身來,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惱怒之色。
周老板也不賣帳,嚷著:你敢打賭嗎賭這兩塊毛料。每塊算十萬,若切垮我輸你二十萬,切贏或者切平你輸我二十萬,敢嗎別光七兩鴨子半斤嘴。
金旗淡笑笑,說:二十萬少了點,不如湊滿一百萬。每塊賭五十萬。如何
周老板一愣,一百萬要是萬一輸了可是一百萬啦他猶豫著還沒開口,一旁何豪揚聲大笑說:周老板,你也許不知道金先生是九百萬都敢隨便送人,區區一百萬算什麽怎樣,不敢了我湊你八十萬一起賭,別忘了贏錢我可拿大頭囉。話說完覺得有點不妥,轉眼鳳娟臉色果然落了下來。九百萬是送給她老子的豈能拿此開涮。他忙岔開道:周老板,你和金先生之賭慢一步,先把賣買做好。我同意大的一百一十萬,小的嘛,二萬免啦,五十萬好算。
事到這等地步,人家打賭撐你八十萬,讓二萬還不應該周老板立即拍板成交。當然他是不會放過狂言者的,盯著金旗先開出現金即付支票放在公正人肖雅仙處。金旗皺著眉頭開了一百萬元的即付支票交給肖雅仙,他並不是為先開支票皺眉對此他巴不得,而是鳳娟在他想法阻攔下依然買下了八公斤重的小個毛料,白白扔了五十萬元不說,明擺了寧信姓何的,也不肯聽自己的態度,這才是讓他傷心的。
這邊周老板收下了何豪購石款一百一十萬的現金支票,也同時收下了鳳娟五十萬元的支票。他刷刷簽出一張二十萬元的支票交給肖雅仙,心暗暗得意,兩塊石頭說什麽也不會切垮,雖然切贏包不了,切平還是肯定的,二十萬是贏定了
何豪在交出八十萬現金支票時,不屑地瞥了氣呼呼的金旗一眼,笑著說:肖總,支票暫時放在你包裏,很快會還我的。當然今天夜宵我請定了。
幾個人鳳娟心裏最別扭,當交出五十萬購毛料支票時她發現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為了一塊毛料自己站到了他的對麵,盡管自己同樣覺得買下的毛料不會切垮。他寧送而不賤賣,可是九百多萬呀。望著金旗失望沮喪的眼神,她差點眼淚都流出來。
周老板當然高興,打了個電話,回頭對眾人說:我朋友加工廠在不遠,他還在廠裏,正好叫他解石,還可以免費呢
心情迫切,隔夜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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