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東方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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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一條黑影閃電般掠過沉睡的山村,順著山溪朝龍門山飛竄而去。小說驚起的宿鳥撲騰著雙翅在黑暗亂撞,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金旗站在龍牙嘴涯前一動不動,似乎在傾聽飛瀑的節奏,琢磨著水流的呼吸。突然他動了,無聲地插入水,整個水潭爆開一片光亮,瞬間消失。金旗已經進入狹洞,全是水,腳下滑膩,漆黑一團,除了水流聲什麽也沒有。地勢漸高,像是往走,大約往三百步左右腦袋已經露出水麵,繼而整個身子。金旗發現已經置身於一個很大的洞窟之。盡管目識境無所不見,但他還是從天釋戒移出四盞充電強光燈放在洞窟四麵,眨眼間一片光明,洞內情景列列在目。
金旗屢次遇也算見多識廣,可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弄得呆頭呆腦,腦子真有點像漿糊盆。這怎麽可能一片紅燦燦的玉石擺放著一具龐大的骨架,足足有百十米長,盤延彎曲著。骨架高約,不,準確應該說粗,圓型的直徑起碼五米多。一百多米長,五米直徑的龐然大物應該是什麽不由不讓人想起一種聖獸。是它嗎金旗不敢相信,沿著骨架前行,四肢聳起,巨大的腿骨像垛高牆,趴著,可以看出五爪的模樣。大的嚇人的頭蓋骨還頂著分叉犄角,遠看猶如揚起的白帆。頭蓋骨形狀很像放大的鱷魚頭,隻是更混圓些。所有特症很像自己心目想象的聖獸,但是真的不可能若是在天宮自己也許信,這是新會縣城一座山崗的普通岩洞怎麽會出現龍龍骨
太讓人受不了了,金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抱著腦袋蹲了半天再睜開眼睛,一切依然如故,白森森慘淒淒的巨大骨架靜靜地躺在岩洞之,仿佛天生應該在這裏似的。終於相信這是真的可以想象萬年甚至億年前一條東方巨龍來到自己的巢穴等待死亡,受傷的軀體流著鮮血,稠稠的鮮紅血漿滲透進身周的岩石,岩石由此變紅,紅的嚇人巨龍合了高貴的眼簾,在歲月的長河慢慢分解去軀體所有容易分解的物質,隻剩下不屈的屍骨依然聳立著,表現著龍的尊嚴,宣告著龍的存在。
是這樣嗎巨龍,你不滅的意識能告訴我嗎
金旗衝到紅岩旁,伸手撫摸著光滑的石麵,那麽細潤,確實玉化了,進化成為紅色的玉。他能感覺到玉湧動的能量,難怪人間流傳紅玉能壯陽健腎,這可是龍的血,龍的能量他小心地握住冰涼的骨架一根肋骨,耐心感受是否有紅玉同樣的能量。開始沒有,他順著骨骼傳出太陰流,遠遠地真的接受到熟悉的信號。他省悟一定是骨髓聚集的龍的精華,以及強大的和紅玉相同的能量。弄明白這些他有點脫力的感覺,甚至有點恨自己無能,不能幫助東方民族的象征重生複活。
坐著,也不知多少時候才慢慢清醒。既然有緣相見不能不管,放出鎮天印,慢慢吸起龐大骨骼,收進鎮天印。神識隨即跟進,巨大的龍骨在印顯得渺小,飄浮在一格空間裏。鬆了口鬆,這才釋出神斬由它收拾一地紅玉。洞的紅玉更紅些,洞外淺灘大概巨龍息歇過,所以留下了血跡。這樣解釋大致說的通。
染血的岩層不厚,至多50公分左右,神斬很快鏟起,估計有十幾噸。若提煉成丹藥會有什麽效果不清楚。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是很貴
龍窟並沒有傳說的金銀財寶,看來龍愛財是專指西方帶翼的龍,而我們東方龍沒那小家子氣。這秘洞沒有人跡,所以沒有一丁點人間的痕跡。左右看了一遍再無留戀這才鑽出深潭重返人間。
寒夜霜重,有人心裏熱呼呼的,想到自己有一條龍,馬裸奔也不怕。確實也裸了一陣子,脫光擦幹,換天釋戒的存衣朝新會縣城奔去。這一趟除一條龍的巨大收獲,光十多噸紅玉按市價少說也值七億多人民幣。不過金旗是不會賣一克紅玉的,這種由神的龍血浸泡而成的玉真正價值很難用錢來衡量。
回到新會天色曉亮,找個早點攤吃些地方小吃,然後慢悠悠逛起新會縣城來。他計劃在縣城停留三天,三天盡收散於民間的紅玉,代價再大也要一打盡。和餘銘通了電話,交代了報紙廣播電視插廣告的事,並且給了他一個自由價位,每公斤一萬二自己全收,包括已製成工藝品的紅玉也收,另外補貼加工費。這番話給了餘銘強大動力,其的價差顯而易見。他立即發動親朋好友忙碌起來。
金旗卻無聊,縣城轉一轉吃過午飯又回到星級賓館,縣城這點小。躺了一會,沒餘銘消息,金旗又來到街瞎轉悠
找地方消遣,外地人有個簡單方便的辦法,打的。新會小縣城的士是三輪摩的,司機是個三十出頭漢子,笑眯眯地說:先生想找樂子,跟我走沒錯。摩的挺利索,一路穿街過巷,不一會停在一條狹巷口,指了指巷底亮著的一盞昏黃路燈,說:賭的嫖的齊了,先生進門可以看到。
金旗付了五十元,摩的一溜煙跑了。人地生疏,荒郊野地,換個人早打回票,金旗卻藝高膽大,直愣愣闖進門去。
好不熱鬧幾十張牌桌緊挨著,百十號人麻將紙牌猜碼子正如火如荼,煙氣弄得不大的空間有點混混濁濁。一個小平頭招呼金旗,問:新來的外地人沒關係,進門是朋友,你玩猜碼子好了,利索幹淨,新會最流行的賭法。在座十人,每人一張牌,猜加起來是單還是雙,猜對,下注加倍,錯輸下注錢。怎麽樣一百元一次,準贏
金旗點點頭找個位置坐下。做莊的是個瘦老頭,尖尖的鷹勾鼻子,鷹隼般銳目,看得出是把好手。同坐每人摸了一張紙牌,紛紛押一百元,然後選擇單雙。這次隻有一人選單,結果莊家和選單的人是贏家。這種蹩腳的老千手法實在無趣,金旗搖搖頭剛想轉身離去,勾鼻冷哼一聲:沒種的軟腿貨很明顯是罵金旗,十幾道眸光齊刷刷射來,想看好戲
沒有回頭,隻是輕說:你敢和雙我單賭嗎
勾鼻揚聲大笑:怕你不敢
緩緩回到座位,冷冷說:好吧,賭你的單雙數。不過請把衣袖裏的紙牌清理掉
勾鼻臉色劇變,喝道:小子,你亂說什麽說著偷偷往下抖袖子。
金旗見他把幾張千牌丟了,也不去戳穿,掏出一疊錢扔在桌說:開始。
許多人圍來,勾鼻瞅著一萬元,眼都紅了,推出一付新牌,從抽一張捂在手心裏。金旗照樣壓了一張。兩人目光互視,勾鼻練過幾十年內功,目光如電,平常人不敢和他對視,今天他可是用足功力的。金旗一瞬間變了念頭,假裝不敵,躲避開去。雙勾鼻突然高喊。
自己手裏梅花九,對方掌下是方片三,應該是雙數,金旗卻喊單,自然輸了一萬。再一把又輸五千,第三局金旗惱了,掏出兩小疊丟在桌。人群有人識貨:兩萬美元勾鼻贏癮了,猛一揮手,旁邊有人搬來二十萬人民幣靠在美元邊,這是第三局雙方下的賭注。來狠的
牌抽好,金旗隨口喊了單。輪到勾鼻,他根本不在乎對方底牌,因為整副牌的秩序他爛熟於胸。現在是怎樣把自己手裏的單數換成雙數,至此把和從單變為雙。眾目睽睽之下怎麽換他樣子似乎在思考,雙目圓瞪逼視著對方。金旗假裝避開目光,在這一瞬間遠處傳來一聲尖叫,當所有人愣神時,一秒吧,勾鼻已經完成了換牌過程他冷冰冰的臉浮起難得的奸笑,說:我要雙,開
兩張紙牌同時翻開,人群炸開一片嘩然。一張紅心七一張黑桃四,實實在在的單數,莊家輸了,而且一輸輸二十萬
勾鼻還是一臉得意樣,等助手推他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目光垂下,他隻覺得眼前金星亂舞,無論如何不相信竟然是自己輸了。明明換了牌,湊成雙數,為什麽變成了單
久久不見勾鼻認輸,人群開始發出噓聲,助手連連桌低下踢他腳,勾鼻才返過神來,一甩手走人了。金旗笑著找來一隻塑料袋,把贏來的兩大疊錢放在袋裏,這樣晃晃悠悠朝門外走去。到院子裏被攔住,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說:朋支,我當家的有請。無所謂,陪他們玩玩。金旗拎著二十萬現鈔跟壯漢轉到另一處院落。在踏進屋子前覺得臉絲絲涼意,抬頭一看,下雪了。真有意思南方人幾乎沒見過鵝毛大雷,眼前紛紛揚揚的飛雪猶如潔白的花絮臨空飛舞,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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