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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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霍因受邀前來血族的血宴。血宴,這是血族上流貴族的狂歡盛宴。
蘇魚麽,是作為霍因的女伴身份前來。其實說是血宴,內容與尋常的宴會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多了兩道不一樣的環節——其一,選擇或交換身旁伴侶,從而吸食旁人伴侶的鮮血。僅憑此一點,就平添了幾分詭異、獵奇的味道。
其二,購買伴侶。血族的血宴,除了血族上流社會內部的交談,也是一場冷酷的商業會。
在血宴正式開始之後,先是血族成員彼此間的寒暄問候,也有暗湧著各方血族勢力的拉攏、分裂、組合。總之這一切和蘇魚都沒有太大關係。她對血宴上的各類星際美食也提不起絲毫興趣——因為,她現在的興趣是霍因。
有什麽能比霍因還要好吃?
從一進血宴的主宴廳開始到現在,深深牽動著血族所有群眾的心的始祖大人,就抱著蘇魚落座在一旁的小角落裏。今天是滿月,角落裏連月光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兩人在黑暗裏的做什麽。自打變成了血族,蘇魚的夜視能力立即就提高了好幾個量級,現在的她完全能看清黑夜中所有事物的一舉一動。
即便知道在場血族的力量都很強悍,蘇魚還是忍不住秀把恩愛。她坐在霍因懷裏,勾著他的脖子,示意他低一下頭。霍因順勢就低頭抱緊了她。蘇魚咬著他耳朵說,“你今天帶我來這裏幹嘛?”
霍因還沒回答,隻覺脖頸處被細細尖尖的牙齒咬住了,她溫軟的唇瓣貼在他的皮膚上。霍因輕撫著蘇魚的背,低聲笑笑,“沒出息。”
“唔。”她是沒出息。其實還是想要吃,沒辦法,隻要每次一靠近,她就克製不住這種*。她知道,吸食他的血越是多,她就越容易被他控製。蘇魚倒覺得這也沒什麽,反正她也心甘情願。
“來帶你見一個人。”她聽見他說。
她感到他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中。蘇魚不知饜足地繼續著,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溫柔而疼惜。蘇魚不舍地離開他的脖頸,她舔了舔那被她製造出來的傷口,同時也十分敏感地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和隱忍。她很清楚地嗅到,他血液中*的氣息。
蘇魚扯著他平整的衣領,小臉仰著給了他一記輕吻。本想逃離,不料還是他的動作快過她太多了。唔,手被他箍住了。雖然蘇魚成為了血族,但她的溫度還是比他要高一些。霍因是真的冷,她還有些溫暖的。他的唇也是冷的,吻也是冷的。
霍因抬手控製住她越來越朝後仰的後腦勺,蘇魚半迫著接受完這個極具侵略、放肆意味的吻。他的唇齒攻城略地,無所不用其極。蘇魚能在他的吻中,完全接收到他的情緒,也相當容易被他感染,還有他吻中的血氣,這一切都讓她著迷不已。
其實每一次都是這樣的……他們吻著吻著……
非常容易就擦槍走火……本來走火也是沒什麽事的……但今天不行……
蘇魚艱難地保持著殘存的理智,斷斷續續地說著,“不行……好多人……”她的話全部被他的吻吞下。
事實證明,在接吻、擁抱、**(沒有和諧作者就是這麽打的:)這些事情上。她完全是隨著霍因的意誌而行的。他不說停,基本都是停不下來的……
不用懷疑。其實蘇魚的理智和抵抗力非常弱……很容易就淪陷了……
表麵上望去,兩人渾身上下衣服完好。可是此刻的蘇魚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麽。她,簡直有些難以啟齒。霍因已經放下了鉗製蘇魚的手,蘇魚雙手環住他,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咬著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霍因的唇緊貼著她的耳畔,他尖尖的獠牙掠過她細白的耳垂,蘇魚敏感地微微戰栗。霍因輕咬住她的耳垂,慢條斯理、又溫柔地說,“蘇魚。記得那次給你上課嗎?”
上……課……蘇魚無法思考,什麽課……
“我覺得有必要,再給你上一次。”
聞言,蘇魚仿佛想起了什麽,渾身一顫。她記起來了……是那次……生理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蘇魚今天的禮服是紐扣式的。深黑色的一字肩禮服,裙擺點綴的稀有晶礦美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禮服唯一獨特的設計就是胸前的一排細小的月白色紐扣。深黑的禮服尤其襯蘇魚秀美的骨架雪白美好的身段。
現在身前的男人輕輕地把一顆顆紐扣解開。他的動作就像在溫柔地拆開一份珍貴的禮物。蘇魚下意識地抱緊霍因,霍因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吻了吻她。蘇魚立即就沒出息地沉陷於這種撫慰中。
解開第五顆紐扣時,他就停了下來。蘇魚想他一定是有思考過的,或者在她不知道的某個時刻,神情清冷嚴肅地,打量她身著這件禮服,該解開幾顆紐扣——他一定有這樣變態地想過,否則他不可能這麽嫻熟迅速,他要麽就是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
他的手還是那麽涼,從她的鎖骨掠過往下走。蘇魚咬住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是怎麽可能?他那麽熟悉她的身體,悉知她渾身上下的敏感點,他要撩撥起她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蘇魚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微涼、修長的手指,在她胸前作亂。一切絕對都是出於不由自己和情不自禁。蘇魚重重地呼吸著,她眯著眼睛,雙頰緋紅,控製不住身體的變化。
男人微冷的鼻息極有規律地噴灑在她的耳畔,從這點能判斷出,他一定連心跳都沒變,簡直鎮定得不得了。蘇魚憤憤地想。
他的指腹也是微涼的,與她還算溫暖的身體溫度不同。所以她更能敏感、羞恥地感覺、想象到他在做什麽。當他兩指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折磨她脆弱的頂端的時,她的感官與過去還是人類時早已不同了,她的感官感受放大了數十倍——同樣,快感也放大了數十倍。
微弱的電流在她的身體中亂竄,驀地一下,就激起她羞恥的反應。
“混蛋……”蘇魚咬著唇瓣,從牙齒中擠出這兩個字。
霍因哂笑,他咬著她的耳垂,回答,“榮幸之至。”話音剛落,他又抱緊了她,蘇魚不由環緊男人修長的脖頸,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的動作。當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胸前,蘇魚後悔了——這次她真的,真的,不一定能忍住不叫出來。
他的吻是涼的,他溫柔地含住她的脆弱,蘇魚輕吟了聲。他漂亮的眼眸一暗,就開始細細密密地咬,輕柔地拉扯、打轉。他太過清楚她的身體,他有把握,她會為他變成什麽樣。隻要每次一這麽想,霍因其實也會受不了。
這種感覺對於蘇魚來說是非常難耐的。身體承受著最初的一波愉悅之後,就開始敏感起來,他不需要做太多,蘇魚就會丟盔棄甲——在這種事情上,她一向輸得狼狽,贏得也難堪。蘇魚閉上眼睛,她已克製不住自己了,仿佛自己在*之海中沉浮,不知盡頭。
俊美的男人,麵容隱沒在他年輕的妻子的頸窩處,他的眼眸深邃如海,不放過她,開始解說,“人類雌性,是非常柔軟的。”他頓了頓,彎起嘴角說,“就像我的蘇魚的……”
他沒說完,就滿眼笑意地看著懷中的女孩自願獻吻,“求你,別說。”蘇魚吻住他,又舔了舔他的唇瓣,哀求著說道。
霍因聞言,低下頭,微垂著眸子,“那好。這裏我們略過。我們繼續接下來的,教學內容。”
如果蘇魚此時能去好好看看身上的男人,她一定會看見他眼裏掩飾不住的寵溺。
替她攏好的衣服,又一顆顆細致地扣上。蘇魚一顆心懸得老高,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霍因的麵容與進宴廳前別無二致,眉目精致英挺,神情沉肅。她側坐在他身上,還是趴在他肩頭,以為結束了,想就此睡一會兒休息一下。
誰知他突然抱起她。蘇魚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跨坐在他身上了。蘇魚心下又驚又亂,抬眼就撞入了他眸子裏。他雙手擺正她的腦袋,蘇魚不明所以地正視他。
隻聽他說,“接下來的內容,要認真聽。不管多難,都要看著我的眼睛。”
“否則,重教一次。”
蘇魚忐忑不安,意識到是什麽,她咬緊唇瓣,眼睛還是忍不住地別開。裙擺下的一小塊布料被他的手指勾住,緩緩褪下,褪到腿彎處,停了。蘇魚隻覺他的目光灼人,即便在這種事情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麽大膽又隱秘,是第一次。
蘇魚才不管他說的。她抱住他,在某個瞬間,她也起了一絲壞心。他不是要撩撥她麽,她也要撩他。也要撩得他,想吃又吃不到。也叫他嚐嚐這樣生不如死的滋味。隻是所有的想法,在下一霎,就消失了。
微冷的手指嫻熟地探到那處,兩指撐開幽徑的入口。蘇魚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她的身體敏感的同時莫名地興奮起來,且無法自抑。中間修長的手指毫不猶疑地緩緩|插|入,蘇魚不由攥緊身上人的衣服,小腹開始有頻率地收縮起來。思緒起伏間,她頹然地意識到,她不僅抗拒不了他,她潛意識裏還很喜歡……雖然很羞恥(捂臉)。
一開始是有阻礙的。其實細算這些天,他也沒克製過,但蘇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總是很艱難。幸而,她的身體足夠熟悉他。他埋在她溫暖處的手指,輕輕一動,懷裏的女孩就是一顫,渾身戰栗,大口地吸氣。霍因的眸色越來越深,手指輕勾,蘇魚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還好,他低下頭把她所有的難耐都盡數吞下。吻住她,他就更能為所欲為,興風作浪了。
那溫暖柔軟、濕潤得不行的一端包裹著他,霍因隻覺美好得想歎氣。繼續地迷失在她的溫暖裏,他吻了吻蘇魚眼角的淚,緩緩送入第二指。
蘇魚呼吸一滯,隨即就小聲地嗚咽起來,“禽|獸……”
她能明顯感覺到,小腹收縮得更快更厲害了。他的手指在送入與緩緩抽離之間不斷進入退出,速度時快時慢——但,霍因的快,是快得能讓你瘋癲,進入天堂,他的慢呢,則是磨得你恨不得他予取予求隻想讓他快一點,不然,難耐與*會在這一刻把你淹沒。
周圍很安靜。她也能清楚地聽到,那片水澤聲。蘇魚已經有點放棄自己了。
不如隨他沉淪。她想。
她也開始撩撥他,也不顧什麽禮節,就扯開他的軍服——今日他是以曾經第一指揮官的身份參加的。她早就想過,哪一天能親手脫掉他的軍服,破壞他禁欲清冷的外表,釋放他內心的惡魔。她也想見到他為她瘋狂的模樣。
扯壞他衣服的紐扣,她也不管。蘇魚吻上他的脖頸,向下,舔吻他滾動的喉結,然後,是形狀漂亮的鎖骨……隻是,霍因是不會準許她破壞他的主導權的。起碼在此刻,不行。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蘇魚還沒說什麽,他突然就捕捉到她那處的敏感點不斷地、快速地……蘇魚雙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肩,驀地,她全身繃緊,隻維持了一會兒。蘇魚的身體就軟了下來,她滿臉潮紅,沒有半點力氣,已然小死過一次。
他低啞的聲音沉沉地在她耳邊道,“蘇魚,這裏,才是最溫暖柔軟的。”也是所有快樂的來源。他吻著疲憊的她,從她的身體中抽出。
蘇魚思緒混亂地瞥見他漂亮修長的手上一片“狼藉”。她埋首在他頸間,羞得不想說話。
她不記得是從何時起,他有了隨身帶一塊雪白的方手帕的習慣。反正今天,她又看見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展開。那幹淨的手拿著手帕,就先細致地給她收拾一下。蘇魚任由著他,感覺到手帕先是擦幹淨了她兩腿上的“狼藉”,才轉到她那處。
隻是……為什麽……為什麽……他越是深入進去擦拭,就,就越擦越濕呢……
蘇魚隻羞得低下頭,她無力地察覺到,小腹又,又開始有規律地收縮起來了……啊,簡直要瘋了……
意識到這一點,就連他低啞的聲音似乎都有了破裂的痕跡,霍因閉上眼睛,語氣溫柔,*緊繃,“擦不幹淨。”
“怎麽辦?”
是啊。怎麽辦。蘇魚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蘇魚茫然無措地望著他,他的眸色深而陰鬱,很快,吻重重地落下,身下的那一方手帕,正被他,一點點地全部,塞到她的身體裏……
簡直……“變態……”
一吻畢,手帕也被全部塞進去。他若無其事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眼眸不抬,蘇魚也不知道他此時的情緒,“等會兒,再拿出來。”
他頓了頓,才說,“不然,太濕了。”
混蛋!蘇魚不依不饒,“你給我拿出來,禽|獸,混|蛋,變|態……”
霍因神情陰鬱,口吻意味不明,“帶你見過一個人。我就把你所說的全部,都一一落實。”
蘇魚……不由抖了抖……
她恍惚記得上一次這麽說的時候……她的下場……非常……不忍直視……
——————我是純潔的分割線——————
整理好情緒後,霍因擁著半軟著的蘇魚走出了角落。迎麵而來的,是彌戈,以及,他身邊挽著的一位年輕女子。
“彌戈身邊,就是他的妻子。也是你在以撒見過的那位巫婆。”
蘇魚無法相信眼前彌戈身旁的年輕女子就是當年在以撒星球見到的那位巫婆。
一番寒暄,彌戈拿出請帖,吻了吻身旁女子的發,笑容幸福地說,“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和阿蘇那的婚禮。”
阿蘇那精致得無可挑剔的神情麵容在見到蘇魚之後,有了一絲裂痕。
霍因眼眸微閃,“雖然我不信命,但我感謝你妻子的預言。”挽回了一切。
彌戈笑著摟緊阿蘇那,“不用謝。其實,我這麽做,也是為了我自己。”他眨眨眼睛說,“阿蘇那太相信預言。其實一切並非不能改變。若不是你們成功了,我或許仍然會與她分離。”
說到這,阿蘇那突然抬眼向自己的丈夫望去。他們之間隻要一個眼神,彼此就已了解。
阿蘇那向前一步,走到蘇魚麵前,說,“彌戈說得對,預言的未來並非不能改變。”
蘇魚有些莫名,阿蘇那彎起眼眸,“現在,我在你們身上,看見了許多美好的東西。”她以前不信預言的錯誤,因為她從未預言錯。所以她知道她和彌戈雖然彼此深愛,卻不能在一起,否則會害了彌戈。
蘇魚和霍因卻改變了她對預言的看法。幸福可以由自己一手創造,而不是一旁等待最終的降臨。她也從她身上,由此得到了關於幸福的真諦。
“蘇魚,”阿蘇那說,“我愛你的孤勇。”
是勇氣,拯救了一切。
“還記得那個預言嗎?”阿蘇那問。
蘇魚搖搖頭。
阿蘇那笑著挽著彌戈離開,吟唱道——
白晝顛倒,死去的即將複活。(蘇魚兒時喚醒眾人以為死去的霍因)
夢魘瘋癲,在你耳邊輕吟哀歌。(霍因在蘇魚夢裏出現,可是蘇魚卻始終找不到他)
魂兮何歸,幽冥九府盡頭。(霍因最後給瀕死的蘇魚進行初擁賜血/隱喻最後蘇魚死亡霍因無法挽回這也是最初預言的結果)
七個滿月,七次渡。(時空裂縫中的七天循環重複/霍因和蘇魚見麵,在707號大街的第7個路口,那裏的店鋪是第七號,當時是七點七分七秒。一共七個七)
黃昏逢魔時,混沌將至。(指霍因在黃昏時遇見蘇魚/混沌暗示日後的時空裂縫之旅)
他在如死的宇宙裏看著你。(霍因一直注視著蘇魚,在她不經意的時候,還不知道的時候)
她唱的,隻是他們此生的一小部分。
未來,還有無盡的幸福與光明在延伸,她深信。
蘇魚陷入沉思。她突然回憶起許多。
霍因在她夢裏那麽多年的陪伴。幸好最後沒有錯過。
之後又遇見了,可愛又看上去可怕的小黃金。現在呢,它好像終於找到了一位不怕他的女孩。
莫恩/陳曦呢,前者還在流連花花世界,深信最好的一直在下一站等她。而後麵那位已經墜了一次又一次的愛網中了……
很快,現實,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蘇魚望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此刻,他們現在正在一處不知何處的逼仄小房間裏。
男人如同一隻優雅的獸,吻住她的同時,又嚐到了她血,她的情緒,她的所有……
蘇魚很快就忘記了所有,仿佛再一次深深地沉淪於他為她編織的夢中……
一如曾經,十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
永永遠遠,她都願意沉淪在他的夢中……永不醒來……